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他摸你哪裏了?
這是警告。
盧少扭動脖子,發出咔咔聲,他深呼吸一口,大搖大擺的走到江祁璟面前,把林榕溪的手抓住,拉扯,一把摟住她的肩膀:“是嗎?我最喜歡別人的東西。”
啪——
是林榕溪給了他一巴掌,冷眼冷色看着他:“盧少平時不照鏡子的嗎?”
盧少沒有料到這一巴掌,他歪頭,眼神有點懵。
盧少怎麼會聽不出林榕溪的冷嘲暗諷,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他想面前的女人撕的粉碎,看她在自己身下遍體鱗傷。
這一巴掌,不僅驚到了盧少,也驚呆了看戲之人。
陸安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榕溪,她真切的覺得,林榕溪也許比自己想象中的多面。
夏蓉蓉則擔心,林榕溪這一巴掌會激化現在的局面,有些緊張的看着盧少。
江祁璟倒是身心愉悅,他看上的女人,當然非同一般。
“女人。”盧少咬牙切齒,伸出手,就想抓住林榕溪的手腕。
手,抓空。
林榕溪靈活的躲過,回到江祁璟身邊,她的後背抵上他的胸膛,一片熾熱。
微楞間,只見江祁璟摟住她的肩膀,宣誓着主權,迴應剛剛的插曲:“你身上的香氣是怎麼來的?還有那個黑色顆粒是什麼?”
彷彿對面的只是跳樑小醜。
當這段插曲不存在。
“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了。”盧少變卦來的很快,隨心而動。
江祁璟推動一下臉上的面具,他發覺自己自從愛上身邊的女人後,都不太像以前的自己了,做事太優柔寡斷。
他點頭,表示瞭解了,隨後舉起面前的槍,手速快的讓人看不清楚,子彈膛取下又馬上上上去,然後對準盧少的大腿根部,打了一槍。
砰——
槍聲炸響的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身體抖了一下,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盧少慘叫聲響起,他的左腿膝蓋處出現一個小窟窿,血大肆往外冒。
卻硬撐着沒有倒下。
“你怎麼會??”那把槍不是沒有子彈嗎?
盧少不明白,他明明看到剛剛那把槍被這個男人扣下扳機的時候,男人一點事都沒有,他還懷疑裏面沒有子彈,是自己的人搞錯了。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子彈打在自己身上?
圍觀的人都有這樣的疑問,看到盧少中槍後,他的人首先上前扶着他,慌張問:“盧少,我們送你去醫院。”
盧少雙手一揮,不讓任何人攙扶:“別碰我。”
相當於一頭炸毛的獅子,六親不認。
他出聲,自然沒有人敢惹他。
那些人忌憚盧少,只見他雙眼充血,像是很激動,那眼神恨不得在江祁璟身上戳穿一個洞出來。
膝蓋上的疼痛感,提醒他,這是個恥辱。
是對面的男人給他的。
內心越發躁動,像有一隻手在揪住他的心臟,讓他呼吸急促。
林榕溪發現他的症狀,對江祁璟說:“夢魘效果出來了。”
“哼。”她聽到身邊男人的不屑冷哼。
男人撩起她的一縷發,嗅了嗅,低沉問:“他剛剛碰你哪裏了?”
林榕溪認真想了想,掩脣而笑,她喜歡江祁璟的霸道跟醋味:“手,算嗎?”
她說的是剛剛盧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抓了她手腕的時候。
放下她的發,他周身散發着冷氣,性感渾厚的聲音迸發:“足以。”
江祁璟眼中彷彿有着一塊寒冰,他從容走到盧少的面前,用槍挑起他的下顎,槍口對準,用力抵着,迫使他擡頭:“很喫驚?哼,信不信,我還有一顆,能打穿你的下顎。”
這威脅,句句誅心。
惹來騷亂。
有人已經跳腳出來:“放開盧少!”
“對,放開,信不信我們打死你們!?”有人自不量力,指了指周圍的人。
林榕溪閒暇的揮手,就有好幾個黑衣人從角落出現,身上帶着槍,對準那些叫嚷的人。
她認真的說:“你們可以試試。”
那些人一看到無故出來的黑衣人,又想到剛剛憑空出現的軍用匕首,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臉色難看至極,帶着絲絲恐懼,閉上了嘴巴。
有人還妄想從暗者離開,悄無聲息的從後面溜走,結果被江祁璟的人又抓了回來。
暗者的一位侍從早就把一塊牌子掛了出去,是closed。
然後把裏面所有出口都關上,派人看守。
這下,真如甕中之鱉。
待人宰殺。
押着陸安安跟夏蓉蓉那一幫人,也有了逃跑之心,所以手上鬆動開。
陸安安看準機會,起身跑到林榕溪身後,夏蓉蓉看到陸安安這樣,她也東施效顰,也跑到林榕溪身邊。
被陸安安嫌棄:“你過來幹嘛?”
