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教你彈琴3
但是她們也能聽出,李毅演奏的正是世上最美妙的音樂,她們以前聽的所有歌,所有曲子,加起來也沒有李毅這首好聽!
在李毅面前,不用說那個配合任巧藝都能彈錯的黑天樂隊了,就算把全國的知名樂隊一起拉來,那也不夠看呀!
這場賭局,程淑靜根本不可能贏!
“媽媽,我這是在做夢嗎?”任巧藝輕聲詢問母親。
她感到自己的整顆心都隨着旋律流淌,隨着旋律徜徉。這世上除了李毅的旋律,再無其它。
王雅惠將手搭在女兒的肩上,一時也分不清是夢是醒。
如果這是夢,那爲什麼感覺會這樣真實?如果這是醒,那爲什麼會有夢裏才能聽到的樂曲?
一曲彈罷,李毅將電子琴放到一邊,整個錄音棚裏鴉雀無聲,彷彿沒人意識到李毅的演奏已經結束了,也沒人想讓它結束。
李毅指向黑天樂隊的幾人,朗聲道:“你們中要比鍵盤的趕緊過來,別耽誤時間。”
黑天樂隊的人頓時面如土色。
聽到這樣的神曲,他們就算腦子進水了,也不敢再比,因爲雙方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怎麼比都是丟人!
臧適康當即道:“你們把我打傷了,我沒法彈,至少要一個月後我養好傷的。”
“就是,如果適康的傷好不了,或者有後遺症,我們的賭約就不能算數。”其它黑天樂隊成員也道。
“就知道你們不會認賬。”李毅輕輕一笑,又看向程淑靜等人道:“三位評委,你們的意見呢?”
李婷滿不在乎道:“他們不比賽,當然是自動棄權,我們贏了。”
聶暄恭敬地道:“李,李老師,您的琴藝真是驚人。我想世上沒有人可以比得過您。”
程淑靜默然良久,才緩緩道:“我認輸。”
“程姐!”黑天樂隊的幾人一起大叫。
賭約是程淑靜訂立的,她又是評委,怎麼可以直接認輸?
如果她死咬着賭局未能完成。大家一起不認賬,怎麼講都是有理!
“哈哈,你認輸了?”李婷大笑,“很好,剛剛你還說了誰輸誰跳樓。二十層樓哦,別耍賴!”
“李總,算了。”王雅惠趕忙走到李婷身邊,“淑靜她也是一時意氣用事,你別當真!”
李婷嘟起嘴道:“什麼意氣用事?意氣用事就可以賭跳樓嗎?如果我哥輸了,她會不會說意氣用事?”
武思萌道:“這羣傢伙就是這樣,有錯誤不承認,只知怪罪巧藝,打賭時氣勢洶洶,輸了就不當回事。擦擦臉皮重新做人。巧藝,你以後還是不要跟他們混在一起了,他們只能教壞你。”
“不,不是那樣的,程姨是個好人。”任巧藝道。
“什麼好人?無賴罷了!”李婷嗤之以鼻。
程淑靜咬緊了牙。
她原本對黑天樂隊很有信心,在賭之前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輸。但賭局既然輸了,她也不會不認賬,她和黑天樂隊的幾人不太一樣。
“我輸了,可我不想跳樓,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除了跳樓,我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
“哈,又在耍無賴!”李婷撇嘴。
李毅道:“賭之前我已經讓你仔細考慮過了,但是你一定要跳樓。剛剛那張條子也是你寫的,你要耍賴,可以把它先吃了。”
“我……”程淑靜咬着嘴脣,“我死了也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李毅笑道:“你還記得我剛纔是這麼勸你的?”
“懦夫!賴皮狗!”李婷大聲道。
剛剛程淑靜這麼罵李毅的時候,她可是記得。
“我沒有耍賴皮!我已經認輸了!”程淑靜道。
“那你就去跳樓啊!”李婷道。
“好!”程淑靜跺跺腳,“跳就跳。誰怕誰!”
“程姐,別中他們的激將計!”鼓手冉建同大聲道。
“就是,我們又沒有輸,憑什麼跳樓?”麻華道。
李毅的目光掠過衆人,然後看向外邊道:“對面就是一座二十二層的寫字樓,比我們賭約的高點兒,可以湊和一下,我們去樓頂吧。”
“呸,你想得美!”臧適康大罵。
“你要跳自己去跳,程姐是不會陪你去的。”蔣修說道。
李毅道:“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這裏不是你做主,不光這位程老闆要過去,你們四個也要過去。”
“還想讓爺爺們也過去?做夢去吧!”臧適康道。
李毅對武思萌道:“萌萌,他們不去,你勸勸。”
“我勸?”武思萌一怔。
她本就不擅言辭,怎麼能勸動這幾個無賴?
