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藥效
樂殷南就這樣扼住她的咽喉,稍稍用力就能折斷她的脖子。
身爲獵物和Omega的脆弱在此刻暴露得一覽無遺。
嚴笑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麼多Omgea會服從於Alp小說a,天性是一方面,這種姿勢,動作,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把自己放在“臣服”的一方。
久而久之,這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刺激也成了一種習以爲常的愉悅。
樂殷南能感到指腹上傳來的鼓動的心跳聲。
那血管是如此有力,溫熱地躍動着,她忍不住和自己的呼吸頻次比較,卻意外地發現嚴笑的心跳比自己的心跳還要平穩。
這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
——她有後手。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樂殷南像被蜂蟄了一般,幾乎就要鬆手,彈開。
但下一秒,她的手指就被嚴笑捏住了。
她就像採路邊的花瓣一樣,隨隨便便把她指尖捏住,幾乎不廢吹灰之力便擡起,移開,撣灰似地把樂殷南從身上卸下來。
“我記得在你來第一天我就說過,不要掙扎,不要亂碰,不要反抗。”
嚴笑認真警告。
“我有一百種方法封住你的行動。雖然暫時還殺不了你,但並不代表以後不能。”
“我把你看得太輕了?”嚴笑微妙諷刺,故意說道,“樂殷南,你還不配得到我的嚴陣以待。”
哪怕嚴笑嚴陣以待,連續熬了幾個通宵研製剋制S級Alp小說a的香水,但她決不能讓樂殷南產生任何她可以反抗的想法。
語言有時候也是一種武器。
攻心比限制行動更加有效。
嚴笑嘴角微翹:“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無能。”
樂殷南心頭一沉。
她被嚴笑鉗制住,進退不得。
良久的沉默與對峙後,樂殷南只能乾巴巴地轉移話題:“你換香了?”她記得她的身體已經逐漸適應了嚴笑之前的檀香。
難道她又提純了?
嚴笑皮笑肉不笑:“這不是你一進來就能嗅出來的事麼?”
樂殷南啞然。
她沒想到嚴笑創新的速度這麼快,她還以爲只是單純的換了種味道。
“這倒有趣。”樂殷南只能用訕笑來掩飾尷尬,“平日無法封鎖我的行動,卻能在關鍵時刻卸我的力道。”
嚴笑眨眨眼,沒有回答。
其實應該是在平時就能干擾行動的。
但樂殷南適應能力太快了。
她不得不在自己身上也塗抹一些抑制Alp小說a行動的噴劑,搭配使用才能短暫唬住樂殷南。
“言歸正傳,你說的新律什麼意思?”
嚴笑扯開話題。
她並不意外自己身份被樂殷南知道,畢竟那晚動靜實在太大,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到。
讓她意外的是樂殷南竟然忍了這麼久纔對她談條件。
而且一上來就帶着如此勁爆的消息。
假使新律通過,那麼全社會對Omega的迫害定會更上一層樓。
屆時Omegabào•dòng都不意外。
“不錯。南軍定然不會希望看到這種局面,我們可以談談。”
“哄擡物價麼?”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需要中間人引薦。”
嚴笑聳聳肩,反問:“如果我說,我倒挺樂意聽到這個消息麼?興許南軍根本不想幹涉,巴不得這樣的新律趁早出臺。”
樂殷南不解,她注意到嚴笑眼底的嘲諷,反問:“爲什麼?”
“樂上將這麼聰明,猜不到呀?”嚴笑眯起眼睛,笑眯眯地自斟自飲。
見樂殷南沒有會意,嚴笑繼續道:“也是,您自己剛剛也是作繭自縛的代表,估計很難意識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提點到這份上了,樂殷南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新律越壓迫越好,因爲這樣南軍反而可以趁機籠絡民心,擴張勢力。”樂殷南恍然。
嚴笑:“不錯。”
樂殷南搖頭:“你們想得太天真了,假使新律通過,短期內一定會出現針對Omgea的虐殺行爲,奴隸交易會大量提升,在你們擴張成功之前,Omega都會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客觀陳述事實:“而且,你們不瞭解樂行檢。他想從中分一杯羹,如果你們脫離想法,至少在江北,他能做出針對Omega的屠殺我也毫不意外。”
“你會很危險。”
樂殷南神情肅然,忍不住多提了一嘴。
就是這多提的一嘴被嚴笑捕捉到位,嚴笑詫異反問:“我很危險?而不是Omega?”
