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作者:十江痕
會議室裏,氣氛極爲壓迫。

  江鬱睜大了眼睛,錯愕的看着那王主管。

  王主管神色平靜,表情看似溫和,實則十分強勢。

  江鬱與王主管嚴酷的目光相對,嚥了嚥唾沫,驚慌的張嘴:“我,我……”

  王主管眯了眯眼,從他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小傢伙嘴脣囁嚅,卻聽不到聲音。

  他出聲:“小朋友,請大聲一點。”

  “哇!”

  江鬱突然嚎啕大哭,他一扭頭,抱住吳主任,眼眶通紅,鼻尖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往下掉!

  吳主任心疼壞了,忙拿紙巾給他擦眼淚,又把江鬱抱到自己身上,哄着他說:“王主管也沒有其他意思,我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祕密,你不用怕,儘管說出來……”

  “嗚嗚嗚嗚!”江鬱哭得根本停不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可怎麼是好。

  吳主任忙着安撫江鬱,王主管卻已經看穿了一切!

  他家那小兔崽子做錯事不肯認錯,就是這麼哭的!

  王主管直接放大招:“江鬱小朋友,哭是拖延不了時間的,你要是堅持不說,我們只能把你交給研究院那邊了,你聽說過活體解剖嗎?”

  “嗝!”江鬱的哭聲戛然而止。

  王主管:“……”

  吳主任:“……”

  兩個大人同時看向又不哭的江鬱,挑了挑眉。

  江鬱裝不下去了,委屈的低着頭,兩隻小手揪在一起。

  說好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喫呢?

  吳主任無奈的摸摸江鬱的頭髮,嘆了口氣:“江鬱,你就說出來吧,最壞的結果,你也就是國外派來的奸細罷了,我們有心理準備了。”

  “啊?”江鬱花貓似的小臉,瞬間擡起,溼漉漉的黑眼睛,越睜越大……

  “國外來的……奸細?”

  江鬱瞬間站起身來,他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小傢伙看起來特別激動:“你們可以說我是喪屍!但是你們不能說我是奸細!這是原則問題!”

  吳主任:“……”

  王主管:“……”

  末世之後,人類步入消亡,華國人忙着自救的時候,其他國家,也努力扛過了災難。

  只是比起華國一開始就被國家嚴格管控,倖存者們上下一心,其他國家,卻散漫多了。

  他們沒有國家帶領,只靠自己存活,死亡率非常高,且他們的倖存者,多是以一個首領帶領一羣人而聚集,這些倖存羣與倖存羣之間,是會爲了爭奪物資和女人,而廝殺的。

  十年下來,他們通過不斷的內訌,壯大,如今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小的統一勢力。

  大概是知道華國不光有數量龐大的國家物資,還有五個以城市建造的大型倖存者基地,從兩三年前開始,就不斷有外國倖存者,來到華國附近滋擾。

  今年開始,出現在華國境內的外國人變得更多,且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建造臨時基地,還派了不少奸細來五大基地刺探。

  如今的華國,不光要面對等級越來越高,越來越神出鬼沒的喪屍,還要面對一羣無恥至極,對華國這塊肥肉虎視眈眈的鬣狗們!

  王主管看着江鬱氣哼哼的樣子,精明的捕捉到江鬱剛纔的話,他眯了眯眼:“你說,你是喪屍?”

  江鬱理直氣壯的揚起下巴:“對,我不是奸細,我是喪……”

  王主管和吳主任瞬間坐直了身體。

  “……盡天良的壞人,丟到惡魔之島上,進獻給喪屍王的貢品!”

  王主管:“?”

  吳主任:“?”

  王主管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是什麼?貢……貢品?”

  江鬱舔了舔小嘴,小腦筋瘋狂的轉着,同時他又摸到了吳主任背後,依賴的抱住吳主任的胳膊:“嗯,我,我是個貢品……我一直不願意說出來,就是因爲,我,我怕其他小朋友看不起我……歧視我……”

  吳主任皺眉:“江鬱,你說清楚一點。”

  江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我,我不是喫喪屍嗎?其實是因爲,從小就有人餵我喫喪屍,那個人還給我注射了很多藥劑,可以讓我吸收喪屍和異獸裏的能量,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反正,我從小就是喫那些……”

  王主管和吳主任面面相覷,又同時看向江鬱:“你說的是真的?”

