宿歡說,“孟郎君來了?”
此處並非縣城,只一道關卡罷了,倒也集有小鎮,車馬來往如流。
客棧中。
宿歡梳洗後擦過身子,上藥卻又得另廢一番功夫。好容易將自個兒折騰好了,已近晌午。
“叩叩”。
房門被叩響,宿歡略微一愣。竟是待門外那人弄出動靜,她才發覺的。
“宿歡。”來人不疾不徐一聲喚,稍作停頓,又繼而問她,“好了麼?”
將將聽到聲音,她便曉得來人是誰了,“……好了。”
“吱呀”輕響,宿歡循聲看去。
一別兩年多,青年仍是那儀態端肅的模樣,修眉朗目、眉眼冷峻。他此時着着便服,愈發襯得身姿修長端正,教人看來便是如鬆似鶴般,風骨峻峭。
他相較兩年前無甚變化,起碼在宿歡眼裏一如往常,無甚變化。
“呦~”宿歡回過神來,朝他笑yy的打了個招呼,“孟郎君來了?快坐下歇一歇。”
目光自一旁的藥膏挪向她面容,孟千秋一錯不錯看着她片刻,才壓着心底慍惱,不冷不淡的應,“不必。”
雕花門被關上。
“不歇算了。”她無有解釋的意思,而今見着孟千秋這般態度,頓時忍不住抱怨道,“許久不見,怎的孟郎君倒是愈發生人勿近?煞神似的作態,仔細嚇着旁人就不好了。”
煞神還氣着,可哪怕再不想搭理她,來時也想好了此回定要怎樣怎樣,誰知真真等到這時,煞神除了自個兒生悶氣,便是毫無辦法。尤其教煞神看她面se蒼白,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默不作聲好半晌,孟千秋的語氣緩和幾分,問她,“你傷勢如何?”
“還好。”眼瞧着他皺起眉頭,宿歡當即換了個說辭,“好多了,都是小傷,不礙事的。”
孟千秋不清楚,便由着她糊弄了過去。
不然還能怎樣呢?百無辦法罷了。
相對無言少頃,她托腮看向孟千秋,輕嘆一聲,“別站着了,過來坐下罷?”
見他依言端坐在圓凳上,宿歡爲他斟過茶,“孟郎想來該也回過京都,見過陛下了?”
“嗯。”孟千秋自個兒接過茶壺,沒教宿歡動手。
“不知而今京中如何?”
果不其然。
垂眸將茶盞斟滿後,孟千秋擡眼便對上了她那對兒含情目。他心尖兒一軟,又隱隱泛着疼。
“……左丞一事你該已得了消息。”他答着宿歡,“陛下近來又有不適,政務交由太子暫爲處理。因我歸京,朝廷上略有動盪。再無旁的了。”
若旁人曉得慣來寡言的孟將軍竟說出這許多話,該是要目瞪口呆,大爲喫驚。
“這樣啊……”宿歡聽後應了聲,轉而又想起,“賀厭春那兒呢?賑災一行進展如何?”
孟千秋意簡言駭,“無甚變動。”
她雖心下略有疑慮,倒也不曾提出來,再問,“可有尋到流匪的蹤跡?”
“嗯。”孟千秋頷首應了。
宿歡已看出他不願與自個兒多說,更清楚他不過是擔心自個兒,可該問的還是得問,“殿下呢?”
他沉默了會兒,道,“殿下無恙。”
“那……”
“好了。”孟千秋攔下她的話音,輕嘆一聲。他這時心裏的氣消散開來,便僅餘下無奈了,“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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