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都上了車,後面那些人還在追:“江鬱,江鬱……”
吳主任頭皮發麻,忙對司機道:“開快點,開快點。”
車子踩了油門。
江鬱坐在後車廂裏,小臉貼在窗戶上,驚恐的看着後面那些人,嚇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吳主任摸了摸江鬱的頭髮,道:“這段時間你別一個人亂跑,去哪兒都跟大部隊一起,要不你一落單就容易被綁架。”
江鬱已經快哭了,眼眶霧濛濛的:“他們果然還是要把我抓回去活體解剖是嗎……”
江鬱人已經要麻了,大家要是對他之前說的那些理由不滿意,他們想聽什麼,告訴他,他再編一段還不行嗎?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的,非要喊打喊殺!
吳主任嘆了口氣:“說了不是要解剖你,但是……”
“但是什麼?”江鬱很緊張。
吳主任沉聲:“但是,你太有用了。”
之前王主管讓他們走的時候,吳主任心裏就在想,怎麼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
就算青協真的信了江鬱這套說辭,難道不應該把人帶回去,再好好的審問一番嗎?
是幾歲開始被囚禁的,藥劑是什麼顏色,什麼味道,用過藥劑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之前被囚禁的地方在哪兒,除了那個江教授,那個邪惡團體裏,還有哪些人,他們平時出入穿的衣服是什麼,你能看到異能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到的,有記憶以來就能看到,還是最近才能看到,異能線是長什麼樣子的,能不能畫出來,是任何異能線都可以縫補嗎……
太多太多問題可以問了。
但是卻直接放了他們。
吳主任本來還沒想通,結果剛纔被一大幫人圍堵着,他一下就明白了。
不過是各有目的罷了。
有的想讓江鬱給自己的妻子看病,有的想讓江鬱爲自己的戰友療傷,有的想利用江鬱討好上司,有的想把江鬱的能力研究透徹,看能否融入現有的醫學體系裏。
總之,都是無利不起早。
相比起把江鬱關起來,十幾個部門搶一個標本,還搶不到。
不如先把人放了,再私下接近,讓江鬱成爲“公用物品”前,先滿足他們自己的私慾。
不行!
想到這裏,吳主任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回酒店他得立刻給西基地那邊去電話,這件事,他是兜不住了,要是西基地高層那邊不施壓,最大的可能,異能大賽結束後,江鬱就真的得被押在中央基地了。
看江鬱還懵懵懂懂,小心翼翼的往車窗外面看。
吳主任抿了抿脣,提醒道:“江鬱,你現在就是個寶藏。”
江鬱仰起頭,瞅着吳主任,點點頭:“我知道,大家都喜歡我。”
吳主任:“……”
都喜歡利用你。
吳主任道:“寶藏就要藏住,所以,任何人找你,你都不能跟對方走,記住了嗎?”
江鬱眨眨眼睛,最終還是乖乖的點頭:“記住了。”
回到酒店,吳主任立刻去打電話,江鬱則在宿舍裏被小夥伴們圍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問江鬱和吳主任去哪兒了,江鬱說了一些,小孩子們年紀小,也不太懂裏面的道道,聊了一會兒,又說起了其他事。
“對了,江魚魚。”貝妮道:“那個中央基地的安甚哥哥,和南基地的田山山哥哥,之前來找過你。”
江鬱一愣,立刻興致勃□□來:“安安哥哥和山山哥哥來找我啦?我也要去找他們
!”
說完,他就要往外面衝。
卻被衛宗平一手給拽了回來:“你別去了,他們已經去訓練室繼續訓練了,正好你回來了,我們也該去訓練了。”
江鬱頓時臉色大變:“我們不是剛剛比賽完一場嗎?”
