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教你彈琴4
“師父,他會死的。”武思萌輕聲道。
“哥,你可要悠着點兒,剛剛已經死一個了!”李婷大聲道。
程淑靜從樓上跌落,李婷就十分驚駭了,但爲了在武思萌面前扮演好師姑形象,她只能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很鎮定。
可是現在,李毅居然要武思萌把臧適康也扔下去!
程淑靜是自己跳的,摔死了大家充其量算見死不救,但真把臧適康扔下去,那可就是故意殺人了!
李婷可不想讓自己的哥哥捲進命案裏!
李毅本來也沒準備殺人,嚇住這幾個傢伙就可以了,但發現臧適康惡行累累又改變了主意。
像這種人窮兇極惡,肯定是嚇不住的,留着只能是個禍害,順手殺了也就殺了。
至於爲什麼讓武思萌動手,當然是爲了鍛鍊武思萌。
未來會發生很多戰鬥,武思萌身爲李毅的侍衛人選,是不可能手上沒有血腥的。在殘酷的滅族戰爭之中,要麼戰鬥,要麼死亡,沒有其它選擇。
“萌萌,你跟着我,以後要殺很多人,這是第一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殺,不過那就不要再叫我師父了。”
武思萌睜大眼睛,看着李毅堅毅的面龐,心越跳越快。
她不想殺人,但李毅是她的師父,又和她不只是師徒,他說過可以娶她。
李毅還救過她的父親,是她們家的救命恩人。
想到父親,她馬上下定了決心。父親的命是李毅救的,一命還一命,就算殺人後被判死刑,她也心甘情願。
“師父,你說什麼我都聽。”女孩低聲道。
“哥,你考慮清楚!萌萌,你別犯傻!”李婷急忙叫道。
在和平年代。殺人一向被認爲是十惡不赦的,所以李婷不希望看到這樣一幕。
“小婷,生命是如此之重,一旦失去就無法挽回。但也是如此之輕,毀滅起來毫不困難。”
李毅一邊說着,一邊將臧適康拎起,放到了樓邊。
“所以我們要珍惜生命,否則就會像他一樣。被人輕而易舉的殺掉。”
“你別亂來!”臧適康見自己腳邊就是萬丈高空,整張臉毫無血色。
殺人犯終結他人生命的時候,是十分快意的,但當自己的生命要被終結的時候,也會同樣害怕。
黑天樂隊的人以爲李毅不厲害,只知躲在女人身後,現在看到他像拎小雞一樣將臧適康拎起,放到樓邊,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這人不是不厲害,而是根本沒發威!
“我景告你。殺人是要償命的!你殺了我自己也活不成!”臧適康面色蒼白的大叫,額頭上冷汗滾滾而落。
“你的話還是留到陰間,給被你殺掉的姑娘們說吧。”李毅淡淡地道。
“你……你怎麼知道?”心中的祕密被喝破,臧適康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李毅沒有再理他,轉頭對武思萌道:“踢他一腳。”
“喝!”武思萌一腳踢出,正中臧適康星部。
站在邊緣的臧適康像個沙袋一樣,從大廈頂端跌落。
“啊——!”
慘叫聲傳了很遠,最後化成一聲響亮的“啪!”
武思萌閉了一下眼睛,小臉變得煞白,手足也變得冰冷。
雖然不是直接殺死臧適康。但將臧適康踢下去也是殺人了。
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她這是不對的,所以她緊張不安。
“我的天!”李婷也呆了一會兒,但很快回復過來。
她覺得殺人不對,但人已經死了。就只能想辦法善後了。
看了眼黑天樂隊其它三人,她目露兇光,對李毅道:“哥,這幾個是不是滅口?”