  江鬱不敢看他們的眼睛,心虛的點頭,又想到了在萬木草田時,他產生的那場幻覺……

  “當然是真的,我們那兒,像我這樣的孩子,一共有七個……對,七個!那個壞人頭目,他們叫他江教授!就是那個江教授餵我們所有小孩喫喪屍,喫異獸,說把我們喂得白白胖胖的,就送我們去當貢品,給惡魔之島上的喪屍王喫!”

  江鬱又說:“我就是最後一個去的,但是我去的時候,喪屍王不見了,沒有人喫我,我就還活着,然後有一羣叔叔阿姨說可以救我,就把我帶回了中央基地……”

  王主管聽着江鬱這些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像編的,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但吳主任已經聽哭了!

  挺大一個老爺們,眼睛直接紅了,吳主任緊緊的抱住江鬱,心疼的說:“你這孩子,經歷了這麼多,怎麼從來不說!”

  江鬱把小臉埋進吳主任的衣服裏,哪敢動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吳主任一擦眼睛,又對王主管兇道:“現在你滿意了吧,把孩子的傷疤揭開,高興了吧!”

  王主管本來還在思索,聽吳主任這控訴,只覺得冤枉:“那有可疑,我們肯定得調查嘛……”

  說完,王主管又看向江鬱:“小朋友,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可不能撒謊哦,所以你與惡魔之島的動植物親和力強,且能收復npc喪屍,並且你異能池極爲深厚,都是因爲你被注射了藥劑?什麼藥劑能這麼神啊?”

  江鬱努力想了想,想到了自己在比賽酒店變原型的那天,就是那天,江鬱才搞明白,原來自己不是喫飽,就可以維持人形,是要喫喪屍或者異獸裏的能量,才能維持人形。

  江鬱老實巴交的道:“可能是因爲我是喫喪屍長大的……藥劑加上喪屍什麼的,喫多了就改變了體質……我聽餵我們的人說,只要我們能量喫的越多,身體就會越肥美,餵給喪屍王喫的時候,我們的營養價值就越高!就,能量是個關鍵詞。”

  吳主任點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懂了,就跟科學養豬一個道理,給豬喫的越好,豬肉就長得越好,喫起來也就越香。”

  江鬱:“……”

  江鬱乾笑:“呵呵,是吧……”

  吳主任又摸了摸江鬱的頭髮,覺得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憐。

  王主管卻還帶着警惕:“就算前面的你說得通,那修補異能呢,你爲什麼會修補異能?”

  江鬱這個就直接實話實說了:“我可以看到他們身上的金線啊,安安哥哥和山山哥哥說,他們自己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金線的,但是我可以看到,我還看到,喪屍和異獸身上,也是有那種金線的,那應該是他們身體裏的能量線,我做的,只是把那些斷掉的線接起來而已,很簡單。”

  倒也沒有那麼簡單!

  王主管再次沉吟起來。

  坦白說,江鬱現在說的這些,真的完全超過了他的理解範圍。

  也就是說,華國境內,竟然有一股神祕力量,一直在人工飼養喪屍王?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股勢力想幹什麼?要毀滅全人類嗎?

  視線上移,王主管不着痕跡的看了眼會議室左邊的牆壁,沉默了片刻,他起身道:“你們先休息一下,小張,給吳主任和江鬱小朋友拿點喫的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王主管離開後,並沒去打電話,而是直接敲響了隔壁的房間門。

  裏面很快有人來開門。

  一進去,王主管便看到了十幾個人,坐在這間附屬小會議室裏,而他們面前的牆壁,則整面牆,都是一大塊單向玻璃。

  也就是說,坐在這間小會議室的人,可以直接看到隔壁大會議室的情景。

  中央基地探查團的丘隊長,保衛隊的傅隊長,中央實驗園的羅教授,以及另外幾位老教授,還有好幾位各部門主管負責人員,此時都坐在這裏。

  一大堆的人,正在分析隔壁房間那個五歲的小男孩。

  看到王主管進來,有人立刻問道:“王主管覺得,那個孩子是不是在撒謊?”