“小傻瓜,我哥的意思是用拳頭勸!”李婷一邊說着,一邊抄起一把椅子,“我也來幫你勸!”
李婷力氣奇大,人又兇狠,很快將幾個人打得渾身是血,武思萌在旁策應,倒也沒讓她喫到虧。
二十分鐘後,李毅、李婷、武思萌帶着程淑靜和被勸服的黑天樂隊來到了對面的高樓上。
二十二層樓離地六十多米高,站在這座高樓上,下面馬路上的車輛都變成了甲殼蟲。春天的風從樓頂呼嘯而過,給每個人都蒙了一層寒意。
“媽的,爺爺上來了,你們有種就把爺爺推下去,不敢推你們就當一輩子孫子。”臧適康罵罵咧咧。
其它幾人倒是沒有臧適康那麼大膽氣,一個個臉色鐵青。
“一個一個地來吧,首先是你。”李毅將程淑靜拉到高樓邊緣。
這幾個人犯得錯誤不大,但做人的態度很有問題。有錯不承認,一味胡攪蠻纏,李毅數次給他們機會,他們都沒有抓住,只能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了。
而幾人中,程淑靜是態度最好的一個,與其它四人不一樣,李毅想進一步觀察一下。
高樓邊緣並不是完全平的。有圈只有膝蓋高的矮牆當做圍欄。李毅站在矮牆上,示意程淑靜也站上來。
李婷雖知李毅本領過人,但見他站得如此靠邊,還是忍不住道:“哥。你小心點兒!”
“放心吧,你哥掉下去也摔不死。”李毅一笑,又拉着程淑靜道:“上來呀,你不上來怎麼跳?”
程淑靜沒想到自己一時激憤,會鬧到這種局面。
看到高樓下的景色。她頓時腦袋發暈,渾身也開始發抖。不用說跳樓了,就算站到那邊緣的矮牆上都沒力氣。
不過,她還是咬緊嘴脣,顫戰巍巍地向前一步,和李毅一同站在樓頂的矮牆上,再向前就是萬丈高空!
李毅見她站上來了,立即鬆開手,跳下矮牆,緩緩退到李婷、武思萌身邊。只留她一個人站在這大廈邊緣。
程淑靜看着樓下渺小的景物,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感到自己隨時可能掉下去,緊張極了。
打賭的時候,她可從未想過自己從二十樓跳下的場景!
“你真的讓我跳,不怕出人命?”程淑靜顫着聲音問。
李毅笑道:“你自己要跳樓,與我何干?”
程淑靜渾身顫慄着,勉力在樓邊維持,但卻控制不住自己來回晃。她用一種帶有哭腔的語調道:“我們可以再談談,只要你別讓我跳。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李毅道:“別廢話了,跳了再說。”
“程姐,你別聽他的,快下來。你不跳他還能把你推下去不成?”臧適康大叫。
“是啊,程姐,快下來!”其它幾人也大叫。
程淑靜沒有下來,也沒有跳,只是繼續發抖。沒多一會兒,她臉上竟落滿淚水。
忽然間。她發現自己的一生好失敗,每一步都走錯,就連死也是跟人家打個賭,把自己弄死了。
也許現在跪地求饒,李毅能放過她,或者跟臧適康一樣賴皮,李毅也不敢推下她,但她卻不想再丟臉了。
是啊,有錯誤沒承認,還要跟人家打賭。賭命的賭局又輸了,這要是活下去,臉往哪拉擱?
傷心、懊悔、氣惱……種種情緒涌進她心裏,望着大廈底下那條絲帶一樣的馬路,她身體一歪,就栽了下去。
“殺人了,你們這是殺人!”臧適康大吼。
“你們這是要償命的!”冉建同也道。
李婷和武思萌互看了一眼,個個俏臉煞白,她們也沒想到李毅真讓程淑靜跳了下去。
隨後她們發現,原本站在她們身邊的李毅不見了!
“師姑,師父呢?”武思萌低聲問。
李婷咬了咬發白的嘴脣,輕聲道:“別管他,看住這幾個傢伙!”
