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找尋舊蹤跡
次日,果然有人前來接應,幾人都是一副重傷未愈的樣子,嚴友亮心中很是詫異,這崔景幾人可是絲毫沒有受傷的,這樣子是怎麼做出來的,聽着連呼吸都是不穩。來人認識錢勇,忙上前詢問原由,錢勇將崔景事先教給他的一套說辭拿出來,一點都不覺得爲難,倒是嚴友亮偷偷看過幾眼崔景,見他神色無常,心中感嘆,這些人真是好手段,不知道給那錢勇喝了什麼*湯,這樣撒謊置衆弟兄於險地一點也不覺得內疚!明教收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唉!
來人見幾人傷的頗重,忙招呼人上前攙扶,上了船之後還安排比較舒適的地方給幾人歇息,今日這船似是迎接貴賓所用,頗爲華麗,船上小廝也很是禮貌周到,李秋水倒是沒想到錢勇還有這麼大的面子,正好奇看他幾眼,就見錢勇期期艾艾的走到崔景那邊,拉拉他的衣袖,示意兩人一邊說話,崔景會意,回頭看李秋水一眼,見她微微頜首,這才與錢勇走了出去。
不說那二人說些什麼,今日這水路似是有些難走,幾乎是剛直行一段就要繞行一個圈,再直行再繞圈,李秋水仔細觀察,看出一些門道,看來這水下定是有水刺之類的陷阱,按照一定的規則排列,仔細看只見水上有不少綠色小球若是不仔細,完全發現不了,看來自己幾人撤退時需萬分小心;若是黃裳帶兵前來,就只能想法將陷阱毀去。走了半日,就連午飯都是在船上將就,李秋水閒來無事便依着船舷看四周佈置,那些明教之人見一個小童坐在船邊東張西望,還以爲是第一次來,所以好奇。也不以爲意,甚至李秋水發問時還樂呵呵的解答。她這才知道,這片水域是由水行旗管轄,水行旗向來由執法散人執掌,很是紀律嚴明,水域裏的佈置每半個月換一次,若是沒有地圖中了機關,會被從水中發出的無數利箭頓時射成刺蝟,據說有些水域看似安全,其實水下有善泳之人埋伏其中,專門鑿穿船底,當然這也是有敵人來犯時纔會啓用,至於哪些水域作爲埋伏,那就只有水行旗的執法散人知曉了,李秋水心中驚訝,這明教還真是藏龍臥虎,這般周密佈置,因地制宜,實在是巧妙,看來若想將其一網打盡,只有先制服水行旗纔行。正想暗中打聽執法散人功夫如何,只覺得船身一震,再不動了。
岸上有人在問:“可是錢大哥到了?”
錢勇忙走出船艙,只見來人正是師兄手下的趙天明。上前相見,趙天明見錢勇滿臉傷痕,眼睛上還蒙着白布條,嚇了一跳,忙上前扶着,急道:
“這是怎麼回事,錢大哥你怎麼傷的這麼重?何人傷你?”又看看後面那幾人,問道:“這幾個人是誰,怎麼都很面生?”錢勇介紹一番,只說這些人都是分舵的人手,當時巡查時被人襲擊,自己帶去的人都死了,多虧分舵主嚴友亮帶人前來相救,這才逃出幾個人來。幾人忙上前見過,錢勇又問師兄爲何不來,趙天明知道他們師兄弟感情好,忙解釋道:
“自從抓了的那人來,師兄忙着審問,又要到處找聖物,忙得不可開交,聽說你受了傷他急的跟什麼似地,本來想等你回來,可是那人又供出一個藏寶之處,教主那邊催得緊,這才叫我等着你,三日後他自會回來的,你且寬心養傷吧。”
錢勇點頭稱是,回頭招呼崔景他們上岸,一路上問趙天明近日發生的事。嚴友亮緊隨其後一言不發,他前後左右都是崔景的人,也不敢放肆。李秋水自上岸就在觀察這個島,這座小島四周隱隱可見幾座島嶼,於此島成環形,左右各有兩個小島,看似相距不遠,原來是五個連環島。看來明教火行旗應該是在總壇所在位置,其他金木水土四旗該是在那些島上,成守衛總壇的模樣,正是天賜福地。若是要一一查探只怕不是很容易,還是先看看島上情形再說。