夏蓉蓉憋屈,她有點怕陸安安,所以求助林榕溪:“榕溪,我怕。”
林榕溪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這兩人身上,輕輕哦一聲,視線繼續看着江祁璟那邊。
夏蓉蓉咬脣,她沒有想到林榕溪會這麼冷漠。
陸安安怒瞪她,想着一會出去後,再好好收拾夏蓉蓉,目前她選擇安靜。
也跟着林榕溪看着那邊的局勢。
從剛剛林榕溪跟那個男人的互動來看,陸安安敏銳的發現,那個狐狸面具男,可能是江祁璟。
她現在心裏有些後怕,如果江祁璟知道,是自己把林榕溪帶過來的,他會怎麼做?
無意間看到盧少的膝蓋,那裏血流不止,黏糊糊的。
陸安安喉嚨蠕動,艱難的吞嚥着口水,悄悄往後退一步,拿起手機給陸子翟發了一個信息。
剛剛被壓住,她什麼都不能做。
想打電話,又怕引起轟動,所以她低調選擇發消息。
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收到消息,趕緊過來,也能爲自己爭取一點寬容。
怎麼說,江祁璟剛剛還在跟陸家談生意,應該不會太爲難自己吧?
林榕溪眼角餘光看到陸安安掏出了手機,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猜出,她是給誰發的消息。
她應該是很怕江祁璟的。
那頭——
盧少認真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比起這個人來,他發現自己少了一種東西,是戾氣。
他總以爲自己是最厲害的,打架鬥毆無所不能,甚至還認識了那個女人,他在她的調教下,更厲害了,怎麼會輸給這個男人。
他不服。
他吸一下腮幫子,態度吊兒郎當,吐了一口唾液:“我不信。”
盧少算是明白了,江祁璟這把槍裏是有子彈的,只怪剛剛自己情敵,沒有及時發現他早已暗中換掉了子彈膛裏的子彈。
跟那女人聯合起來,讓他以爲兩把槍都沒有子彈。
結果大意的讓這個男人把子彈上膛,開了一槍。
他很有自信,這把槍只有一顆子彈。
所以他不怕江祁璟的威脅。
“是嗎?”江祁璟眼睫毛輕輕撩動,帶着莫名的笑意,只見他的手慢慢的,猶如慢動作一般的,扣動扳機。
盧少的心跳如鼓,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冷汗淋漓,在這個男人的眼神下,他開始有了恐慌。
“等等!!”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
江祁璟的動作停下,看着盧少,他的臉色蒼白,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膝蓋上的血液流失導致的。
“我可以告訴你,那東西是什麼,只要你放我離開。”他終於忍不住談了條件。
江祁璟搖頭,對他說了三個字:“太遲了。”
然後那手又準備動起來,盧少恐慌不已,他開始掙扎,手握拳揮出,被江祁璟單手牽制,捏住他的拳頭,用勁。
盧少大叫出聲,彷彿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剛剛用的是這隻手,動我的東西?”他的語氣彷彿一條蛇,吐着蛇信子,看着面前的人苟延殘喘。
要不是腳上有傷,他這一拳是不可能被這個男人接下的,盧少發現他的人眼中出現恐懼的同時,還有失望。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衆叛親離。
惱羞成怒的盧少啊一聲,竟然用頭去撞江祁璟,被江祁璟躲過,鬆開了對他的桎梏。
盧少跛着腳,兇狠的對人羣中叫嚷:“讓開!滾!都給我讓開。”
他想要逃。
江祁璟嗤一聲,緩緩舉起那把槍,對準那個倉皇而逃的背影,砰一聲,打中他前方的桌椅,子彈打在鐵架上,濺出火花,只見盧少抱住頭,嚇了一跳。
並沒有停下腳步。
反而加快了腳步。
拐個彎,去了後面的出口。
“老大,要追嗎?”黑衣人詢問。
江祁璟把槍交給他,接過林榕溪遞上的手帕,沉聲說:“不用,給他故意製造逃生的希望,你們在後面謹慎跟蹤他,不要讓他發現。”
“是。”黑衣人領命,從人羣中離去。
林榕溪仰頭問他:“如果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你剛剛那一槍是不是就要打死他?”
手帕被扔棄在一旁,江祁璟反問她:“你說呢?”
根本就不需要問這個問題,林榕溪知道,他會那麼做。
捏了捏林榕溪的鼻子:“淘氣。”
氣氛尷尬的時候,人羣中有人緩緩舉手:“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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