  王主管有些訕訕:“我是青協的,也沒學過測謊,可能眼力不是很好,我看他,說得挺真的……”

  那位負責人便看向了探查團和保衛隊的人,顯然,這兩個部門,對緝兇測謊,更有經驗。

  探查團的丘隊長當場說:“這個江鬱,當初是我親自從惡魔之島帶回來的,也是我親自交給實驗園和研究院去檢查的,當時檢查的結果,我想在座的好幾位,應該還記得吧。”

  實驗園裏,負責江鬱這個數據的兩名老教授,連連點頭:“當時因爲孩子是在惡魔之島發現的,我們對他進行的是國家最高等級的全封閉測試,從頭到尾,連指甲縫都採集分析了個遍,確確實實的,是在確定他各項數據都正常的情況下,才允許他出院,資料這裏都有,誰要是不相信,自己拿去看。”

  如果江鬱這個人,真的有問題,那不管是救他的探查團,還是檢查他的實驗園,都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這責任自然是沒人想承擔。

  當然,前提是當初救援江鬱時,他們也確實是按規章制度辦的事,所有流程有記錄爲證,他們也的確問心無愧!

  另一位負責人這時笑呵呵的問:“傅隊長,您覺得呢?”

  探查團這邊沒什麼建設性意見,只能問問保衛隊了。

  保衛隊的傅隊長,沉吟片刻,道:“這孩子我見過。”

  所有人立刻看向傅隊長:“嗯?”

  傅隊長沉聲:“就是前幾天,基地附近出現三級喪屍,我們圍剿了一整天,到晚上歸隊的時候,在保衛隊門口,發現了這個小孩,身上髒兮兮的,躲在車底下。”

  “啊?”有人問:“他爲什麼跑到你們保衛隊去?”

  傅隊長回憶了一下:“尿褲子了,不好意思,哭着跑出了比賽酒店,結果迷路了,估計是問了人,問到了保衛隊求助。”

  說到這裏,傅隊長又補充一句:“這孩子膽子挺小的,要不是被我們的人發現,大概會在車底縮一夜,看着傻乖傻乖的。”

  丘隊長這時接話道:“對,他的膽子確實很小,我們在惡魔之島發現他的時候,他就躲在一棵樹上,把自己藏在樹冠裏,我們的探查員抓到他,他就渾身發抖,後來我們把他帶上直升機,他也只敢躲在座位的角落,把自己蜷曲成一團,問他怕什麼,他只說自己不會做壞事,求求我們不要打他……”

  有位老教授嘆了口氣:“看來是被打怕了,瞧着的確是被長期囚禁虐待,造成的後遺症,羅教授,您覺得呢?”

  羅教授是中央基地實驗園裏的負責人之一,他的意見也很重要。

  被點了名的羅教授,正深深的注視着隔壁房間裏,那縮在吳主任懷裏,小心翼翼啃土豆餅的小男孩。

  安靜了幾秒,羅教授才道:

  “按他的說法,囚禁他的人,傷害他的人,是江鬱江教授?你們信嗎?”

  “江鬱?”有人不解:“這孩子不就叫江鬱?”

  另一位老教授道:“末世之前,我們國家有一位基因學天才,叫做江鬱,他當時在金元市醫學院擔任客座教授,金元市是末世後第一個爆發病毒的城市,江教授當時也在其中,沒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喪生在了那場災難裏,但是……”

  “但是什麼?”

  那老教授訕訕:“但是,在模擬世界裏,金元市不是早就被一比一還原了嗎,有人在裏面找了很久,每一隻喪屍的臉都翻出來看了,卻並沒有找到江教授的身影。”

  “所以,那個江教授有可能沒死?這小孩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江教授,正在祕密飼養喪屍王?”

  羅教授不悅,霍然起身:“江鬱根本不是這種人!”

  衆人看着激動的羅教授,有些愣。

  另一外老教授尷尬的說:“好像記得,羅教授,是江教授的啓蒙恩師,從江教授十歲開始,就在帶他……”

  羅教授板着臉:“不算什麼恩師,只是帶他入了醫學的門,總共只教過他三年,後來他的成就,跟我無關,不過他的確是個善良,踏實,腦子裏不斷有着新思維的極爲聰明的孩子,且他一生本本分分,就連解呈那樣的人……”

  “解呈?”有人捕捉到這個名字,挑了挑眉:“幻境中開車的那個少年?”

  羅教授閉上嘴,坐了下來,不肯再說。

  丘隊長這時問:“幻境裏,那個解呈,好像看起來,也是位醫學天才,似乎比江教授天賦更高,他現在還在嗎?”

