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海洋之心化作海洋上的一顆流星,墜向海底。
年邁的rose夢迴泰坦尼克號,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傑克在等着她,
《》響起。
席琳迪翁的歌聲彷彿穿透熒幕……
徹底陷入黑暗的房間,傳來一聲聲抽泣。
弗溯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擡手,打開了房間的壁燈…………
“你……你還好吧?”
舒茺小心翼翼把懷裏的面巾紙遞向身邊的男人。
壁燈的幾束光柔和的打在曹辛已經淚流成河的臉上,泛着“晶瑩”的光。
“嗚——”曹辛吸了吸鼻涕,抽了張紙又開始嚎啕大哭。
舒茺原本也有些小傷感,但這一刻卻全然沒有了。
她發誓……她真的是第一次看見一大老爺們哭成這個狗樣……
“曹……先生,雖然rose和jack沒在一起,但至少……”舒茺想安慰安慰曹辛,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於是憋了半天還是隻憋出了三個字,“你節哀……”
“嗚嗚嗚不是因爲他們,我是爲自己哭嗚嗚……”曹辛內牛滿面的開口了,“我上一次看《泰坦尼克號》還是和前女友嗚……”
“……然後呢?”
“看完電影……她就把我甩了!嗚嗚……一看這部電影就能想起她嗚……”曹辛哭的有些神志不清,猛地向前一撲,直接伏在舒茺肩頭開始痛哭流涕。“爲什麼啊爲什麼!cindy啊!”
真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不過,能不能不要趴在她肩上哭?會沾到鼻涕吧。
舒茺一邊想着,一邊無奈的拍了拍曹辛的背,然後準備一掌把他推開。
然而還未動手,肩頭卻驟然一輕。
再擡眼時,曹辛那涕泗橫流的臉已經遠離了自己好幾米。
視線由下及上……
一個修長俊冷的身影出現在了曹辛身後,優美而骨節分明的兩隻手指正有力的提着曹辛的衣領,面色陰沉,聲音中透着絲絲寒意,“惡不噁心?”
曹辛就這麼被弗溯拖着朝門口移動,一邊抹眼淚一邊怒斥正揪着他的人,“弗溯,你真特麼沒人性!”
舒茺也扶了扶眼鏡,從地上爬了起來。
唔,今天不用再拖二樓的地了……
客廳內。
曹辛已經平復了情緒,但還沒從剛剛那“入骨”的傷心中緩過來。
具體的表現爲,異常沉默的坐在沙發一角、雙眼空洞、滿臉迷惘,以及不斷念叨着同一個字——“餓”。
直到聽見那個“餓”字,舒茺才察覺到自己貌似也餓了。
也對,之前她提出看電影找靈感時就已經10點多了,再被弗溯直接帶到二樓看了3個多小時的《泰坦尼克號》,肚子真的已經開始叫喚了……
於是,舒茺想到了要做午飯。
於是,她意識到了一些比較嚴重甚至“生死攸關”的問題。
比如……她的午飯是從家裏打包帶來的。
比如……她只帶了兩人份。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當弗溯就在旁邊盯着她時,她應該怎麼在他眼皮底下將飯盒拿出來,完成“熱菜,將菜倒到盤子中”瞞天過海?
“怎麼了?”見舒茺站在冰箱前動也不動,弗溯蹙了蹙眉,也走上了前。
舒茺遲疑的摸着冰箱門,轉身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嘗試着轉移話題,“啊,弗先生……看了這麼一部經典的愛情片,你有沒有多了一丟丟靈感?要不要……上樓記錄一下?”
弗溯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口吻依舊淡漠,“還沒有。”
“……”
舒茺絕望的閉了閉眼。
“還愣着做什麼?”弗溯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已經多了絲不耐。
“……弗先生。”咬了咬牙,舒茺還是從冰箱中拿出了早上從家裏帶過來的飯盒,猛地閃出了弗溯冷氣散發的範圍。
“弗,弗先生。我不擅長烹飪這種藝術……”
弗溯挑了挑眉,眸色幽邃。
“所以,昨天的飯菜都是從家裏打包的,我就帶過來……熱了一下。”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虛,舒茺用眼角的餘光悄悄看了一眼弗溯,見他眸色似乎動了動,心臟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小下。
“
今天……也是。”老老實實的把一摞飯盒上交,舒茺垂着頭等待最後的“審判”。
感覺會被連人帶飯轟出去qaq
想想其實也可以……只要把鑰匙給她留下就行。
……她死也要和鑰匙死在一起。
“呵——”弗溯冷笑了一聲,垂眼看着舒茺的頭頂,眼神中滿是嫌棄和鄙夷,“難怪。”
舒茺正低頭打着小算盤,聽到這兩個字卻傻眼了。
難怪……
難怪?
