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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露睜大了眼睛,是他瘋了還是阮秋季瘋了,難道不是阮秋季在跟蹤他嗎,他用聽起來儘量放鬆的語調說:“這話應該我問纔對。”
阮秋季意外地笑了一下,眼裏閃爍着成分複雜的微光,彷彿是覺得他這話莫名其妙地有趣,在祁白露的注視下,阮秋季掏出房卡開門,祁白露道:“你走錯……”
滴滴兩聲,房門應聲推開,擴大的門縫中露出祁白露愕然的一張臉,他擡頭確定一遍房間號,又確定了一遍開門的人。阮秋季走進門,眼睛看着他,有條不紊地脫外套、解領帶。
祁白露還沒從這怪異的轉折中回過神,薛放的聲音忽然從客廳傳來:“阮總?我改好了兩頁,你要現在看,還是明天再看?”
話音未落,拿着劇本的薛放出現在玄關,同時出現的還有另一個編劇。薛放看到門口的祁白露,招呼道:“小祁。”
阮秋季擡擡下巴,示意他儘管進來,道:“請進?”
“……”
祁白露走到會客廳,看到桌子上放着電腦和劇本,知道他們是在這開會,這裏估計是阮秋季定的套間。之前薛放提過一句,他在給雲天傳媒寫一個新劇本,但他沒說這時候還要加班加點改劇本,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
阮秋季說劇本要明天再看,他們可以先喝杯酒,回去休息,薛放就跟編劇暫且擱下了手頭的工作。祁白露把裝衣服的紙袋交給薛放,薛放道:“沒想到你是跟阮總一起過來的。”
“我們在電梯裏碰到。”祁白露頓了頓,道,“你怎麼突然要改劇本?”
“他說有個劇情不夠滿意,可能這幾天,我都沒什麼時間陪你看電影了。”
他,當然是萬惡的資本家阮秋季,薛放這裏沒有提名帶姓,顯然是也帶了一點情緒。
祁白露直起身,看着資本家正好提着酒杯款款坐在了他對面,他給薛放和編劇都倒了杯酒,儼然一副寬厚仁慈的做派。旁邊的編劇看到薛放把紙袋放下,隨口道:“裏面是什麼,祁老師帶的宵夜嗎?”
“不是,是衣服。之前落在小祁那裏了。”
編劇跟薛放很熟,開玩笑道:“新聞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們倆?”
“你想什麼呢。”
因爲有阮秋季在場,薛放有些不好意思,臉也窘迫得紅,一擡頭看到阮秋季靠着沙發,兩條腿疊在一起,表情淡淡,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薛放在別的事上都很從容,但不知怎麼這次有些侷促,他推了下眼鏡,卻不知這個動作也落在了阮秋季眼裏。薛放的模樣還算周正,戴一副銀邊眼鏡,給他增添了幾絲書卷氣,看起來是很忠誠可靠的人。
阮秋季瞥了一眼裝啞巴的祁白露,冷不丁想,他倒是喜歡戴眼鏡的。
工作做完了,酒喝完了,也沒什麼繼續留下的道理,薛放和編劇很快站起來告辭,祁白露也跟着站起來,阮秋季沒說話送他們出去。編劇是女生,薛放要送她回去,兩人就先走了。
其實也不過轉眼的功夫,落在後面的祁白露正要跟着出門,腰上憑空多了一隻手將他勒了回來,他還沒看清人,就被阮秋季擁住了推到門上。阮秋季將他向後擠,他們簡直是跟着合上的門扇一起敗退,被萬有引力吸着,滾地的蘋果一般。
就在房門落鎖的一瞬間,阮秋季用力吻住了他。
☆、蠟燈紅
祁白露洗過澡來的,之前因爲出門,身上沒沒來得及塗潤膚乳,手臂的皮膚摸起來有些乾澀,阮秋季將手探進T恤寬寬大大的袖口,扣住了祁白露的肩,他覺得自己像在剝一種水果的皮,而祁白露嚐起來是甜的。
嘴脣跟嘴脣撞在一起時,祁白露差點咬到舌頭,他太久沒接過吻,又沒想到阮秋季這麼強勢,一時忘了怎麼反應。他不過呆了片刻,主動權就全被阮秋季奪走了,阮秋季捏了捏他的下巴,讓他擡起頭,舌頭填進來吻得更深,很色情的吻法,差不多是吸啜。
可能是祁白露的反應太木然,過了一會兒,阮秋季託着他的頸子讓他微側過頭,一邊親他還一邊用目光盯他反應,祁白露受得了親吻,卻受不了他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換個說法,就是想睡他。
親吻喚醒的□□是很直接的,最細微的觸覺也被放大了,阮秋季掐着他的脖子,於是散在脖頸處的頭髮像密密麻麻的針扎着皮膚,讓他癢得想躲。祁白露用手薅住阮秋季的頭髮,想讓他輕點,也離自己遠點,結果阮秋季同樣將手插進他的頭髮裏,撈住他的腦袋,將他重新送回自己嘴邊。
這個畫面的確沒太有什麼美感,他像是被阮秋季扒拉過去一口叼住的,阮秋季生生咬斷他的喉管,讓他簡直喘不上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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