正中這座島嶼看似不小,岸邊全是一排排的船隻,各式各樣,靠右手那邊倒是停靠着一二十艘大船,竟然有些像是戰船模樣。岸上行走的人不少,倒是肅靜,每個路口都有人站崗,一排排的竹屋,還有不少是岸上富貴人家那種建築。越往前走地勢越高,擡頭看去,最高處正是鬱鬱蔥蔥的山頂。路邊的房舍已經從竹屋木屋變成了各種瓦房庭院,最後幾人停在一座石門前,再往上看只有鬱鬱蔥蔥的山頂,周圍全無房舍,門口左右各有一個巨型石臺,上面火燃熊熊。門口有不少守衛,見幾人過來便上前巡查。趙天明上前說了幾句,守衛便放行。趙天明扶着錢勇當先走了進去,進去之後裏面修建裝飾跟李家舊宅下的地道很是相似,整座建築本來是建在山腹之中,不知道工匠是如何建造,竟然引陽光內入,亮如白晝,能看到頭頂上有陽光射下,李秋水所學也算是精湛,卻從未見過如此出神入化的設計,不由得心中感嘆。崔景幾人也是如此,趙天明見他們都是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不覺有些得意。
好容易到了火行旗的底盤,趙天明將幾人安排好,錢勇藉口崔景幾人對他有救命之恩,非要大家住在一起,趙天明無法只好安排相鄰的房間給他們,只是李秋水只好跟崔景擠在一個房間,一切安排妥當,趙天明自是要找錢勇敘舊:
“錢大哥,你這次出去栽了大跟頭,教主自是要問你,鍾散人叫我傳話給你,說萬事不用擔心,一切有他在,不怕那些老狐狸爲難你!”
錢勇很是感激,心中又想到自己所求崔景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慚愧,轉念又一想,李秋水他們也算是言而有信,他們那麼厲害,而且只是因爲明教抓了人家親人這纔來的。只要自己聽話。他們一定會放過師兄和他的,再說了,師兄在這明教也很是無趣,又要擔心朝廷追拿,還要處處提防有人害他,整日裏躲在小島上都不敢出門。若是得到那女子的庇佑,自己和師兄從此以後便不用再擔驚受怕了。這樣想着,心中也覺得自己所做實在是正確無誤。
趙天明又問:“錢大哥,你可知道這次襲擊你們的是何人?”
錢勇來前崔景早就教過他。開口便道:“那天有兩人找上門來,口稱是明教的朋友,似是對我明教很熟悉,說是要找我討教一二,又出言侮辱教主,我們幾個不忿上前理論,誰想那兩人武功高強,身法我之前沒有見過,後來抵擋不過,還好分舵的幾位兄弟拼死掩護,這才逃了出來。又說我們教主實在不配做教主,還是早點退位讓賢的好…..”說罷便開始喘粗氣,似是還很生氣的樣子,其實是自己憋氣把臉憋紅了。趙天明眉頭緊皺,喃喃自語:
“是了是了,襲擊你們得一定是明教某些人的朋友,只怕還是你得罪過的人,不然怎麼會清楚我們分舵所在,莫非是方左使的朋友?”說罷看着錢勇道:
“錢大哥這幾日還是小心點,教主本就弱勢,這些日子又要依仗那姓方的,咱們還是避其鋒芒的好,你最好見了那方白繞路走!”錢勇忙點頭稱是,想了想又開口問道:
“師兄看守的那人怎樣了?聽說那人還有個孩子,他呢?”
趙天明看他一眼,笑道:
“錢大哥,你這樣倒是稀奇了,我還以爲你只想着跟人打架呢,哈哈哈!”
錢勇老臉微紅,接着道:“這不是聽你說師兄挺忙的,就問問他做的事情嘍,若是那人死了,那師兄不是要白忙活?”
趙天明點點頭:“錢大哥說的很是,那人也是個硬骨頭,不過咱們硬的不行來軟的,這不沒出兩天他就招了,鍾散人這才帶人去找聖物呢!”
錢勇又問:“怎麼這回沒有帶着那人一起去找嗎?”
趙天明搖頭:“沒有,最近外面風聲很緊,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夥厲害人物,跟朝廷勾結,都快要找到咱們總壇了,教主爲了安全期間,不讓那人出去,這會該是教主跟那人喝茶呢!”
“喝茶?”錢勇不解,趙天明哈哈大笑。
“奇怪吧,最初我也很奇怪,這還是方左使的女兒出的主意,教主不知怎麼的就聽了她,可把鍾散人氣壞了,不過也沒辦法,教主也不知道跟那人說了什麼,沒幾天他就說出好幾個地方都是以前李家族人住過的地方,雖然都沒找到,可也總比沒地方找來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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