衛宗平捏着江鬱肉嘟嘟的小臉,說:“可是後天又要開始比第二場了,時間不等人,走啦走啦,現在去訓練,今晚睡覺之前,還能練三個多小時呢。”
江鬱沒辦法,要死不活的被小夥伴們抓去了訓練室。
——
與此同時,中央基地實驗園裏。
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
羅教授坐在自己辦公室的電腦桌前,手上拿着江鬱之前在中央基地接受的所有檢測。
一頁一頁的看過去,所有數據都是正常的,沒有一點可疑。
老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放下資料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電腦鼠標。
鼠標一動,電腦屏幕便亮了起來。
羅教授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電腦屏保。
那是一間玻璃花房,那是他妻子還在世時,最喜歡呆的地方。
花房裏鮮花簇擁,百花爭豔,隔着屏幕,羅教授彷彿也能回憶起那沁人心脾的陣陣花香。
想到這裏,羅教授又想起什麼,猶豫一下,打開了電腦裏的隱藏文件。
鼠標在一個mp4視頻上,停留了好久,半晌,羅教授還是點了播放。
電腦自帶的播放器隨即打開,視頻自動全屏,緊接着,便是一道溫柔的女性講解聲,緩緩響起:“這種蘭花啊,水一定不能多澆,只能沒過根系,到這兒就差不多了,然後要放在向陽的位置……誒,小鬱,你在拍什麼?”
鏡頭裏,年過半百的婦人,氣質嫺雅,她擡起頭,臉上帶着不解的神情。
拿着拍攝設備的青年,輕笑一聲,音色溫潤乾淨:“拍師孃啊,師孃這樣的大美女,有機會當然要多拍拍。”
婦人無奈極了,又故意板着臉說:“今天怎麼這麼乖?又來幫我澆花,又甜言蜜語的哄我,說吧,又犯了什麼錯,要我向你老師求情?”
拍攝設備這時搖晃了一下,像是被人放到一邊,隨即畫面裏,多了一名面帶笑意的雋雅青年。
江鬱一雙桃花眼漂亮瀲灩,他這天沒吹頭髮,穿着也並不正式,像個鄰家男孩一般,黑色的髮絲柔軟的落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清澈的眼中,帶着明顯的討好。
他走到婦人身後,給對方捏着肩,這才說:“我媽不是下個月生日嗎?我給她定了一株素冠荷鼎,但這花提前到了,我只能先養着,可我對這花株照育的方法,是一竅不通,眼看着花已經沒前兩天精神了,我就怕到過壽那天,花只剩葉子了。”
婦人一聽這話,失笑不已:“那你直接拿到我這兒來,我幫你養一陣,保準你媽媽過壽的時候,它開得鮮鮮豔豔的。”
青年推拒:“給您養,這不成使喚您了,老師還不得打我,我就跟您取取經,您說,我記着就好,這攝像機都拍着呢,我回去照着養,準沒錯。”
婦人看了眼放在旁邊的攝像機,只得點頭:“那我說,你記着,這素冠……”
“老太婆。”婦人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開門聲,隨即,她老伴兒的聲音響起。
婦人頭疼:“你老師回來了,吵死了,我去看看。”
婦人說着,便走出了花房,青年忙跟上,走到一半,又想起什麼,回來把攝像機捎上。
屏幕到這時變爲了漆黑。
但羅教授並沒有關視頻,視頻裏的婦人,是他的妻子,視頻裏的青年,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在這兩人去世後,這個視頻他不止看過百遍,他知道,後面還有。
果然,等了大概一分鐘,屏幕裏重新出現了畫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清雋溫潤的白皙臉龐。
江鬱將鏡頭重新架在餐桌上,調整好了位置,便坐下,拿起桌上的紙筆,按照對面,他師孃所說的養花細則,一條一條的記錄起來。
羅教授記得這天,就是這天,江鬱和解呈,正式認識。
記錄了不到兩分鐘,羅教授就看到他自己,出現在了鏡頭裏:“老太婆,我那罐珍藏的碧螺春你放哪兒了?”
優雅的婦人想了想,推開椅子站起身來,道:“好像在樓上。”
她說着,上了二樓,羅教授看到他自己也跟了上去。
兩位長輩離開後,鏡頭裏,一時只剩下江鬱一人,他還在垂着頭,孜孜不倦的在本子上記錄。
片刻之後,一隻玻璃水杯,出現在他的手邊。
江鬱似乎愣了一下,擡起頭,入目的,便是一張清冽冷傲,矜貴沉靜的少年臉龐。
江鬱瀲灩的眼尾,這時揚起一些弧度,他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掃視着眼前的少年。
對方最多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但身高已經接近一米九,手臂線條流暢,下頜微抿,他將那隻水杯往前又推了推,開口:“江教授。”
江鬱拿過那杯水,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往樓上看了一眼,問:“原來你是在羅教授的課上當旁聽生啊?不錯,羅教授很少帶學生回家,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少年沒回答,漆黑的眼瞳,看向了青年手邊的本子。
字體鋒利乾淨,大小一致,看得出來,是小時候好好練過字的。
“養花懂嗎?”江鬱隨口問了句,又在本子上勾了兩筆,將兩個澆水的劑量比例,着重圈起來。
“嗯。”少年道。
“嗯?”江鬱擡起頭,眼底有些詫異:“你還真會養花?”
