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異地【二合一】
周邊的人羣熙攘起來，在街上走的人都擠到了兩邊，空出道路中間,原本還很寬闊的人行道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犬槐踮起腳和羣衆一起往前面看，優越的身高讓他很容易看到了那邊的景象。
唐閔瞥了一眼犬槐下意識護在自己前面的手，聽到犬槐道：“有個很奇怪的車過來了,上面坐着一個人,後面跟着很多護衛，那個人長得和金像好像。”
唐閔看過去,護衛隊離這邊還很遠,唐閔只能看到巡遊車上豆大一點的腦袋。
等巡遊車離得近了,人行道擁擠的人羣更加沸騰，犬槐像是湍急河流中深深扎進沙土裏的勁樹，任由人流如何涌動始終穩穩地站在原地。
有犬槐在前面擋着，唐閔不用費什麼力就可以看到。
巡遊車雕刻着吳氏皇城城徽，上面裝飾着各色光纖和漂亮的玻璃製品，一個身着華服的年輕人坐在其中。
犬槐：“原來小金人長這樣。”
“什麼小金人。”唐閔道。
犬槐：“就是那個金人像啊，不就是照着他刻嗎。”
唐閔：已經不能直視吳氏皇城的皇子。
“吳叄皇子今天也來巡城了,真勤快啊，未來一定是個優秀的統治者。”旁邊人道。
“吳叄皇子可是超絕天賦者，在他的統治下，這裏一定能成爲全世界最鼎盛的皇城。”
這裏的人每次提到什麼大人物,都要圍繞天賦值說一圈,唐閔看着人羣中心的皇子，產生了一絲探究的慾望。
犬槐：“他爲什麼要巡街？”
唐閔：“爲了視察皇城的情況,不過這更像一種象徵意義,巡街的皇子一般會默認爲未來的皇位繼承人,巡街更容易獲得子民的愛戴，支持率也會相應上升。”
犬槐轉過頭：“你在唐氏皇城裏，也會像這樣巡街嗎？”
“會。”唐閔道。
唐閔巡遊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會穿着華麗的禮服，一路在子民的簇擁中。
“真想看看。”犬槐道。
唐閔：“沒什麼好看的，跟他差不多。”
巡街就這麼回事，唐閔看了一會就沒勁地移開了視線，發現犬槐已經趁着人多眼雜，擺好檢怔儀了。
犬槐抄完裏面的數據，朝唐閔笑了一下：“正好可以用來做白天的數據。”
上城區有一點不好，什麼地方都有人，檢測儀在別人看來像個奇奇怪怪的相機，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有人過來圍觀，還問他們是不是在拍什麼新劇。
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得偷偷摸摸的來，夜晚，犬槐獨自去小巷裏面組裝儀器，唐閔則坐在旁邊的夜宵店門口盯梢。
夜色深重，街頭人流沒有比白天少多少，很多地方甚至更爲熱鬧。
“您的烤串。”服務員端上來一盤香氣騰騰的烤串，唐閔從盤裏拿一串，邊喫邊等。
沒過一會，一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唐閔蹙起了眉：“這裏有人，去別的桌子。”
那個男人眼睛迷離地看了唐閔一會，嗤笑了一聲沒有理他，兩隻手臂搭在桌子上，一下子霸佔了一大半的桌子。
下一秒，男人忽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往後滾出去很遠。
那張被男人波及的椅子被唐閔用念能扶起來，放在了原來位置，唐閔將喫完的籤子扔在垃圾桶裏。
男人被激怒了，從地上爬起來大步往這邊走：“喂，小娘們，你知道我是誰麼就敢對我動手，要不是看你漂亮，我會坐在這裏？”
男人喝迷糊了，把唐閔看成了女生。唐閔面目寒霜，淺色的眸子冷冰冰地盯着他：“滾開，別礙我的眼。”
旁邊食客詫異地望過來，男人舉起拳頭就往桌子上砸，念能包裹着拳頭，砸下去桌子肯定會四分五裂。
然而拳頭卻在中途生生停了下來，男人瞳孔睜大，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扭曲起來，他想叫，嘴巴被念能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見沒什麼事，其他人若無其事地轉回了頭，只是時不時地往這邊看過來。
唐閔臉上十分不耐，盯個哨怎麼也有這麼多事，犬槐到底好了沒有。
唐閔沒使勁，誰成想，男人居然突破了控制，全身覆蓋念能怒吼着衝過來。