  羅教授語氣生硬:“不在,死了。”

  丘隊長看羅教授不想說,便不問了。

  “我覺得吧。”這時,另一位負責人笑眯眯的道:“其實只要證實這個小朋友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其他的,就沒有爭議了。”

  傅隊長問:“怎麼證明?”

  負責人笑笑:“搜腦。”

  小會議室裏,這時突然安靜了下來。

  負責人站起身來,輕咳一聲,理了理自己的衣領,道:“不才在下,異能‘搜腦’,專攻審訊,我想,我可以試試搜一下這位小朋友的大腦,爲各位解惑。”

  一時間,衆人面面相覷。

  王主管小聲說:“搜腦的話,聽說,是會損傷腦域的吧?”

  那負責人一臉無所謂:“可是咱們這樣一直爭執不休,也不是個辦法,還是需要解決的,對吧。”

  “我不同意!”一位老教授道:“這個小孩,是目前唯一會修復異能的人,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他極有可能是異能修復領域的最大突破口,你要是把他腦子弄壞了,我掐死你!”

  那位負責人聳聳肩,攤開手:“我只是想出一份力,大家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最終,討論不出結果,有人道:“要不先把他放了吧,反正,他現在還要繼續參加聯合大賽,短時間內不會離開中央基地,怎麼處理,還能再商量。”

  其他負責人面面相覷,半晌,他們眼珠子轉悠兩圈,一致同意:“那就放了吧,就是這段時間,得辛苦青協這邊,把人看緊點,人可不能丟了。”

  王主管連連點頭:“會專門安排人盯着他,諸位放心。”

  小會議室的人都散了,羅教授最後一個走,出門時,他忍不住又看了眼隔壁的房間,就看到房間裏,那個小男孩,已經把桌上的土豆餅都喫完了,開始霍霍旁邊的南瓜糕了。

  有這麼餓嗎?

  拿起茶杯,羅教授揹着手也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王主管笑呵呵的回到大會議室。

  江鬱看到王主管回來,立刻把手縮回來

  ,不敢吃了。

  王主管笑着說:“兩位可以走了,不過之後如果還有什麼問題,還需要江鬱小朋友再來溝通溝通。”

  吳主任立刻抱起江鬱,扭頭就走!

  下到一樓時,江鬱手裏抓着半個南瓜糕,他有點不安,怯怯的問:“主任,所以我不會被活體解剖,是嗎?”

  吳主任摸摸小傢伙的腦袋,失笑:“不會,就是嚇唬嚇唬你,還真信了?”

  江鬱立刻鬆了口氣,趕緊喫一口南瓜糕壓驚!

  哪知道剛咬了一口,旁邊就傳來一道清朗的男音:“南瓜糕有什麼好喫的,巧克力纔好喫,小朋友,你長得好可愛啊,叔叔這裏有一盒巧克力,你想喫嗎?”

  江鬱愕然的扭頭,就看到身後,正走來一位很眼熟的叔叔,江鬱猛地睜大了眼睛:“您,您是……”

  丘隊長彎下腰,點了點江鬱的鼻尖:“還認得我?”

  江鬱立刻點頭:“丘隊長!”

  丘隊長很高興,又起身,對滿臉不解的吳主任道:“是西基地的吳主任吧,你好,我和江鬱之前就認識,把江鬱從惡魔之島救回來的人,就是我。”

  丘隊長說着,又道:“我老婆一直想見見小江鬱,知道江鬱回來中央基地參加比賽,特地讓我來接一下……江鬱,想跟丘叔叔回家,見見阿姨嗎?阿姨說要給你做很多很多好喫的哦。”

  江鬱嚥了嚥唾沫,已經饞了,舔着小嘴說:“可,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丘隊長還沒回答,保衛隊的傅隊長一臉冷意的走了過來,傅隊長將丘隊長擠開,對吳主任道:“吳主任,還記得我嗎?”

  吳主任思索了一下,道:“是那天保衛隊的那位……”

  傅隊長點頭,又看向江鬱:“那天你們這孩子,有東西落在了我們保衛隊,麻煩你們跟我回隊裏領一下。”

  “啊,有東西落下了嗎?”吳主任看向江鬱:“你什麼東西落了?還記得嗎?”