樓上這時傳來兩位長輩下樓的聲音。
江鬱下意識往二樓看去,下一秒,眼前卻被擋住了。
隨意夾在手指上的鋼筆被抽走,他愣了一下,轉眸,便對上了少年過於凌冽的雙眼。
解呈看着江鬱,又很快垂下眼,他彎着腰,拿過青年的筆記本,用鋼筆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趕在二樓的老師師孃下來前,他低聲對江鬱道:“江教授想差人養花,吩咐我就是,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我隨叫隨到。”
說完,羅教授看到他自己傻笑着捧着茶罐下來,路過兩位學生時,他還拍了拍解呈的肩膀,爽朗的道:“就是這個,過來我教你泡茶,這泡茶啊,是有功夫的,急不得。”
少年隨着師長過去,只是剛走半步,他似乎纔想起自己手上,還拿着別人的鋼筆……
他拿着鋼筆的手,倏地握住江鬱擱在桌邊的右手,在江鬱因爲訝異,面露錯愕時,他將那隻鋼筆,插回了江鬱的手指間,而後收回手,走向了客廳。
他們肌膚相貼,一觸即離。
羅教授“啪”的一下按了暫停鍵,不讓視頻再播下去!
牙齒狠狠的咬着,老人抖着手,生氣的按壓住自己的眉心!
每次看這個視頻,都能看得他一肚子火!
當初要是知道姓解的這小子,打的這個主意,他是死也不會讓他跟江鬱見面!
這小色批當時才幾歲?十八十九?眼光倒是好!看上了他最好的學生!
煩躁的將視頻關了,羅教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目光又看向桌面上的數據表。
全是關於那個叫江鬱的小男孩的。
不行,他得跟那孩子,親自談談!
——
第二天一早,同樣的中心廣場,同樣的比賽會場。
江鬱和其他隊友們一起抵達了現場。
開始比賽之前,主持人一如既往的在臺上滔滔不絕。
“江鬱。”江鬱本來正站在隊伍裏發呆,旁邊的衛宗平,突然叫了他一聲。
回過神來,江鬱看向宗宗哥哥:“啊?”
衛宗平下巴往前努了努,示意江鬱看臺下的觀衆區。
江鬱看過去,就見第一排的觀衆,很多手上都舉着橫幅,正興奮的朝臺上揮舞。
江鬱沒看明白,朝着那邊眨巴眨巴眼睛。
“啊啊啊啊啊!”
哪知道他就這麼隨便一看,臺下的大人們突然尖叫起來了,因爲叫聲太大,連正在宣佈比賽規則的主持人,都被驚得頓了一下,隨即又趕緊把話接上。
“小吞噬,小吞噬!媽媽愛你啊啊啊!”
“小吞噬,小吞噬,你最棒,小吞噬,小吞噬,不喫敗仗!小吞噬加油加油加油!”
江鬱聽得稀裏糊塗的,歪了歪腦袋,悄咪咪的後退一點,問宗宗哥哥:“他們是在叫我嗎?我的異能就是吞噬。”
衛宗平笑道:“對啊。”
江鬱很納悶:“可是我不認識他們啊。”
衛宗平有些無奈,戳戳江鬱的小腦袋:“小笨蛋。”
江鬱被他戳得小腦瓜子歪了一下,不太明白。
可臺下的觀衆尖叫聲卻更大了:“啊啊啊啊啊啊!媽媽的寶貝好可愛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所以哪隊救援的倖存者多……”
觀衆:“啊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哪!隊!就!獲!勝!”
最後幾句話,因爲歡呼的人太多,主持人不得不加重聲音,吼着唸完!