李毅其實在程淑靜向樓下跌落時,也向下跌落了,速度比程淑靜還要快一點兒。
他早已看到第十層有個空房間,落下後就站到了房間的窗內。等程淑靜呈自由落體經過窗外的時候,他一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虹。
“啊——!”
程淑靜在半空中下落半天,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本以爲自己死定了,卻不想半空中有人能把她抓住!
隨後她整個人像鐘擺一樣,倒掛在十樓的窗前,所有頭髮倒豎着指向地面。
雖然李毅抓住了她,但巨大的下墜之力讓她難以承擔,她聽見了自己虹骨脆裂的聲音。
“咔嚓!”
不過這個時候顧不得虹了,她急忙大叫:“救命!”
一張熟悉的臉從窗中探出,帶着那固有的笑容問道:“我爲什麼要救你?”
“怎麼,怎麼是你?”
看到那個抓着自己虹的人是李毅,程淑靜驚訝極了。剛剛這個人不是還在樓頂慫恿她跳樓嗎?怎麼一眨眼就到十樓了?
不過李毅爲什麼會在這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性命全繫於李毅的手中,如果對方沒有抓牢,她會再掉下去的。
雖然下面只剩十層樓了,但還可以摔死人!
“求你,救我,救我吧!”
李毅道:“做人要慎思、慎言、慎行,你雖然沒有一條能做到,但總算有點骨氣,願賭服輸,肯從樓上跳下來。”
“你這是在誇我?”程淑靜帶着哭腔問。
“只是覺得你可以挽救,不過我要是救了你,你豈不是相當於沒付任何賭注?”
程淑靜本就是衝動的人,生死當前也來不及想其它,大叫道:“我都要死了,還能有什麼賭注?只要你救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讓我幹什麼都行!”
“好,記住你的話,它會像你的跳樓賭約一樣有效。”李毅一邊說着,一邊將程淑靜拉了上去。
看到自己的身體被拉入房間,程淑靜輕吐一口氣,隨後就像爛泥一樣癱倒。
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生死線上走一遭的,這次跳樓雖只有短短几秒,但她真感覺自己死了一回。
“剛剛你下墜的衝力太大,所以虹斷了,呆在這裏別動,我一會兒再給你治療。”李毅道。
“你給我治療?”程淑靜一怔,這才感到虹部的劇烈疼痛。她呲牙咧嘴地抱着虹,不停地紳吟,根本沒有注意到李毅已經消失了。
樓頂,黑天樂隊又跟李婷、武思萌打了起來。
看到程淑靜被逼跳樓,他們開始拼命了。可是四個大男人的反抗,又被兩個小女生強勢鎮壓了。
武思萌武藝驚人,一個人打他們四個不太費事,而李婷雖然不懂武藝,偏偏力氣大得出奇,每個人都可以被她輕鬆扔飛。
等李毅上來的時候,這四個傢伙又七倒八歪,身上也多了數道傷痕。
“怎麼,還不服氣?”李毅看了四人一眼。
“你有種就把我們都從樓上扔下去!你已經害了一條人命,景察馬上就要來了!”臧適康大吼。
李毅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如果是正常人,看到別人從樓上摔下去了,肯定會面如土色,戰戰兢兢,這個臧適康表現的太鎮定了。
向前一步,李毅抓住臧適康的脖領,按住他的額頭問:“你這輩子做過許多虧心事吧?”
“你爺爺才做過虧心事!”臧適康大罵。
李毅冷冷一笑,雖然臧適康不說,他卻已經從他的腦波中得到了答案。
這個姓臧的大學期間就曾煎殺過一名女大學生,幾年前更打着包裝明星的名義,引誘了數名少女,其中兩個發現這是騙局之後,不依不饒,要跟他沒完,同樣被他所殺。
正因爲本身就是殺人犯,見過血,所以看到程淑靜跳樓他沒有太驚訝,反倒更加囂張。
與他相比,他的幾個同伴到了這裏之後,特別是看到程淑靜跳樓之後,就變得緊張多了,有幾個甚至還在不停地發抖。
“萌萌,把這個傢伙給我扔下去。”李毅拎着臧適康道。
“把他扔下去?”武思萌一驚。
雖然她是武術協會的成員,平時也常常抱打不平,但那些打鬥頂多造成輕傷,殺人的事還從未做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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