  江鬱撓撓腦袋,搖搖頭……

  他有東西落在保衛隊嗎?他怎麼不記得了?

  在旁邊的丘隊長,這時臉都黑了:“傅隊長,你想幹什麼?”

  傅隊長瞥着丘隊長:“那丘隊長,你又想幹什麼?”

  “你們倆都是不安好心!”這時,後面一位高管部門的負責人,又走了出來,對方手裏提着一大袋零食,把兩位隊長撞開後,又笑眯眯的停到江鬱面前,道:

  “小朋友,你中獎了,你看你腳下這塊磚,這塊磚上有個黑色的印記,只要踩到這個印記,就中獎了,你是今天第一個踩到的人,這些零食都是你的獎品,還有更多的獎品,在我們主辦方的辦公室裏,你只要跟我去一趟,籤個字,所有零食,就都是你的了。”

  江鬱看着那滿滿一整袋的零食,眼睛都瞪圓了:“我,我中獎了?”

  他又看向自己腳下踩着的黑色印記,有些懵懂:“可是,這不就是……一塊泥巴嗎?”

  那負責人道:“是用泥巴做的印記,所以你到底想不想要獎品?”

  江鬱立刻點頭:“想想想!”

  “想什麼想?”傅隊長推開那負責人:“你就是欺負他沒下國家反詐中心app!江鬱,這人是騙子,別理他。”

  “我是騙子?”負責人笑了:“我是騙子你就不是騙子了?說什麼東西落在保衛隊,不就是想把人孩子騙過去,給你們那個什麼戰友治受損的異能嗎?”

  “那你呢?”傅隊長不服氣:“你又這麼殷勤的幹什麼?不就是基地長家裏的異植盆栽斷根了,你想讓江鬱去給你看看嗎?你個巴結領導的狗腿子!”

  丘隊長在旁邊冷笑:“是挺狗腿的。”

  那負責人頓時瞪向丘隊長:“那丘

  隊長又想幹什麼?哦,我知道了,你老婆之前升級的時候壞了底子,你想讓江鬱去給你老婆看異能源是不是!”

  三人在青協大門口,突然義憤填膺的互吵了起來。

  這時,遠處剛剛買了喫的趕過來的幾位老教授,見被截胡了,對視一眼,連忙衝過來……

  “江鬱,江鬱小朋友,你還記不記得爺爺啊,爺爺之前給你檢查過身體,你有興趣跟爺爺去實驗園抽一管血嗎?不疼的,抽了血爺爺請你喫異獸,好不好?”

  “高教授,你們不是走了嗎?你們什麼意思!”還在打架的丘隊長三人,看到突然出現了其他競爭對手,忙過來阻攔。

  幾個老教授被擋開,很不悅:“你們這些小輩,怎麼還推推搡搡的,再推我,你再推一下,你再推我我就不起來了,你工資多少啊,信不信我讓你破產!”

  “您怎麼還威脅人啊!”丘隊長無語:“我不管,江鬱已經答應去我家,喫我老婆做的飯了,江鬱,跟我走!”

  “誰答應你了,江鬱先答應去我們保衛隊拿東西的,江鬱,跟我走!”

  “人家江鬱要先領獎品,江鬱,快來快來!”

  “江鬱要先去實驗園抽血,我都打電話,讓人把機器搬出來了,江鬱,江鬱到爺爺這兒來!”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被一幫大人圍在中間,有人拉他的衣服,有人拉他的胳膊。

  江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人直接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他們都是幹嘛的啊,爲什麼突然都跑來搶他啊!!!

  他有這麼討人喜歡嗎?

  他這該死的魅力!

  隊長又想幹什麼?哦,我知道了,你老婆之前升級的時候壞了底子,你想讓江鬱去給你老婆看異能源是不是!”

  三人在青協大門口,突然義憤填膺的互吵了起來。

  這時,遠處剛剛買了喫的趕過來的幾位老教授,見被截胡了,對視一眼,連忙衝過來……

  “江鬱,江鬱小朋友,你還記不記得爺爺啊,爺爺之前給你檢查過身體,你有興趣跟爺爺去實驗園抽一管血嗎?不疼的,抽了血爺爺請你喫異獸,好不好?”