還沒有等唐閔有所反應，另一隻有力迅捷的拳頭從側面襲了過來，精準地打在了男人臉上，
男人的念能防禦不了拳頭的衝擊，臉像麪糰一樣被打得五官扭曲在一起，脖子往後拉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在空中轉了兩圈，摔在了不遠處，昏死過去。
犬槐收起拳頭，急急忙忙轉向唐閔：“怎麼了怎麼了，沒受傷吧？”
唐閔：“勘測完了？”
“完了。”犬槐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我看見他好像要打你，沒多想就出手了，沒有打錯人吧？”
“沒有，測完了就走吧。”唐閔把沒有喫完的燒烤帶上，兩人繞過男人，離開了烤肉店。
上了車，犬槐設定好下一個地點，開啓自動駕駛，朝空氣裏嗅了嗅：“你們剛纔是不是離得很近，我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了。”
唐閔擡起了自己的手臂，擡到一半又放了下去，看了犬槐一眼：“這你也能聞到。”
“能啊，不過只有一點點。”犬槐比了一個小拇指距離，“應該是坐在你對面的距離，你居然沒有拿他怎麼樣，太善良了吧。”
唐閔雙手抱臂，轉向窗戶那邊：也不知道在顧忌誰。
上城區地勢平坦，但很多地方需要繞路，勘測起來也要避讓他人，和在下城區的效率差不多。
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唐閔繫上安全帶，盯着前面，面無表情地打了一個哈欠。
犬槐便道：“今天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唐閔“嗯”了一聲。
深夜的街頭人影稀疏，柔和的燈光一下一下掃過了頭頂，車穿過隧道，停在鵝卵石路前。
停了車，犬槐轉過頭看見唐閔已經睡着了，腦袋微微傾斜，靠着椅背，即使睡着，唐閔脊樑也挺得很直，只是仔細看去臉上依舊有淡淡的鬱氣。
想了想，犬槐沒有把人叫醒，放輕動作，關上車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微涼的空氣讓唐閔眉頭皺得更深，隨後又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犬槐一隻手臂穿過唐閔的雙腿，一隻手抵住後背，將人輕巧地抱了起來。
唐閔身材勻稱，只是跟體術者比起來還是略顯瘦削，犬槐幾乎沒有費一點力氣。
出了車門，似乎感覺到有點冷了，唐閔偏過頭往熱源靠近了一些，察覺到唐閔的動作，犬槐把人摟得更緊了。
“晚安，唐閔。”犬槐把唐閔放在牀上，替人蓋上被子。
陷入柔軟的牀，唐閔輕微擡了擡手指，在犬槐手臂上劃了一下，似是迴應。
唐閔醒來天色大亮，出房間看見犬槐一大早起來在看數據，長長一條桌子上擺滿了散亂的數據。
看到唐閔過來，犬槐把資料給唐閔看：“這些地方的怔濃度沒什麼變化。”
唐閔對這樣的數據都習以爲常了，犬槐又拿出了另外幾張資料：“不過這些地方比其他地方濃度更高。”
唐閔看了過去。
“這張，這張，還有這張。”犬槐把三張資料排列起來，“這些應該是我們勘測到目前爲止濃度最高的地方，雖然依舊和平均值差不多就是了。”
唐閔對比三張資料的座標點：“這些地方都很靠近九區。”
“是的。”犬槐把散佈在桌子上的資料整理好，“昨天勘察的資料差不多就得出這點信息，今天我們繼續努力吧，哦，對了。”
犬槐從旁邊的沙發上拿過來一個印着燙金薔薇花的請帖：“今天早上我在郵箱裏面看到的，應該是之前接待室說過的解怔師大會邀請函。”
唐閔看了一眼：“六區直通三區，這兩個地方的勘測我們不用擔心，九區恐怕只能通過邀請函進去，盡力在解怔師大會期間趕緊勘測完。”
“我看了一下，大會沒有明確說明開展多長時間，在裏面多賴一會也沒有問題吧。”犬槐道。
唐閔意味深長道：“嗯，如果被吳皇看上，待一輩子也沒有問題，不過我記得，這類邀請函只能去一個人。”
犬槐愣了一下：“只能一個人去嗎？”
“叩叩叩。”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兩人止住了話頭，犬槐起身去開門。
敲門的是進入上城區時接待他們的西裝男，西裝男看見犬槐揚起一個職業微笑：“請問令兄在裏面嗎？”
