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七王爺,你問攝政王介意多個小妾嗎?
兩輛馬車,如同幽靈馬車一樣在空蕩漆黑的大路上緩緩前行,車輪的滾動聲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的清晰。
若是有人此時路過看見,一定會以爲是哪個富貴人家,夜半攜家眷出逃。
可偏偏馬車裏不時傳來細碎的抱怨聲,卻又絲毫沒有打算隱藏自己行蹤的意思。
“……你幹嘛非要擠到這裏?我景兄要休息?!”
“阿姐要休息,你爲何還要在此?”
“大雪球要時刻注意景兄的狀態,我是陪着他的!”
“這麼大個人了,還要你陪?”
“要。”這是雪冥的聲音。
小阿菱下一句話噎在喉頭,她敢懟牧野,可不敢跟雪冥說話,更別說跟他嗆了。
牧野一臉得意的笑,“小丫頭,去後面跟那傻侍衛一起吧,休想搶走我景兄!”
小阿菱撇撇嘴,不跟牧野鬥嘴了,可憐巴巴地望着景鬱,“阿姐,我們真就這麼走了啊?不告訴老頭兒一聲嗎?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老頭兒在南疆還是挺有地位的,有他在,說不定我們能省不少事。”
景鬱仍舊覺得疲累,懶懶地窩在南隕城的身側,被馬車晃得昏昏欲睡,含糊回道:“告訴他,相當於讓整個南疆都知道了。我要先探探情況,不需要他。”
帶上小阿菱,就足夠了。
從小在南疆長大的人,耳濡目染總能知道些事,更何況小阿菱是跟着堯滄長大的,知道的會更多。
景鬱他們離開東禹境內時,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
他們走的悄無聲息,堯滄等人只怕還以爲她還在攝政王府休息。
只不過,瞞過了許多人,卻沒有瞞過花浪。
遠處的山頭,花浪遠遠看着牧野和小阿菱奔跑追逐,冷笑出聲,“最後再讓你活幾日。”
他微微側頭,身後黑蟲全身黑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太子殿下。”
“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在她入南疆之前,本太子要那少年死在她面前。你要是做不到,那母蠱也不需取了,你直接用命催動子蠱,跟你的便宜兒子一起死吧!”
黑蟲驚慌不已,忙跪地請求,“太子殿下息怒,小人一定會在到南疆前取出母蠱,還請太子殿下再給小人些時日。”
“給不給你時間,要看他們何時到南疆。”
黑蟲看向下方路上,眼珠子一轉,試探着道:“太子殿下無非就是想得到那景鬱,實不相瞞,小人與她亦有些恩怨。若能幫太子殿下達成心願,對小人來說,亦是了卻一樁心事。”
他小心翼翼地道:“小人有一計,可助太子殿下得美人,不知太子殿下可願一聽?”
“說。”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這小兒子看似與那雪主最爲親密,可實則景鬱對他亦是極好。若是爲了他活命,她亦能豁出命去。”
黑蟲桀桀冷笑,“其實,以景鬱的性子,若是我那小兒子直接死在她面前,她定然是天涯海角也要追殺到仇人。這定然不合太子殿下的意。
所以,小人想着,不如以子母蠱爲要挾,讓景鬱離開這幾人,跟太子殿下您離開。屆時孤男寡女,即便什麼都沒發生,但只要添油加醋一番,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獨處數日。”
花浪立刻明白了黑蟲的意思,眼底閃過笑容,“你總算有了一點作用。”
只要南隕城心生芥蒂,他便能趁虛而入。
“可,我師弟要你那小兒子的命!”花浪眯起眼,“你又待如何?”
黑蟲諂媚道:“這個請太子殿下放心,以命要挾不過是騙景鬱隨您離開。等事成之後,母蠱死,子蠱亡,該死的人一樣要死。”
這樣,他就可以給自己多爭取幾天時間,取出母蠱,保住自己的性命。
良久,花浪鬆了口,“就按你說的做。”
黑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太子殿下英明。”
……
馬車內,景鬱沒骨頭一樣掛在南隕城身上,南隕城也順勢攬着她,溫暖的手掌暖着她的手。
景鬱閉着眼睛盤算去南疆要做的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睜開眼,“南隕城,你看夠了沒有?”
這貨從她醒過來開始,眼神就沒有離開過的她的臉。
南隕城勾脣,理直氣壯,“沒有。”
說着,他低頭,啞聲湊近她,“小七,你好美。”
景鬱纔不會弄離詩詩那麼複雜的頭髮,只簡單用纏骨綾綁住碎髮,大部分披散在肩後,此刻正在南隕城的指間劃過。
景鬱擡頭,看見南隕城眼眸幽暗的樣子,挑了挑眉。
想起離開前離詩詩淚眼婆娑跟她說的:七王爺,攝政王想要什麼你就給他吧,不然……我可要對他死灰復燃了。
景鬱本來沒多想,畢竟有喬仞在,灰都給離詩詩揚了,還想復燃?
結果,離詩詩自己倒豆子一般,全部告訴了她。
在他們決定立刻去往南疆後的兩個時辰,南隕城說是去準備些東西,景鬱還奇怪,這一路有暗衛,有銀子,他們不缺什麼啊。
可沒想到的是,南隕城用這兩個時辰,親自去找離詩詩學了關於女子葵水期間要注意的一切事項,甚至……
離詩詩說的時候臉都爆紅,“攝政王甚至還問了我,怎麼換月事帶,啊啊啊啊啊啊,七王爺,我都不敢教,可他堅持。明明小阿菱在的啊,他說不放心,只有他能寸步不離地陪着你。七王爺……嗚嗚……你問攝政王介意多個小妾嗎?”
景鬱哭笑不得,一顆心飄落起伏,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是不太懂,可她又不蠢,還能不知道怎麼換嗎……
可南隕城……
景鬱對上南隕城的眼,從他星光熠熠地眼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擡手摟上他的脖子。
“南隕城,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
南隕城手掌捧着她的後腦勺,俯身輕吻,“嗯。”
景鬱心底生出成就感,“那巧了,我也是。”
她稍稍直起身,貼住南隕城的脣,帶着力度坐起,反客爲主地把南隕城壓在馬車璧上。
南隕城胸腔裏傳出低低的笑聲,一邊笑着,一邊輾轉在溫熱的脣上,手掌貼在景鬱的後腰,任她像小老虎一樣來勢洶洶。
她用力大了,他就輕輕tian她,讓她收斂。她尋不到他,他就往前尋她,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直到……牧野和小阿菱兩隻腦袋出現在馬車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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