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廣場上,熊國良、尚敬業、曲曉怡立即分散開,在噴泉附近暗中搜索。但人頭攢動,實在難以搜尋目標。與此同時,信號突然消失,令搜尋工作更加艱難。高東奮力尋找丟失的信號,其他人只能憑藉自身的直覺和判斷尋找可疑人物。
熊國良站在路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目光如炬,掃描着眼前的一切。“頭兒,我怎麼覺得誰都可疑?”曲曉怡疑惑道。“再練三年,你就明白了。”熊國良以過來人的經驗回答道。
一個穿着時尚的中年人一邊匆匆前進,一邊看着手機。熊國良看着他的背影,默默跟上。時尚男突然站住了,回頭看了看,熊國良很自然地轉身打電話。時尚男來到麥當勞甜品站,買了一杯飲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喝,他依舊玩着手機,卻心不在焉地時不時擡頭觀察四周,似乎有些警惕。
時尚男旁邊,一個清潔工正在打掃地面。
熊國良在時尚男不遠處停了下來,用手機偷偷拍了一張照片。“頭,信號恢復,我找到他了。”高東興奮地報告。“是不是在廣場西南角,靠近麥當勞。”“啊,你怎麼知道?”高東驚訝道。熊國良這下更加確信,“照片發給你了,馬上查他底細。”“抓了再問唄。”尚敬業提議道。熊國良畢竟思慮周全,“你說的輕巧,法治社會,抓錯人很麻煩的。”
熊國良全神貫注地盯着時尚男,一個清潔工掃着地從熊國良身邊走過。
馬列開着車,後面坐着的三個男,都被皮帶反綁手腕,女吸毒者坐在副駕,只是繫着安全帶,並沒有被綁,衣服雖然已經穿上,但是胸部露出深v。馬列在後視鏡中,無意看到了吸毒女的胸部,不禁感到有點恍惚,趕緊挪開了眼神。
吸毒女曖昧地看着馬列,挑逗地摸着自己的褲子,撫摸着鬆緊帶上的繩頭,嬌聲道:“警官,想看人家就看嘛,不要偷偷摸摸。”“胡說啥,年紀輕輕乾點什麼不好?尤其是女人,最不能吸毒,先是皮膚壞掉,然後牙掉光,頭髮掉光,到時候你脫光了也沒人給你毒品……”馬列一本正經地厲聲道。
吸毒女看着一臉嚴肅地馬列,自覺無趣,喊道:“停車。”“這是警車,不是出租車。”馬列呵斥道。吸毒女嬌嗔道:“我要尿尿。”“回局裏,反正都得給你們驗。”馬列絲毫不爲所動。“帥哥,我真憋不住了,求求你了。”說着,吸毒女的手突然摸在馬列胳膊上,馬列立刻警覺地擡起胳膊,厲聲喝道:“別動!”“帥哥,一看你就是純爺們,尊重一下女性嘛。”吸毒女依然糾纏不休。
馬列被她擾得心煩,一腳剎車,走到副駕駛旁,拉開車門,故作勉強地笑道:“尊敬的女性,那有個公廁,去吧。”吸毒女嬌媚地看着馬列下了車。“謝謝啊,你還蠻可愛,真讓我有點捨不得。”馬列瞪了一眼吸毒女,厲聲警告道:“別想跑啊,女廁所我也敢進去的。”
吸毒女微微一笑,剛要邁步,突然腳一崴,馬列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不料,吸毒女突然眼露殺機,伸手將褲帶上的繩頭扯出,竟是一根細繩。細繩猛地纏到了馬列脖子上,吸毒女手法嫺熟地一拐一拉,馬列的脖子被牢牢勒住,後仰倒在地上。
馬列被拉倒在地,雙腳在地上胡亂踢蹬着,車上三個吸毒男目瞪口呆。“你瘋了,殺警察啊!”黃毛驚吼道。吸毒女冷冷地看着馬列,手上越發使勁。“不想死就滾。”吸毒女頭也不擡,冷冷地說。三個男面面相覷,慌慌張張地跳下車,瘋狂地逃跑。
馬列在地上拼命掙扎,吸毒女使勁控制,馬列氣力漸漸不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馬列瞄到不遠處有一塊小磚頭,馬列在地上憋着最後的一口氣奮力掙扎,吸毒女也拼盡全力滿頭大汗。
看門大漢帶着幹天雷來到了一片破破爛爛的棚戶區。看門大漢在一個破屋前停下,回身對幹天雷說:“小玉就住這裏頭,我可以走了嗎?”幹天雷上前觀察房屋,冷冷道:“找到人再走。”突然,大漢瞪大眼睛,朝幹天雷背後的方向喊道:“小玉!”幹天雷下意識地回頭一看,身後卻空空蕩蕩,大漢趁幹天雷不備,拔腿玩命跑開。幹天雷拔出槍,瞄準大漢,扣動扳機的手指緊了緊,最後還是鬆開了。幹天雷看着地形複雜的平房區,審視片刻,沿着小衚衕走了進去。馬列手終於抓住磚塊,往後揮去,正砸在吸毒女鼻子上,吸毒女一聲慘叫,手鬆勁了,馬列趁機扯開脖子上的繩子,一個翻滾立即拔出手槍。吸毒女一個翻滾跳到汽車另一側,快速逃走,馬列捂着脖子追了兩步,舉起槍,突然又一陣噁心,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氣,乾嘔,吐酸水。
