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毀容了!
鄭師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林榕溪,“你說呢。”
林榕溪反應過來,急忙端起旁邊的杯子,雙手端着恭敬的遞到鄭師傅前面。
鄭師傅接過喝了一口,滿意的看着低眉順目的小姑娘,“下次我帶你行個正式拜師禮,你就算我的徒弟了。”
林榕溪雙手垂在兩邊,恭敬的答應。
鄭師傅是老一輩的人,對於這些十分看重,徒弟算是半個孩子養。
旁邊的實習生又是嫉妒又是憤恨,可也不能拿林榕溪怎麼樣。林榕溪的能力他們有目共睹,也挑不出什麼刺來。
乖順的將鄭師傅送離開,林榕溪帶着興奮的上了江祁璟的車。
能成爲鄭師傅的徒弟她還是很高興的。徒弟和實習生完全是概念,成爲鄭師傅的徒弟,在製藥上她就能學的更多。
江祁璟挑眉,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她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怎麼。”
黑色的賓利轉了個彎,滑入漫漫車流之中。
林榕溪沒有瞞着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江祁璟剛開始還饒有興致,可聽到吳雨的時候,臉色就沉下來。
“不需要我去處理她?”
林榕溪擺擺手,“我已經解決了。”
她雖然不是什麼聖母,可吳雨今天接受的教訓已經足夠。江祁璟出手必定見血。
這輩子,她不想受傷沾染鮮血。
這輩子的林榕溪和組織裏的金牌醫生沒有關係,她不需要動輒殺人。
江祁璟看了她一眼,目光灼灼。
訂婚以後兩人就搬到了離公司不遠處的公寓裏,雖然不是很大,但卻足夠他們兩人生活,日常何霞也會過來爲他們兩人做飯整理家務。
彷彿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江祁璟和林榕溪之間的關係也親密了不少。
隔天,林榕溪從學校放學回來,她讓司機在離公司不遠處停了下來,最後幾分鐘的路自己下車走路過去。
路上遇到了楚姐。
車窗被搖下,楚姐那張風情萬種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塗着紅色口紅的脣瓣微微勾起,帶着惑人弧度,“林小姐真是好巧。”
“楚姐?”林榕溪微訝,她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她,“真是巧。”
楚姐似乎很高興遇到她,下了車讓司機自己去車庫停車。
“沒想到你還在上學。”楚姐看着一身校服的林榕溪,含笑道,“沒想到江大少這樣好福氣。”
林榕溪笑容不變,眼睛彎彎的宛若月牙,“楚姐這次來至本是?”
楚姐大波浪的捲髮散落在胸前,“和江大少商量上次的合作,算起來這場合作還是託你的福才能成。”
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榕溪。
兩人站在大樓門口,一個妖媚風情,另外一個清純如斯,不少人的視線集中在她們身上。楚姐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並沒有在意。
可林榕溪卻敏感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些目光裏有一束帶着殺意。她轉頭看了一眼周圍,卻沒有找到那束目光的主人。
楚姐也發現了,壓低嗓音,“怎麼了?”
林榕溪搖了搖頭,“我們進去吧,祁璟應該在等着。”
一個穿着黑色套頭衫的人突然向她們衝過來,目光恨厲帶着瘋狂,手裏捏着一個瓶子,朝着她們就要潑過來。
出於求生的本能,林榕溪飛快的轉身,在那人還沒有撲過來前就往旁邊一移,順手把楚姐往旁邊推。
那人手裏的的液體只落了幾滴在林榕溪的衣服上,立刻被灼燒出幾個洞,她立刻反應過來這是硫酸!
“啊!”楚姐慘叫一聲,雙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卻又不敢,那液體竟然正好的潑在了楚姐的半邊臉和一邊肩膀上。
白皙的皮肉被高強度硫酸腐蝕,立刻潰爛糾結,白色的泡沫在皮肉上翻滾着,可怕而驚悚。楚姐往後面退了幾步,腳下一軟,倒在地上,額上背後都是冷汗。
塗着口紅的脣瓣仍然豔紅,可嘴角已經被硫酸腐蝕,看上去嚇人的可怕。
宛若厲鬼!
那人見沒有潑到林榕溪,想要故技重施把剩下的一些硫酸往林榕溪臉上潑,卻被反應過來的保安一把壓倒,手裏玻璃瓶砸在地上,白色的泡沫將地面腐蝕出一個洞!
