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沈魏番外
“生氣了”魏斯然語氣平和,擡手捏了下他的耳垂。
“沒,就覺得你看輕我了。”沈以南小腹緊繃着,感覺他的膝蓋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蹭。
只把自己當作是慾望的發泄口,所以可以輕挑,可以大膽,可以在隨時會有旁人出現的走廊也做出這樣的動作。
魏斯然把腿收了回去“無所謂看不看輕,我們倆就是身體上的關係,互相吸引,有感覺了就做。平時生活沒交集,也不會成爲朋友,我以爲你會明白。”
沈以南不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他從未跟別人有過這樣的關係,也很難卻做取捨和平衡,但心裏很清楚,自己是完全做不到對方這樣的劃清界限。
明明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此刻卻說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多諷刺。
魏斯然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去廁所自己解決吧,我回去喝酒了。”
沈以南輕扯了下脣“不解決,等他自己下去。”
“跟我賭氣呢”魏斯然微微挑眉。
“賭什麼氣,公共場合發情,多不合適。”沈以南側過身,示意他出去,冷嘲熱諷道,“再不回去,你的朋友該四處找人了。”
魏斯然盯着他看了幾秒鐘,瀟灑轉身“走了。”
沈以南一邊忍着腫脹,一邊無語地磨了磨牙,掏出手機在郵輪羣裏搖人。
沈家以南cs喝酒,來嗎,我請客
沈家以北什麼情況,你咋了
沈家以南沒怎麼,突然想喝兩杯
蟹老闆我和林初霽已經回宿舍了,不去,你們喝
z去去去,等着,哪裏有局哪裏有我
他進廁所洗了把臉冷靜了一陣,等到那幫人從學校裏打車過來,才插着兜慢吞吞的出去。
沈以北剛落座,就注意到了卡座另一邊的人“哎,那是不是魏醫生啊,這麼巧。”
沈以南跟着看過去,漫不經心道“是吧,好巧。”
“不去打個招呼嗎你們不是前段時間看比賽還走挺近的,還以爲很熟。”沈以北停頓了下,壓低聲音八卦道,“等等,他好像還有個朋友,看起來挺親密的,魏醫生不會跟謝老闆一樣也是gay吧。”
沈以南正在喝酒,猛然被嗆了下。
怎麼說呢,就他弟這聒噪的程度,要坦白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他把酒順下去,面上倒是風平浪靜“人家的個人隱私,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們今天人不夠多,你要不去叫他們過來一起。”
沈以北擡頭看了眼坐了滿滿當當一圈的同學,疑惑道“這人還不多麼”
沈以南偏過頭,看向那邊的方向“不多啊,人多熱鬧。”
“好吧,我去問問他來不
來。”沈以北也是個人來瘋,沒過多猶豫,就拎着酒瓶子走到了魏斯然桌邊,自來熟道,“好巧啊魏醫生,我們在那邊聚會。”
魏斯然遠遠地看了沈以南一眼,覺得好笑。
自個兒在那彆扭,就派弟弟出馬,心機還挺重。
“寸頭帥哥那一桌”方牧問。
“是啊,都是同學,全是男生,你們要一起嗎”沈以北熱情說,“看你們倆喝酒感覺有點孤單。”
方牧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啊,我就喜歡跟大學生交朋友。”
聽到這話,沈以北立刻幫他們把酒拎着,一塊兒拿了過去。
沈以南看着魏斯然走過來,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稍微往裏挪了個座位,空出一點位置,言簡意賅道“坐。”
魏斯然也不扭捏,就挨着他坐下,慢悠悠道“不是讓我自己玩,別管你。”
沈以南十分嘴硬“是我弟邀請你的,不是我。”
“哎,介紹一下,這是魏斯然魏醫生,大家要是有什麼心理疾病都可以去找他疏通疏通。旁邊的這位帥哥是他的朋友”沈以北頓了頓,小聲說,“叫什麼來着”
“心外科,方牧。”對方從善如流。
“謝老闆該來的,這都是他同行啊。”有人打趣道。
“謝老闆大概忙着追人,壓根沒空理我們。”旁邊又有趁機擠兌。
