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拿我的命去賠

作者:佚名
語氣激動。那一雙眸子閃爍着仇恨。

  這是不理智的。

  林榕溪知道,楚姐也知道。可是作爲一個女人,自己的臉被傷成這個樣子,換誰能夠冷靜?

  “我能。”鎮定的回答在病房裏響徹。

  “笑話,你能?”楚姐笑了,眼睛裏帶着眼淚。

  早上江祁璟已經帶了不少的醫生來看過,沒有一個說能治好,現在眼前的小姑娘卻和她說可以治好?簡直就是笑話。

  林榕溪看着楚姐,誠懇的說,“請您也信我一次。”

  楚姐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才長嘆一聲。林榕溪幫那些社會名流看病的消息她也知道的,既然其他的醫生都看不好,爲什麼不讓她試試看?

  事到如今,死馬當活馬醫,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那你就試試看吧。”

  撫摸着自己被紗布包裹住的臉,楚姐眼神陰鷙,“如果看不好,林榕溪,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榕溪睫毛輕顫,筆直的望向楚姐,“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擔保。”這話說的極重,剛進門的江祁璟一愣隨即眉頭深深的皺起。

  站在她身後,像一座大山保護着她。

  察覺到男人的靠近,林榕溪扭頭,眸子漆黑一片,倒映着男人的偉岸和噴薄。

  抿嘴,江祁璟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林榕溪反手握住。

  “你想怎麼治?”楚姐打斷兩個人的含情脈脈。

  林榕溪鬆了口氣,只要楚姐願意讓她嘗試,就還有一絲希望。

  “楚姐,我這裏做了新的藥草膏,對你的傷口有幫助,我需要解開你的紗布然後擦上藥膏,這過程可能有些痛苦。”

  楚姐眼皮也沒有眨一下,“動手吧。”

  林榕溪深吸一口氣,再次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是一場賭博,而賭資就是她和江祁璟的命。

  這件事,既然發生了,江祁璟是逃不掉的。而她不過是想了法子讓自己也逃不掉。

  眸子深沉,看着男人,黑色的西裝,將他精壯的身材包裹,氣息噴薄。

  這……是她的男人。

  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正在瘋狂生長。

  林榕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

  江祁璟輕輕的拿過她手裏的藥草膏,拇指擦過她的手背,像是安撫。林榕溪擡頭和他對視了一眼。

  不過一眼,卻抵得上千言萬語。

  緩緩的摘下楚姐臉上的紗布。皮肉已經變成了深紅色,帶着一絲腐爛的氣息,混着白色的燙傷膏。更是可怕,傷口上的皮肉和紗布連結在一起,就算林榕溪動作已經放的很輕,可將一塊塊的皮肉從臉上撕下來的痛苦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

  腮幫子凸起一塊後槽牙的痕跡,楚姐身體微微顫抖着,呼吸急促。她的臉色更差,映着臉上的傷詭譎的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冷汗從額上涔涔而出。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林榕溪才終於把一層接着一層的紗布摘了下來。楚姐是個意志力極爲強悍的人,即使疼到發抖,也咬牙不肯發出一聲。

  不用多說,江祁璟就已經打開藥草膏,放在她的手旁。藥草膏散發着一股清香的氣息,深綠色的膏狀模樣。細細的一層層的塗抹在受傷的部位。

  將傷口處理好,“楚姐,這藥草膏能讓你舒服不少,但這一罐是促進傷口癒合的,等到傷口恢復了,我再拿另外一種來爲你祛疤。”

  楚姐虛弱的點了點頭,等林榕溪他們處理好以後就讓人把他們送了出去。

  “能成功嗎?”這大概是江祁璟第一次那麼不自信。

  大手緊緊的握着林榕溪的手,掌心出了汗。

  沉默許久,“三成。”

  男人抿嘴,若有所思。

  車裏的氣氛沉重起來。

  林榕溪看着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夜色,“楚姐傷的太嚴重,能到什麼程度我不能確定。”

  這藥草膏是她在鄭師傅那裏學到的,只簡單的做了幾次實驗,對於燙傷很有效果,可在楚姐身上,誰也不能保證。

  一路安靜,兩人回到公寓。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林榕溪熬夜趕藥草膏,已經十分疲乏,隨意的洗漱完畢倒頭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江祁璟擦着頭髮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沉沉睡去的林榕溪,雙眉緊緊的皺着,似乎還在苦思着什麼。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低頭望着躺在牀上的少女。

  良久,在少女的眼角落下一個吻,眼底的情緒柔軟。

  江大少竟然難得的帶了一絲溫情,可唯一的觀衆卻正沉浸在夢鄉里,一無所知。隨意的吹乾了發就翻身上了牀,漂亮的人魚線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外

