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自私的安非
譁——
裴思瑜一句話說出口,原本都圍在旁邊看熱鬧的客人,都紛紛看向了這個裴家唯一的繼承人。
裴思瑜沒有去看傅言深和蘇巖,陰沉的眸光反倒一直緊緊盯着安非。
那句話,乍眼看起來好像是在責備傅言深下手太狠,但大家仔細看見她的眸光和始終盯着安非的樣子,便紛紛改觀了。
裴家的這個繼承人,好像一點也不待見今天晚上受傷害的這個弱者呀!
安非也跟着愣了一下,原本以爲裴思瑜至少會斥責蘇巖和那個男人,再不濟,也會讓他們迅速離開的。
誰知道,裴思瑜這明裏暗裏的意思,可不就是在斥責他嗎?
性格里面隱藏的陰暗?這是在說他!
蘇雨青哀嚎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可是安非乾脆的將她忽略了個徹底,自己沒有打急救電話也就算了,眼見裴思瑜也維護起來蘇巖和那個男人,他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好半天才微微喘息過來。
當即指着蘇巖和傅言深:“先動手潑我紅酒的人是她!我的女伴只是看不過去!”
“但是剛纔大家都看見了,蘇大小姐,先對這位小姐動手不是?”裴思瑜挑眉,眉宇之間興趣盎然。
雖然對於這兩姐妹之間一看就很清楚的矛盾並不感興趣,但是隻要傅言深摻和進來了,她裴思瑜只要看見了,就不可能真的只是袖手旁觀!
“她是我的未婚妻!”安非急得渾身血液都往腦袋上衝去,看向裴思瑜的眼神明顯也多了一抹恨意,知道她雖然是裴家人,但是根本不會給他主持公道,安非狠狠吸了口氣,“既然裴家不會給我們安家一個公道,那麼我帶我的未婚妻離開!這件事,就跟裴家沒什麼關係了!”
要帶走蘇巖?裴思瑜抿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纔這位先生進來的時候就宣佈了蘇小姐是他的太太吧?安少連陳年舊事都要拿出來算一算?”
雖然一點也不想幫傅言深維護蘇巖,但現在並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而且她裴思瑜有自己的驕傲,也犯不着在這樣的場合針對蘇巖。
“他是誰呀?我的未婚妻結婚沒有,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安非其實已經相信蘇巖說自己已經結婚的話了,但今天到場的人都是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就是要趁着這麼多人都在場的時候,讓蘇巖不得不跟他走!
在輿論都知道蘇巖是他未婚妻的基礎上,比他想要在其他場合帶走蘇巖,要容易得多。
“言深?”
安非惡狠狠的這麼多,看見在場的人注意力都在蘇巖和兩個男人身上,裴思瑜也故意忽略了蜷縮在地上,痛得快要昏厥的蘇雨青,反而側頭看向傅言深:“你看怎麼辦?”
傅言深薄脣輕扯,與一身狼狽,五官猙獰的安非一比較,微微抱着蘇巖的傅言深,完全就是一道白月光。
他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裝,連裏面的襯衣也都是清一色的沉黑,整個人看起來穩重又俊逸,鋒利的眉宇間,一股淡漠而沉穩的氣息好像漣漪一樣一圈一圈散開,讓人不由自主被他的沉着和淡定感染着。
從裴思瑜過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他,聞言,抱着蘇巖腰的手微微收緊了一點,一字一頓,帶着某種讓人心驚膽戰的魔力,緩慢開口:“趕出去吧!”
趕——出——去!
在場的都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可就那麼短短剎那,所有人幾乎都被這個年輕卻顯得尊貴的男人輕描淡寫的四個字給震驚住了。
他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地就決定到底要將安家的安非怎樣?
剛纔裴思瑜問他,不過也是問他怎麼說,根本沒有要讓他決定要拿安非怎麼辦!
而且海市他們也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他哪裏來的底氣,居然在裴家的地盤上讓裴家唯一的繼承人將安非趕出去?
“言深說得對!”
衆人正在驚訝和錯愕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身軀,被身邊的管家攙扶着,穿過人羣走了過來。
老爺子冷冷的打量了一眼他今天晚上邀請來的客人,最後纔將注意力落在也被震驚住,還沒有回過神的安非身上,臉色已經變得難得的嚴肅和冷凍:“安少爺,你要真心疼你的女伴,現在就不會在這裏跟我的客人糾纏不休!”
裴老也一副要維護蘇巖和那個男人的模樣?
就在衆人再度驚愕的當口,一大把年紀的裴老,一向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叫他沒有絲毫耐心跟安非廢話,狠狠呵斥了安非一句,才又看向蘇巖和傅言深,態度已經變得慈祥:“言深,你們沒事吧?”
相較於剛纔裴老親自在門口迎接蘇巖和傅言深,這麼明顯的維護,還有裴老一大把年紀,卻在看向這兩個人的時候有意無意露出來的擔憂,更叫人錯愕得甚至有點懵逼了。
當然,所有人都明白這樣的擔憂並不是給那位蘇家二小姐的,就算有一部分是,原因也只可能是因爲她身邊的男人。
傅言深在看見裴老出來的時候,半點驚訝也沒有,頓了頓,才微微一點頭,黝黯深邃的眸光朝地上已經疼得快昏厥的蘇雨青看去:“她的手已經斷了,麻煩裴老送她去醫院吧,住院費用由我來負責。”
“言深你這是哪裏的話?我裴家難道連這麼一點接她手臂的錢都拿不出來了?”裴老渾濁的老眼沉了沉,隨後吩咐身邊的管家:“讓人送蘇大小姐去醫院吧。”
管家剛要鬆手去吩咐,裴老嚴厲的目光又在安非染了紅酒漬,已經幹得差不多,卻格外狼狽的安非臉上掃過,下一句話,就十分不客氣了:“還有,安少這尊大佛,咱們裴家是請不起的了,讓人馬上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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