所以,兩個字就結束了?!沒下文了?!
舒茺難以置信的揚起頭,直直盯着弗溯那緊繃着的下巴,瞪大了眼。
弗溯被她盯得有些彆扭,面色一沉,眉尖也蹙的更緊了些,“還在這杵着做什麼?難道還要我親自把飯菜送到微波爐裏去嗎?!”
“……”
舒茺仍驚訝的瞪着眼,但捧着飯盒的雙手卻忙不迭的收了回來。
見弗溯轉身要走,她又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句,“那……那我明天還能從家裏帶飯嗎?”
弗溯頓了頓,挑着眉看了舒茺一眼,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嘲諷,“不然呢?讓我喫你做的那些垃圾?!”
“……”
雖然是在罵她,但她爲什麼如此開心=.=
舒茺抿脣,託了託快要滑落的眼鏡,“真誠”的朝弗溯鞠了一躬,“弗先生,您,您放心,我……我一定會加緊練習廚藝的。”
哼……
弗溯又是扯了扯嘴角。
“這,這怎麼可以?!”
曹辛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把舒茺嚇了一跳。
循着聲音看去,曹辛已經悄無聲息的坐在了餐桌邊,正皺眉一本正經的看着他們。
“弗溯,我這就再幫你請一個家政阿姨。”
舒茺心一沉,幽幽的斜眼瞪了瞪曹辛。
弗溯已經從容不迫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聞言,淡淡的看了舒茺一眼,嗓音依舊冷冷的,卻剔除了最上面的那層風霜,“不用。某人既然想賴在這,總得做些勞力,”說着,他轉開了眼,薄脣微啓,“這裏不留閒人。”
“……”
舒茺愣了愣,重點難道是這個嗎?
曹辛噎了噎,隨即感動的雙眼含淚,內心澎湃。
弗溯對自己果真還是特殊的,他來別墅這麼多回了,至少弗溯從沒要求過他做勞力,他就是唯一能留在別墅的閒人一枚啊。
正得意間,對面靠着椅背的弗溯又正眼看了看他,眉頭蹙起,“對了,還有你……有事啓奏,無事消失!”
“……”
舒茺在一旁悄悄的勾了勾脣角。
喫飯期間,因爲舒茺帶來的飯菜只有兩人份,曹辛又折騰了一陣子。
儘管弗溯說不用管他,舒茺還是“善良”的把她那份給了曹辛,自己去喫零食了。
曹辛只吃了一口,便開始對舒母的廚藝讚不絕口,苦着的臉終於喜笑顏開。但弗溯的臉色卻又莫名其妙的陰沉了。
舒茺表示……
大神真的很難伺候。
不過,曹辛今天過來還真是有事,舒茺在水池前一邊洗着碗一邊豎着耳朵聽,貌似就是和遲子彥昨晚說的《洪荒》的遊戲開發有關。
然而,隔得有些遠,舒茺聽了半天也沒聽到弗溯說了些什麼,這心裏就像被撓了一樣……
洗完碗回到客廳時,曹辛已經交代完了有關事項,被弗溯趕了出去。
“弗先生……”舒茺搓了搓手,一邊裝模作樣的收拾茶几一邊試探的問,“聽說……《洪荒》要被改編成遊戲了?”
弗溯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手裏正捧着雜誌翻的認真。聽舒茺這麼問,這才幽幽的擡眼看她,“你怎麼知道?”
“唔……”舒茺別開了眼,“聽……一個朋友說的。”
“朋友?”弗溯挑了挑眉,眸色深深,眼神中帶了絲探究,直直落在舒茺僵硬的表情上。
舒茺支吾了幾聲,“他是gy研發部的……啊,弗先生,你有靈感了嗎?”
如此拙劣的轉移注意力方式。
弗溯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你以爲靈感是抽紙嗎?”
“……噢。”舒茺懨懨的垂頭。
弗溯冷冷的盯了她一會兒,突然站起身,朝樓梯口走,“走吧。”
咦?
舒茺懵懵的跟了上去,有些摸不着頭腦,“去,去哪兒?”
