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章我們要大張旗鼓地搞個祝捷儀式
劉明遠愣了一下,緊跟着咧嘴哈哈地笑了起來,“吳師長太客氣,我們可不是有意地照顧你們,我們是沒有閒工夫搭理他們。殺他們這些東西,不如殺那些洋毛子和什麼狗屁的救過癮啊。不過,現在沒事幹了,拿他們來祭祭刀還是蠻有意思的。”
“我看行。”吳如孝望着潘起亮,把胳膊一甩,“副旅長,這些該死的叛徒一個都不能留,都拉出去一起剮了才解氣。”
“呵呵,別急啊。”潘起亮手扶垛口,看看下面開始扶老挾幼陸續返回家園的百姓們,“除去組織力量馬上修復被毀壞的城牆、安置百姓之外,我們還要準備大張旗鼓地搞個祝捷儀式,當着全城父老兄弟姐妹的面,把叛徒們送上絞刑架,暴屍三天,叫所有人都看看膽敢背叛天朝的下場!”
不用五天的時間,南線,天朝紅軍全殲兩個協的忠義救。而北線,利用清軍的錯誤判斷,胡以晃、林啓容的兩軍人馬,在前鋒大搖大擺地抵達盱眙城外之際,主力卻出其不意地突然掉頭東出,迅渡過池河,一舉攻克了被譽爲“九省通衢”的軍事要地定遠城。這一下,不僅是在勝保的**後面紮了狠狠的一刀,還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收穫。這個收穫,使得清軍在淮南的一切原有的那點兒優勢,幾乎是頃刻間就化爲了烏有。
這還要從一個和罪惡永遠分不開的人談起,他就是苗沛霖。
苗沛霖,字雨三,安徽鳳台人,秀才出身,“倜儻有大志”,頗富政治野心。據說,這個極其仰慕曹操的爲人,一心想成爲一個亂世的英雄,乃至稱王稱帝,建立自己的獨立王國。而這個年代裏,在大江南北出現的“戰壘連珠卷畫旗”的局面,正好也爲其實現個人的野心提供了條件。
自一八五三年太平軍攻入安徽後,大江兩岸成爲天朝和滿清爭奪的熱戰之區,而淮北又是捻軍的根據地,在那裏,清軍與捻軍同樣進行着永無休止的鏖戰。來自南和北的屏蔽,使苗沛霖得以“崛強官匪間,一方”,兩淮地區於是生了“淮北之變”——苗沛霖集團的崛起。
在濱淮地區這一特定的社會文化圈裏,民風素悍,地理位置特殊,“自古異人豪傑,多產淮甸,而奸雄草寇,跨方州拒朝命者,亦往往出淮、蔡之間,其地勢使然也!”苗沛霖的鳳台“老寨”被視爲瀕淮要地,“跨淮、淝,障蔽南北,人又習戰,實爲異常險要之地,苗沛霖始意本圖據爲巢**,然後西吞穎(州)、亳(州),東陷靈(璧)、宿(州),爲並據長淮之計”,苗正是利用這種亂世而崛起於臨淮之地這種起義軍與滿軍激烈征戰的夾縫地帶。
不過,好景不長。捻軍在被天朝收編爲皖省自衛軍之後,勢力同時迅擴及鳳台。爲了保住自己的地盤以實現未來的夢想,苗沛霖招兵買馬與自衛軍對抗,並曾屢敗捻軍,於是“籍團練名,聚黨蓄衆,又不附者殺之……遠近畏懾,無不求附,附者領旗以別於官。不二年而鳳、穎數百里間,盡屬苗矣”。在他所控制的地區內,不僅自衛軍不能涉足,就是連清政府的統治也同樣名存實亡,“諸邑守令虛置而已”。
“淮南北民風素剽悍,飢寒輒嘯聚山澤爲盜,善撫馭之,亦足資備寇”。清廷爲消除“心腹大患”,又鑑於苗沛霖對捻子的對抗態度,在勝保主持蘇皖大局之後,開始對苗沛霖採取懷柔政策。苗沛霖不是個糊塗人,面對蜂擁而至的大批滿清軍隊,他深知自己還遠遠沒到能夠完全自主的時候,於是,他接受了勝保的招安,並認了這個老師,開始追隨滿清投入到了對張樂行皖省自衛軍的瘋狂絞殺中。也正爲此,僅僅在半年內,那位在紫禁城裏享受着一身胸毛的顧問先生愛撫的慈禧太后就曾連十二道上諭嘉獎苗沛霖。
隨着張樂行部最終完全退出淮北,苗沛霖也漸漸做大了起來。“官軍借苗練以制捻,彼亦借官勢以號召”,以至“該練遂挾制官府以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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