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你在耍我?
面具男一愣,倒沒想到林榕溪還會給他提條件,他看了一眼陸安安跟夏蓉蓉,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怎麼在乎這兩個女人嘛。
純粹,是爲了看戲吧?
面具男猜的沒錯,林榕溪還真不在乎陸安安跟夏蓉蓉,她會應承下來,純粹是因爲對面男人身上的香味。
那是夢魘。
她不會弄錯。
這個男人跟L是什麼關係?
僱主?
還是有着其他更深的關係?
不然怎麼會單單隻有他身上散發着那股香味?
他狐疑的盯着林榕溪,感覺她對他的興趣更濃一點,只是出於男人的直覺,這裏的興趣應該不是他腦海裏想的。
“好啊。”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叫林榕溪的想耍什麼花招。
叫人清理出位置來,搬了一張桌子放在正中央,面具男的人還扣押着陸安安她們,就站在面具男的身後,而林榕溪這邊,也站了不少人,都是準備看熱鬧的。
那頭牆角,有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盯着林榕溪的方位,其中一人摸着耳朵裏的耳機正在報告這裏的情況。
神情忐忑:“是,有個奇怪的男人纏住了夫人。”
那頭聲音冷漠,隔着端口都能察覺的出來的殺氣:“哦?”
那一聲腔調,直讓人毛骨悚然,禁不住吞嚥口水。
“總裁,我們想出面阻止,但是夫人不讓。”他盡心解釋。
江祁璟坐在車上,他修長的手指握着手機,指尖發白,看來他的小野貓找到有趣的事情了。
“繼續盯着,我隨後就到,不要驚動暗者的兄弟。”
“是。”那頭回答聲音小心翼翼,深怕一個紕漏,就讓自己的性命不保。
江祁璟緊抿的脣,迸發着一股殺氣,左側躺着一封白色信封,信封上畫着一個奇怪的花紋,封口用紅蠟封着,信封旁還有一張面具。
是白色的,紅紋狐狸面具。
他拿起,慢慢戴上,再睜眼,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已是暗沉一片。
車子徐徐前進,他的手指敲打在自己的膝蓋上,有條不紊的節拍,車廂裏,是壓抑的氣氛。
這個小插曲,林榕溪當然不知道。
桌子兩側,林榕溪跟面具男遙遙相望,面具男問:“怎麼賭?”
陸安安不安的看着她,搖頭:“別跟他賭,我相信一會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面具男冷笑:“那你試試?”
那微眯的眼睛,透露着精光。
陸安安怔了一下,咬着下脣,把害怕壓下去。
林榕溪聽到這話,心裏有些暖意,儘管陸安安因爲她大哥的事情,這幾天對自己都有點冷,但是沒想到關鍵時刻,她依舊會想着自己。
相反,夏蓉蓉就不一樣了,自私自利的一個人。
她聽到陸安安那樣說,有些慌張:“安安,榕溪那麼厲害,會贏的。”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我們會變成這樣?”陸安安惱羞成怒,她怎麼會看不出夏蓉蓉的心思,她每次來陸家,只要看到大哥在,就會裝腔作勢,那雙眼睛裏面的愛意,除非是瞎子,不然誰沒有看出來?
每次,陸安安都會冷嘲熱諷兩句,她以爲夏蓉蓉會就此放棄,沒想到她依舊是找到機會就鑽空子。
陸安安不傻,夏蓉蓉這麼殷勤的來陸家,有多半應該是她爸媽的授意,應該是想跟她們家拉扯好關係。
爲此,陸安安更是看不上夏蓉蓉。
她隱隱有些後悔,這次答應夏蓉蓉來這裏,起初也只是爲了小小報復一下林榕溪,到頭來,卻變成這樣。
夏蓉蓉被陸安安那麼一吼,嘴巴下抿,不敢再說話,但是心裏有一股無名火在燃燒。
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林榕溪表示沒事,讓陸安安別擔心,順勢給面具男說:“你的人押着我的朋友,很難受。”
面具男用手指打了一個響指,馬上押着陸安安的那羣人就把兩人安排坐在沙發上,只是雙手依然被桎梏,而且肩膀上也被壓着,動彈不得。
換了另一種方式威脅而已。
“你想賭什麼?”林榕溪反問他。
語氣輕鬆,彷彿什麼都不怕。
面具男更是覺得有意思了,他用手撐着桌面,站起,身體往林榕溪這邊方位傾,鼻息的熱氣噴灑在林榕溪的臉頰上,帶着絲絲曖昧:“會玩槍嗎?”
