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榮譽勳章
林如雨看了眼浴室的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臉色變得很紅。她推了下李毅，低聲道：“你先別進去，等我換下衣服再說。”
李毅擺出一副失落的模樣，低聲道：“又是這樣，總好像我要佔你那點便宜似的。如果是小姨，就絕對不會讓我在外面等。”
其實林如雪進浴室的時候，李毅也是在外面等的，直到她圍好浴巾才獲准進入。不過林如雨上廁所去了，沒看到經過。
聽到兒子又拿自己和妹妹做對比，林如雨心中一痛。
她打心底把李毅當成親兒子，但心裏始終有一個坎，那就是李毅不是由她的卵紫發育而來。
每當想到這點，她總是希望能比別的母親付出更多，以證明自己問心無愧。
林如雨望着李毅，呼吸漸漸急促。現在的李毅，已經是個大男孩了，身材魁梧，儀表堂堂，渾身散發着青春少年的獨有魅力。
“他長大了。”林如雨暗暗對自己說，“恐怕就是因爲他長大了，我把他當成了男人，羞恥心才那樣強烈。明明知道他是爲我好，卻還是放不下臉面。”
“其實，真正的親生母親是永遠不會把兒子當男人的。對啊，兒子不管長多大，也終究是兒子，還能變成別人不成？我太計較了，不像是一個真正的母親，雪雪就不會……”
“不過，他就是我的親骨肉，雪雪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我能做的比雪雪更好！”
一番心裏鬥爭之後。林如雨決定放開心防，將自己完全對兒子敞開。
其實有些事就是一層窗戶紙，沒想開前怎麼都想不通，一旦想通了。也就是那麼回事。林如雨是當醫生的，什麼樣的尷尬事沒見過？只是輪到自己時，有些難爲情罷了。
可是反過來想，兒子能害她嗎？兒子是她一手養大的，什麼性格她最清楚。妹妹都能敞開心懷，她有什麼不可以的？
輕輕湊近李毅的面龐，林如雨親了他一下。這一下沒有蜻蜓點水，而是情意綿長，就像李毅小時候，她無數次做的那樣。
“小毅，媽媽是個女人，女人總有些不講道理的。其實媽媽真的很愛你，也知道你是爲我好，以後你想怎麼做。媽媽都全力配合你，因爲你長大了，是我們的一家之主了。”
“真的？”李毅輕聲問。
林如雨眉毛一挑，柔聲道：“媽媽還會騙你不成？”
“媽媽當然不會騙我，那我們一起進去吧。”李毅拉着林如雨走進浴室。
李毅知道，媽媽對他的愛遠勝於一般母親，只是他還想索取更多。
世上沒有什麼可以恆久不變，如果要讓兩人間的感情可以持續到永遠，它必須昇華，這也意味着雙方都要不斷付出。
李毅可以不斷付出。他相信林如雨也會。但原始碳基生命的觀念太陳腐，太根深蒂固，他不得不使用一些小手段，才能讓林如雨快速轉變。
“抱歉了。媽媽，其實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不用跟小姨比的。”李毅在心中說道。
將浴室的門關好，李毅回過身，一把抱住林如雨，身上的浴巾也掉了下來。
林如雨雖然下定決心。但還是有些羞怯，低聲問：“你幹什麼？”
“太后娘娘，兒臣幫你更衣。”
“你呀，就知道調皮。”林如雨輕輕敲了敲兒子的頭，“你……你就是這樣幫你小姨更衣的？”
“我跟你說過了，我跟小姨之間有種奇特的信任，她會相信我，我也會相信她，除了鬧的時候，其它時候她都會順着我的。”李毅繼續利用媽媽的心裏弱點。
林如雨微微閉了上了眼，低聲道：“媽媽也會完全相信你的，希望你也能信任媽媽。”
現在是春秋時節，天氣很冷，但總統套房裏非常溫暖，所以李毅只圍着一條浴巾走來走去。當然，以他的身體，根本不用在意溫度，跑到南極也可以這一身。
林如雨還沒洗澡，但由於一直在房間內，也脫去了毛衣，只穿一件保暖衫。她的下邊，則是一條黑色的筆挺西褲，白白的腳丫上，套着一雙水晶拖鞋。
