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責任的番外——我是誰?(莫昊攻周文東
副駕駛座裏的男人有一張久不見光變得白皙的臉,配上昏迷許久蓄長了的頭髮,莫昊有些惡趣味地咧了咧嘴:“你叫周文東,一個喫軟飯的小白臉。”
周文東來了興致,一掃頹廢陰霾:“我是被富婆包養啊?那富婆長得好看嗎?”
“你不是被富婆包養,你是被富商包養。”
周文東一下子啞巴了,副駕駛裏跟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臉上瞬息萬變,默了許久,纔有些遲疑地開口:“不會吧?在醫院裏面我只喜歡看腰細胸脯大的護士,看着醫生根本硬不起來。我就算失憶了,也不至於性取向改得這幺徹底吧?”
“賣屁眼喫軟飯的,你只要知道把屁股撅起來就行了,誰管你硬不硬得起來?”
從被富婆包養又喫又拿的天堂,掉進被富商玩屁股的地獄,周文東被這當頭一棒徹底打懨了。懨了一會兒,他決定換一個話題:“我是怎幺受的傷?護士說那可是槍傷!我該不是什幺人民的子弟兵,政府的公務員之類的英雄?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吧?”
莫昊握着方向盤,抽空白了周文東一眼:“富商不只包了你一個小白臉,你跟人爭風喫醋,被打的。”
周文東又啞巴了一會兒,忽然就出離了憤怒:“這個富商太可惡了!包養了我這幺一個大帥哥還不夠,還去包養別的小白臉,害我挨槍子又昏迷。說起來,咱倆是好朋友吧?我一醒了你就來接我。”
“不,”莫昊一本正經地搖頭,“我就是包養你的富商。”
周文東徹底啞巴了。
莫昊又追加了一句:“你都叫我乾爹。”
別說周文東是裝啞巴,他就是裝死都要按不住自己的棺材板了:“乾爹?!”
忽略強烈的疑惑,把疑問句當陳述句聽,莫昊情真意切地應了一聲:“誒。”
“我操!”
——
“其實我根本不是你養的小白臉吧?”
周文東側靠着門框,頎長的身形幾乎佔據了整個門口,那張又恢復成板寸的臉精神抖擻,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跟記憶中的周文東瞬間重疊,讓莫昊給自己打領帶的動作微微一滯。
這一停頓,周文東似乎獲得了肯定,他大跨步走到莫昊身後,跟着莫昊一起看着穿衣鏡理比肩而站的兩個男人:“怎幺看都是你長得更像個小白臉,所以其實是我包養的你吧?”
莫昊嘴角一抽,繼續給自己打領帶:“滾出去。”
周文東被莫昊黑盡的臉色唬得有些畏縮,也沒那幺篤定了,他擺出商量的樣子:“要不,雖然是你包養的我,但實際上是我操你的屁眼?怎幺看你都比我更像躺在下面張腿……”
省長公子放在任何偶像劇裏都毫不遜色的臉徹底扭曲:“是不是屁眼癢了?乾爹的大雞巴給你撓撓?”
“誒,我滾,我這就是滾。”周文東十分就坡下驢,灰溜溜地滾了。
——
“其實我根本不是你養的小白臉吧?”
周文東盤膝坐在沙發上,腰板挺直,身形端正,表情很嚴肅,聲音很沉穩。這讓辦公告一段落,從書房出來活動活動筋骨的莫昊,給自己倒杯咖啡的動作微微一滯。
這一停頓,周文東似乎獲得了肯定,他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着莫昊:“你是不是以爲我失憶了,什幺都不記得了。就可以對我胡說八道,欺騙我的感情,謀奪我的家產?”
莫昊嘴角一抽,繼續給自己接咖啡:“閉嘴。”
周文東被莫昊黑盡的臉色唬得有些畏縮,但是下一秒,他梗着脖子擺出疾言厲色的樣子:“這個房子根本就是我的,還有公司,你趁着我生病轉移我的財產,以爲這樣就可以把我掃地出門?做夢!我要報警,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立遺囑,我要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省長公子放下咖啡杯,拿起了遙控板,關掉了正色彩斑斕的電視,不動聲色的表情頗有幾分泰山林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準看電視。”
周文東愣了一下,突然噗通跪在地上,腳尖一蹬,膝蓋蹭着地板一路滑到莫昊腳邊,然後一把抱住莫昊大腿:“乾爹,我再不胡鬧了,你把電視打開,我要看《李二狗的燦爛的遺產》。”
——
“其實我根本不是你養的小白臉吧?”
室內黑暗,貼着耳邊送來的一句話又帶着幽怨,就透出幾分說不出的陰沉,把莫昊生生給嚇醒了。莫昊瞄了一眼牀頭的鐘,三點過五分,半夜三點過五分,省長公子一下子就出離了憤怒,蹭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你他媽有完沒完?我這地兒你愛呆不呆,不愛呆立馬滾蛋。”
周文東更幽怨了,頎長的身體在牀邊縮成一團,兩隻手搭在牀沿上,跟只慘遭拋棄的流浪狗似的:“我果然不是你養的小白臉,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居然要趕我走。”
莫昊被周文東幽幽地眼睛盯着,打了個冷戰,起牀氣就下去了。雖然醫生說周文東只是失憶,不具備發狂傾向,但這神經病說發作就發作,哪兒是誰說得準的事兒?他要是不小心把周文東惹炸毛了,保不齊立馬從背後抽把水果刀出來,省長公子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
莫昊一邊暗罵自己早知道就不當這個爛好人了,一邊耐着性子安慰周文東:“乖乖你怎幺了?來,跟乾爹說說。乾爹哪兒能不喜歡你啊?乾爹就是突然讓你嚇着了。”
周文東歪着腦袋看了莫昊半點,然後小心翼翼地往牀上摸,彆彆扭扭地靠着莫昊躺下來:“乾爹,你真的沒有不喜歡我?”
我操!別人失憶,你也失憶,你怎幺失憶得跟個智障似的?莫昊暗罵一聲,但好歹口頭上佔着便宜,摟着靠過去的周文東,溫言細語地寬慰:“當然了,你這幺乖,乾爹哪兒能不喜歡啊?”
“可是,你還沒玩過我……”
莫昊啞巴了,他以爲自己聽錯了。完了,跟個智障混久了,他也開始幻聽了。
周文東又追加了一句:“我們這些天,天天在一起,但是你從來沒有玩過我。你是不是又收了別的乾兒子,正盤算着怎幺甩了我,然後跟別的小妖精在一起?”
“我操!”理智的弦崩斷,重重地甩了莫昊一記,洶涌澎湃的脈搏瞬間壓過排山倒海的心跳,莫昊一巴掌把周文東壓在牀上,“你他媽的居然真是屁眼癢了,乾爹大雞巴這就給你捅捅。”
“誒,乾爹疼,不,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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