唐閔將資料全部收好，看到西裝男走過來，脫下禮帽向他鞠了一躬：“我來向您宣佈一個好消息，您獲得了正式入住九區的資格。吳皇親自開口，只要您確認在吳氏皇城終身定居，九區可以立刻整理出供您居住的房子。”
唐閔挑起了眉，和旁邊的犬槐對視了一眼，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反正他們只是做個勘察任務，期間爲了勘察做出的行爲和承諾都可以不作數，任務一結束他們立馬走人。
唐閔沒有絲毫心裏負擔地道：“當然，我的榮幸。”
西裝男也知道沒有人能抵禦入住九區的誘惑：“那麼我去向上面彙報，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中午會有專車過來接您，另外還有一件事希望您知道。”
西裝男看了旁邊的犬槐一眼：“您的弟弟天賦值只有A級，不符合九區最低入住條件，所以吳皇只允許您一個人進入，不知道您是否願意？”
見唐閔沉默，西裝男道：“不過你們應該收到了薔薇請帖，您的弟弟可以通過參加兩週後的解怔師大會進入九區，如果運氣好被吳皇看上，就可以和您一起住在九區了。”
唐閔點頭：“我知道了。”
等到西裝男離開，犬槐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悶悶不樂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分開了。”
唐閔：“六三區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勘察，你在這期間全部勘察完，等大會以後我們在九區匯合，時間差不多剛好。”
犬槐想說點什麼，唐閔拋過來一個圓圓的玻璃球：“之前在商店裏買的，用來儲存人工念能的玻璃球，我改進了一下，可以給你測三次念能，只能用三次，用完就沒了。”
犬槐把玻璃球妥善放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會盡快過去找你的。”
唐閔：“到時候通訊器聯繫，記得定期彙報勘察數據，我可一次性看不完兩個星期的量。”
“通訊器，對，我會用通訊器跟你聯繫的。”犬槐支楞起來。
當天晚上犬槐給唐閔做了一頓大餐，說什麼不留遺憾，唐閔差點以爲自己是入了什麼龍潭虎穴，進去就出不來了。
第二天中午，城堡門口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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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槐攥着行李箱不放，在唐閔耳邊絮絮叨叨。
“行李箱給我。”唐閔伸出手。
犬槐不情不願地遞給他，望着汽車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垂頭喪氣地走進了空蕩蕩的城堡。
車上只有唐閔和司機，聽說要接送一個人去九區，司機們爭奪了好久，好在他略勝一籌，贏得了接送的資格，他還從來沒有去九區看過呢。
司機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撐着下巴看着窗外風景的青年，這麼年輕就能入住九區，聽說還是剛來沒多久的外來戶，這得是個什麼樣的天賦值啊。
後視鏡的青年忽然轉過了頭，看向司機，司機下意識躲開視線，心裏直打鼓，這人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還是不去套近乎了。
六區離九區不遠，半小時後唐閔便看到了九區厚厚的城牆，一個皇城鑄造三個城牆，吳氏皇城是獨一份了。
有人過來查看出入函，檢查完車內人員，確認放行。九區和六區又不一樣的光景，基本沒有走到街上的行人，只有一輛輛來回行駛的車。
如果能進入九區的都是S段的天賦者，這麼多車，算一輛車上有一位S級天賦者，隨便一眼也差不多有全世界一半S級天賦者的數量了。
車一直沒有停下來，四周一片平坦，前面看不見盡頭的道路，兩側的綠色長杉樹一柱擎天。
唐閔：“我們要去皇宮？”
“是的。”司機正襟危坐，“每個入住九區的新人都要去接見一下吳皇，爲了表示對九區住戶的尊重，這可是莫大的榮幸。”
好麻煩。