觸目驚心。
林榕溪幾步上前,扶起楚姐。
因爲劇烈的疼痛,楚姐經開始昏迷,眼神渙散,身體發軟。
一轉眼,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就成了惡鬼般的模樣。保安拉下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竟然是昨天剛被開除的吳雨。
她眼眶通紅瞪着林榕溪,“林榕溪,都是因爲你,你去死,該死的是你,你去死!”
林榕溪臉色很難看,讓人把吳雨看好,“快叫救護車。”
這件事發生在江祁璟的地盤上,他必須出面,不等林榕溪通知,江祁璟就趕過來,看到面前的場景臉色陰沉。
楚姐很快就被送到了京城最好的醫院,推進了急救室搶救。
江祁璟沉着臉,拉過林榕溪上下打量確定她沒有事情以後才問了情況。林榕溪冷靜,語氣裏帶着一絲懊悔,“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
在京城最頂尖的醫院頂樓,江祁璟和林榕溪坐在搶救室門口的等着消息,楚姐身邊的手下也圍過來,隱隱和江祁璟的人形成對峙。
要是楚姐有個什麼好歹,江祁璟和林榕溪都逃脫不了干係。
空氣凝滯。
搶救室的門終於被打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說,“江少爺,病人很危險,燒傷的面積很大也很嚴重,已經達到五級。”
林榕溪冷靜的問,“醫生,病人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無奈的說,“我們只能儘量,可病人的情況實在太危險,恕我直言,就算病人的命保下來,可她的臉也救不回來。”
江祁璟皺着眉頭,“不能做植皮手術嗎?”
醫生搖搖頭,“情況實在太嚴重,就算能做,也恢復不到以前的模樣。還是會留下不少的疤痕。”
愛美之人毀了臉,無異於讓她去死。
林榕溪掐了掐手心,如果不能把楚姐救回來,那麼他們和楚姐身後的勢力必然是要結下樑子。能讓江祁璟這樣看重的人背景一定不簡單。
“醫生,我能救她的臉蛋,請您儘量保下她的命。”
江祁璟鎖着眉頭,拉着林榕往外走,小姑娘被拉的有點踉蹌。
走廊裏,燈光昏暗,林榕溪只能看到男人壯闊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喉嚨深處有點堵住,“江祁璟,我有辦法能救她。”
江祁璟停下腳步,轉頭,呼吸清冽,盯着林榕溪,“這件事非同小可”
“我知道。”林榕溪點頭。楚姐背後的勢力不簡單,她又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受了傷,如果出了什麼意外,難保不會對付到她的頭上。
這些早就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都想到了。
而且,他也知道,這根本躲不過。
楚姐的人不會放過他們的。
反手拉住江祁璟,林榕溪嘆了一口氣,“讓我試試看?”
“我現在就派人去找最好的整容醫生。”江祁璟皺眉,還是不放心。他知道小姑娘的醫術,但是這次實在是太嚴重了。
她看好了是應該的,看不好就是致命的。
“這件事我們兩個都逃不了干係。”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男人,口氣溫柔。
江祁璟低下頭看着林榕溪,她也在看着他。
四目相對,只有對方。
“你應該知道後果吧。”江祁璟的聲音喑啞。
林榕溪狡黠一笑,“知道,這可是夫妻共同財產,我不會讓自己的財產受到損失的。”
踮腳在江祁璟的脣瓣上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想要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拽回來,按着腦袋加深這個吻。
舌尖糾纏,如癡如醉。
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病人都看着他們,嘴角含笑。
畫面美好。
一吻畢,林榕溪轉身離開。現在她不是守在急診室門口的時候,她要回實驗室。
江祁璟靠在牆上,看着林榕離開的身影,夫妻共同財產……
輕笑一聲,他眉目間的鬱氣散去。
等到第二天晚上,林榕溪才面色疲憊的拿着一罐東西進了楚姐的病房。
醫生用了最好的藥,楚姐恢復的很快,只一個晚上就出了監護室,轉進VIP病房。門口站着楚姐的手下,目露兇光,瞪着林榕溪。
“楚姐。”林榕溪輕聲的朝着牀上的人問好,楚姐躺在牀上臉上包着紗布,臉色很蒼白,正掛着藥水,插着呼吸管。
楚姐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林榕溪,“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她是和林榕溪一起的時候受的傷,可林榕溪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卻乾乾淨淨的,一點傷都沒有,可偏偏是她,她的臉卻傷成這個樣子!
林榕溪毫不意外楚姐惡劣的語氣,“楚姐,我是來爲您看病的。”
“你?”楚姐的聲音還帶着虛弱,“你能看什麼病?你能把我臉上的傷治好嗎?你能讓它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嗎?你能讓這些醜陋的傷都消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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