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小年你瘋了！這個是能證明你清白的東西！”
沈淑雲見狀如遭雷劈，這江小年怎麼會這麼傻！
江小年搖了搖頭，隨後從懷裏又掏出一份燙了金印的文書：“順天府的備案文書，我確實沒有，但萬年縣縣衙的備案文書，倒有一張。”
“萬年縣與順天府同治京城，所以萬年縣的文書應該與順天府效果無差吧？”
“這！”
傻了！
劉文舉和程昭當場傻眼！
本來硝石和軍火的拉扯很多人都會忽略。
沒想到這江小年竟如此心細！？
這也歸咎於江小年現代人身份，謹小慎微，尤其可能扯到律法的東西，由不得他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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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方纔一番恐嚇算什麼？罵我叛國賊又算什麼？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程昭語噎，不知道說什麼。
江小年突然擡高聲調，整個人正氣凜然：“我江家世代忠良，豈容他人胡亂詆譭！這不是讓忠烈之後寒了心嗎？”
此言正氣凜然，程昭渾身一顫，一張老臉憋成了豬肝色。
若單是順天府他倒還可以做些手腳，但連萬年縣也牽扯進來，事情就很難蓋得住了。
飛魚衛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加上京察在即，他冒不起這個險。
“你有文書，何不早點拿出！”程昭朝着江小年呵斥，“我順天府按律法辦事有何不妥。”
“你有萬年縣審批文書，自然就不算是謀反了。”
劉文舉慌了，看來如意算盤要打不成了。
“程大人......”劉文舉還想說什麼，程昭擺了擺手。
“此事經手之人甚多，本官可沒有隻手遮天的本事，恕本官愛莫能助！”
程昭低聲迴應。
“程大人，不打算道歉嗎？”江小年冷笑着問道。
程昭的嘴角抽了抽，及其不情願地拱了拱手，“本官唐突了，江公子，勿怪！”
見程昭道歉，原本巴不得江小年出事的圍觀羣衆，頓時如吃了屎一般難受。
而沈淑雲十分驚歎江小年的先見之明。
“江小年，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就算謀反之事你能脫罪，舞弊之事你總沒話說了吧？”
劉文舉獰笑着問道，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謀反罪沒有弄死江小年，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繼續在舞弊上面做文章。“把證人帶上來。”
劉文舉話落，蔣欽就得意地帶着一個落魄書生上來。
“說，江小年考試的詩文和經義，可是你所做？”劉文舉對着書生問道。
書生有點害怕，向劉文舉行了一禮後戰戰兢兢地道：“不錯，是他的家僕花二兩銀子從我這裏購得。”
“我並不知道他的用途，不然我說什麼也不會賣給他的。”
劉文舉滿意地點點頭，朝曹行之和程昭道：“二位大人已經聽到了，江小年舞弊案證據確鑿，還請取消他的成績，再將其下獄論罪。”
曹行之滿口答應，“既然是舞弊，成績自然作廢，而且還要得到應有意的懲罰，我定將此事上報禮部與吏部，讓此子終身不得考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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