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生死較量的懸殊
江祁璟毫不畏懼,點頭:“行。”
衆人嘰嘰喳喳,都沒想到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會答應面具男這麼奇葩的懲罰。已經自殺了,還喫那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盧少,這是什麼?”有人偷偷觀望幾眼,想伸手去拿。
只聽面具男冷笑幾聲:“想死的話就拿吧。”
嚇得那人馬上把手縮了回去,看到面具男眼中的冷嘲,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他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瘋狂了。
本來還有人看到那東西,也產生了一絲絲興趣,聽到這番話,都打了退堂鼓。
之前那個女人還是他的牀伴,他都能不憐惜,更何況,他們只是一羣跟着他玩耍的人,他怕是更不會管。
瞬間,所有人幾乎都後退了兩步,彷彿中間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江祁璟只看了一眼,絲毫不見興趣,他端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王者一般,用居高臨下的表情看着面具男,周身的氣息,威懾四方。
林榕溪看着那顆黑色的東西,她有個大膽的猜測,面具男身上有L研發的夢魘的香味,而現在他又拿出這樣的東西,她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面具男,跟L真的有關係。
“是夢魘。”林榕溪輕輕拉扯他的衣袖,他附身,聽她在耳旁細語。
帶着一股幽蘭氣息。
江祁璟深邃眼神,倏然變得冰冷,尖利的眼光在對面男人身上打着轉,那樣子就好像看着待宰的羔羊。
嘴角斜勾一抹冷笑。
有趣。
難怪自己的女人會對他感興趣。
只需要一句話,江祁璟便能懂得林榕溪的小心思。
放長線,釣大魚。
顯然,這個面具男就是最好的魚餌。
盧少發現狐狸男的眼神變了,變得嗜血跟犀利,灼灼的看着自己,他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案板上的一塊肉,而對面的狐狸男就是食肉動物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手指屈膝,瞬間握拳,關節之間發出清脆聲,他露齒一笑,有些冷意,低喘着:“你這樣看着我,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朋友。”
“哈哈哈哈,盧少,你連個男人都不放過嗎?”有人鬨堂大笑。
顯得很骯髒跟輕蔑。
江祁璟斜挑暗視,輕撩眼角,剛剛大笑出聲的那人噗一聲,震驚的低頭,看到自己腹部,一把軍用瑞士刀,筆直的沒入他的身體,血大肆渲染。
甚至都沒有哼一下,他瞪大眼珠就倒了下去,渾身抽搐,口吐鮮血。
惹來周邊人的尖叫。
“啊——!!”
“啊!!”
沒有人發現,那把刀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從那個角落出現的,陸安安挨着那人最近,她的表情是最現實的,驚恐的眼神看着那人倒在自己的腿邊,流出的血慢慢朝她腳邊延伸。
她快速把腳捲曲,放在沙發上,嘴脣慘白。
夏蓉蓉更是被嚇得不清,她看着坐在林榕溪身邊的那個男人,兩人的眼神黏在一起,幾乎男人就沒有看過其他人,從容不迫的態度,那走路的姿勢,以及手足動盪的期間,流露出來的熟悉感。
這個人,會是江祁璟嗎?
夏蓉蓉感覺自己心慌胸悶,恐懼不安。
面具男也被嚇了一跳,僅僅只有三秒的震驚色,出現在他眼中,而後稍縱即逝。
他眯着眼,打量着江祁璟,這個人,不是善茬。
本來沒放在眼裏,眼下,不得不謹慎對待。
本來還打算看戲的一羣人,經歷這一變故後,看向江祁璟的眼神就多了一種味道,那種味道,叫做,驚悚。
原來還有人跟盧少一樣,僅僅只需要一個動作跟眼神,就能讓人感覺,莫名的心慌。
林榕溪知道,那把軍用匕首是暗中保護他們的那些人,扔出來的。
江祁璟手下的那些人,都經過專業培訓的,再加上這次大鬍子來這邊,也帶了幾個兄弟,那幾個人,都是軍人出身,出手間,頃刻就能要人性命。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隔着人羣重重,那邊匕首竟然能準備的擊中目標。
可見對方的眼力是多麼尖銳。
射程精確度,讓人臣服。
林榕溪心裏很雀躍,她勾住江祁璟的手臂,悄聲說:“能不能讓那人教我這一招?”
她眼裏是極大的興趣。
江祁璟摸着她的臉頰,低沉的嗓音配合詭異的面具,讓他顯得很神祕:“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教她?