在李婷看來,臧適康的同夥肯定會說李毅殺了臧適康,如果不想讓他們亂講。只能殺掉他們滅口了。
“你來滅一個?”李毅問。
李婷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
李毅看着妹妹緊張的模樣輕輕一笑。
臧適康是他和武思萌殺的,根本沒李婷什麼事,但李婷卻不想置身事外,反倒立即與他站在同一個陣線,還要幫他殺人滅口。
這恐怕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吧。在妹妹眼中,哥哥殺人和她殺人沒有區別,既然已經殺了,那也不在乎多一個了。
“饒命啊!”黑天樂隊三人看到臧適康死了,終於知道害怕了,一齊跪倒在地。
他們都是被臧適康籠絡在一起的,平時被灌輸了不少哥們義氣思想,所以被打時也死不認錯。但隨着他們的主心骨一死,大家就嚇破膽了。
再重的哥們義氣,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死到臨頭還嘴硬,那誰也救不了你。
“我也想饒你們,可惜你們求饒得太晚了!”李婷咬着牙,步步逼近。
冉建同忽然爬起,扭頭就往樓梯方向跑,其它兩個也醒悟過來,轉身欲跑。
李婷哪會讓他們跑掉,飛起兩腳踢翻兩人,又將冉建同捉住,學着哥哥的樣子將他拎起。
“喲,還真不是很重!”體力大增的李婷竟然可以將冉建同平舉起來。
冉建同看到自己一個六十多公斤的大男人,被李婷當布娃娃似的拎着,褲子都溼了,尖着嗓子叫道:“饒命啊!”
“你知道怕了?”李毅問。
“知道,知道,你就是我的親爺爺!”冉建同的淚水嘩嘩地向外流。
李毅將手按在他的額頭,輕聲問道:“你這輩子做過多少虧心事?”
“我做過,我做過許多,我搶過別人的錢,打過架,小學的時候就開始欺負同桌了……”冉建同滔滔不絕地講着,好像要把一生的惡事全說完。
“行了,可以了。”李毅打了一下他的臉。
通過腦波,他發現冉建同是被臧適康帶壞的,但只能算是普通壞人,沒犯過什麼大案子。
他又走到麻華和蔣修身邊。同樣察看了一下他們的記憶。這兩人的經歷大體與冉建同一樣,屬於渾人而非兇人,不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時李婷已經拎着冉建同走到樓邊,準備將他向下扔了。
雖然李婷努力讓自己鎮定。但李毅看到她的手一直在發抖。
從小到大,她都在和平的教育模式下成長,就算膽子大,也不可能在殺人的時候不緊張。
“救命,救命!”冉建同大喊。
“沒人能夠救你!”李婷忽然將冉建同用力一推。
“啊——!”
冉建同慘叫一聲。卻是沒有跌下,而被李毅抓住了。
“哥,你幹嘛?”李婷望了李毅一眼。
李毅道:“這三個人如果態度良好的話,其實不殺也行。你,聽話嗎?”
冉建同立即道:“你是我的親爺爺,我什麼都聽你的!”
“很好,記住你的話,不要忘掉。”李毅將他扔在一邊。
冉建同伏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李毅又向麻華和蔣修道:“你們兩個知道錯了嗎?”
麻華和蔣修見冉建同死裏逃生。哪敢頂嘴,一齊道:“我們錯了!”
李毅道:“我們的賭約本來是賭一億美金,交不出錢就跳樓。那個姓臧的抵賴,所以我把他扔了下去。你們三個不會再抵賴吧?”
“不會!”三人一齊道。
“很好,你們的態度還算湊和,如果能繼續保持下去,我也不會讓你們跳樓,只把一億美金還上就行了。”
“一億美金?”三人冷汗涔涔而落。
就算把他們三個人賣了,也湊不出這個數的百分之一啊!
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不過性命攸關,不用說一億美金了。就算百億千億他們也得應承!
“還,我們還!”麻華率先道。
“我們也還,多少都還!”冉建同和蔣修同時道。
李毅點頭道:“你們先到一邊站着吧,一會兒會有人跟你們談這筆錢的問題。想逃跑。就不要怪我將你們扔下去!”
“是!”三人趕緊跑到矮牆邊站着,渾身不停地打着擺子。
他們很想逃跑,但景察肯定不久後會到。與其冒着被扔下樓的危險逃跑,還不如多等一會兒。
“哥,你真要放他們?”李婷眨了眨眼,“你不怕他們把剛剛的事兒說出去?”
