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以進爲退
“那就滿足我啊……滿足我的想法，就是跟我保持好關係的最佳辦法啊。”她笑着說。
“滿足你什麼？”我問。
“滿足我一切的想法。”她說着，眼中就盪出了春意。
“你不會在費曉面前也是這種狀態吧？我讓你過來，可是爲了讓你安慰她，可是過來發騷的呢……”
“去你的！”她一把甩開我的胳膊後，雙手撐着下巴，看着夜色慢慢瀰漫上來時，忽然又說：“其實，咱們每個人骨子裏都有騷的成分，更有賤的慾望。只是，有些人只是在幻想，而有些人則付之於行動。”
“經歷過這麼多之後，我現在倒是認同了你的說法。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正常男人該有的情慾和想法。只是，很多關鍵時刻，我能忍住。其實也不是忍住，而是，覺得自己對費曉有責任。不想辜負她。”我說。
“你知道我跟費曉聊什麼了嗎？”她忽然問。
“聊兩女共事一夫？”我笑着問。
也是想要活躍一下氣憤。
感覺費曉的病好轉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應該是三女吧？”她直接說。
“……”我聽後，當即覺得自己這個玩笑開得不是時候。
可是，根本就收不住了。
她眼中透出那種鬼靈鬼靈的神采，盯着我說：“我是真沒想到司庭花會那麼喜歡你呢。”
“費曉跟你說的？”我問。
“對啊。”童歌的鬼靈，變成了冷目：“你跟司庭花發生過那種關係吧？”
“呵……”我冷笑一聲，沒有解釋。
“你默認了？”
“沒有發生。但是，我後來想，就算跟她發生關係，又能說明什麼呢？爲什麼人可以在不同階段與不同的人發生關係，但是，在同一階段裏卻只能跟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呢？”
我說着，轉過頭很是認真地盯着她說：
“一段又一段的戀情，跟一個又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每次都很真實，每次都說很愛對方。但是，新鮮感過去之後，又換成了別人。這種男人，跟同時與多個女人發生關係的男人，區別很大嗎？”
“當然很大。”童歌說：“如果我是你前女友，費曉肯定能接受我的存在。但是，如果我是你現女友，人家怎麼接受我的存在啊？女人可以允許男人有過去，但是，不允許男人喫着碗裏又伸筷子喫着鍋裏的。這……這是公認的。”
“哦？那費曉怎麼跟你聊的？是把你當前女友，還是當現女友？還是說，把你當做我另外一個妻子？”我問。
雖然，天色已暗，但是，我能看到到她臉上的紅暈。
她見我盯着她，當即撇過頭去，說：
“我跟費曉聊了很長時間。首先，我責怪她不應該生了病亂跑，跟個孩子似的。但是，我也瞭解她那種閃耀着聖女般光輝的愛。如果換了是我，我是做不到她那樣的。但是，我是打心底裏覺得她就是太年輕了……所有的情愛，都像是一種烏托邦的幻想。不切實際。”
“你是這麼跟她說的？”我皺眉問。
“對啊……”童歌說：“我很直接的。我感激她把你推給我，感激她讓你跟我結婚，但是，我也知道她的想法太幼稚。當然，我現在感覺自己的想法也挺幼稚，也承認自己之前一直都在圖謀不軌，從你的家人身邊開始發起攻擊，然後，想着等生米煮成熟飯便好。可是，誰知道你跟個木頭似的，不上套。”
“費曉最後怎麼表態的？”我問。
“她承認我的存在了啊……”她笑着轉過頭說：“她覺得對不起我，我也覺得對不起她。其實，我之前來的時候，想着要退出你們的二人世界的。來了之後，我也是那麼騙着她說的。我跟她說，要退出你們的二人世界。”
“騙？”我皺眉。
“對啊……她那麼小，我跟她實話實說的話，還不得給她改了三觀啊？”童歌說着，當即灑脫地伸出兩個手指。
我知道她是要煙的意思。
當即從口袋裏掏出煙來，遞給她一根。
她靜靜地抽了兩口。
沉思片刻後，看着海說：“我想做你的情人。”
如果在之前，聽到她這麼說的話，我會直接否定她的這個想法。
但是，在經歷了費城向的葬禮之後，我變了。
在我真正見識到了死亡，在我給費曉母親放上那朵白花，在我用另外的一種眼光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發現所有的條條框框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情人？
曾經感覺是一個具有侮辱性的詞語。
但是，現在聽來，卻覺得是個非常特別的詞語。
曾經覺得非常噁心，現在卻已經沒有了排斥。
不是說我接受了情人的存在。
而是說，我想要利用情人的設定，讓情人離開。
人性是自私的。
人性是不滿足的。
如果不滿足她和司庭花的那種“想要”，我想她們永遠都不會主動離開。
我的分手也好，我的拒絕也好，對她們都沒有多大的作用。
他們就像是如影隨形的小膏藥。
緊緊地貼着我。
我的每一次拒絕，她們都會越挫越勇一般向前襲來，熱度絲毫不減。
就像是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一般。
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能換一種方法？
我讓她們得到就是了。
我在後面的工作中，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拒絕她們。
索性，直接給她們想要的“自由”。
她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就是了。
如果我不作出反應的話，
相信她們總會有厭倦的那一天……
“情人？”我問：“你確定能將費曉騙過去？”
“確定！”她說：“我今天就哄得她非常好！她也放下心來了！”
“你要知道，我未來會很忙，碰到特別忙的事情時，可能還會無暇顧及你的感受。”我說。
“瞭解。我也有可能忙得不見你呢。”她說。
我聽後，慢慢站起身。
內心裏那種“以進爲退”的想法，便也開始付諸於實踐了。
之前想着從司庭花身上開始，未曾想童歌卻先衝了過來。
但是，誰先來都不要緊，畢竟兩個女人都是需要去面對的。
“想什麼呢？”童歌滿懷期望地看着我問。
我慢慢轉過身，盯着她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拒絕你。”
“應該還有但是吧？”她聰明地問。
“對，”我說：“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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