終於唸完了開場白,主持人無辜的看向比賽組。
比賽組對主持人打了個手勢,示意直接開始,下面觀衆的應援聲太大,會嚴重影響到其他隊伍選手的積極性。
隨着比賽開始,江鬱再次坐上了比賽椅,腦袋上接上了電線。
而同一時間,現場臺下,羅教授也正坐在vip看席上。
今天,羅教授也來了現場,就是打算親眼看看,這個跟他學生同名同姓的小男孩,還能在比賽裏耍什麼花招。
第二場比賽爲救援賽,江鬱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再睜眼,就出現在了一個山坡上。
他從地上爬起來,抱住旁邊一顆大樹,踮着腳,東張西望。
“宗宗哥哥?楊博士?貝妮?”江鬱喊了一圈,但沒得到任何迴應,他正想着,難道又是隨機投放,自己又要滿世界的找隊友?
就聽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尖叫聲:“救命!救命!”
江鬱愣了一下,立刻朝聲音的來源處跑去。
等跌跌撞撞的跑過山坡,江鬱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隻面目猙獰的女喪屍,正在兇狠的刨樹,而那棵樹的樹杈上,一名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孩,正嚇得失聲尖叫。
江鬱錯愕的看着那個女孩,那是個至少十七八歲的女高中生,穿着校服,揹着書包。
江鬱眨眨眼,他們五大基地隊伍裏,是沒有這麼大的大姐姐的。
“小朋友,你快跑,這裏有神經病!”那女高中生雖然是求救,但看到江鬱就是個小孩,不敢讓他涉險,蒼白着臉,讓江鬱趕緊跑!
可下面的女喪屍,這時已經看到江鬱了,似乎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抓不到樹上的食物,女喪屍索性朝江鬱衝去。
江鬱反應一直很慢,在那女高中生已經嚇得慘叫連連時,江鬱這才蹲下身,躲過女喪屍的狠撲,然後短短的小腿伸出,“嘿”了一聲,艱難的給了女喪屍一個掃堂腿。
女喪屍一下沒站穩,加上山坡本來就傾斜,它摔倒的同時,
一個腳滑,“咕嚕咕嚕咕嚕”,直接滾到了山底。
女喪屍:“……”
女高中生:“……”
江鬱:“……”
江鬱抱着樹幹,踮着腳看了看山下的女喪屍,見對方胳膊腿都摔斷了,一時半會兒估計爬不起來,便咂咂嘴,有些笨拙的朝那棵大樹走去。
站在樹下,江鬱軟乎乎的說:“大姐姐,你可以下來了。”
女高中生抽噎着滑下樹,下了樹後,她又特地看了眼山底的喪屍,見到喪屍那斷胳膊斷腿的慘樣,連忙捂住眼睛,大驚失色的道:“糟了糟了,她不會死了吧,我們趕緊去叫人!”
女高中生說着,拉着江鬱就往山下跑。
江鬱有些糊塗,一邊跑,一邊結結巴巴的道:“啊,喪,喪屍頭沒掉,是不會死的啊……”
女高中生很詫異:“喪屍?什麼喪屍?就是電視裏那種喪屍?小朋友,你是不是看太多恐怖片了,世上哪有喪屍,哦,你說剛纔那個人嗎?那個人一看就是山上的瘋子,怎麼會是喪屍呢,不說了,我們趕緊下山報警,咱們這是正當防衛,肯定會沒事的!”
江鬱稀裏糊塗的被女高中生帶到了一片露營區。
一到營區,江鬱就看到了他們隊的其他小夥伴,他高興極了:“宗宗哥哥!楊博士!貝妮!米天米地!”