唐閔沒有再說什麼，這座皇城還真是方方面面都在鞏固天賦值至上的理念，他對這裏沒有一絲好感。
道路的盡頭，坐落着一座龐大威嚴的巨型城堡，車子停在底下，渺小得像只螞蟻。
司機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再看後面的唐閔，臉上不像是裝出來的淡定，還看起了通訊器。
犬槐：【你到了嗎？】
唐閔：【到了。】
犬槐：【邀請函被撕破了還能不能用？】
唐閔臉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你對它做了什麼？】
犬槐：【剛纔沒注意，不小心把邀請函當成了廢資料撕成兩半了[乖巧站.jpg]】
如果唐閔沒有記錯的話，那封邀請函做了防毀處理，普通人力沒有辦法輕鬆撕毀，犬槐到底有多心不在焉才能把這種材料當成普通紙張撕成兩半。
唐閔沉默了一下：【用膠水沾一沾應該還能用】
犬槐：【好！】
進入皇宮內部，唐閔下了車，獨自走上了長長的臺階，鞋底踏上樓梯，空曠的大殿迴盪着舒緩的腳步聲。
進入九區以後，唐閔周身環繞着淡淡的頹意，好像失去了什麼拉扯着他的東西，整個人沒什麼生氣。
在侍從的指引下，唐閔走上了二樓，雕刻着金色花紋的大門被兩位穿着顯性外骨骼的高大男人拉開，一個人從裏面徑直飛了出來。
唐閔往旁邊避開一步，那人摔在了唐閔腳邊。
他穿着單件白色襯衫，褐色的腰封下面是深色的喇叭褲，看樣子也是個侍從。
“父皇，你就不能挑個厲害點的陪練嗎，這個人根本不經打。”一聲輕慢的青年音從裏面傳出來。
侍從腳步踉蹌地站了起來，賠着笑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皇子天賦值天下無敵，哪裏是我們這等下人可以比擬的。”
唐閔看過去，小金人抱着雙臂，似乎對侍從的恭維很受用：“下去領賞吧，下次找個S段的人過來，不然對我的訓練一點幫助都沒有。”
“好，下次你親自去挑個滿意的。”旁邊一個頭戴皇冠，身披紅白披風的中年人笑起來，看到走廊上的唐閔道，“某公爵來了，叄兒，快跟我一起來歡迎這位入住九區的新貴族。”
唐閔略帶隨意地做了一個標準而優雅的參見禮：“見過吳皇，皇子殿下。”
小金人看了他一眼：“聽說你是SS級天賦者？”
唐閔：“是的。”
吳皇道：“我看過你的登記資料，你和叄兒沒差幾歲，應該會很有話題。”
小金人撇過臉“哼”了一聲，十分不配合。
“不用了，我怎麼敢和皇子相處。”唐閔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厭倦。
“我纔不想和他相處。”小金人話音剛落，就看到唐閔擡眸掃了他一眼，明明對方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他卻像被震懾到了一樣，惱羞成怒道，“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直視我！？”
“好了好了。”吳皇把兩人當做是年輕氣盛，互看不對眼，打着圓場，“某公爵怎麼也是SS級天賦者，有點傲氣很正常，你也收收你的脾氣，在外人面前有點皇子的風範。”
唐閔心想小金人到底是怎麼被寵成這樣的，他以前代表皇城出去建交的時候，也遇到過不少驕縱的同輩或後輩，但他們雖然被家人寵得無法無天，在社交場合上還是能裝裝樣子的，吳叄這種程度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不管什麼人，之後都不太會在他面前造次，因爲他會打人。
小金人似乎還想發作，唐閔率先移開了目光：“吳皇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九區好久沒有新人進來了，而且還是個年輕人，想和你說說話，順便帶你參觀參觀皇宮。”吳皇臉上掛着笑，往門外走。
果然很麻煩，但還是得跟上吳皇的步伐。
三人來到了皇宮外面，吳皇對唐閔道：“聽說你是某公爵的遠房表親，你的談吐和禮儀都不錯，應該也是某個皇城的貴族吧，怎麼想着來我們這裏。”
唐閔道：“沒有的事，我只是一介小地主，想着來繼承某公爵遺產，才粗淺學了幾月。”
小金人露出不屑的神色，還以爲是個多了不起的人物呢，不過也是看中了地位。
