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真相浮現
無回城外不遠處，剛準備離開的弗蕾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正是她最不想遇到的多姆，他甚至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只觀察了一眼的情況下就會被發現。
時隔數百年，再次見到多姆，弗蕾雅的身體還是會下意識的繃緊。
她不知道多姆想要幹什麼，她只能擺出作戰姿勢，還以爲即將有一場惡戰到來，多姆會像殺死提亞馬特一樣將她擊殺。
然而接下去的話，卻讓弗蕾雅的動作再一次僵硬，她難以置信地看着多姆。
“幫我去南方四國收集破碎的神性，這是唯一能阻止夏爾，不讓她用暗影織網替換魔法網絡的機會了。”
聽到多姆的話，弗蕾雅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數百年前突然出現的神祇是這樣眼熟，和失蹤的維爾圖斯這樣相似。
多姆之所以讓她們所有的神靈都強制休眠，並讓提亞馬特和巴哈姆特離開這個位面，就是爲了爭取時間。
弗蕾雅問出了她現在最在意的問題，因爲依照她現在的狀態，可沒有辦法勝過任何一個神祇。
“發生什麼了！”
“我不會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吧？”
互相看着對方都成了落湯雞，兩人都是各自一愣，而後大聲笑了起來，彷彿丟掉漁具的不是他們一樣。
弗蕾雅長嘆了一口氣，於是開口問道，
“你確定南方四國的神祇都已經消亡了嗎？”
賽芬尼見狀連忙扔下手中的漁具，跑向維爾圖斯的方向，
看着逐漸遠去的弗蕾雅，多姆想到了賽芬尼，要不是遇到賽芬尼，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學習光影魔法，也無法構築光影迴廊。
弗蕾雅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疑惑的看着對方，似在咀嚼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她不覺得是她聽到的那個意思，一定還有更加深層次的意味。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如果真是這樣，爲什麼幾百年前你不殺了夏爾？”
見到焦急的賽芬尼，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數百年的光陰，讓他用魔力不斷的磨損了夏爾留下的印記，可是現在還需要大量的神性，才能完全將夏爾在未來對他下達的詛咒規則抹除。
一時之間，弗蕾雅皺起了眉頭，她看着多姆，
弗蕾雅沉默了片刻，轉身離去。她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邁斯特拉會選擇眼前這個男人作爲她的合作伙伴。
陽光照射在水面上的波光，在她的臉上點綴出斑駁的光澤，讓她像是夜空中閃耀着光芒的銀河，一時間讓維爾圖斯有點看呆了。
緊接着，他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被水流沖走的漁具，
“誒！完了！”
“哎——”
見到突然愣住的維爾圖斯，賽芬尼臉色有些發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開口打斷對方，
“還看！再看晚上要沒東西吃了！”
想到這裏，弗蕾雅只覺得自己被迫捲入了一個天大的漩渦中，而漩渦的中心正是眼前這個男人。
下一秒，他的體溫就開始升高。
她在心中暗自嘀咕。
兩人互相攙扶着從河水裏走了出來，好在現在的天氣還算暖和，不然的話他們這個狀態必然要得一場重病。
直到這個時候，奈魯爾出現在多姆的身邊。
賽芬尼看了看天色，暗自計算了一下時間，確定了計劃的可行性，她卻突然發現維爾圖斯身上突然開始冒出蒸汽。
“真是一羣恐怖的傢伙。”
正當她要否定自己看法的時候，卻意外地聽到多姆開口，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賽芬尼的聲音在維爾圖斯的耳邊迴盪，維爾圖斯猛地回過神來看着她的方向，
“行了，這下只能去碰碰運氣了，希望能抓到一點小動物，不然的話，我們今晚可就真要餓肚子了。”
她兩隻手拼命扇動，想要撥開阻擋她視線的蒸汽，卻聽到維爾圖斯開口，
“我突然發現，我應該是一個會魔法的人。”
“啊，抱歉，我在想我自己過去的經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此刻的維爾圖斯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村莊的生活，他正在幫助賽芬尼一起架設捕魚的道具，
賽芬尼看着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故意開口說道，
“想不起來，那就和我呆一輩子，不好嗎？”
“永遠無法殺死夏爾。”
只見維爾圖斯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沒事沒事，我沒事，就是腳下滑了一跤。”
就在剛剛，他因爲難以忍受身上這溼噠噠的衣服，只是在心裏默唸了一句，要是能把身上的水蒸發掉就好了。
“哎”
“多姆！你怎麼樣？沒事吧？”
蒸汽消失，維爾圖斯身上的衣服已經徹底乾透。
“魔界入侵的時候已經確信了，他們都已經腐朽，你只管和奈魯爾一起將他們回收就行。”
那一刻，賽芬尼撩開額頭前被汗水和河水打溼的劉海，夾在了耳後。
“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的自己的記憶支離破碎的，像是被剪碎的花一樣。”
原因不在於奈魯爾背叛了他，而是這本就是他的決定。只不過是由未來的他決定的事，而奈魯爾也從來沒有背叛過維爾圖斯，他只是服從了未來的維爾圖斯的決定，也就是多姆的決定。
“多姆？多姆？”
多姆嘆了口氣，他終於露出了自己身體上，那個被夏爾銘刻上的規則。
看着那已經被時間之力磨損了大半的規則，弗蕾雅才徹底明白過來，爲什麼維爾圖斯會被他最信任的奈魯爾推下神壇。
聽到這話，維爾圖斯才手忙腳亂地開始繼續架設捕魚的道具，然而心跳加速的他腳下一滑，便摔在了河裏。
維爾圖斯站在冰冷的河水中，感受着水流不斷拂過他的小腿的感覺，有些失落，
他想起身，可腳下鬆散的石塊讓他在企圖站起來的瞬間再度失去了平衡，以至於這次連賽芬尼都被他拽地摔倒在了河裏。
魔力開始自行運轉，瞬間流過他的體表，讓他的皮膚的溫度上升，以至於衣服上的水漬盡數蒸發。
賽芬尼驚訝地看着維爾圖斯，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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