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粗枝大葉
面對一個個投來激動光芒過來的祕書們,白謹懵了懵,“……怎麼了?”
生活小祕書小冉自我感覺與未來老闆娘比較熟,於是這會兒站了出來,笑眯眯的,“不,沒什麼,您來得正好!”邊說邊引着人往辦公室去,周身的激動就是太明顯了點。
白謹:“……”
阿溪家的員工們個個都……很有特色啊。
帶着疑惑地望了一眼立於門外十分恭敬還朝自己揮着小手的祕書,白謹略有些無語,推門進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總算得上熟門熟路,原以爲會一如繼往那樣看到那男人坐在辦公室前,認真專注工作的模樣,沒想到……
那邊長橢圓形的會室桌,一桌人都望了過來。
白謹:“……QAQ”爲什麼小冉祕書沒有說他們在開會?!
在白謹內心一陣抓狂、所有人都投來好奇目光之時,原本凶神惡煞的某總轉頭看到了來人一臉呆滯地立在那兒,一手握着行李箱,一手緊緊地拽着揹包帶,小臉因懵然而傻傻的。
真可愛。
一天的火氣頓時就消了。
“散會。”他說了一聲,便起身走了過去,“怎麼來了?”問的人很是高興,帶着白謹預期的驚喜,拉着那行李箱往裏走,完全不管不顧同樣懵圈了的各大員工。
員工之一:臥槽!終於解放了!
員工之二:未來老闆娘唉?
員工之三:來人與老闆啥關係爲啥出現在這裏?不過可以散會真的太好了!
員工之四:全程懵逼臉……(⊙o⊙
不管是好奇的還是詫異的,反正沒一個敢留下來探索八卦的奧祕,儘管很好奇,但是比起飯碗與小命,那點好奇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帶着戀戀不捨而又複雜的心情,大家終於得到了解放。
還未離開辦公室大門的小祕書,笑盈盈地看着各大高層同僚面色不一走出來,有人好奇問她,“小冉祕書,這……”
某姑娘一臉高深莫測,“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然後又神祕兮兮地湊上前,“大家只要知曉,那是關鍵時刻的保命符就好了,至少暫時是。”
衆人:“……”
難道最近公里的流傳是真的?
他們,很快就有老闆娘了?
想一想老闆那冰封的惡魔般的本質,衆人在心裏爲那未來的小可憐默哀一秒。
阿門。
小冉祕書:“……”
不管外頭,裏面全是一派溫馨的,葉溪坐那兒面上掛着開心的笑容,在那張俊臉上,尤其出採,晃得人心裏砰砰亂跳。
“這是要回去順路過來看我一下?”即便見着人了,他也沒敢自作多情地認爲對方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向來C天R地每個細胞都充滿着狂傲與自信的人,這會兒忽然多出了個自知之明來。
白謹點頭,“反正是要回家的,就繞點路過來了。”阿溪平時對自己那麼好,這種特殊時刻,她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想到這個,她坐沙發上站了起來,將行李箱放倒,從裏頭最面上取出那盒看起來明顯不太一樣的禮盒,帶着幾分羞意遞了過去,“中秋快樂,嗯,提前一天說。”
葉激一愣,隨即笑了,雙手接過了那盒月餅,“謝謝,同樂。”他可是看到了,最上面那盒與下面的是不同的。
看到送出去的東西能得到對方的喜愛,白謹也高興,還有點兒肉肉的小臉堆滿着笑容,兩眼彎彎的,看起來特別開心的樣子。
某人看得心裏頭癢癢的,卻沒找着機會佔個便宜,很是懊惱。只得伸手將人拉復坐下,“轉了半天的車,累不累?”說着將手中的禮盒放下,自己起身,走回辦公桌前,撥通了內線交待了幾句之後,又折了回來。
“今天晚一點回去吧,如果趕不上車,我可以送你回去。”從州城到佛城,不過一小時的路程,並不是很遠,他回老宅那邊也得半小時呢。
聞言,白謹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嗯,好……”其實她是想住一晚的,畢竟明天是他小葉葉……阿溪的生日。
大概不想打擾到人,白謹催他趕緊回去工作,她掏出電腦,表示一個人沒有關係。雖然很想再親近親近,葉溪還是回到辦公桌前工作去了。
雖然很不認真,偶爾藉着文件夾遮擋,偷看幾眼那邊沙發上的人兒,心裏頭酸酸又甜甜,並不是他平日裏喜歡的味道,可是卻感覺異常的好,甚至渴望着來得更濃烈更瘋狂些。
沒過多久,得到命令的小冉祕書提着訂購的外賣送了進來,完全不需要詢問,笑眯眯地送到了白謹面前,笑裏有幾分討好,“未……啊,您的餐飲。”她瞅了一眼那邊的老闆,非常懂事地加了一句,“總裁特意交待快些送來的。”
白謹回以一笑,“謝謝你。”看到還有一瓶果汁,她問,“小冉祕書也喝一杯吧。”
某人驚恐,哪敢接,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外頭隨時想喝都有。”開玩笑,一看就知道那是老闆的份!
