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光影之書
“賽芬尼,你到底要帶我到哪裏去?”
跟在渾身溼透的賽芬尼身後,維爾圖斯不知道該讓自己的視線往哪裏看。
半透的衣服貼在她的後背上,露出白皙的肌膚,讓跟在賽芬尼身後的維爾圖斯一時間有些躁動起來。
“你會魔法,你跟着我過來就是了!”
賽芬尼顧不得自己身上溼噠噠的衣服,她現在只想要讓對方去看一樣東西。
這裏是賽芬尼所在的村子附近一座巨大的森林,其中有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出沒。而賽芬尼總能找到合適的路線,在避開那些惱人生物的同時,不斷帶着維爾圖斯向着森林深處進發。
一直到他們來到了一個破敗的神殿附近,他們才停下來。
賽芬尼自然察覺到了維爾圖斯的表情變化,她握着雜草的手緩緩握緊,心情開始變得緊張。
“你終於回來了,風生閣下。”
她認真地看着維爾圖斯,
聽到賽芬尼的拜託,本就對今天弄丟漁具而感到抱歉的維爾圖斯沒有半點猶豫,立刻開口,
“我不確定我行不行,但是我一定盡力!”
只是他依然想不起來畫面中的人是誰,他只知道可能和他曾經有些許的聯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維爾圖斯觸碰,那塊石碑突然震動了一下,這讓在場的兩人都是一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維爾圖斯只覺得腦袋都要炸了的時候,那海量的內容不再輸入。
維爾圖斯緩緩走上前去,他看着這塊石碑,只覺得一股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維爾圖斯不知道賽芬尼是怎麼記得住這麼複雜的路線,甚至還能在這裏找到一塊奇怪的石碑。
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性。
賽芬尼重重地點了點頭,而後朝着維爾圖斯招了招手,
看着維爾圖斯緊皺的雙眉,她也不想太過爲難對方,
這樣恐怕也是爲什麼這個房間要比別的房間,都顯得更加乾淨整潔。
左邊半塊是純黑的顏色,如同黑洞一般,像是要把維爾圖斯的意識也一同吸進去。而右邊那半塊潔白無效,在這個房間還反射着勉強從牆壁縫隙裏透進來的陽光。
然而,一股巨力從維爾圖斯的身上爆發而出,將其震飛。
短短數分鐘後,他們兩人已經穿過了破敗的神殿,從九曲十八彎的房間裏來到了一個顯然有些特別的房間。
下一秒,海量的信息涌入維爾圖斯的腦海。
“到了,就是這裏。”
說到這裏,她的表情開始變得失落,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那塊石碑發出的光芒開始變得黯淡了,我才意識到,那塊石碑裏的魔力可能已經消耗殆盡了既然多姆你會魔法的話,你能幫我看看那塊石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迅速爬過的小型生物,似乎因爲被眼前這兩個突然達到的不速之客打擾,顯得比平時更加膽小。
“來,就在這裏,我帶你去看那塊石碑。”
這塊石碑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開始不斷吸收維爾圖斯的魔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跪地啜泣的女性才緩緩恢復正常,擦乾淨了自己的眼淚走向維爾圖斯。
維爾圖斯訕笑着走上前去,把手搭在了那塊石碑上。
而因爲森林中的潮溼環境,導致了這座神殿牆體的石壁上到處都是厚厚的青苔。
之所以說這塊石碑奇怪,是因爲這塊石碑由黑白兩色拼接而成。
只是,維爾圖斯遲遲沒有動作,讓她的表情從原本的希望滿滿到忐忑不安,再到現在她的表情逐漸失望。
那是光影之書的所有內容,記載了光之魔法和影之魔法的所有技能。
動作之熟練,顯然她是經常會來這裏做這些事的。
她的雙臂繞過維爾圖斯的頭頸,緊緊地抱住了他,說了一句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話,
這讓維爾圖斯可更加摸不着頭腦了,可尷尬的是他只能看着,半點無法動彈。
賽芬尼走上前去,把這塊石碑底部最新長出的青苔和雜草給清理乾淨。
對方在看到維爾圖斯的瞬間,也不知道發現了抑或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始跪地啜泣。
“光影之書.”
一旁的賽芬尼自然看出了異常,她發現維爾圖斯的手指像是被黏在了石碑上,連忙伸手去拉維爾圖斯的手臂。
神殿到處都是殘壁斷垣,粗壯的藤蔓纏繞在石板上,也不知道這座神殿破敗了多少年。
賽芬尼轉頭看向維爾圖斯,她繼續說道,
“這座神殿裏,有一塊很奇怪的石碑,村長說那可能是蘊藏着魔力的一塊石碑。”
維爾圖斯這才發現,碑面上突然出現了無數小字。像是方纔的震動讓原本覆蓋在這塊石碑上的某些僞裝消失,繼而讓這些小字出現。
“我第一次在這座森林裏迷路的時候,就是那塊石碑散發出的光芒籠罩着我,這才讓我熬過了那一晚。從那以後,我就經常會以這裏作爲我的據點,那樣的話,我就不用着急在天黑前趕回村子。”
維爾圖斯看着石碑的上小字,右手不自覺地摸了上去。
賽芬尼不僅沒有責怪維爾圖斯的意思,甚至還想安慰對方,不要再爲此傷神。
“多姆,要是不行,我們就算了吧,畢竟魔法這麼高深的東西.”
“再見了。”
可她眼神中竭力隱藏的失落又怎麼能藏得住。
聽到賽芬尼的話,維爾圖斯纔回過神來。
因爲,他方纔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幾幅完整的畫面,像是因爲什麼原因被拼接在了一起。
下一刻,異變突生。
“抱歉,剛剛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有點走神。”
他們對視一眼,卻發現一切都已經恢復正常,再沒有任何異常。
衝擊力讓她瞬間陷入了昏迷,而維爾圖斯現在已經無暇管賽芬尼的安危。因爲,他的意識已經被拉進了石碑裏。
而那個女性也開始緩緩消失,在她徹底消失前,還朝維爾圖斯擺了擺手,
維爾圖斯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從四肢百骸中流淌而出,流向這塊石碑。
維爾圖斯的意識也逐漸陷入模糊,在他最後失去意識前,依稀聽到了一個名字。
麗娜·克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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