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功力上傳到雲端再下載
“表哥，我已經將兩門武學全部記下來了。”
王語嫣的一聲輕呼，打斷了慕容復的沉思，她小臉紅撲撲的：“是不是該將這卷軸給處理掉...”
任誰看到這幅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寫真集，都會臉紅心跳，萬一流傳出去，可怎麼做人。
“咳咳！”慕容復咳嗽一聲，此刻倒是道貌岸然起來了：“這也算是你外婆留給你的紀念。”
“毀掉也可惜了。”
慕容復從王語嫣手裏接過卷軸，不動聲色瞥了一眼，慢條斯理地卷好再遞過去：“將來要是思念外婆的話，也可以拿出來看看。”
“嗯。”王語嫣嗯了一聲，聲若蚊蠅。
“既然已經全部記住了，這北冥神功也可以開始修煉了，表妹沒有內力，正好省了散功過程。”
“在這洞中修煉嗎？”王語嫣遲疑道：“北冥真氣的修行，並非一朝一夕，包三哥他們還在客棧等着我們呢，還有江南七怪，怕他們會鬧事...”
“這山谷四下無人，隱蔽空曠，是最適合修煉的地方。”慕容復解釋道：“再說不用語嫣苦哈哈的熬時間，你把表哥的功力吸取了便是。”
“不行！”
王語嫣斷然拒絕：“語嫣沒有內力還有表哥保護，表哥行走江湖，還要復國，絕不能...”
“別擔心。”
慕容復笑道：“你將表哥內力吸了，煉化爲北冥真氣，再教表哥北冥神功運轉的口訣和運行的路線，再由表哥將你身上的功力吸回來。”
“相當於表哥將功力儲存在雲端，再下載...”
這一身的精純內力，是他日日夜夜，宵衣旰食練出來的，練功需要逆行氣血，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覺過去便浪費一日苦功的十之七八。
縱使他功法比其他人強，也有損耗。
他不像蕭峯天賦異稟，喝酒喫肉，甚至睡覺功力都在增長，其中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
絕不可以浪費！
王語嫣思忖一會兒，方纔點頭，她雖然不理解什麼叫做雲端，什麼叫做下載，但以她的武學見識來看，表哥說的，似乎可行？
兩人在洞中，相對而坐，四手相抵，王語嫣閉上眼睛，輕聲道：“表哥，我要開始了。”
“快開始吧，表哥等不及了！”
王語嫣小臉一紅，隨即開始運功，她生怕傷了慕容復根基，只一點點吸取，如蚊子吸血一般。
慕容復只覺得內力如同涓涓細流一般緩緩流淌而出，而剩餘內力卻像湖泊一般深不見底。
“不必這樣過於小心謹慎。”
慕容復寬慰道：“可以稍微用點力。”
隨即，慕容復感覺丹田內力一瀉千里，如大江大河奔涌而出，全身上下傳來一股虛弱感。
彷彿身體被掏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丹田內力快要見底，慕容復這才虛弱道：“語嫣，可以了，停手吧。”
怪道這北冥神功容易被人誤認爲邪功，任誰辛辛苦苦修煉出的功力一朝喪盡，都會驚恐至極。
“表哥，你沒事吧？”
見慕容復虛弱乏力的樣子，王語嫣手撐地面爬起上前，連忙扶住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沒事，只是有點不適應。”
慕容復壓榨最後的內力，溫養四肢百骸，經此一遭，他身上慕容家內功的痕跡徹底消散。
尋常與人交手損耗的內力，自然可以通過食補和休息緩緩補回來，只要內力根基還在，時間或長或短總能達到曾經的功力上限。
但散功卻不同，是要徹底抹去一門內功在體內的痕跡，抹去紮根于丹田深處，從感受氣感開始修煉出的第一縷內力，損傷不可謂不大。
“好了，語嫣，你看。”
慕容復抹去王語嫣眼角的淚，笑指剛剛王語嫣手按的地方，地面被按出一個深深的手印出來。
“我家語嫣變大力士了呢。”
慕容復調侃道，普通人驟然獲得龐大內力，在短時間內無法如臂指揮，會感覺身體都彷彿不是自己的，若是現在王語嫣輕輕一躍。
怕是會直接撞上山洞頂端的石鍾茹。
“表哥，你取笑我~”
王語嫣紅着臉拍了慕容復一下，卻是又沒控制好力道，直接將他推倒在地，飛出一丈開外。
“好了，語嫣，你感覺一下，大概可以化作多少年的北冥真氣？”慕容復拍掉一身灰塵，揉着肩膀走來，表妹現在快成倒拔垂楊柳的林黛玉了。
功法品階有高低，內力年限自然不同，三流功法積攢十年，未必抵得過一流功法一年的功效。
如他剛剛收服的江南七怪，練的皆是坊間不入流的功法，與他家傳功法判若雲泥之別。
而北冥真氣，聽着就高大上，別讓人失望啊。
“大概能化作十五年精純的北冥真氣。”王語嫣仔細感受了一下，她雖然實操不行，但理論知識拉滿，對於武學境界劃分，功力深淺更是敏銳。
“果然，慕容家的內功，還是有所欠缺啊，龍城先祖當年無敵天下，想必是有奇遇。”
“畢竟能夠力壓創出六脈神劍的段思平，而六脈神劍唯有內力異常深厚者才能肆意揮灑！”
他從三歲能走能跳開始，便被慕容博逼着練家傳武學，每天四個時辰，迄今二十四年從未懈怠。
化作北冥真氣，竟差點直接腰斬！
“好了，語嫣，給表哥說說，北冥神功。”
前身剛愎自用，對武學理論的理解遠不如王語嫣，王語嫣口述的北冥神功，相當於有大儒註解的四書五經，學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好的，表哥。”王語嫣先說宗旨口訣，再說運功路線，其中穿插着自己的理解，深入淺出，幾乎算是掰開了揉碎了喂到慕容復嘴裏。
一個時辰後，兩人再次四手相抵，慕容復運轉北冥神功，緩緩將王語嫣體內的北冥真氣吸納了十之七八，留了兩年內力給王語嫣。
既能讓王語嫣有些自保之力，也不至於讓她驟然之間不適應。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日上中天，一聲長嘯，空谷迴響，練成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慕容復帶着王語嫣飄然出了琅環玉洞。
最後看了一眼玉像，彷彿兩個人跨越了悠久的時光在隔空對視，慕容復心中呼喚。
“系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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