“看電影。”
初冬的陽光不慍不火的囤積着熱意,溫吞的浸入街邊一扇扇玻璃窗,爲少有人光顧的小店更添了些睏倦。
路上沒有太多行人,只有寒意猶存的冷風在略顯空蕩的馬路上肆虐。
紅綠燈孜孜不倦的交替亮起,將一輛輛奔馳而來的車攔在了街頭,但幾十秒後,卻依舊改變不了他們終究只是個過客的事實。
無人光臨的街角咖啡店,一穿着咖啡色風衣的女人推門而入。
大門上掛着的鈴鐺“叮叮噹噹”響了起來,瞬間打破了一室沉寂,也驅散了店員昏昏欲睡的倦意。
女人的五官非常精緻,恰到好處的淡妝也讓她看上去更加氣質出衆,她一步步朝店內走,黑色長靴在地板上踏出極有韻律的節奏。
女人臨窗而坐,視線悠悠的落在窗外,似乎是在等着什麼人。
“叮叮噹噹——”
門上的鈴鐺又一次響了起來,不同於上一次的悅耳,這一次,它搖動的異常急促。
隨着寒風的侵入,一披散着長卷發的女人猛地衝了進來,四處張望。
她戴着同色系的帽子手套,上半張臉隱在厚如杯底的眼鏡下,下半張臉埋在毛茸茸的黑色圍脖裏,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
像是一下看見了什麼,她眸色微亮。
“靳容……”
窗邊的靳容正優雅的喝着咖啡,狀似憂鬱的凝視着玻璃窗,被這麼一叫,手一抖,差點被熱咖啡燙個正着。
狼狽的擦了擦脣邊的咖啡漬,靳容驚訝的打量着對面的女人,將信將疑,“舒茺?”
舒茺向下拉了拉圍脖,將下巴露了出來,笑容淺淺,“恩。”
“……”靳容挑了挑眉,漂亮的眉眼間滿是嫌棄,“這纔剛剛入冬,你就裹成這個熊樣?”
“……”舒茺的笑容僵了僵。
漂亮的芙蓉還是這麼心直口快啊。
唔,不過她就是很喜歡這樣的芙蓉。
“要喝點什麼?”靳容悠哉的揮手,要招呼服務員。
舒茺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是悄悄溜出來的,時間不多。”
靳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舒茺!你也太沒良心了!老孃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連喝個下午茶的時間都騰不出來?!”
“……”
正要走過來的店員小哥目瞪口呆的看着暴躁的靳容,似乎是難以接受自己的女神突然之間變成了女*絲。
舒茺也欲哭無淚,她真的是偷偷溜出來的qaq
靳容眯着漂亮的丹鳳眼,細細打量了舒茺許久,見她的焦急不像是裝出來的,這才鬆開了眉頭。
“今天不是星期六嗎?你還在溯流家做保姆?”
舒茺遲鈍的轉了轉眼,緩緩摘下手套,這才點頭應道,“恩,我趁着他午睡悄悄溜出來的。”
靳容不解的湊了過去,“不就做個家政嗎?怎麼還要悄悄溜出來?”
舒茺搓了搓自己的被風吹僵的臉,面無表情,“一言難盡。”
靳容噎了噎,想想自己曾經遭受過的待遇,也同情的瞥了舒茺一眼。
當年,她只是隔着個經紀人和溯流交涉,就已經被氣了個半死。
舒茺要和那奇葩的宅男面對面周旋……
想想就鬧心。
“對了,《洪荒》修改稿的進度怎麼樣了?”靳容微微傾身,托腮問道。
提到《洪荒》的修改進度,舒茺微微嘆了口氣,鼻樑上的眼鏡也向下滑了滑,“沒……沒有進展。”
“什麼?!!”靳容的聲音一下揚了上去,“20天前,你的修改意見不是就被接受了嗎?”
放下託着腮的手,她忙不迭的直起腰,臉上滿滿的難以置信。“那,那溯流這20天都做了什麼?”
這次輪到舒茺眼神呆滯了。
“看電影。”
“看,看電影作甚?!!”
“找靈感。”
“找……找……”靳容目瞪口呆。
傻眼了半晌,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蹙眉看向舒茺,“他看電影,那你這20天都做了什麼啊?”
“……陪他看電影。”
生意慘淡的咖啡店因地理位置偏僻的緣故無人光臨。
飄散着濃郁咖啡香味的溫暖小店,一共只有3個店員和窗邊坐着的兩個女人。
初冬的下午,本就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時間點。
然而,那兩個女人往窗邊一坐,整個死寂的咖啡店卻像是起死回生了一般。雖然依舊沒有任何人光顧,但卻莫名其妙的憑空多了絲生機。
尤其是穿着咖啡色風衣的漂亮女人,那一起一伏,一驚一乍的聲音,真是讓空氣中瀰漫的睏倦都一掃而空。
櫃檯後站着的店員小哥拄着腦袋不由自主的往窗邊瞟。
“舒茺啊舒茺!你昏了頭吧?!”靳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戳了戳舒茺露着的腦門。
“你還知道你要做什麼嗎?!催稿你懂嗎?!”