其他小夥伴看到江鬱也很開心,十個小朋友湊在一起,衛宗平避開那些露營區的男男女女,壓低了聲音,跟小夥伴道:
“搜救賽一共有三種形式,我們現在是隨機到了第二種搜救形式,緊急搜救,我們現在所在的地圖,不是末世後的地圖,而是末世前的地圖,我們來到了末世剛爆發時,人類還不知道末世是什麼,也不知道如何求生自救的大爆發時期……”
衛宗平分析道:“我們的任務,應該就是要把這片露營場的所有人,都平安的送下山,把他們交到救援軍手上,這樣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江鬱這時連忙道:“對對對,剛剛那個大姐姐說喪屍是瘋子,她不認識喪屍,還說世界上沒有喪屍。”
衛宗平嘆了口氣:“這裏目測看起來,至少有兩百人,他們應該都是npc,不過因爲融入過真實的實體數據,他們跟真人幾乎沒有區別,所以我們十個人,又是小孩子,可能並不容易把他們都送下山。”
衛宗平正爲難時,營區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陣喧囂。
西基地的小朋友,立刻擡頭看去。
然後,他們瞬間便於另外十個小朋友,齊齊對視上了!
江鬱當即大喊:“是安安哥哥!安安哥哥也來了!”
另一邊,剛剛纔被npc以各種方式,帶到這片露營區的中央基地全員們,驚訝的發現,西基地的人,居然也在這兒?
五分鐘後,兩隊二十個小朋友湊在一起,安甚率先開口:“所以現在大概明確了,我們兩隊被強制組合了,我們二十個人,需要一起把這兩百個人救援下山,我們需要聯手。”
江鬱特別開心,伸手直接抱住安甚,跟安甚貼貼,美滋滋的說:“太好了,又可以和安安哥哥一起做任務啦!”
安甚在自家隊員面前,向來比較嚴肅,但是此時被江鬱抱着,他想到自己跟江鬱是同過生死的,眼底便柔和了一些,拍拍江鬱的手,說:“嗯。”
衛宗平對安甚沒意見,但是他看向中央基地的其他人,卻見這些人,都面色冷淡,互相打眼色,卻都不說話。
衛宗平看得出來,中央基地其他人,好像是不想跟他們合作。
果然,下一秒就聽中央基地的隊長,傅澤道:“要不這樣吧,兩百個倖存者,我們一邊一百個,還是自己負責自己的任務好了。”
西基地的十個小朋友,瞬間齊齊啞
聲。
安甚不太贊成的開口:“傅澤,沒必要這麼麻煩,一起行動更簡……”
“阿甚。”傅澤皺眉,眼神打斷好友的話,道:“我是覺得,既然是隨即匹配的組合,人家西基地也不見得想跟我們合作,這樣強迫人家跟我們聯手,好像有點道德綁架,會不太好。”
傅澤這話很有水平,一句替西基地着想,卻說出了他自己的心裏話,是他不想跟墊底的西基地合作,並且暗示,如果西基地強迫中央基地合作,就是西基地在道德綁架他們。
江鬱也不是笨蛋,他看到自家的隊友們,一個個臉色都不好,且腦袋垂得特別低,像是很自卑的樣子,他便鼓着腮幫子,放開了安甚,默默的退回到自己的隊伍這邊。
安甚皺眉看着江鬱,想伸手拉江鬱,卻被傅澤扯了一下,把他扯到後面去。
西基地和中央基地確定不會合作,並且劃分了地盤,一邊救援一百人。
兩支隊伍再次分開,西基地的十個小朋友聚集在一起,一個個抱着膝蓋,縮成一團不做聲。
衛宗平作爲隊長,需要調節氣氛,他便起身拍拍手說:“大家不要氣餒,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務就好,主任不是說了嗎,我們不用得名次,只要盡了全力就可以。”
有了衛宗平帶動,九個小朋友,這下才沒那麼失落了,開始嘰嘰喳喳的商量着,怎麼才能把倖存者救下山。
而此時,營區裏的倖存者們,也正湊在一起討論之前遇到的瘋子、變態狂、神經病什麼的事,他們覺得很奇怪,怎麼今天下午,好像很多人都在山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
他們隱隱察覺有什麼不對,但是營區沒信號,他們甚至連報警都沒法報警。
一羣人商量着,要不要回山上看看,別的不說,好幾個被這些小朋友踢到山底下的危險人物,到底是死是活也沒個數,他們可不想十幾二十歲,參加個露營,就無端端攤上人命官司。
