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決殺姚崇
雲團劇烈振動,彷彿有知覺般自動回縮,不一會收縮成一套漆黑的鎧甲,穿在一個面色妖異,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身上,鎧甲穿在男子身上還在不斷扭曲變形,無數張臉孔在鎧甲上浮現隱沒,掙扎哀嚎。渾身上下無數尖銳倒刺,猙獰恐怖。獨角頭盔下,面罩並沒有放下,青年男子姚崇伸出舌頭舔了舔猩紅的嘴脣,低頭看了下大腿位置鎧甲上細微的裂紋,正在掙扎扭曲慢慢癒合。
姚崇冷笑一聲,寒冰一般的聲音響起:“功夫不錯!氣勢也不錯,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不入聖者,終是螻蟻?你終究不過是個強壯一點的螞蟻罷了,爺爺反掌之間就可以滅了你!”
周景一刀劈在雲團上,古樸厚實,平平無奇的刀身上迅速結了一層冰花,向後倒飛了幾十米,懸浮在空中地周景低頭看了看刀,眼中充斥着死寂。
身上卻升騰起一股火焰般的氣勢,像升空的煙花一般,節節拔升,擡頭看了眼面前這個毀滅了小鎮的,妖異英俊的男人,平靜的說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手也好,螻蟻也罷,來吧!”
身上的殺氣濃烈如實質般,在身邊纏繞升騰,大喝一聲,雙手舉刀沖天而起像炮彈一般向姚崇斬去。
姚崇漫不經心地一指摁去,還真就是一副摁死螞蟻的姿態,出指的時候還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一指摁出彷彿穿越了時空,一根雙人合抱般大小的手指在周景頭頂浮現,向周景摁去。
周景橫刀一格,手指摁在刀身上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周景被一指摁得倒飛數十米,眼耳口鼻盡皆往外滲血。眼看是生死未知!
姚崇得意的笑了一聲,罵道:“麼的耽擱老子時間。垃圾!爺爺弄不死你。”四處張望一下,自語道:“巨闕聖者那老忘八跑那去了,我得趕緊走,遲了又得被這老東西追上。”深深吸了口氣,便想催動身上的玄陰癸水一元神甲跑路。
很突兀的,下方一道濃烈至極的刀意鎖定了自己,匹練般的刀光沖天而起,如巨龍升空般向自己斬來。
姚崇心頭震怒,滿臉鐵青看了眼刀光下那道淒厲狼狽的身影,大叫道:“小子當真找死?爺爺今天成全了你。”全力一掌,挾着寒霜,黑水翻滾向周景頭上拍了下去!已是全力出手,眉宇間有了一絲絲鄭重,一心只想趕緊處理了這隻螻蟻好跑路。
說來雖長,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巨闕聖者一襲白衣,高冠古服,腳穿木履,衣帶飄飄,面容奇古,身形高大,眼看姚崇一掌毀了這座山清水秀的小鎮,死了數十上百條生命,自己卻阻之不及,心中懊惱,憤怒,傷心,悔恨,五味雜陳,萬般滋味涌上心頭,心中卻更加痛恨姚崇。
眼看小鎮中飛起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青年,既然能阻住黑水聖者姚崇的去路,細細看了一眼這條魁梧的漢子,卻發現這條漢子是真的年青,一眼便看破了大漢皮膚下的骨骼年齡,不禁嘖嘖稱奇,眼前地這個少年,嗯,在自己面前三十來歲當真只是個少年。
眼看這個少年武功已經是登峯造極,只差臨門一腳便可突破武學的桎梏踏入聖者行列,應該是尚未感悟天地宇宙萬物的規律,
罷了,趁這少年尚能抵擋一二,巨闕聖者從袖中一摸,掏出三支小旗,分明爲白,紅,玄色。分三個方位扔出,旗子一出手,隨風暴漲,在空中忽隱忽現無聲無息就插在黑水聖者身周百里之外,巨闕聖者袖中默掐指訣,口中低聲念道:“人有天地人,旗有三色鎮邪旗,合,鎮,絕。”話音剛落,三個方位的三面旗子發出濛濛的光茫,天空彷彿又暗了幾分。
佈置好一切,正好看見黑水聖者一掌向那個少年拍去。
巨闕聖者面沉如水,手持一尊玲瓏小巧的金碧輝煌的宮殿,也不多話,兜頭便向黑水聖者頭頂砸去,只見宮殿在空中遇風即漲,飛到姚崇頭上時已是遮天蔽日,重如山嶽,姚崇唬了一跳,急忙一個閃身,身週數十百米上千米顯現一灘黑水,姚崇在黑水中彷彿能瞬移一般,只一扭便避開了金色宮殿的砸到頭頂的一擊,閃到了另一邊。