李毅環抱着林如雨的纖腰，稍微一用力，她的腰帶就被解開了，西褲也落到腳踝處。
林如雨正準備擡腳，讓兒子幫忙脫下西褲，誰知李毅卻伸手按向她裏面的絨褲，再度用力一拉。這下可好，兩條褲子都落到了小虹上面，兩條潔白如象牙般的大虹則展露在外。
“淘氣！”林如雨嗔了一聲，可是李毅卻哈哈一笑，又拉着她的保暖衫往上扯，直到把她的頭包住爲止。
“別鬧了，幫我。”林如雨支吾地說道。
此時她的頭、手臂被保暖衫包裹着，兩條虹則被扯落的褲子連在一起，中間白皙的身體卻全露着，看起來格外滑稽。
“我這不是正在幫你嗎？別動！”李毅一邊說，一邊解開她的星罩，然後又將的月褲拉到小虹上。
“啊！”林如雨感到身上一涼，發出驚呼道：“你混蛋呀！”
“媽，別慌。”李毅將林如雨打橫抱起，向按摩【廣木】走去。
林如雨掙扎着，兩個拖鞋次第掉在了地上，褲子卻仍掛在虹上，將她的兩虹系在一起。
雖然按摩的時候，是要把身上的衣物除去的，可李毅的幫忙方式也太不對了。她的手腳都被衣服套着，最貼身的兩件卻沒了，羞死人了。
“就知道胡鬧。”被兒子放在廣木上後，林如雨才成功地將套頭的保暖衫解掉，然後嗔了他一眼。
被這麼一搞，她沒辦法在解除武裝時護住要害部位，只能坦坦蕩蕩地展示着身材。好在昨天已經展示過一次，今天又下定決心任兒子爲所欲爲，她也沒有太驚慌，只是俏臉變得更紅了。
“媽。你真漂亮。”李毅湊到林如雨耳邊道。
“廢話。”林如雨將頭歪向了一邊，有些不敢看兒子。
李毅蹲下，將媽媽的褲子除去，又坐到她身邊。笑嘻嘻地將手放在她星部上，輕嘆道：“媽，咱們家還是你最大呀。”
“當然了，我……”說到一半，林如雨才知道兒子在說什麼。不禁又瞪了他一眼，“你比這個幹什麼？沒正型。我大還不是餵你喂的？”
“原來是餵我喂的，好想再嚐嚐呢。”李毅笑道。
林如雨看到李毅的模樣，也咯咯地笑了起來。哺育這對兒女，是她一直最自豪的事。
“你平時都是喫這個的。”她指了指左邊，然後又指右邊道：“小婷喜歡喫這個！”
“好啊，媽媽原來只給我喫一個，真小氣，這次我要都喫。”
他湊上去鬧了一會兒，林如雨又是一陣咯咯地笑。緊張的心情也緩解了下來。
李毅託着她的魯房道：“不過，跟小姨的比起來，你的有一點點下垂。”
林如雨摸摸兒子的頭，輕聲道：“養大你們，總要付出代價的嘛。小毅，媽媽總有一天會老，會死，但是看到你和小婷健康成長就足夠了。”
“不，不夠。”李毅輕輕搖頭，“媽。我不會讓你老的，也不會讓你死，你將與我同在，與宇宙同在。”
“看你把牛吹的。還與宇宙同在。”林如雨再度輕笑。
李毅也懶得解釋，只道：“一會兒塑體時，我給你好好細胞歸位一下，保證讓你的星部恢復如初，跟十八歲時一樣。”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的本事。”林如雨欣喜地點頭。
雖然她年紀大了。不是很計較身材了，但也希望自己的魯房和年輕時一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李毅拂過媽媽的星部，再向下探去，便到了小腹。原本應該平坦光潔的皮膚上，一道疤痕觸目驚心——這是剖腹產時留下的痕跡。
當年，李毅就是從這裏出生的。
“難看嗎？”林如雨輕聲問。
“不，這是世上最美的榮譽勳章。”李毅說道。
“你呀，越來越會說話了。”林如雨愛憐地理了理兒子的頭髮。
看着自己的那道傷疤，林如雨還是很開心的。李毅雖然不是由她的卵紫孕育而來，但卻是她親生的，這也是她覺得李毅血濃於水的理由。
十月懷胎，十五年養育，這份情可不會變。
李毅在疤痕上撫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老媽，以後這勳章用不到了，我幫你收起來吧。”