李毅道:“你看看樓下。已經有人發現屍體了,他們不說出去這事兒也包不住。”
“可是,把他們全扔下去,至少不會有人指控我們。殺一個是殺,殺四個也一樣。”李婷道。
“姑奶奶,我絕對不會指控你們!”冉建同等人大聲泣求。
“你們閉嘴,這話誰信啊?”李婷瞪了三人一眼。
武思萌偷偷向樓下瞧了一眼,發現樓下又出來了數個人,正圍着臧適康的屍體指點點。還有人開始向樓頂看,似乎發現了他們。
“師父,如果景察來了,你不要說你動過手,我自己抵命,不會拖累你的。”武思萌低聲道。
李毅捏了捏武思萌慘白的小臉,笑道:“想什麼呢?你師父還沒死,你不用操心這些。後面的事我會處理,你千萬不要說自己殺了人,如果要說,那也是他們三個殺的。”
“我們沒有殺人!”冉建同等人大叫。
李婷狠狠地瞪了他們三人一眼,他們又不敢出聲了。
武思萌也知道李毅的本領很高,人脈廣,俏臉微微一紅,低聲道:“我是說萬一,萬一需要有人償命。”
“萬一事有不對,你也應該先問師父有什麼主意,而不是犧牲自己。萌萌,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的命是師父的,你不但沒權利犧牲,還要時刻想着怎麼保全。”
“萌萌知道了。”武思萌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仍十分不安。
唐水市的景察來得很快,大約五分鐘之後,就有兩景員排開衆人,拉起紅線,保護現場。
“滴滴!”
景察正忙碌的時候,另一輛車也開了過來。一個留着長頭髮,滿臉橫疤中年漢子從副駕駛跳下,親自爲後邊的老者打開車門。
“八爺,您慢點兒!”
“嗯。”
後座走下來的正是米杜社團的曾老八。他剛剛附近辦事,所以先趕了過來。
“都TMD給我讓開!”看到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橫疤漢子吼了一句。
圍觀衆人見來者不善,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曾老八昂着頭,大搖大擺地向前走,一直走到了景察拉起的紅線裏。
“你在幹什麼?沒看到人死了嗎?離遠一點兒!”一個年輕的景察大叫。
曾老八眼睛一眯,滿不在乎地道:“你是哪個景局的,連我也不認識?”
“我憑什麼認識你?”年輕景察問。
“別吵,這是米杜的曾八爺。”旁邊一個年長的景察提醒。
年輕景察微微一怔。
米杜社團在唐水市聲名赫赫,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不用說幹他這行的了。
不過他是外地景校畢業,剛參加工作不久,還沒遇到過米杜的案件。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繼續大喝道:“就算你在本市有點名氣,也不能干擾景察辦案!”
曾老八嘿嘿一笑:“景察同志,你誤會了,我沒有干擾你們辦案,我是來幫你們辦案的。”
“你怎麼幫?”年輕景察問。
“這個人,是自殺,從樓上自己跳下來摔死的,我看到了。”曾老八道。
年輕景察睜大眼睛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剛開車過來吧?我們先來的都沒看到他是不是自殺,你怎麼看到的?”
曾老八眉毛一皺,很不高興地道:“你個小同志,怎麼這麼不講理呢?把你的景察證給我看看,我要投訴你。”
“你要投訴我?”年輕景察整張臉憋紅了。
不講理的分明是曾老八吧?這貨顛倒黑白的速度也太快了!
“快點,給我把景察證拿出來,我看看你是誰。”曾老八厲聲道。
年輕景察心中火大,當然不會給他看證,只道:“你們一邊去,別在這裏打擾我們辦案。還有,你剛剛的話很有問題,我懷疑你跟死者的死有莫大關係。”
“喲,你這個小同志是越來越不講理了。”曾老八挑了挑眉毛,“不給我景察證是吧?景號也行。”
說罷他就湊到年輕景察身邊,念起了他景服上的景號。
“15****”
“你幹什麼?”年輕景察景惕地問。
曾老八沒有理他,向旁邊的橫疤漢子道:“裴翔,查查這個號是誰的。”(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