周景一刀劈去,感覺一刀劈空。有些呆滯的看了一眼閃開的黑色身影,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
刀勢一收,挽了個刀花,向姚崇追斬而去,巨闕聖者扔出去的黃金宮殿在空中兜了個圈,宮殿的窗戶像眼睛一樣眨了眨,一道光茫罩定姚崇,疾射姚崇,姚崇一指盪開周景的長刀,心頭怒極,自己就是被這個螻蟻拖住,而陷入了這個不利的局面。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拼着挨巨闕老賊一玲瓏寶殿,也要先殺了眼前這隻螻蟻。
主意拿定,對當頭砸下的玲瓏寶殿,只是微微側身避開頭頂要害,全力一掌向周景拍去。
玲瓏寶殿像板磚一般打在姚崇背上,打得姚崇身上黑水四濺,身上的玄陰癸水一元神甲不住扭曲哀嚎,姚崇喫這一記,口中都噴出水來。全力拍向周景的一掌便露出了一絲空隙,周景如游魚般滑過,一刀從姚崇肋下劃過,玄陰癸水一元神甲卻發出更大的哀鳴,姚崇臉色大變,一掌抽飛周景,在肋下一抹,玄陰癸水一元神元得姚崇輸入真元,稍稍平復。
姚崇滿臉怨毒:“小子,你找死。”
周景被一掌抽飛上百米,已經快要不能浮空飛行了,正緩緩向地面落去,嘴角微微含笑:“我這一刀如何?破壞了你甲冑上的重要部件,我看你怎麼逃?”說完咧嘴冷冷一笑,佈滿血污的臉上只有平靜,冷漠,一種大徹大悟後的解脫。
周景自嘲一笑,再不願意強撐。幼時自己便天資聰穎,堪稱武學奇才,無論修習何種武功均是一學就會,一會便精。不到三十歲就摸到了聖者的門檻,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告訴他,意外去世的父母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自己造成的。
並說自己這一生命犯孤煞,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友,凡是和自己沾上關係的終不能善終。
年少氣盛的自己根本不信,還打了人家一頓,“呵呵!”隨後家族生意經營不善,欠下鉅額外債,伯父跳樓,伯母瘋癲。獨生女被人騙去磕藥,磕多了死亡。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證明了,自己就是個災星,自己就是個禍害。
悲痛傷心過後,自己遠走他鄉,本以爲再也不會害了別人!
慘笑一聲,不想這一次更過分,讓自己更絕望,疼愛自己的岳父岳母,關心,照顧自己的妻子,淳樸厚道的鄉親,活潑可愛的孩子,或許這就是命吧?
這樣的自已活着幹嘛?活着害人嗎?想到這裏,長長出了口氣,內勁一鬆,再不做任何掙扎,如流星般向地面墜去。
巨闕聖者一把抓住周景,往他嘴裏塞了顆色做赤紅大如鴿卵的丹藥,放在地上,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逼得他太緊,把他逼瘋了,但是我向你保證,他跑不了了,今天我一定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緩緩升空,平靜的看着黑水聖者姚崇。
慢慢的說道:“姚崇,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經得到黑水的認可,進階封號聖者,可你爲什麼還要盜竅庚金,乙木,兩種神物?盜竅神物不算,你還殺我門人!”
說到這裏語氣轉爲憤怒:“你該死!”
黑水聖者姚崇不答,四面張望半晌,緊張地問道:“這片空間你做了手腳?”
巨闕聖者反問道:“不然呢?那個小朋友阻了你一剎,這片空間已經暫時的與這個世界分隔開來,姚崇,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日!”
姚崇反問道:“難道神物是你家的?憑什麼我們獲得封號需要你家允許?難道你天都聖山廣陵宗一系要獨霸神物?”
巨闕聖者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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