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是不是該有一個交代!
蘇巖猛地轉身,其實也只微微一回頭,就看見了其實就站在她身後的傅言深。
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蘇巖驚訝,剛剛她視線去找他的時候,明明還看見傅言深和裴思瑜正在跟一羣人相談甚歡,他的動作怎麼可能這麼快?
而且,地上的斷了手臂的蘇雨青,難道也是他的傑作嗎?
“嘶……啊!”
蘇巖愣怔的剎那,毫無形象的蜷縮在地上的蘇雨青,終於艱難的喘過一口氣,吸了口涼氣的同時,一聲慘叫驚破了裴家的大客廳。
她的手……
蘇巖的注意力又被地上的蘇雨青給吸引回去了,她微微皺起眉頭,完全沒有預料到情節突然之間這樣急轉直下!
彷彿猜到了蘇巖在想什麼,傅言深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淡淡的扯脣,彷彿全然不在意宴會上的其他人怎麼想,當着蘇巖的面,他的聲音一點也不低:“她活該!”
原本以爲在裴家,這兩個人能來,已經是裴老很給面子了,他們斷然不敢再對蘇巖做出點什麼。
沒想到,倒是他低估這對男女了。
蘇巖咋舌,完全沒想到傅言深居然給了她這樣的答案。
“保安呢!保安在哪裏!”
蘇巖還在爲傅言深囂張的態度而感覺驚訝和詫異,猝不及防,剛剛被她潑了一杯紅酒的安非,眼睜睜的看着蘇雨青倒在地上痛呼,這會兒才終於驚醒過來,開始尖聲大叫。
他自己的模樣狼狽不狼狽他已經管不着了,眼看着蘇雨青被生生兒折斷的小臂,他嘶啞的聲音比剛纔還要尖銳:“保安在哪裏!就由着人這麼傷人的嗎?”
蘇巖被安非的聲音震到了,下意識的往傅言深的方向躲了一下。
原本在安非叫出聲的時候,她還以爲安非應該是叫保安將狼狽的蘇雨青送到醫院去的,誰知道她的想法還沒有熄滅,安非尖叫的聲音,已經生生打斷了她的幻想。
還僅僅只是幻想,因爲接下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原本就在各個方向維持場內次序的保全,紛紛涌過來的時候,安非非但沒讓人在第一時間趕快打救護車,或者自己抱着蘇雨青離去,他反而氣沖沖,血紅着一雙眼睛,惡狠狠的指着蘇巖的方向,喘息粗重的暴喝:“這兩個人傷人!還不快把他們給趕出去!”
“痛……好痛……”在地毯上毫無形象疼得打滾的蘇雨青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水,她呼痛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可惜安非一腦門心思的沉浸在傅言深居然敢傷人,而蘇巖居然給他潑了一杯紅酒的氣憤中,壓根兒忽略掉了地上的女人,那惡狠狠的眼神盯着蘇巖和傅言深,彷彿恨不得將他們給生吞活剝了!
“呃——”幾個保全雖然人是衝上來了,可是他們裴家的宴會現場,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客人的身份和地位他們都不太清楚,剛纔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因此都訕訕的圍觀在旁邊,而沒有人敢直接動手上去。
安非等不見保全有所動作,氣得幾乎跳腳,臉上的皮膚更是充血一般通紅,猙獰的模樣看起來尤爲醜陋,“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沒有看見這個人在這裏傷人嗎?還是這就是你們裴家的待客規矩!”
蘇巖潑給他那杯紅酒,原本就已經讓安非覺得自己顏面掃地了。
蘇雨青自己動手去打的蘇巖,這事他原本管不着,但偏偏蘇巖現在名義上是那個神祕男人的妻子,而蘇雨青今天晚上是以他女伴的身份來的,他不管,那他的面子,也徹底的給丟盡了。
“到底怎麼回事?”保安愣在旁邊不知道該怎麼辦,安非固然是憤怒的,看起來,受害者一方也是他們。
可是反觀蘇巖和他身後的男人,蘇巖也就算了,那個男人的氣勢實在太強了。
自從安非開始吵鬧開始,那個男人嘴角邊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好像事不關己一般淡漠和疏離,但仔細去看,他那雙黝黯的黑眸中,又彷彿抹上了一層寒冰,修長挺拔的身軀,更是散發了一股讓人根本不敢輕易冒犯的尊貴和霸氣。
保安愣在一邊手足無措,還是之前跟傅言深呆在一塊兒的裴思瑜最先過來。
剛纔那剎那,她可是親眼看見傅言深是怎樣動作迅速的從他們正在交談甚歡的圈子裏飛奔離開,那速度,讓多少也認識了傅言深好幾年的裴思瑜都感覺一陣不可思議。
那麼快的速度,還有那麼明顯的在意,這個人,真的還是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傅言深嗎?
傅言深一走,裴思瑜若有所思的觀摩了好半天,眼見這邊的事情越鬧越大,她才終於不得不過來。
裴老畢竟年紀大了,剛纔那會兒就回去樓上休息了,她這個孫女兒,幾乎是現在裴家唯一能夠做主的人了。
也許以傅言深那樣的氣勢和身份,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但,她能夠在他面前表現的機會已經那麼少了,她不想連這樣的小機會都錯失掉。
因爲剛纔蘇雨青飛奔過來的那一聲吼,全場所有的客人的注意力幾乎都在這邊的事故上面了,裴思瑜落落大方的走過來,雖然沒有客人真回答她,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瞭。
上層社會對這樣醜陋的尖叫向來都是厭惡透頂的,就算都明知道對方的高姿態都是僞裝出來的,但僞裝的完美,也比這樣本性的展露醜陋來得更爲優雅和好看!
其他人沒有開口,裴思瑜的目光落在一臉難看的紅酒漬的安非身上,聲音並沒有因爲他是受害者,而柔和下來,反倒更加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安少,今天晚上可是我爺爺的七十生宴,不知道安少是不是對裴家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這麼灰頭土臉的,還虧得安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呢!
原本安非還指望着裴家的這個唯一的繼承人給點同情分,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裴思瑜一過來,非但沒有給面子,反倒言語裏面都是諷刺和低沉。
詫異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安非還是難掩心底裏的氣憤,伸手指着傅言深和蘇巖,冷冷一笑:“裴小姐,我相信裴家所邀請的客人都是有素質的,但是這個人,他扭斷了我女伴的手臂,這事發生在裴家地盤上,裴家,是不是應該給我安家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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