樂殷南有些煩躁:“一個意思。”
見鬼,她又不認識別的Omega,當然只會提醒嚴笑!
這話在嚴笑嘴裏說得好像她多麼在乎她似的!
“我消息都告訴你了,就說幫還是不幫吧。”樂殷南心煩意亂,“你若不幫,我大可再去找別人。”
“找別人?去求你那好心的妹妹呀?”嚴笑反問,“哦對了,名義上她可是你姐姐。”
樂殷南:“不用你管。”
“嘖。”
嚴笑似乎十分欣賞樂殷南喫癟的表情,原本被偷襲威脅的情緒也舒展了不少。
她起身,從梳妝檯上取出一封信箋:“諾。”
“這是什麼?”
樂殷南拆開一看,答案不言而喻。
“春季跑馬場決賽邀請函。”
嚴笑撐着下巴看着她。“屆時諸國外商大臣都會來看熱鬧,與其說是賭馬,不如說是社交。”
嚴笑說:“南軍若是奪位成功,遲早也是要在萬邦面前露露臉的,不如早做打算,多拉攏幾個盟友。”
樂殷南把邀請函在手心裏攥緊:“你是接洽人?”
嚴笑搖頭:“不,我只是個友好的合作伙伴罷了。我只能告訴你接洽人在裏面,但是誰我也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去發現。”
“但你只有一張邀請函。”樂殷南雙指一錯,指腹留下些微墨跡。
“呵。”嚴笑探身,從樂殷南指尖抽過邀請函,猩紅指甲點住一行字,嚴笑一字一句地讀出聲,“允許攜帶家眷。”
有那麼一瞬間,嚴笑距離她是那麼地近,以至於那股被藏匿得很好的信息素又在樂殷南鼻尖轉瞬即逝。
嚴笑穿着常服,襯衫下襬被隨意紮在腰間,髮梢隨着下垂的視線微微散開,她表情似笑非笑,帶着一股dú•lì於花樓街的,野玫瑰般的生命力。
“承蒙擡愛,現在全江北都知道樂小將軍對我傾心仰慕,頻繁出入花樓街,如膠似漆。”
樂殷南怎麼可能沒聽出其中的暗諷。
她忍不住學着嚴笑的模樣懟回去:“彼此彼此,我本可不用如此頻繁。”
嚴笑把邀請函扣在桌上:“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樂殷南連忙伸手補救。
捉腕,扣手,傾身。
一氣呵成。
“多謝相助。”她硬拽着把信封挽回所有權。
“手。”嚴笑另一隻手拍了她手背。
像蜻蜓點水,一觸而過。
樂殷南頓覺無力,連忙收手。
她目光暗了暗。
嚴笑手腕上印着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微紅。
連帶着焦灼與黏膩的觸感又喧囂塵上。“聽說你對我手下的人出言不遜?”
嚴笑眉眼冷淡,笑裏藏刀。
“三日後曾山會來接你,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樂殷南面露不滿。
“還有,倒時候記得道歉。”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樂殷南別無選擇。
於是她深深看了一眼,衝嚴笑說了聲:“好。”
“真乖。”嚴笑稱讚道。
她擡手,忍不住想去摸摸樂殷南腦袋。
卻被樂殷南側頭躲過了。
“我也很討厭別人碰我。”樂殷南冷酷道。
嚴笑尷尬地收回手,十指攪在一起,暗罵自己不知道犯了什麼渾,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乾咳兩聲:“那挺好。”
“沒事我就先走了。”樂殷南說。
嚴笑“啊”了一聲:“好。”
“對了,你的香,不行。”臨走前,樂殷南冷不丁地提了一嘴。
嚴笑:?
樂殷南出其不意地伸手揉了揉嚴笑腦袋,在嚴笑震驚的眼神中鎮定自若地說道:“藥效太短了,早就過了控制時效。”
“或許身爲商人,您該多重視一下您的客人。”樂殷南臉上閃過一絲報復性的快意。
她滿意地看着嚴笑眼底的錯愕,突覺這雙眼睛像她在獵場瞄準的幼鹿,輕盈,警覺,又活潑,似乎能夠隨時閃現在面前頂撞獵手。
卻仍被獵人的槍口牢牢鎖住。
樂殷南一本正經地建議,“檀香閣老闆,您該換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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