“有野心是好事，我最怕的就是我的子民們沒有野心。”吳皇對唐閔的回答十分滿意，“你也知道我們皇城是自治地區，對外面解怔局的情況不是很瞭解，聽說形勢不容樂觀，可以跟我說說外面的風向嗎，我也好早做準備，配合解怔局的工作。”
唐閔愈發疲憊了：“是的，怔困擾了多個地區，解怔局口頭上說得好聽，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局勢……”
知道吳皇想聽什麼，唐閔用着消極的語氣一個勁地唱衰。
吳皇點了點頭，在唐閔以爲這趟皇宮之旅要結束的時候，吳皇腳步一轉，又往皇宮裏面繞了進去，嘴上還在不停向唐閔問着話。
差不多把皇宮裏裏外外逛了一遍，吳皇終於放過了唐閔：“時間不早了，居然不知不覺拉着你說了這麼久。你的住所我派人收拾好了，讓人帶你過去。”
唐閔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唐閔離開後，吳皇對吳叄道：“你之後多跟他交流交流，多拉近一下感情。”
吳叄滿臉抗拒：“我纔不要，我不喜歡他。”
吳皇卻嚴肅起來：“平時我都隨便你了，但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說不定讓他加入進來，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
吳叄撇撇嘴：“不就是個SS級天賦者，非他不可嗎。”
“這怎麼能一樣，他是從外面進來的。”吳皇不願和他多說，“總是要和他好好相處。”
“知道了父皇。”吳叄應了一聲，心裏不以爲意。
回到屬於自己的城堡，唐閔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被司機放在大門門口。
本來還想趁這段時間多熟悉一下九區，吳皇拖着他聊了這麼久，什麼心情都沒了。
唐閔躺在大牀上，決定放縱一下自己，比如玩個一整天的遊戲。
點開通訊器久久沒有動靜，唐閔才發現通訊器不知道什麼時候沒能量了。
理論上他可以通過自己輸入念能給通訊器充能，但是需要持續輸出，而且對量有精準把控，他試了一次就不想再試了。事實證明，人類發明充能器是有他的用意的。
給通訊器隨便找了個地方充着，唐閔把檢怔儀架在臥室，這就是今天任務的全部量了。
等待過程中，唐閔打開自己的通訊器，剛開機，頂欄“嘟嘟嘟”冒出來一連串的消息，好一會，上面才顯示了一個【您有521條消息未查看】
署名全都是一個人——犬槐。
唐閔點了進去，屏幕自動跳轉到第一頁。
是數不清多少張的數據表，唐閔看了兩張就沒看了，直接滑下去，滑了好一會纔看到字。
【白天勘察的數據都在這裏了。】
過了十分鐘
【怎麼不說話，睡着啦？】
過了一小時
【醒了嗎？】
【拜託回答我啊。】
接下去是三十幾個未接電話，每一通都是打滿了的六十秒。
最後一條消息是十五分鐘前的
【我馬上過來找你！】
唐閔發過去一條語音：“剛纔通信器沒電了，沒看見消息。”
對方秒回：【哦，原來是這樣。】
同時唐閔發過去了一條：【而且你現在的天賦值也進不來。】
犬槐：【是的，我被趕出來了。】
唐閔發現自己還漏看了一條定位共享，因爲他沒有同意，定位裏只有犬槐一個人，他的出發點到九區城門隔着很長一段距離，也不知道他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跑這麼遠的。
哦對了，此人現在正往回走，按照實時變化的距離，大概率之前是跑過來的。
唐閔：【你不會用掉了一次玻璃球吧？】
過了幾秒鐘
犬槐：【哎嘿～】
唐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犬槐：【我擔心你嘛。】
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唐閔手指在發送鍵上停了一會。
唐閔：【別擔心。】
犬槐走在回去的路上，看到這條短信停了下來。
唐閔受到了犬槐的連環信息轟炸。
犬槐：【我超擔心你的！！】
犬槐：【我都準備翻牆過去找你了。】
犬槐：【嚇死了嗚嗚嗚。】
犬槐：【破通訊器居然在這個時候沒電。】
犬槐：【QwQ！！】
唐閔：【。】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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