瞅着小祕書逃似的跑了出去,白謹一頭霧水,本來打算如果對方要的話,她就不喝了,把自己的奶茶給阿溪。
想到阿溪,她擡首望去,認真工作的男人,總會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魅力,白謹看得有些出神。
將去了包裝紙,插,進去後,她端着走到公室桌前,輕手放在某人的咖啡杯邊,位置角度都挺……可以的,完全擋住了咖啡杯。
葉溪擡首對她笑了笑,復又垂頭繼續工作。白謹看得又有些出神,對方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她立在這頭,隔了張桌子,居高臨下,能看清對方臉上,一絲痘印都沒有。
阿溪的皮膚很好呢。
鼻子很挺,嘴巴……很性感,雙眼也好看,就時眼視有時會很可怕;睫毛……嗯,她才發現,原來他的睫毛特別長,因是垂眼,她這個角度能看到兩把小扇子似的,偶爾扇動一下。
這麼帥啊,原來。
在感覺到自己心跳不正常時,白謹悄沒聲地溜回到沙發前坐下,拿起奶茶就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她剛纔居然想着,這麼帥的男人,如果阿溪是大神就好了……
好吧,她已經徹底淪爲顏控狗了嗎?原來自己不僅是聲控,還有顏控?
完了!
往後上哪兒去找個比阿溪更帥的男人呢?
難道她註定是要孤獨一輩子了QAQ?
葉溪:喂,你是不是沒有想起本總裁正在追求你?
很顯然,某小白還是沒有開竅,似乎也沒有被追求的自覺?某人的追求路線依舊坎坷。
某葉心情極好,工作效率大大地提高了,原本要拖到加班加點的工作,一個下午搞定,四五點領着人出門,還十分豪氣地讓祕書們收拾收拾下班了。
明天放假,大家再一次歡呼。
“想去哪裏喫飯?”二人坐上了車,葉溪很自覺地成爲了臨時司機,他喜歡自己開車,帶着她去每個地方。
小小的空間裏,是二人世界。
被問了個難題,白謹歪着腦袋,一臉的爲難之色,葉溪勾着嘴角笑了笑,也不催她,緩緩將車子駛出了車庫,開出了公司大樓。
車子開出了十幾分鍾之後,白謹還是沒有得到答案,可憐兮兮地轉身開車的人,“……要不,你來決定?”她有選擇困難症!
“好。”葉溪也不推脫,打着方向盤看起來一早就有了主意。
車子開了有四十分鐘,纔開到了郊區的一處農舍……說是農舍,比別墅還要精美絕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果然,有人帶引着,車子才能開進去,那人還全程跟着,將他們繞過了曲折迂迴的小道,穿過了精緻秀美的小湖水,終於在一處亭間停了下來。
小亭三面環水,幽靜清美。
裏面的竹榻上有軟墊,二人光着腳進去相對而坐。
白謹有些約束拘謹,打量了一番這後,神祕兮兮的,“這裏感覺就像古代王公貴族棲息的地方。你看連這圃團上面的圖都是手工繡制的,不知得有多貴啊!”
聞此,葉溪只笑笑,不作評價,見人想坐又不捨得坐,就勸了一句:“再貴重不拿用來也是廢物不是?”