舒茺被戳的一愣一愣,整個人都眯着眼向後縮去,“可,可是溯流真的……沒有靈感啊……”
這20多天,弗溯似乎已經把她當成了“人形移動辭典”,每當電影中跳出一些常識性名詞,她就會被cue一遍。
所以她這些天的日常幾乎一成不變。
到別墅,陪弗溯看一部電影,詢問弗溯有沒有靈感,熱飯,喫飯,等弗溯午睡醒後再看一部電影,詢問弗溯有沒有靈感,嘗試着做晚飯,喫晚飯……over。
這些日子,他們看了約莫40多部電影,好萊塢經典愛情片刷完了,就開始刷國內泡沫愛情片。
然而,弗溯還是沒有絲毫靈感。
最初的那幾天,她也焦慮過。但靈感本就是一個很玄幻的東西,弗溯沒有靈感,哪怕自己逼着他寫,也不是個辦法。
舒茺有些期待的想,或許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弗溯突然有一刻開竅了,然後文思如泉涌……
然而,這一點小幻想卻毫不留情的被面前的芙蓉給戳破了。
“你傻了吧你!就算溯流最後有了靈感,就剩這麼三天了,怎麼可能趕得上交稿時間?!”靳容柳眉倒豎,丹鳳眼微瞪,那模樣像是恨不得把舒茺腦子扒開似的。
“……恩。”舒茺悶悶的嗯了一聲,“我知道。或許再多一些時間,他就能……”
靳容挑着眉,滿臉的“你似不似撒”。“是,潮汐絕對會給溯流時間。但是,組長會不會給你時間啊?”
舒茺抿了抿脣,“會給嗎?”
“……”靳容深吸了幾口氣,無力的搖了搖頭,“舒茺你真是太天真了。我現在懷疑溯流那傢伙根本就沒打算改稿,他那天說不準就是緩兵之計,先暫時應下來敷衍你呢……”
緩兵之計?
舒茺一怔,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她從沒有想過。
緩兵之計,延緩對方進攻的計策。意指拖延時間再想辦法——舒茺牌詞典。
“他……不是這種人。”
靳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嘆了口氣,“算了。這幾天我回去探探組長的口風,你……自求多福吧。”
舒茺垂了垂眼,心情明顯有些低落。
“嗡嗡嗡——”
手機在桌上震動起來。
“嘶——”舒茺瞟了一眼屏幕,猛地倒抽了口冷氣。
靳容正端着咖啡抿了一口,見舒茺那慫樣,不由往前湊了湊,“誰啊?”
舒茺扶了扶眼鏡,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溯流。”
手指一滑,舒茺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忙不迭的戴手套,“喂……”
“啊,我,我馬上回來。”舒茺一邊朝靳容揮了揮手,轉身就往門外跑。
靳容眨了眨眼,優雅的端起咖啡再次抿了一口,視線穿過玻璃窗落在人行道上舒茺狂奔的身影上……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到底是哪裏呢?
淺灰色磚牆的別墅在竹葉瑟瑟間暈染上了微青的顏色,安寧幽靜。
寬大明淨的落地門大喇喇的敞着,空氣中彌散着淡淡的專屬於冬日的味道,乾燥卻溫暖。
裹得嚴嚴實實的舒茺脫下鞋就徑直衝上了二樓。
推開半掩着的房門,屋內一如既往的昏暗中只有屏幕上的光亮在反反覆覆。
茶几邊,弗溯屈膝而坐,手指修長,在膝頭上攤開的厚重辭海上有節奏的敲擊着。
聽見門口的動靜,他微微側首,薄脣緊抿,鼻尖挺拔,輪廓分明的側臉在轉頭時陷入明暗交織的光線裏,仿若一座雕塑,完美的令人呼吸一窒。
屏幕上的熒光在那微微眯起的鳳眸裏點上寒星般的碎芒,光與影在眸底交替掠過,恰似流光乍現。
這樣的視覺衝擊,舒茺一日至少要經歷3次。但20多天下來,她依舊無法完全對此免疫。
稍稍愣怔了一會兒,她討好的扯了扯嘴角,笑容僵硬的朝弗溯點了點頭,便抱着自己的圍脖帽子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邊席地而坐。
“去哪兒了?”
弗溯側眼看她,面色冷然,口吻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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