“收起來？”林如雨睜大眼睛。
“嗯，這個疤痕太大了，我必須在塑體前幫你處理一下，才能將你的身體塑造到最完美的程度。”
“我都老了，還要什麼完美呀？如果麻煩的話，就算了。”林如雨輕聲道。
“不麻煩，只是讓你恢復本來的樣子而已。昨天就想幫你弄了，但怕你體內的能量不夠，恢復力不足，效果不夠好。今天你猛吃了一天，能量應該足夠了。”
“我該怎麼做？”林如雨問。
“你什麼都不用做，一會兒別亂動就好。我要把舊的創口撕開，重新整理，你別怕。”李毅將她抱在懷裏，雙手按在她的肚皮上，輕輕在那道疤痕上划着。
“哦。”林如雨睜大眼睛看着兒子的雙手，有些好奇。幾秒鐘後，她發現自己肚子上的疤痕竟重新裂開了。
“啊——！”
她驚慌地叫了一聲，隨後發現破裂的肚皮沒有流血，也不痛，好像李毅剖開的只是一具與自己無關的屍體。
要不是此前見識了兒子的種種本領，她非被這一幕嚇暈不可。
“別怕，我控制了你的神經和血管，不會痛，也不會有血液溢出。不過你的傷年代太久了，原本的細胞都變了樣子，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讓它們完全恢復。”李毅道。
“哦。”林如雨心驚膽顫的應了一聲，然後偷偷向自己肚子裏看去。
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直接看到自己內臟的，林如雨雖然是個醫生，見過別人的內臟，但也從沒見過自己的。
雖然她的內臟與其它病人的內臟差異不大，但這種自己看自己的感覺還是怪怪的。
李毅挨個內臟模了一下，隨後捧起最外邊的一個內臟，放在嘴邊親了親道：“這就是我和小婷的老家呢！”
林如雨有些哭笑不得。她當然認得這個內臟，這是她的紫宮，也是孕育李毅和李婷的地方。
“你把它找出來，是想鑽回去嗎？”林如雨笑問。
“有機會我會鑽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李毅又在媽媽的紫宮上親了一下，才把手按在上面，“它受到的創傷比你的肚皮還嚴重，我要好好修復一下。”
“嗯。”林如雨又輕輕應了一聲。
接下來，李毅就把媽媽的紫宮沿着十多年前的刀口剖開，然後細細地在裏面摩挲了一番。
林如雨驚訝地望着這一切，原本的羞澀也漸漸被溫馨取代。
當你的內臟握在一個親近的人手中，接受治療，也會有一種相同的感覺。這是一種性命交託的信任，一種生死相依的情懷。
“看來我和小婷住在這裏時還挺老實的，基本還是原樣，就是那個把它剖開的醫生太壞了。”李毅一邊說着，一邊將外面的刀口漸漸合攏。
他出世時留在紫宮上的那道傷痕，也在他的拂拭下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醫生要是不壞，你就在裏面憋死了。”林如雨笑道。
“那倒未必。”李毅的目光向下看去。
林如雨進行胚胎移植時採用的是新技術，十分輕柔，所以必經通道中的那層純潔模還是完好無損的。不過這樣一來，如果媽媽不是用的剖腹產而是順產，他恐怕就成了弄壞媽媽模的那個男人了。
這種出生就能拿一雪的感覺還真是怪怪的。
當李毅將林如雨腹腔合攏時，她腹部皮膚的傷痕也消失了。
林如雨看着自己光潔如初的小腹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了未生育的年代。
“就這樣，我的勳章沒有了？”林如雨低聲問。
“對呀，媽媽，你的榮譽勳章被我沒收了！”李毅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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