於是,白謹乖乖地坐好了,對於送上來一道道精美美味的佳餚,她是讚不絕口的,一想到自己做的大雜鍋,她臉就羞臊。
艾瑪,跟這裏一比,自己做的東西簡直就是豬食。
被豬食喂得很滿意的豬——葉溪。
“呃……”
“怎麼?”對面的人一臉關懷,白謹趕緊搖頭,她總不能回答說她喫飽了撐的將對方幻想成了……豬吧?
不管怎麼說,這一頓喫得那叫一個舒心滿足,二人離開農舍的時候,時間尚早,這個時候回去的話,有地鐵的,葉溪卻問她,“有想去玩的地方嗎?”
沒等人回答,他又言,“中秋了,這邊挺多活動的,要不要去看看?”
是啊,不家花燈呢!
白謹雙眼發亮,對方也不需要再詢問了。
逛夜市,看花燈,猜燈謎,是從古至今一直以爲最受歡迎的活動之一,古往今來,也發生過不少有趣的事。
白謹是文科生,邏輯性並不強,可她喜歡文學,一路逛下來,還真讓她猜中了不少的燈謎,得了不少的獎勵,當然,這其中三份之二是某老闆的功勞。
她倒不在乎,樣收得歡歡喜喜,好不快樂。
葉溪看着她月下的俏模樣,更不捨得放人走了,回到車上後,他一手握着方向盤,身子轉了過來,看向正在認真系安全帶的人。
等白謹繫好了安全帶坐正,就看到人往自己這邊瞧,眨巴眨眼,“……怎麼?”
葉溪看她,好一會兒才道,“你今年二十四了吧?”
“……是啊。”怎麼忽然問這個部題?
面對某人一面的茫然疑惑,葉溪故作隨意,“想着你這個年紀了,居然一次都沒去過酒吧,有點惋惜罷了。”
“酒吧?”白謹疑惑地重複一次,帶着不解,“我去過呀。”酒吧嘛,當年年輕人有誰沒去過的嗎?
葉溪:“……”失策了一次。
“啊,是嗎?酒吧是什麼樣子的?”葉某人一臉無知且一副求知慾很重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呃……”被盯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白謹只得先移開視線,“也……不怎麼樣吧,就那樣,很吵,人很多,光線很昏暗……”
“聽起來很有趣,我想去看看。”某人很感興趣。白謹一臉無語,聽起來哪裏有趣了?
不管怎樣,既然阿溪沒去過很是好奇,那她就陪人去看看唄,到時候他若失望了,再回去也不遲。
於是,二人一路驅車到了州城最有名的酒吧街,挑了裏頭最有名的一家,白謹詫異地轉頭看他,葉溪非常淡定地回答:“方纔找人問的,說這家最熱鬧,節目最精彩。”
話落,前臺有穿着制服的年輕男士一手抓着對講機,笑臉迎來,將二人往裏帶。
門與外頭是兩個世界。
門內喧囂,黑暗,狂熱,奔放與激情。
正好舞臺上上演着精彩的節目——脫/衣服秀。
二人被帶到了二樓閣臺的一個相對來說幽靜的卡位,往下能將舞臺看得一清二楚。來不急點酒水,白謹就下方大膽的表演給吸引住眼球了,她跪坐在沙發上,扶着護欄趴着往下看,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出她的臉色,卻能看到面上的笑容。
“……”瞪着那看得津津有味的某人,葉溪一臉的不爽,那些個瘦不垃圾的有什麼好看的?比得上本總裁四塊腹肌誘人嗎?
瞪不出花來,葉溪只能冷着臉轉頭,一邊的客閣經理只能一直陪着笑,葉溪隨意點了些酒水就將人打發走了。
自己在那兒生着悶氣,可人一眼都沒看過來,全程注視着樓下的表演,時不時跟着拍手喝采一聲。
山不來就我我就山!
葉溪如是一想,人就站了起來,走過去,從身後貼上,仗着身高手長,撐着兩邊的護欄,完全將人擁入懷中的姿勢。
只是兩二之間有着空隙,白謹轉頭看了他一眼,昏暗的燈光下本就看不清,她也沒留意到後者的姿勢,朝他笑了笑,指着下方,“你看,多好看!”
她指的是下面的表演。
大概因酒吧的音樂過於震撼,對方靠近她耳邊問,“哪一個好看?”
她也湊回頭去,“都好看啊!”
葉溪:“……”哪一個有我好看?