趙衡笑着給沈以南遞過去一杯酒“今天到底什麼情況,上次你喝完酒就再也沒見過,還以爲你戒酒皈依佛門了。”
沈以南嘴角抽搐了下。
上次,就是莫名其妙被下藥找魏斯然解決的那次。
他餘光落在旁邊,對方一副很樂於聽八卦的表情,還雲淡風輕問“上次誰灌他喝酒”
趙衡搖了搖頭“不認識的,隔壁桌的一個妹妹,說喜歡他這款,想喝兩杯。”
沈以北擠眉弄眼道“然後那天晚上他就跟人走了,大半夜給我發信息說不回宿舍。”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集體開始起鬨。
“什麼,夜不歸宿,學壞了你。”
“我們南哥這是告別處男的意思”
“那天燈光太暗,都沒看清妹妹長什麼樣。”
“快快快,細說,然後呢”
沈以南被吵得頭疼,卻看到旁邊的魏老師一臉幸災樂禍的看戲。
他輕咳了聲,挑挑撿撿說“別那麼八卦,成年人不是很正常麼。”
這就算是含糊其辭承認了那晚的確是跟人春風一度。
在場又是一陣壓不住的叫聲和起鬨。
“叫過來叫過來,你喝酒怎麼不把妹妹叫上。”趙衡聲音最大。
沈以南心說就在邊上坐着呢,這讓他怎麼說。
他擡手,拿玻璃杯跟對方碰了一下,只能找藉口“就見過兩次,人家嫌我煩,就沒聯繫了。”
“當着面還說壞話”魏斯然側過頭,聲
音在鼓譟的音樂裏顯得很輕,卻正正落入了耳朵裏。
沈以南一臉無所謂“我這人行得正坐得直,從不背後講小話。”
沈以北卻十分同情他哥,揣測道“所以你是不是技術不行,被人家嫌棄纔沒有後續了。”
是真的很會聊天,沈以南表情一黑,想把他拿個垃圾袋囫圇套着扔河裏“滾滾滾。”
大家笑成一團,魏斯然笑得最歡。
他平時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不太喜形於色,此時喝了點酒,領口隨意敞開了兩顆,露出點被酒精蒸紅的脖頸,一雙桃花眼彎起來,削了棱角,顯得風情。
“別擠兌小朋友了,來玩骰子,我還挺厲害的,你們小心點。”魏斯然開口解圍。
“真的,斯然雖然酒量一般,但玩骰子的技術特別好,一人打下一個系。”方牧搭腔。
沈以南垂着眼,興致央央。
原來不僅是同事,還是同學,現在是在顯擺誰對他了解更多麼,那他確實是贏了。
趙衡看熱鬧不嫌事大“那就不能來玩這種壓倒性勝利的遊戲了,喝酒一般啊,這樣,直接抽牌,我們不看技術,純看運氣。”
沈以南背靠着沙發,語氣鬆散“那我雖然技術不行,但運氣不錯。”
事實證明,他沒有吹噓,在場幾乎每個人都被抽到喝了好幾輪,他連酒杯都沒碰一下。
倒是旁邊的魏斯然,運氣爛到了極點,幾乎每一場預定的點數都能被他抽中。
在第五杯罰酒送到跟前的時候,沈以南伸手攔住“我幫他喝吧,畢竟是我的朋友,萬一喝醉了我得負責。”
趙衡嚷嚷說“不是北哥請過來的麼,怎麼就成你朋友了”
沈以南“”
方牧伸手把杯子拿了過去,笑笑說“沒事兒,我來,以前也是我幫斯然喝酒。”
魏斯然沒攔着,只是目光落在沈以南的表情上,看得出很不愉悅。
他沒多說什麼,只是笑着說“繼續,看看今晚我能不能翻盤一次。”
剛說完,就感覺到手機一震,橫框上彈出的是旁邊沈以南發來的信息。
沈家以南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沈家以南怎麼感覺跟你好熟的樣子
沈家以南我就不能替你罰酒
魏斯然微微挑眉,左手隨意抽了張牌,右手回覆着信息。
魏十多年的朋友了,初中就認識
魏所以的確是很熟
魏他酒量好,喝不醉,怕你喝多了難受
沈以南看着他發過來的話雲淡風輕的,解釋也合情合理,心裏的鬱結卻更是不快。
好,他們認識十多年現在還在一個醫院,知根知底,志同道合,怪不得剛纔說喝酒爲什麼不找自己的時候,魏斯然是那樣的反應。
他們是朋友,是酒飯搭子,魏斯然根本就不會把關係朝着曖昧的身體方向去延展。
但顯然,他的好朋友方牧大概並不是這樣的單純。
沈家以南我酒量也挺好的
魏然後就被人下了藥
沈家以南魏斯然,你真會戳人肺管子
沈以南簡直是服了。
後半段的功夫,魏斯然仍然是一輪接一輪的中槍,方牧喝了一部分,他自己喝了一部分,兩個人消耗掉了叫過來的大部分酒。
沈以北開玩笑說“你們倆真是過來蹭酒的吧,這概率也太牛了。”
方牧喝了不少,看上去卻不太上臉“是啊,被你看穿了,小朋友還挺聰明。”
“就喜歡跟你們這種性格好的哥聊天,來,加個微信。”沈以北的二維碼就遞了出去。
一通操作看得沈以南簡直無語。
你再加,你哥的情敵都快被你捧天上去了,蠢蛋一個。
