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
這是在西南曾與景鬱單挑的衛宗,不過那時他看着沒這麼老。
景鬱打不過他,是南隕城出現把她救了,衛宗嚇得連夜離開了東禹,從此再也沒出現過。
沒想到居然在南疆。
“衛高人?您認識他們?”霧家人小心翼翼地詢問。
衛宗全然不理,緊張地嘴脣都哆嗦了,“攝政王,這……這不是東禹啊?我都逃到南疆了,怎麼還能遇上啊?”
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微不可聞。
景鬱要笑死了,“衛高人,我記得我說過,一定會親手打敗你,現在是時候了。”
她道:“你放心,我不用別的,只用一把刀。”
她用下巴示意落在霧平身側的匕首,“就是它。”
衛宗也是有眼力勁,忙撿起匕首遞到景鬱手邊,“您……七王爺?”
景鬱露出笑容,“不認識了?”
這一笑,千嬌百媚,傾國傾城。
即便衛宗一武癡,對女子沒有興趣,也本能地看着移不開視線。
然而下一瞬,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頭頂,他忙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認……認識,噹噹然認識。七王爺不用親自動手,衛宗認輸!”
最後一句話,說得十分利索。
對於景鬱變成女子這件事,衛宗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他只想跑。
攝政王如今的威勢可比在西南時強盛太多了,彷彿隨時都會捏碎他的脖子。
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可是又不敢貿然離開。
他左右看看,猶疑着問:“不知雪主與夢欲樓樓主……是否也在此處?”
景鬱笑看他,“在啊,你想敘舊?不如讓他們跟你打?”
說到雪冥和牧野,景鬱想起出來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小牧野在喊她,喊得還挺大聲。
她搖搖頭,應該沒什麼事,大雪球就算神志不清也不會傷害小牧野的。
她把這裏解決了再去看他們。
“不了不了不了。”衛宗連忙擺手拒絕,臉都快皺成菊花了,“七王爺,攝政王,饒命啊。”
霧平看呆了,出聲提醒衛宗,“衛高人,你爲何懼怕他們?您不是武功蓋世嗎?”
衛宗像甩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甩開霧平抓他腿的手,“老夫何時說過什麼武功蓋世?老夫說了是來此避難,是你打不過我,非說我武功高強,要留我在霧家。
我是想着有個容身之所,因此才應了你,也只答應你會盡力保護霧家人。可何時說了我武功蓋世?”
衛宗忙解釋,“攝政王饒命啊,我就是……就……躲難的。”
他怎麼這麼倒黴啊,躲到南疆來,都能遇上。
景鬱接過匕首,“衛高人不用擔心,大家都是熟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咱倆切磋切磋,如何?”
她說過要親手打敗衛宗,她一直沒忘。
即便保護她的人再多,外在的力量再強,她始終深信,自身隨時能拿出來用的力量,纔是根本。
她從南隕城懷裏走出,握着匕首站定,“來,拔劍。”
衛宗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南隕城,南隕城只柔柔地注視着景鬱,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是……打,還是不打啊?
衛宗半天沒有動作,景鬱毛了,“你不動手,我就殺了你!你要是跟我好好打上一場,我就放你走。”
這時,南隕城淡淡對衛宗開口:“你只管用全力,如今你已不是她的對手。”
這話景鬱愛聽,眉開眼笑地看着南隕城,引得南隕城也露出溫軟笑意,眉目含情。
堯滄冷哼,退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南隕城發話了,衛宗膽子便大了幾分。
“七王爺,得罪了,衛宗可要使出十分功力。”
景鬱勾了勾脣,眼神銳利,鋒芒畢露,“來。”
衛宗拔劍衝向景鬱,劍尖帶着內勁,若是碰上,劍刃破傷,內勁摧脈,必然當場斃命。
景鬱一動不動,待那劍尖即將衝到身前時,她猛得舉起匕首,橫劃而上。
“鐺”的一聲,匕首與劍刃相碰的聲音。
下一瞬,衛宗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劍尖碎成幾段,掉落在地。
“這……怎麼可能?”衛宗不敢相信,“怎麼可能?!”
景鬱扭了扭肩膀,“不好意思啊,用力過猛了。”
她知道這些人的佩劍都很重要,就像小牧野天天抱着那把南隕城送他的玄鐵劍一樣,都是寶貝。
她給人弄斷了,這……
“我讓南隕城賠給你!”
衛宗嚇了一跳,“不不不不,不敢不敢。”
見景鬱現在好說話,他狐疑地看着景鬱,“七王爺,何以進去如此飛速?”
景鬱收回匕首,“這個啊,以你的文化水平,可能理解不了。”
衛宗:“……”
看到衛宗被噎,一旁的堯滄露出了笑容,終於有人理解他的痛了。
景鬱這話是真心的,她研究了許久,把內力研究明白了,其實就是個物理問題。
這年頭又沒物理。
當然,她之所以能一下就把衛宗劍給打斷的原因,一個是她經常打架,無論是技巧還是力度,都有所提升。
另一個,真正就是這天選疆主的血脈強大,自從通了血脈之後,她想用力氣,身體裏就像有無窮無盡地力氣給她用。
所以剛剛,她相當於是用蠻力,破了衛宗的內力。
景鬱心裏高興,拍了拍衛宗的肩膀,“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誒,你一副要哭的樣子是幹什麼?你別哭啊。”
衛宗哭喪着臉,小聲道:“七王爺你別拍我的,別碰我最好。”
景鬱收回手,注意到衛宗一直在往旁邊瞥,她順着看過去,看到南隕城的眼神,陰陰冷冷地落在衛宗身上。
她回到南隕城身旁,笑着仰頭看他,“南隕城,我厲不厲害?”
“厲害。”南隕城摸了摸她的頭,他一向從來不會吝嗇對於景鬱的誇獎。
堯滄看了眼南隕城,哼了一聲,“還算是個男人。”
會喫醋會在乎,但是這火氣壓力從來都是對着外人。
南隕城,沒有要求景鬱不許碰別的男人,沒有要她不許笑,不許跟別的男人走太近。
他只是……默默地威脅那些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