  霸道而強勢的把少女攬進自己的懷抱裏,透着濃濃的佔有慾。

  一室漆黑,兩人互相依靠着睡去。

  透過窗簾透進的光勉強能讓人看清房間裏的景象。江祁璟猛從睡夢裏清醒,警惕的打量着周圍。林榕溪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睫毛顫了顫醒了過來。

  門突然被撞開,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冷着張臉往裏面闖,隨意的掃了一眼,抓住林榕溪就往外衝。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帶着槍的。

  煞氣瀰漫。

  江祁璟幾步上前,一腳踢在大漢的膝窩裏,趁着他手一鬆立刻把林榕溪納入到自己的保護下。

  立刻判斷出來人的身份,江祁璟冷靜異常,“想要殺她就先動我。”

  大漢站直了身子,不善的盯着他。

  一觸即發。

  “江大少,不必那麼緊張。”楚姐的聲音突然傳過來,臥室的燈忽然被打開,亮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林榕溪看向楚姐,只見她坐在輪椅上,不再穿着病號服,而是換了一身白色的寬鬆長裙,戴了一頂帽子。

  陰影下的眼神很陰鷙。

  “楚姐,要殺就殺我,這件事和榕溪沒有關係。”江祁璟握着林榕溪的手很緊,她能感覺到面前的男人緊繃的肌肉和壓抑的氣息。

  他在保護着自己。

  林榕溪清楚意識到這一點。

  楚姐笑道,“這件事還真跟林小姐有些關係。我這次來是想告訴林小姐藥膏很有效果,至少我已經能感覺不到灼熱。”

  林榕溪鬆了口氣,可是眼底卻沒有笑意。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抓人,不是什麼好預兆。

  “林小姐,請你遵守諾言,治好我臉上的傷。”

  這句話是命令,如今林榕溪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醫治好她。

  “楚姐,我盡力。”不卑不亢,收斂身上小白兔的軟糯,這個小姑娘很強勢,那一雙眸子閃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楚姐微微一笑,隔着厚厚的紗布,這笑容看上去滿是猙獰,“你必須。”

  三個字,沉重無比。

  “這是強人所難。”江祁璟冷笑,上前一步將小女人扯到身後,彎着腦袋,笑的痞氣十足。

  擡眸,裏面滿是冰冷和深邃。

  “這是就自己一命。”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需要多費口舌。楚姐留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一屋子的人,呼啦啦的從公寓裏消失,四周安靜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林榕溪轉頭看着江祁璟,心頭驀地一軟,像是被人輕輕的撥撩,隱祕而柔軟的一處顫了顫。

  呆在殺手組織裏這麼久,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江祁璟這樣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保護在身後。

  這種情緒很陌生,卻沒有讓她感覺到牴觸。

  垂下羽睫想了一會兒,林榕溪突然問,“如果我沒有治好楚姐,你打算怎麼辦?”

  語氣認真。

  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靠在衣櫃門上,“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女人去死?”

  如果真的這樣,那就拿我的命去賠。這句話他沒說,可是她懂了。

  林榕溪愣住了,帶着一絲狼狽的咳了咳,“放心,不會有這個時候的。”

  起身,睡衣凌亂,露出脖頸處雪白的皮膚,“我可不會當寡婦。我的男人不會是短命鬼。”

  江祁璟眼神驀地的一沉,嘴角噙着一絲邪笑,“這麼說,你是承認我是你的男人了?”林榕溪的話無疑是勾起了江祁璟興奮的情緒,幾步走到面前,俯視着她。

  林榕溪坐在牀上,而江祁璟高大的身軀半彎看着少女。

  “很漂亮的風景。”江祁璟意有所指的說,眼神赤裸,“我很喜歡。”

  林榕溪低頭一看,江祁璟的這個角度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自己寬大衣領下的風景,她冷靜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讓開,我要換衣服。”

  這麼一折騰,天已經快亮了。

  江祁璟卻不肯放開她,壞笑着摸了一把柔嫩的肌膚,“我們可是剛剛訂婚,難道不需要來一次早晨運動?”

  故意壓低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沙啞,顯得格外的性感。

  林榕溪耳根處有些紅,說來也怪,在沒有和江祁璟訂婚之前,即使是在牀上,她也少有害羞的時候。可在訂婚以後,她害羞的次數卻呈指數形往上漲。

  “沒興趣!”

  深吸一口氣,林榕溪果斷拒絕。

  江祁璟乾脆一把把林榕溪抱在懷裏,直勾勾的盯着林榕溪,頭髮有些凌亂卻更爲他增添了幾分野性,“那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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