  “高教授,你們不是走了嗎?你們什麼意思!”還在打架的丘隊長三人,看到突然出現了其他競爭對手,忙過來阻攔。

  幾個老教授被擋開,很不悅:“你們這些小輩,怎麼還推推搡搡的,再推我,你再推一下,你再推我我就不起來了,你工資多少啊,信不信我讓你破產!”

  “您怎麼還威脅人啊!”丘隊長無語:“我不管,江鬱已經答應去我家,喫我老婆做的飯了,江鬱,跟我走!”

  “誰答應你了,江鬱先答應去我們保衛隊拿東西的,江鬱,跟我走!”

  “人家江鬱要先領獎品,江鬱,快來快來!”

  “江鬱要先去實驗園抽血,我都打電話,讓人把機器搬出來了,江鬱,江鬱到爺爺這兒來!”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被一幫大人圍在中間,有人拉他的衣服,有人拉他的胳膊。

  江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人直接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他們都是幹嘛的啊,爲什麼突然都跑來搶他啊!!!

  他有這麼討人喜歡嗎?

  他這該死的魅力!

  隊長又想幹什麼?哦,我知道了,你老婆之前升級的時候壞了底子,你想讓江鬱去給你老婆看異能源是不是!”

  三人在青協大門口,突然義憤填膺的互吵了起來。

  這時,遠處剛剛買了喫的趕過來的幾位老教授,見被截胡了,對視一眼,連忙衝過來……

  “江鬱,江鬱小朋友,你還記不記得爺爺啊,爺爺之前給你檢查過身體,你有興趣跟爺爺去實驗園抽一管血嗎?不疼的,抽了血爺爺請你喫異獸,好不好?”

  “高教授,你們不是走了嗎?你們什麼意思!”還在打架的丘隊長三人,看到突然出現了其他競爭對手,忙過來阻攔。

  幾個老教授被擋開,很不悅:“你們這些小輩,怎麼還推推搡搡的,再推我,你再推一下,你再推我我就不起來了,你工資多少啊,信不信我讓你破產!”

  “您怎麼還威脅人啊!”丘隊長無語:“我不管,江鬱已經答應去我家,喫我老婆做的飯了,江鬱,跟我走!”

  “誰答應你了,江鬱先答應去我們保衛隊拿東西的,江鬱,跟我走!”

  “人家江鬱要先領獎品,江鬱,快來快來!”

  “江鬱要先去實驗園抽血,我都打電話,讓人把機器搬出來了,江鬱,江鬱到爺爺這兒來!”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被一幫大人圍在中間,有人拉他的衣服,有人拉他的胳膊。

  江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人直接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他們都是幹嘛的啊,爲什麼突然都跑來搶他啊!!!

  他有這麼討人喜歡嗎?

  他這該死的魅力!

  隊長又想幹什麼?哦,我知道了,你老婆之前升級的時候壞了底子,你想讓江鬱去給你老婆看異能源是不是!”

  三人在青協大門口,突然義憤填膺的互吵了起來。

  這時,遠處剛剛買了喫的趕過來的幾位老教授,見被截胡了,對視一眼,連忙衝過來……

  “江鬱,江鬱小朋友,你還記不記得爺爺啊,爺爺之前給你檢查過身體,你有興趣跟爺爺去實驗園抽一管血嗎?不疼的,抽了血爺爺請你喫異獸,好不好?”

  “高教授,你們不是走了嗎?你們什麼意思!”還在打架的丘隊長三人,看到突然出現了其他競爭對手,忙過來阻攔。

  幾個老教授被擋開,很不悅:“你們這些小輩,怎麼還推推搡搡的,再推我,你再推一下,你再推我我就不起來了,你工資多少啊,信不信我讓你破產!”

  “您怎麼還威脅人啊!”丘隊長無語:“我不管,江鬱已經答應去我家,喫我老婆做的飯了,江鬱,跟我走!”

  “誰答應你了,江鬱先答應去我們保衛隊拿東西的,江鬱,跟我走!”

  “人家江鬱要先領獎品,江鬱,快來快來!”

  “江鬱要先去實驗園抽血,我都打電話,讓人把機器搬出來了,江鬱,江鬱到爺爺這兒來!”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

  江鬱被一幫大人圍在中間,有人拉他的衣服,有人拉他的胳膊。

  江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人直接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他們都是幹嘛的啊,爲什麼突然都跑來搶他啊!!!

  他有這麼討人喜歡嗎?

  他這該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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