屏幕裏面,倖存者和小選手們,還在磨合。
而比賽廣場上,正在觀看直播的觀衆們,卻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找到了嗎?找到了嗎?臥槽,那個穿綠裙子的倖存者,是我的同學,啊啊啊啊啊婷婷,太好了,我又見到你了,你要是還活着就好了!】
【我也找到了,我也找到了,那個穿黑球鞋的男生,是我表弟,我三舅一家都在大爆發時期喪生了,感謝比賽組,用了我表弟的真實數據當npc,讓我和我爸媽,還能再見我表弟一面嗚嗚嗚。】
【最喜歡每年的搜救賽環節了,因爲如果隨機到大爆發時期的緊急救援關,觀衆真的可以在npc裏,找到當年過世的親人,雖然他們當年已經去世了,但是,時隔多年能再見到“活着”的他們,真的好感動。】
【比賽組真的用心了,這些“倖存者”,都是當年的“不幸者”,希望小選手們加油,這次,讓他們獲救吧!辛苦了!!!】
觀衆們有的流淚,有的興奮,討論聲絡繹不絕。
羅教授坐在vip座上,神色淡淡,他的妻子不是在大爆發時期死的,是末世前便病逝的,他是不可能在搜救賽環節,見到自己的愛人的。
他沒什麼所謂的在屏幕中,尋找着那個五歲小男孩的身影。
他需要觀察的,始終只有那個叫江鬱的小選手。
很快,羅教授看到了江鬱,他正跟一名露營區的倖存者在說話。
鏡頭只給到了江鬱的臉,羅教授看不到跟他說話的人,長得什麼樣子,但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江鬱說:“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我看你好順眼啊。”
背對着鏡頭的那名青年,身姿頎長,語氣溫和,他兩手插在褲子兩邊的口袋裏,從上而下的覷着江鬱,嗓音含笑:
“小弟弟,你眼光真好,我看你也好順眼。”
羅教授沒理這些社交廢話,他擰開自己的茶杯,喝着茶,繼續觀察江鬱。
這時,屏幕裏,有人喊了一句:“江鬱,我們要上山去看看,你快來。”
“來了!”
“來了!”
同時迴應的兩道聲音,一大一小。
接着,羅教授就看到那個背對着鏡頭的頎長青年,轉過頭來。
青年一張臉龐,雋雅溫潤,一雙黑眸,瀲灩清澈。
“噗——————”
羅教授一口茶噴了出去。
他張大了嘴,驚恐的看着屏幕裏,那回過頭來的青年!
他人徹底傻了!
什麼情況,這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江鬱嗎?
對了,江鬱是默認死在金元市喪屍城裏的,所以比賽組這期選中了江鬱?把江鬱的實體數據,做成了比賽裏的npc???
讓他和那個同爲江鬱的小選手,碰面了?
羅教授瞪大眼睛,反反覆覆的看着屏幕裏的青年。
是江鬱,就是江鬱,前天晚上才覆盤過那條歷史悠久的視頻,他對他這親學生的臉,簡直是刻在腦海裏的深刻!
羅教授有點懵。
所以,江鬱真的跟江鬱見面了?
羅教授直直的看着這個大江鬱,又看看那個小江鬱。
兩人有着如出一轍的漆黑雙眸,如出一轍的甜美笑容,甚至聽到別人喊他們名字時,兩人仰頭的動作舉止,都一模一樣,簡直是複製粘貼!
羅教授皺起眉,突然覺得有點恍惚。
難道這個小江鬱,真的是大江鬱飼養長大的?所以兩人才會這麼像?
只怪羅教授收江鬱爲徒的時候,江鬱已經十二歲了,個子高,身子抽條,看着已經是小少年的摸樣,跟這五歲的小江鬱,並不像。
羅教授擦了擦嘴上的茶水,看着屏幕裏,因爲同時答應別人的話,而錯愕的互相對視的一大一小。
半晌,他聽到大江鬱說:“叫我呢,你答應什麼?”
小江鬱皺起眉:“叫的明明是我啊。”
兩人大眼對小眼,片刻之後,他們同時出聲:“不要學我,叫的是我!”
羅教授:“……”
“小弟弟,你眼光真好,我看你也好順眼。”
羅教授沒理這些社交廢話,他擰開自己的茶杯,喝着茶,繼續觀察江鬱。
這時,屏幕裏,有人喊了一句:“江鬱,我們要上山去看看,你快來。”
“來了!”
“來了!”