突然前面傳來動靜,馬列警覺地迅速擡頭,黃毛和另外兩個吸毒男滿臉驚慌地站在他面前。馬列立刻舉槍,他們嚇得趕緊舉手解釋道:“別開槍,我們回來自首的。”馬列眼睛通紅地瞪着對方,怒吼道:“你們事兒大了!那個女的是誰?老子要弄死她。”“我知道事大了纔回來的。我對天發誓,我們哥仨都不認識她,就在你們到之前半個小時,她突然跑來跟我們鬼混,我還以爲就是個送上門的小騷貨呢。”黃毛趕忙一臉委屈地解釋道。
馬列懷疑地看着黃毛,其他人也拼命點頭附和黃毛。“是真的,借我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公開殺警察。”黃毛急得快哭了。馬列冷冷道:“背地裏敢是吧。”“是,是,不,不。”三人哈着腰惶恐不安地看着馬列。馬列不耐煩地一揮手,“你們仨,自己去局裏自首,我回去要沒看見你們,通緝令上你們可就是殺人犯了。”馬列說完,不再理會他們,徑直拉開車門上車,汽車轟鳴一聲,往前躥去。
路上馬列電話通知幹天雷自己這邊的情況,“.....不是,她沒吸毒,絕壁是個職業殺手。雷哥,你當心點,我這就來找你。”電話掛斷,幹天雷看着荒涼的棚戶區,遠處依稀有人。幹天雷稍一猶豫,但還是堅定地朝裏面走去。
衚衕口外剛纔的吸毒女匆匆走着,邊走邊把頭套摘下,從烏黑長髮女變成了金黃短髮。女殺手撥通電話,放到耳邊,“老闆,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
風華廣場時尚男的電話響了,他趕緊接起電話。“別跟我說這個,一樣的價錢,比你強的有的是,就他媽不該找你!”時尚男恨恨地掛了電話。“操,傻逼女人,浪費時間。”
熊國良耳機裏傳來高東的聲音。“頭兒,他叫陳武,因爲販毒蹲過三年,出來以後一直無業,恐怕是狗改不了喫屎。”“錯不了了。行動。”熊國良朝陳武大步走去。
陳武揣起手機,起身要走,擡頭看見熊國良黑着臉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陳武大驚,奪路而逃。經過一場激烈的追逐,熊國良猛地向前一撲,順利將陳武撲倒在地。陳武掙扎着掏出手機,摳出電話卡就要往嘴裏塞。熊國良眼尖,馬上伸手從他嘴裏硬摳出來。“搶劫了。”陳武大喊道。
尚敬業亮出警官證,轟走圍觀的人。熊國良捏着電話卡,審問道:“陳武,又在聯繫直播播主嗎?”時裝男看着熊國良長嘆一聲,鬱悶道:“我特麼就納悶了,就這麼點事,你們幹嗎盯着我不放。”曲曉怡看着陳武一副委屈的樣子,生氣地質問道:“你自己知道多大事。”熊國良拿起電話:“高東,收工,車開過來。啥?”熊國良一臉詫異。
熊國良擡頭,見高東抱着電腦正拼命跑來。高東把電腦展開,只見上面一個紅點在快速移動。“頭兒,電話信號又跑了,你看,正在快速離開廣場。”熊國良思量片刻,把陳武的手機和卡遞給高東,“驗驗他這個。”
正當熊國良他們納悶哪裏出錯時,一個剛纔他們都沒注意的身影出現在廣場附近的街道上,熊國良忽視的正是一直在時尚男周圍打掃衛生的毫不起眼的清潔工,這纔是他們要找的人。只見她騎上一輛摩托快速前進,沉聲彙報道:“老闆,我馬上到了。”
幹天雷沒有想到,王小玉在自己家中已身處地獄。王小玉全身赤裸,渾身是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給你家裏的二十萬,我已經轉過去了,你弟弟的醫藥費應該夠了。”車釐子用他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說道。“求求你,放了我。”王小玉用微弱的聲音苦苦哀求。車釐子冷冷一笑,輕聲道:“又不乖,說好了,二十萬買你一條命。”王小玉驚恐地看着車釐子,哀聲懇求道:“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按你說的做了。”車釐子看着王小玉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聲音陰冷得令人發顫:“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做什麼不好,做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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