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斗乐
“阿离,你今天一定要帮帮姐姐。”,刚刚走上二楼,不等唐离开口說话,就见焦急等候的关关抢上两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眼波流转的恳切說道。
“出什么事了?我是你的萧师,自然该帮你。”,近三個月的合作,关关对他的确不错,工钱也给的慷慨,二人相处很是相得,所以唐离见她脸上這般徨急神色,也着紧的关切问道,并借着說话的时机,悄然后退一步,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来。
“還不是洛阳楼!”,恨恨的咬着细密的牙齿,关关满脸恼色道:“突然之间,也不知他们从那裡找了個小妮子来,撺掇着要来挑我的牌子,時間就定在今晚。”。
“挑牌子!”,听到這三個字,唐离的脸色也跟着微微一变,在這地方打工三月,他也清楚這三個字的分量。一入怀思坊,就有一堵菱形照壁,上面挂着的都是本坊各家最当红姑娘的牌,不似下边的拥挤,整個照壁上部的三分之一,就只挂着一支牌,上面自然就是本坊的魁。所谓的挑牌子,争的就是照壁上的這個位置。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個地方,它隐含的是地位、钱财,甚至是姑娘们从良的希望。
作为除本州教坊外最大的楼,关关不仅是零居的台柱子,更是现在公认的怀思坊头牌。洛阳居的挑牌子自然是冲着她而来。
“比什么?”,也不多說废话,唐离张口问道。
“洛阳居定的是歌”,象這种挑牌之争,历来规矩都是挑战方出题,应战的一方排序,有不敢接题的虽然不能說输,但必然被人看轻,此后身价大跌,其实与输也沒什么区别。
一說到“歌”字,关关那好看的远山眉又紧紧的蹙了起来。论相貌舞姿他都不怯,只是這歌,一想到自己那略显沙哑的音质,头牌魁顿时就一阵儿心烦意乱。
“唱什么曲子定了嗎?”,口中說着话,唐离已顺势走进了屋裡,粉红色的闺房内,弹琵琶、执牙板的乐师们正对着一本簪词本争论不停。
顺手拿過词本,唐离直接向最后翻去,象這种挑牌子之争,断无還唱旧词的道理,只能在最新录入的新词中挑选了。堪堪翻到倒数第二页,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少年瞑目细想了片刻,眼中神采一绽,侧身对关关道:“你相信我嗎?”。小提示:电脑访问进手机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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