同時迴應的兩道聲音,一大一小。
接着,羅教授就看到那個背對着鏡頭的頎長青年,轉過頭來。
青年一張臉龐,雋雅溫潤,一雙黑眸,瀲灩清澈。
“噗——————”
羅教授一口茶噴了出去。
他張大了嘴,驚恐的看着屏幕裏,那回過頭來的青年!
他人徹底傻了!
什麼情況,這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江鬱嗎?
對了,江鬱是默認死在金元市喪屍城裏的,所以比賽組這期選中了江鬱?把江鬱的實體數據,做成了比賽裏的npc???
讓他和那個同爲江鬱的小選手,碰面了?
羅教授瞪大眼睛,反反覆覆的看着屏幕裏的青年。
是江鬱,就是江鬱,前天晚上才覆盤過那條歷史悠久的視頻,他對他這親學生的臉,簡直是刻在腦海裏的深刻!
羅教授有點懵。
所以,江鬱真的跟江鬱見面了?
羅教授直直的看着這個大江鬱,又看看那個小江鬱。
兩人有着如出一轍的漆黑雙眸,如出一轍的甜美笑容,甚至聽到別人喊他們名字時,兩人仰頭的動作舉止,都一模一樣,簡直是複製粘貼!
羅教授皺起眉,突然覺得有點恍惚。
難道這個小江鬱,真的是大江鬱飼養長大的?所以兩人才會這麼像?
只怪羅教授收江鬱爲徒的時候,江鬱已經十二歲了,個子高,身子抽條,看着已經是小少年的摸樣,跟這五歲的小江鬱,並不像。
羅教授擦了擦嘴上的茶水,看着屏幕裏,因爲同時答應別人的話,而錯愕的互相對視的一大一小。
半晌,他聽到大江鬱說:“叫我呢,你答應什麼?”
小江鬱皺起眉:“叫的明明是我啊。”
兩人大眼對小眼,片刻之後,他們同時出聲:“不要學我,叫的是我!”
羅教授:“……”
“小弟弟,你眼光真好,我看你也好順眼。”
羅教授沒理這些社交廢話,他擰開自己的茶杯,喝着茶,繼續觀察江鬱。
這時,屏幕裏,有人喊了一句:“江鬱,我們要上山去看看,你快來。”
“來了!”
“來了!”
同時迴應的兩道聲音,一大一小。
接着,羅教授就看到那個背對着鏡頭的頎長青年,轉過頭來。
青年一張臉龐,雋雅溫潤,一雙黑眸,瀲灩清澈。
“噗——————”
羅教授一口茶噴了出去。
他張大了嘴,驚恐的看着屏幕裏,那回過頭來的青年!
他人徹底傻了!
什麼情況,這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江鬱嗎?
對了,江鬱是默認死在金元市喪屍城裏的,所以比賽組這期選中了江鬱?把江鬱的實體數據,做成了比賽裏的npc???
讓他和那個同爲江鬱的小選手,碰面了?
羅教授瞪大眼睛,反反覆覆的看着屏幕裏的青年。
是江鬱,就是江鬱,前天晚上才覆盤過那條歷史悠久的視頻,他對他這親學生的臉,簡直是刻在腦海裏的深刻!
羅教授有點懵。
所以,江鬱真的跟江鬱見面了?
羅教授直直的看着這個大江鬱,又看看那個小江鬱。
兩人有着如出一轍的漆黑雙眸,如出一轍的甜美笑容,甚至聽到別人喊他們名字時,兩人仰頭的動作舉止,都一模一樣,簡直是複製粘貼!
羅教授皺起眉,突然覺得有點恍惚。
難道這個小江鬱,真的是大江鬱飼養長大的?所以兩人才會這麼像?
只怪羅教授收江鬱爲徒的時候,江鬱已經十二歲了,個子高,身子抽條,看着已經是小少年的摸樣,跟這五歲的小江鬱,並不像。
羅教授擦了擦嘴上的茶水,看着屏幕裏,因爲同時答應別人的話,而錯愕的互相對視的一大一小。
半晌,他聽到大江鬱說:“叫我呢,你答應什麼?”
小江鬱皺起眉:“叫的明明是我啊。”
兩人大眼對小眼,片刻之後,他們同時出聲:“不要學我,叫的是我!”
羅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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