正在胡思亂想,肩膀上微微落上來一點重量,魏斯然在輕緩地朝着自己的方向靠過來。
他側過頭,正正看進他的眼底,無端就生出了些曖昧來。
“怎麼了”沈以南自己都沒發現聲音啞得厲害。
“頭有點暈。”魏斯然說。
沈以南想伸手去幫他揉一揉太陽穴,又顧及着周圍都是同學,手撐着沙發下的軟墊,一手的汗“我送你回去。”
“合適嗎你的同學看上去都很有興致。”魏斯然因爲酒精,變得鬆懈,肩膀抵着他的肩膀,卸了力道。
耳邊仍然是嘈雜的聲響,而沈以南卻只想吻他。
好一會兒,他纔回過神來,低聲道“沒關係,我跟他們講。”
這個局一開始就是沈以南攢的,現在主持的人要提前離場,大家都在嚷嚷他不厚道,但看到酒意上頭的魏斯然,又不得不做二選一的選擇。
“下次,下次再請你們,畢竟要照顧新來的朋友。”沈以南邊說着,邊就抓着魏斯然的胳膊把人架了起來。
而另一邊,卻被方牧的手扶住了,兩人四目相對,硝煙無聲瀰漫。
“沒關係,你留下陪朋友,我來送就好。”方牧語氣溫和,“反正大家都喝了酒,總歸要叫代駕。”
沈以南卻難得強勢“我不放心,我得親自把人送回去。不然我組的局,要出了事,我心裏過意不去。”
“那就走吧。”魏斯然擡手,掌心在他的後腦勺很輕地撫摸了下,像是摸小狗似的。
沈以南一晚上的不愉快瞬間消散了不少。
看,他下意識還是向着我的。
方牧雙手插着兜,無聲地罵他幼稚。
“真走了啊,那你們路上小心。”沈以北還有繼續要玩下去的意思,只是嘴上叮囑了兩句,又轉頭跟別人打鬧去了。
三人站在冷風裏等代駕,上的還是方牧的車,沈以南很是憋屈。
等到了魏斯然家,發現這人輕車熟路輸入了密碼,拿了拖鞋,像是來過千百遍,那點剛壓下去的醋意又翻了天。
“我去給他弄點蜂蜜水。”沈以南面無表情進了廚房。
好歹做過兩次飯,這地兒還是比較熟。
方牧偏過頭跟魏斯然開玩笑我說什麼來着,小狼狗氣翻天了。”
魏斯然白了他一眼“你真的很無聊,故意刺激他幹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他受了刺激會有什麼反應啊,不覺得很好玩麼。”方牧擡眼看向廚房那邊,“你說,我要是再跟你親近一點,會不會被揍”
魏斯然懶得理他。
只是仰着頭,靠在柔軟的沙發裏,緩過方纔洶涌的酒意。
不算很醉,但那點分量的酒精剛好助興,他現在很想要沈以南。
但眼前這兒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喫瓜羣衆,就很煩。
“你撤吧,下次再約。”魏斯然毫不留情。
方牧嘖了聲“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魏斯然緩慢睜開了眼“我看你今天玩挺開心的,也不算白來。”
方牧笑了,又朝着廚房看過去,那邊拿筷子把玻璃杯攪得乒乓作響,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似的“哎,你不然考慮考慮人家。”
“你是不是有病”魏斯然淡聲道。
方牧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放大聲音說“斯然,你先去洗澡吧,要不要我幫你洗”
魏斯然“”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讓這人跟沈以南同時出現在家裏。
果然,沈以南面色沉沉拿着那杯蜂蜜水出來,動作溫和遞到面前,聲音卻冷得要命“我幫他洗,用不着你。”
“我明天沒班,時間很多。”方牧還在火上澆油。
沈以南到底不是在自己家,也沒法請人離開,只是重複道“您跟他就是普通的好朋友,應該還沒到裸裎相見的地步吧,這事兒交給我這個炮友來就行,你們這樣不合適。”
方牧簡直要憋不住笑出聲來。
魏斯然擡眼看過去,示意點到爲止。
方牧臉上露出一點惋惜的表情,感嘆說“好吧,既然你這麼看不慣我,那我就先走好了。”
沈以南一向性子直,起身就打開了門,生怕人反悔似的“慢走,不送。”
那一瞬間,魏斯然是真的有點被可愛到了。
因爲年輕,所以纔會毫不避諱的顯示出喜怒哀樂喫醋佔有,很招搖,也很坦蕩。
但自己無法迴應,卻又忍不住地想要他。
“看我幹什麼”沈以南粗聲說,“我之前不知道,你有一個關係這麼近的朋友。”
“你和謝琰也差不多,也許還要更近一點。”魏斯然說。
“那不一樣。”沈以南動了動脣,卻說不出更多的話。
魏斯然朝他微擡着下巴“過來。”
