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唐皇進村
唐閔後背抵到了牆角,看着犬槐的臉在面前放大:“我也喜歡你。”
唐閔一隻眼睛半闔着,上面被印上一個吻,沒過一會,另一隻眼睛也被以同樣的方式的親了一下。
“特別特別喜歡你。”
每親一下,犬槐就要說一聲喜歡,句句都飽含着濃烈的情感。
唐閔側着臉仰起頭靠在牆壁上,犬槐的吻一路落至脖頸。
感覺到越發明顯的吮吸力度,唐閔推拒了一下犬槐的肩膀:“別留下痕跡。”
“好的。”犬槐應聲,解開唐閔的衣領,開始在衣服裏面的皮膚上留。
冷空氣一下子灌進來,又被以另一種方式阻擋開來,犬槐的動作太過理所當然,以至於唐閔反應了一下才體會過來。
“收斂一點,這是在外面。”唐閔低聲道。
犬槐一副只要不阻止就一路往下的樣子:“沒關係,我幫你擋住了,別人看不到。”
釦子被一顆顆解開,唐閔眉頭輕蹙,終於在被解開第四顆釦子的時候阻止了犬槐:“停下。”
犬槐遺憾地停了下來,將解到一半的第四顆釦子扣好,擡眼看過去,微微怔神。
唐閔鎖骨處的肌膚大面積暴露出來,他親吻過的地方泛着微微的紅。
他怕唐閔反應太大不給親,只用了很小的力,看上去卻比明顯的痕跡看上去更有誘惑力。
這是他弄出來的,在唐閔允許的前提下。心理上的刺激一下子放大到最大,犬槐喉結滾動了一下,幾乎抑制不住要做更多事情。
常年煉體而帶着粗繭的手指拂過肌膚,將原本就微紅的顏色碾得更深:“唐閔,我想……”
唐閔輕聲“嗯”了一聲,聲音帶着彷彿被薰染過的慵懶:“你想什麼?”
犬槐在唐閔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唐閔眼睛一睜,聲音發緊:“誰給你的膽子,不行。”
意料之中被拒絕,但犬槐還是止不住心存僥倖:“一下也不行嗎?”
“不行,想都別想。”唐閔推開犬槐往回走。
遠在唐氏皇城的另一邊,唐皇孤身一人坐在飯桌上,聽着旁邊騎士長的彙報:“母家那邊也沒有人?”
“是的,他們說從來沒有聽到消息。”
“我知道了。”唐皇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菜,食之無味地嚼了嚼,“其他地方找過了沒有。”
騎士長道:“陛下提到的地方都去查過了,都說沒有消息。”
飯桌上冷冷清清,沒有一點說話的聲音,唐皇將菜嚥下去,將筷子摔在了桌上。
喫屁喫,沒有胃口。
騎士長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生怕危及到自己,從昨天開始,唐皇的臉色就沒有好過,雖然沒有真正波及其他人,看着總是讓人害怕。
“陛下,有侍從在寢宮的抽屜裏面找到一封信,應該是唐後留的。”一個侍衛從外面走進來,將信封雙手奉上。
唐皇立刻將信拆開,確實是唐後的字跡。
裏面就短短一句話“離婚協議放在你牀頭了,自己想清楚,不想明白別來找我們,不會跟你回去的。”
唐皇將信放在桌上,重重錘了一下桌子,這份離婚協議在他昨天看到的時候就被撕成碎片了。
唐皇站起來:“備艇,我自己去找。”
騎士長跟在唐皇身後:“那陛下,我們還要準備大典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唐皇狠狠瞪了一眼騎士長,剛想說什麼,想到剛纔看到的信封,還是改了口:“先放着,到時候再說。”
唐皇
走過走廊,擡頭看到掛在牆壁上的全家福,心裏泛起了苦澀的漣漪,他真的說錯話了。
村莊的街道一天一個樣,肉眼可見地喜慶起來,家家戶戶都知道唐閔要在這裏辦成人禮,都自發組織起來,一定要往大里辦。
一個星期後,一艘私人念艇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村莊不遠處的空地上,上面走下來一個男人,是穿着常服的唐皇。
此時的唐皇和一個星期前可謂變了個樣,睡也睡不着,飯也沒胃口喫,通訊打了無數個,天天就想着去哪裏找人。
他把所有想到的地方就找遍了,最後不抱希望地來到這裏,他皇姐的隱居之地。
當年皇姐主動讓位加入解怔局以後,他們就沒有聯繫了,後來退休時明確跟他說過非必要不要來往,她想過平靜的退休生活。
他也是查了犬槐的資料才知道皇姐住在這裏,這是最後的希望了,他真的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知道要去哪裏才能找到人。
也許是上天看他可憐,他還真在這裏找到了妻兒的蹤跡。
不在村子裏,他在一個小溪邊上看見了他們,除了唐閔和唐後,那邊還有一起喫過飯的體術者小子,他的皇姐和皇姐夫。
