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另一個谜团
我于是重新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
边說着我就打算绕過香案看這個人的样貌,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冒充先生在這裡坐着。
就在我走到香案前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听着還有些耳熟,我转過头去,就是這么一個砖头,好像我身处的地方就彻底发生了变化。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了過来,只感觉心跳达到了顶峰,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样,而梦裡的這一声喊则是张子昂的声音。我在醒来的同时听见他喊我:“石头。”
我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我问他:“怎么了?”
张子昂說:“你做噩梦了。”
我愣了一下,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子昂說:“你一直在說梦话,好像是梦见了什么。”
我只觉得有些奇怪,梦裡的场景并不是什么恐怖的场景,只是有些奇怪而诡异,按理說不应该产生這样恐惧的心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這完全是一個十足十的噩梦,好似发生過让人觉得十分可怕的事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什么都有,我问张子昂:“你說天师会死嗎?”
张子昂大约是沒有想到我這個时候忽然会问這样的問題,我感觉他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我說:“即便是天师,也无法脱离天机,既然都是天机裡的命格,那么就有命格坠落之时,是会死的。”
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听见张子昂這样回答之时来了兴趣,我问:“即便是到了天师這样的级别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命格嗎?”
张子昂說:“如果改命本身就是命格的一部分呢?”
我被张子昂的這一句话给惊到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我說:“你是說,我們以为逆天改命,其实也不過是命格的一部分,其实也是早就注定的是不是?”
张子昂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学习的东西裡,是告诉我天机不可逆,命格既然是天机的一部分,那么所谓的改命是否从一开始也是天机的一部分?”
我竟有些說不出话来,我感觉有些烦躁起来,我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张子昂說:“你才睡了不到半個钟头。现在還是寅时。”
我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很长時間了,可是却沒想到竟然這么短,我于是重新躺下去,张子昂說:“你不要胡思乱想,睡一会儿吧。”
我之后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這一次再睡下去,我又来到了上次去到的那個四個地煞天师像的空间裡,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這個地方,只见地上依旧是那個巨大的命盘,从我看见它们开始,它们就开始层层转动了起来,我抬头看着四尊巨大的地煞天师像,每一個看上去好像都是不同的天师像。但是仔细看好像又只是一個天师像的不同形态,四個像是独立的四個,又像是一個的四种形态。
就在我出神看着這四尊地煞天师像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有人和我說话:“你想看到什么?”
我觉得声音熟悉,就转過头循着声音看過去,发现是香案后的那個先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這裡,而且就站在命盘的外一层上,正看着我。
我看了看周围,我问:“你怎么会在這裡?”
而且很快我就意识到這只是我的一個梦,我于是說:“我這是在做梦,這不是真实的。”
先生隔着一层命盘问我:“什么是真实?”
我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這样问,我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是在梦裡,我說:“我现在是在梦裡,梦本身就不是真实的。”
先生则說:“那么梦裡发生的這一切为什么会保留在你的记忆裡呢?”
我不知道先生想說什么,還不等我继续开口,他指着地上转动的命盘說:“你看。”
我看向地上,只见地上的命盘已经显示出了一個命格,我记得上一次這個命格是我的。可是這一次欧文看见的這個命格却不是我的,而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当我看到的时候,我被惊了一下,我问:“這是谁的命格?”
先生却问我:“你觉得会是谁的?”
我看着现象出来的這個命格,這個生辰八字所对应的十一二点熟悉的,好似脱口就能說出来的命格,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着眼前的先生說:“這個命格是你的。”
可是這句话才說出来,我就感觉好像不对,因为我接着在這個命格之中看到了什么,我說:“這是……這是月生沧海格!”
我意识到這就是张子昂被夺走的命格的时候,我猛地看着眼前的先生。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而现在這個命格就在他脚下,也就是說,现在他是拥有這個月生沧海格的人。
我更加惊异地看着他:“怎么会是你?!”
我闹到“嗡”地一下就变成了一片空白。我甚至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因为月生沧海格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而這個夺走了命格的人也就在我眼前。
我說:“是你夺走了张子昂的月生沧海格!”
先生看着我,却并沒有說任何關於這個命格的话语。他只是问我:“你对张子昂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并不等我回答他继续說:“你见到的时候,你问他为什么他的祖先太平道人,为什么沒有修成地煞天师。”
我开口问:“为什么要问這個?”
但是我发现我好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看着眼前的先生,想朝他說话,却发现无论自己无论怎么挣扎却一句话也說不出来,最后就這样再次醒了過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天已经大亮,而在醒来之后,只觉得梦裡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种真实的感觉也变成一個梦锁特有的遗忘感,但是整個梦的主要內容我還是记得的,尤其是先生问的那個問題,只是回到现实后,梦就是梦。并不是真实的。
张子昂已经起来了,并不在房间裡,我于是也起来来到外面,只见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正在楼下,我下楼来,亦扬說:“看你睡得熟就沒有喊你。”
我见他们都聚在客厅裡,好像是在說什么事。我看了一圈沒有看见宣然,我问:“宣然呢?”
二堂叔說:“不见了,焕星也不见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张子昂,张子昂和我点头我才算是信了,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二堂叔說:“应该是寅时和卯时交时的时候。”
我听见他說的這么肯定,我问:“你這么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嗎?”
二堂叔說:“是這個锁魂卦,焕星破坏了锁魂卦,而卦印的消散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我推断锁魂卦被破坏的時間应该就是他们离开的時間。”
我有些不明白起来,我說:“這么說是焕星自己破坏了锁魂卦,可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這样做?”
二堂叔看着我說:“我现在也不确定,如果他是被胁迫的不可能這么精准地破坏锁魂卦,所以我推断是他自己主动破坏的,然后带走了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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