林榕溪眼神凜冽:“不會。”
第一次用槍殺人,還是江祁手把手教她的。
她更喜歡用毒,或者藥劑。
聽到這樣的答案,面具男有片刻失神,用考究的眼神看着對面的女人,好一會才繼續說:“那就比拆槍跟組槍的速度,誰的時間最短,誰就贏了,怎麼樣?”
面具男這話剛落下,林榕溪就細微的聽到人羣中譁然一片。
“比組槍,那個女人肯定會輸,想不到盧少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還以爲盧少是看上那個女人了,會放她一碼,結果,嘻嘻嘻嘻,有好戲看了。”
“真是不自量力的女人。”
林榕溪面無表情,點頭答應:“好。”
那些竊竊私語更加喧譁,陸安安皺眉,扭動着身子,她張口,剛發了一個音節出來:“林……唔唔唔!!”
就被壓住她的人,捂住了嘴巴。
“好了,這下安靜了,我們開始吧。”
一招手,就有兩把槍送了上來,兩人面前一人一把。
面具男用手比劃了一下林榕溪面前的槍:“女士優先,我讓你十秒。”
林榕溪也不客氣,直接開始拆槍,當她把子彈膛拿出來的時候,對面的面具男也開始了,幾乎是熟練的,一氣呵成的把槍拆了下來。
剩下的就是組裝,兩人對望,同一時段開始,低頭的一瞬間,林榕溪手中的動作就像是加了加速條一樣,咔擦一聲,子彈膛最後扣上的聲音落下。
面具男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他手中那把槍的子彈膛還差一點就上好,有些喫驚的看着林榕溪:“你耍我?”
能聽出裏面的咬牙切齒。
之前說自己不會玩槍,拆槍的時候故意讓了她十秒,沒想到卻被對方擺了一道,面具男心高氣傲,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他咔擦一聲,把手中的子彈膛上好,槍口對準林榕溪的額頭,想要聽她的解釋。
林榕溪一臉無辜,擺手表示:“沒有,我只是對於組裝東西比較在行。”
她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具男,顯得純真可愛。
面具男跟她對峙許久,鬆口:“好啊,那這場不算,最後一場,來場大的。”
他把兩把槍對調,然後放在桌下,再拿上來的時候,右手伸展開,幾枚子彈清脆的落在地上,而她的面前擺上一把槍。
只聽面具男說:“這兩把槍裏,只有一把槍有子彈,碰運氣咯。”
陸安安瞠目結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變態面具男會玩這麼大,搖頭,唔唔的看着林榕溪,想勸說她不要繼續。
林榕溪看着那把槍,剛伸出手去觸碰的時候,一隻手從她的肩膀處伸出,拿起了她面前的槍,她問道了熟悉的氣息。
只屬於江祁璟的味道。
“我來。”江祁璟帶着紅紋狐狸面具,把林榕溪圈在自己的懷中,他高挑的身材,在人羣中,鶴立雞羣。
頓時吸引了來暗者玩耍的男女目光。
面具男從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你是誰?”
他來的悄無聲息,走過來的時候,不容忽視的氣場。
讓面具男感覺到了危機感。
江祁璟連一點眼色都沒有給面具男,對方提出的問題,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任何迴應。
從林榕溪身後,勾住她的下巴,讓她的頭揚起,他低聲說:“我一刻不在,你就到處拈花惹草?”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露出林榕溪白皙的脖頸,讓人想咬一口的慾望。
林榕溪沒想到江祁璟會出現,看來是暗中保護她的那幾個人給打的小報告,聽出他語氣淡淡,但是充滿危險性。
“沒有,只是玩玩。安安跟夏小姐還在她們手上。”她老實交代,然後皺眉一下。
只因江祁璟捏住了她的下巴,略微有點疼:“我真該把你關起來,這樣誰也不會窺視我的東西了。”
說着,看一眼對面的面具男,充滿挑釁跟不屑。
面具男瞬間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跟林榕溪的關係,有點意思。
他就是喜歡別人珍愛的。
“你的東西不一定就是你的,剛剛你說幫她玩這一場遊戲?”
“是,你很在意?怕輸?”
面具男搖頭,擺擺手,笑的很暢快:“你想多了,我不會輸,只是想着你這樣逞能,一會要是輸了,在你女人的面前,多難堪啊。”
面具男的這番話,引來一陣輕笑。
江祁璟面無表情,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他拍了拍林榕溪的手,然後拉她起來,自己坐下,跟面具男面對面:“如果我輸了,你就任憑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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