沈以南過去,半跪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你是不是故意讓他來刺激我。”
魏斯然伸手
,捏着他滾燙的耳垂“還挺聰明,但不是我讓他,是他無聊,非要來氣你。”
“那他做到了,我很生氣。”沈以南低下頭,惡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只是一瞬又鬆了口,“斯然,不要這樣,不要欺負我年輕,認識你時間短,不要欺負我。”
明明長得那麼硬朗,說的話卻帶着央求,魏斯然一下子就心軟了。
他的手掌從滾燙的耳垂滑下去,穿進他的外套,順着肌肉線條的紋理,然後拽開他運動褲的抽繩。
“做吧,我想要了。”
沈以南一雙黑眸沉沉地看着他。
頭一次不想就這麼如他的願。
要拒絕,要剋制,要不僅是身體的關係,才能從炮友變成真正戀人的可能。
“不做。”沈以南說,“我在喫醋呢,一會兒沒輕沒重的,你不舒服。”
“就喜歡你的沒輕沒重。”魏斯然誇他,“特別喜歡。”
沈以南有一瞬間的慌神,差點聽錯。
他的聲音很輕,浸潤着酒意,後面幾個字都變成了吞音,還以爲就前面那四個字。
就喜歡你。
心臟猛然跳了一拍,又如失重中飛速下墜。
“不想做嗎”魏斯然伸手拉開他的外套拉鍊,很緩慢,拉鍊滑動的聲音咔噠作響。
沈以南不喜歡他一直以來的遊刃有餘,主動掌控。
就連朋友故意做了讓自己誤會的事,他也像個看客,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心情很煩躁,卻不知該如何破這個局。
如果拒絕,連這層關係都沒有了,他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段亂糟糟的感情。
“不做算了,起來。”魏斯然抽回了肆無忌憚的手。
沈以南伸手扣住對方抽離的手腕,按在沙發上,低聲道“做,炮友麼,不就是滿足彼此的生理要求,不是嗎”
魏斯然頭一回感覺到了他的強勢和兇悍。
他整個人被按在了沙發裏,呼吸是亂的,體溫是燙的,想要翻身坐起,卻無數次被他牢牢牽制,動彈不得。
“沈以南,把我放開。”魏斯然仰頭命令。
“不,你不是想要嗎我就讓你要個夠。”沈以南低頭咬着他的脖頸,一下一下往沙發裏撞。
“今晚不太乖了。”魏斯然手掌抵住了他的額頭,卻沒有特別想要訓他的嚴厲,反而帶了點縱容。
沈以南喘着粗氣看着他,看他被情慾浸潤的眼,底色卻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抽離。
不想看,看不到,就可以假裝他和自己一樣已經無法自撥的陷入。
他伸手,拿過旁邊的領帶,利落在他眼上纏了兩圈,打了個不容易掙脫的結。
“想玩什麼新情趣”魏斯然伸手想要去拽腦後的結。
而沈以南在他擡手想要解開的那一刻,牢牢扣住他的手腕,按到一邊,不讓他動。
現在的魏斯然完全被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賞了。
眼睛裏的情緒看不見,就可以假裝他喜歡我。
而再往下,是他嫣紅的脣,張張合合着,用最調情的嗓音說,沈以南,想玩什麼。
“太生分了,換個稱呼。”沈以南掌心扣着他的脖頸,迫使人跟自己無限貼近。
魏斯然鼻尖抵着他的臉頰,聲音帶着欲“想我叫你什麼”
沈以南被他包裹得頭昏腦脹,差點把持不住“不知道。”
“以南,弟弟,還是”魏斯然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你告訴我。”
沈以南沒回答,只是藉着他被領帶擋住的視線,肆無忌憚地把距離拉到了最近。
只要稍微一低頭,就能把他所有亂掉的呼吸和都吞下。
想要吻他,可這是魏斯然的禁忌。
“要我教你下一步該做什麼嗎”魏斯然喘息開口,“我不摘,你讓我在上面,會更刺激。”
沈以南定定地看着他,當然知道,魏斯然居高臨下的時候有多迷人,不管是主動的掌控,還是細窄的腰身,都讓人醉生夢死。
只是此刻,他腦子裏所有情慾都清零,只剩下最純粹的衝動。
“阿南。”魏斯然低聲叫他的名字,如同情人的呢喃。
沈以南後背繃緊,所有的快感順着背脊蔓延至全身。
這一聲,勝過最烈的春藥。
他不顧後果地低下了頭,重重地吻上了張合的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