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有何異
“爲了我?”司庭花眼中含淚地問。
我感覺她有些冰冷的時候,將她的身體摟過來,認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釋放着愛意安撫着說:
“你沒看到日期嗎?就是上次從這裏離開的第二天去領證的。那天晚上我們喫完燒烤後,你就去找了費城向,然後一臉沮喪回來。”
“我記得,就是那晚我說我是你的了,我說我從今以後就是你的女人,可是……可是你第二天就去跟費曉領證了。”
“當時如果我不跟費曉領證的話,我拿什麼跟費城向鬥,又拿什麼保護你?我今晚帶着結婚證來,就是想要給費城向看的。但是,沒想到突然接到了費曉自殺的消息。”
她聽後,輕輕咬着嘴脣,委屈地看着我,也懷疑着我,“領證只是爲了利用嗎?”
“也不全是。”我如實說。
“我就知道……費曉雖然單純,但是她不傻。如果不是因爲你給了她愛,如果不是因爲感受到你的愛,她不會跟你領證的。她知道領證之後,意味着什麼。”
她眼含深情,繼續道:“她絕對是愛你愛瘋了,我也算知道她今晚爲什麼自殺了。你絕對也很愛她,否則她不會爲你自殺。爲了讓她愛上你,你沒少花心思吧?”
“我……”我迎着她那晃動的眸子,低聲說:“……我跟費曉認識的時候,她叫瑟林。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費城向的女兒。我沒有勾引她,是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你起開!”她使勁推了我一把便要離開。
“安靜點兒……”我將她攬回懷裏來。
她掙脫不開後,便轉過頭去,氣得不看我。
她的生氣是正常的,可是,我不能讓她憤怒。
當前的情況如此複雜,費城向死後,必會大亂。這個時刻,我需要跟司庭花並肩作戰,而不是生出間隙,彼此放棄。
否則,徐家趁虛而入,劉相國和費鵬他們絕對會站起來叛變,若是司庭花再生我氣不管的話,未來的費鵬絕對會成爲合併之後的副總。
“其實,我可以騙你說跟費曉只是利用關係,甚至編出一大堆謊言來欺騙你……”
我說着,又將她摟緊了一些,看着她那小耳垂,輕靠過去,低聲說:
“但是,我不想也不能欺騙你了。我承認我對費曉的感情,但我也承認對你的感情啊。”
“你對我的感情,不是愛。是感恩,是在乎,是……是同情和可憐。”她說着,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不想說愛你。”我感受着夜深,感受着情濃,感受着一種來回衝突的感情在內心裏碰撞的時候,發自真誠地說:“說愛你,像是在侮辱我自己,也侮辱你。”
“那你就別說愛啊。”她轉過頭,含着淚水的眼睛看着我,說:
“我不需要你說愛,我說就夠了。我愛你,愛到骨子裏,愛到肺裏了。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但是,我可以爲了你放棄那些所謂的道德,放下那些廉恥,假如今夜費城向死了,你要我在他靈堂後面露出自己的淫蕩,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給你!我愛你!我不需要你說,我只說給我自己聽,你裝聾作啞就好。裝個聾子,裝個瞎子,你可以聽不見、看不見!但是,我仍然——”
“——啵。”
我用吻,堵住了她的急迫。
也第一次主動地吻她。
我想吻住她的淚水。
可是,我越吻,她的淚水就越猛。
但我只能這麼做。
我放開了自己的內心,任由那些情感肆無忌憚流淌!
那刻,當情感肆意起來的時候,內心裏面各種往日的畫面便開始來回閃過。
雨夜之中,傘沿之下,她那酒後微紅的臉。
溫泉裏,她披着花瓣的身姿。
去開會時,她那幹練的背影。
玉龍雪山,雲霧之端,那美了一片雲海的側顏。
麗江古城的夜裏,四目相對時她那眸底的星辰。
爲什麼……
爲什麼人的情感會如此地纏綿悱惻?
人這一生到底會愛多少人?
我不想問,
也似乎找不到答案了。
在那些畫面閃過的時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情感的交融。
淚水止息之時,她的愛意便夾着迷亂肆無忌憚地升騰起來。
我不知道是怎樣將她放躺到餐桌上的……
那中間的片段,在我看到她躺在餐桌上的時候,都成了空白。
我低眸看着她,她平躺看着我。
那眼神裏充滿了認真,那神情亦是充滿了一種女性獨有的溫柔。
她的雙手輕輕地勾卷着睡裙,
將那絲薄紅慢慢提了上去。
當那兩條白花花的腿輕輕張開時,
所有的理智被滅得徒留一頭深夜的畜生……
她輕啓薄脣,一句“我要”,便燃燒了整個屋子的曖昧,迷亂了所有的心智。
我的身體幾乎是在本能地向前,
在我即將靠上時,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那張紅彤彤的結婚證!
想到結婚證,便覺得自己此刻的所作所爲與費雪有何異?
而如果是爲了日後的利益,那麼此時此刻的自己又與黃毛有何異?
於是,猛地一個彎身,將她從餐桌上直接抱了起來!
“臥室在那!”她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我抱着她,推開臥室的門後,將她放到牀上。
而後,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她當即發現不對頭的時候,我整個地將她捲成個蠶蛹。
“韓飛!!!”
她使勁地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
我直接將她摟抱住,躺在牀上,一聲不吭。
“熱!你放開我!”
“我比你熱……快睡覺!”
“你個瘋子!我不睡……不睡!”
“那你就繼續折騰吧。”我說。
“哎呀……!你,你明明都快爆了!你怎麼還……啊!放開我!”
“閉嘴。”
“啊!你放開我啊!我出汗了!!”
“……”
我沒有再理會她,緊緊摟着她,閉上了眼睛。
——
那晚上,我摟着她睡了一夜。
清晨的光投進來的時候,她還跟個小蠶蛹似的被我裹着。
我慢慢起身去洗漱。
沒有牙刷,便只能用手指當牙刷。
洗漱完後,剛走出來就看到她穿着昨夜的紅睡裙站在洗手間門口。
頭髮凌亂得跟堆亂草似的,那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還置氣似的一聲不吭。
我輕輕彎身下去,她也不躲。
近在咫尺地跟她四目相對,感覺這瞬間的她跟個孩子似的單純。
“乖……”我揉了揉她那一頭亂草,笑着說:“我去給你做早餐。”
她聽後,眼神還是生氣的眼神,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臉,“呸”了一聲後,一邊往衛生間鑽一邊說:“不喫!”
——
可能她昨夜在被子裏體力消耗過多,早餐吃了兩大碗的蔥油麪,撐得回程路上一直打嗝。
高速路上仍然給我慪氣,坐在後排跟個領導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淡化,反而升級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狀態。
下了南城高速之後,我二話沒說,拉着她就去了醫院。
停下車,見她不下車的時候,親自過去給她開車門。
她沒好氣兒地斜了我一眼,“這麼迫不及待見費曉啊?”
我笑着說:“這會兒要換你在上面躺着的話,我早提着刀去找費鵬了。”
“哼……還算你有那麼點兒良心。”她白了我一眼,下車後,又擡起頭瞅我一眼說:“走吧……一起去瞧瞧你那可憐的小情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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