唐閔和體術者小子在溪邊,大冷天的,體術者小子不嫌冷,穿着短袖短褲直接跳到溪水裏面抓魚,一抓一個準,放在唐閔邊上的水桶裏。
唐閔悠閒地坐在搖椅上,身前立着一個釣竿,也不管能不能釣到魚,就這樣放着,和另一邊時不時抖動魚竿,沒一會就釣上來一條大魚的皇姐夫形成鮮明對比。
唐後和皇姐在炭火前烤魚,一縷煙從上面升起來,香味連隔得老遠的唐皇都能聞見。
“唐閔,你釣到多少了,我們比比。”村長志得意滿地提着自己的桶走到唐閔身邊。
唐閔將自己旁邊的水桶給村長看,村長嚯了一聲:“不比了不比了,還是喫魚去吧。”
等村長提着桶往燒烤攤去,犬槐又淌着水把一條魚放進唐閔的水桶裏:“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那邊的人喊他們喫東西,唐皇藏在枯樹後面,看着唐閔臉上掛着輕鬆愜意的表情,接過唐後遞給他的烤魚。
他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唐閔露出這種表情了,每次在皇宮裏看見唐閔,他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冷淡姿態,隱約可見藏在眼睛深處的偏激與陰鬱,跟他夢裏的樣子越來越相似。
奔波的疲憊和眼前的溫馨的景象讓唐皇產生了一絲動搖,或許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哎,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唐皇回過神,回頭看到一個穿着農活衣服的中年人上下打量着他:“看着穿得挺好,城裏人?警告你別對這裏的人動什麼壞心思,我們可都不是好惹的。”
唐皇不願和人做過多糾纏,沒說什麼走開了。
盯着唐皇徹底走遠,中年人往溪邊走去。
“老張,你怎麼來了,挺巧啊,喫不喫烤魚?”村長看見中年人走過來,遞過去一個烤魚。
中年人接過烤魚咬了一口,對他們道:“剛纔我大老遠看見有個人在樹後偷偷看你們,看的時間挺久,不知道幹嘛的,你們小心一點。”
聞言,唐閔擡眼往中年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心照不宣,村長道:“行,我們知道了,謝謝啊。”
中年人走後,夫人道:“看來唐麟找到這裏來了,你們怎麼說?”
“隨便他。”唐後沒好氣道,“他沒這麼快想明白,我們喫我們的,不用管。”
夕陽落下,天色漸暗,野炊完,幾人帶着餐具回到村莊,犬槐主動道:“我來洗吧,你們都去休息。”
“行。”村長知道犬槐從來不知道累,將東西交給他,“洗乾淨點,還要擦乾。”
“我知道啦乾爹。”犬槐道。
其他人都各自準備洗漱沐浴,犬槐放了水,將沒喫的魚放進水缸裏,喫過的餐盤和餐具都放到水池裏面。
門沒關,清涼的風從院子裏吹進來,頭上的燈光一閃一閃,犬槐撈起一個盤子擦拭,不知道對誰道:“跟了這麼久,不出來嗎?”
沒過一會,唐皇從院子裏走了出來,犬槐從反光的玻璃窗上看見了身後的唐皇。
“犬槐,是你讓他們過來的?”唐皇沉聲道。
犬槐並不意外唐皇知道自己名字,大方承認:“沒錯,唐皇想讓他們跟您回去嗎?”
唐皇:“當然,不然我找那麼久幹什麼。”
犬槐:“他們不會見您。”
說完話,犬槐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凝滯起來,透過玻璃窗,看見唐皇身後冒出了絲絲縷縷的黑氣。
按下口袋裏不斷震動的檢怔鈴,犬槐放水衝盤子,臉上不露聲色:“您有很多事沒有跟他們說,爲什麼還期望他們來理解您,尊重是相互的。”
唐皇態度變得惡劣起來:“我們家務事管你一個毛頭小子什麼事。”
犬槐沒有順着唐皇的話說:“唐皇一路找過來,心裏都在想什麼,有感覺歉意嗎?”
唐皇垂在兩側的拳頭收了收,眉頭緊緊皺起。
“看來唐皇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他們很快就要出來了,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唐皇還是先離開吧。”
犬槐將洗好的盤子放在架子上晾乾,擡起頭再去看玻璃窗,身後已沒了唐皇的身影,反而是唐閔靠在門前。
唐閔:“父皇過來了?”
“嗯。”犬槐道,“我把他趕出去了。”
唐閔揚起眉:“那你還挺厲害。”
犬槐轉過身,盯着唐閔看:“我不會再讓他傷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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