做夢。
“真的?”她喜悅流露臉上。
江祁璟嗯一聲,看到身邊女人的嘴角是最甜蜜的笑意,禁不住想要採之,嚐嚐那甜蜜。
兩人旁騖則殆的打情罵俏,完全忽略了盧少跟他的人。
盧少手指敲打着桌面,眼中是不耐煩神色,有人看出來,殷勤的站在他身邊,附耳對他說:“盧少,這兩人明顯不把你放在眼裏,要不要兄弟幾個教訓他?”
盧少冷哼,從剛剛的那件事看出來,這個男人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他的人藏在何處,能那麼出其不意的就殺了一個人。
對他的手下說道:“把他拖下去,礙眼。”
同時也在提醒底下人,不要輕舉妄動。
“是。”
盧少用手指敲擊桌面,提醒江祁璟他們:“你先還是我先?”
江祁璟拿起手上的槍,掂量了一下,目光微冷:“隨意。”
林榕溪不擔心江祁璟,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不會輸。
只是,這個叫盧少的,似乎也不弱。
眉目間的自信,看着很礙眼。
這兩把槍裏,會有詐嗎?
盧少拿起面前的槍,然後放在自己的太陽穴處,一瞬間,暗者裏,變得寂靜。
只有燈光在閃耀。
所有人彷彿都憋住了呼吸一樣,讓人惶恐不安。
他歪着嘴角,看着江祁璟,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彷彿勝券在握。
林榕溪看到他的神態,眯着眼,心裏已經得出答案,這小子就是在耍詐!
彷彿印證林榕溪心中所想一樣,同一時間,盧少扣動手中的扳機,只有咔擦一聲,沒有血濺當場……
盧少躊躇滿志把槍放下,看着江祁璟:“該你了。”
圍觀的人眼中都有着幸災樂禍,甚至從原來的懼怕變成了癡狂的得意神色,應該都覺得,盧少扣下扳機,沒有中槍的話。
這就說明,子彈在另一把槍上,而那把槍就在江祁璟的手上。
江祁璟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拿起那把槍,手指摩挲着槍身,然後手指穿過扳機,緩緩舉起,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跟之前一樣,都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的看着江祁璟。
林榕溪也有點緊張,她的呼吸亂了節奏,江祁璟感覺出來了。
他的另一手從桌下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撓了一下,林榕溪感覺到自己掌心有涼意,眼中閃過一抹喫驚,快的讓人來不及察覺。
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脣角露出溫婉的笑意,桌下的手握緊,讓那涼意在她掌心,被焐熱。
無數雙眼睛都盯着江祁璟,只見江祁璟扣下扳機,咔擦一聲,也同樣的沒有血濺當場。
盧少瞪目結舌,他拍桌而起:“不可能!”
情緒有點激動,眼珠凸出,那掩蓋在面具的面容,想必很猙獰。
江祁璟把槍甩在桌上,他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有什麼不可能?”
說完冷笑一聲,在這震驚寂靜的場合中,尤爲突出。
林榕溪暗笑,她掌心有顆子彈,不知道江祁璟是什麼時候,取下來的,而且不驚動這一羣人。
甚至連她自己坐在他的旁邊,都沒有察覺到。
如果不是自己的擔心泄露了出來,江祁璟還會把這個驚喜留到最後吧。
盧少臉紅筋暴,他揪住之前給準備這兩把槍的男人,逼問:“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啊!!”
那個人打着哆嗦,腳尖被迫踮起,他搖頭擺手:“不是的,盧少,不是我,我沒有。”
表情很無辜。
也解釋的蒼白。
盧少直接一拳砸在他臉上,那人被打飛,撞到身後幾人身上,想起哀聲一片。
那人掙扎的想要站起來,驚恐轉身就看到盧少大步往這個方向走來,他往後退,恐慌搖頭:“盧少,你饒了我吧,我真沒有出賣你。”
他走過去,一腳踢中那人腹部,跨站在那人身上,一拳又一拳,直把那人牙打掉兩三顆,臉紅腫的眼睛都睜不開,氣息微弱,他才收手。
周圍人忌憚他,自動讓開一條路,低着頭不敢看他。
江祁璟則看到他這樣,若有所思。
這小子的表現,太過明顯,暴躁,還有那戾氣,都像是吸食了夢魘的症狀。
他等他發泄完後,纔出聲:“你輸了。”
輕寫淡描的三個字,讓盧少氣火攻心,他回身,手背上是鮮紅的血液,擦拭着嘴角,咧嘴指着江祁璟:“算你有本事,說吧,打算問我什麼?嗯?”
他挑逗眉毛,又把視線移到林榕溪身上,甚是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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