奈何,懷中人看得高興,他又不想掃人興致,生硬硬地憋住了吐槽,待一旬表演過後,二人才坐了回去。
白謹在轉身時才發現二人離得很近,可看對方一臉淡然動作從容,雖然疑惑,最終也沒放在心上。
在酒吧,像這樣近距離的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
酒水已經送了上來了,有好幾種酒呢,白謹看着那調得顏色很漂亮的雞尾酒,看得叫人心情愉快,於是就挑了一杯,葉溪不愛這種酒,給自己倒了杯純的威士忌。
“中秋節快樂!”白謹高興地喊了一聲,與對方碰杯,小小地喝了一口之後,發現口感還不錯,一點都不苦澀,倒有點像飲料,還有果香味呢。
“要是木木在就好啦!”樓下音響過於震撼,雖然二人靠得很近,對話還是要靠吼的。
葉溪一聽,心道:幸好沒來,來了也只得夾着尾巴滾回去。
沒事來做什麼電燈炮。
白謹喝了一杯之後,又站了起來,看向下方。
下方的舞臺上是喝多了的年輕人頻道本能在那裏扭動着身軀,在時不時的照射彩燈下,看起來就像羣魔亂舞,毫無美感。
儘管毫無美感,跟着扭動的人比比皆是,像葉溪這樣一副‘我是大佬我最拽’的狂霸模樣坐在那兒的,反倒而奇怪。
幸好他們在二樓貴賓卡位,沒人看得到。
葉溪端着酒杯,一邊品嚐,一邊有滋有味地觀賞着某人扭着小蠻腰在那兒動來動去,閃爍而曖,昧的燈光照射下,那扭動的小身體忽閃忽閃的,反而有幾分朦朧美。
不自覺地舔了添嘴,葉溪覺得他餓了,特別餓,黑暗中那雙本就深邃的眼,同樣一閃一閃的,閃着綠光,像是看到了美食的野獸,等着將獵物一口吞了,或是一口一口細細地品嚐。
不管是哪一種,他真的餓了,很想嘗一嘗。
這會兒,那扭得開心的人卻轉了回來,不知危險地拉他起來,“阿溪我們來跳舞吧!”她用喊的,卻感覺對方聽不到,整個人貼了上去又喊了一遍。
二人站在卡位前護欄後的空位上,葉溪就像一根鋼管,任着面前嬌小卻性格的妞在自己面前扭動,一看就很不專業,可卻充滿着誘惑。
葉溪的雙眼越來越暗,正扭動的人忽的被人扣着腰往前,先是一怔,然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阿溪他、他……
小腹間的熾熱頂着她,嚇得她不敢再動。對方卻忽然動了動,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拿起杯就灌了一口純酒,在白謹疑惑着的時候,劈頭蓋臉而下,嘴就被緊緊地堵住了。
白謹被驚得瞪大了眼,對方趁機撬開她的貝齒,沒有侵/略,但卻有什麼液體灌了進來,因被堵着嘴,沒辦法喉嚨只會本能地往哪吸收。
滿滿了一口下去,她吞了幾回才被鬆開,被鬆開之後,猛咳了起來,酒太烈了。
好容易平息,又補釦着後脖子再一次堵住了嘴,有了前一次經驗,白謹死咬着牙關,雙手抵着對方的的胸要推開,可對方顯然早有準備,紋絲不動,只覺得腰被人一戳,她驚呼了一聲,牙齒就被撬開了。
意料之外的,這一回灌進來的是甘甜帶着果香的酒,是自己剛纔選的那種酒的另一種口味。
說實話,口感還不錯。
當然,不是以這種方式喝的話。
“唔……嗯!”喝完了,可對方卻不像上一次那樣直接鬆開她,而開始攻略她的城池,追着她四處躲閃的軟舌……
不得不說,即便是生手,白謹和葉溪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人,輕易就被人佔據了主導,白謹稚嫩得被吻得暈頭轉向。
她不知道真正的吻是什麼樣子的,此時她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周圍渾濁的音樂變得一片安靜,可圍在她周圍的卻是狂風暴雨飛沙走石……
刺激得很。
待鬆開時,二人都有些喘,白謹更是直接軟倒在某人懷中,任着某人爲所欲爲,摟着她一起跌坐到沙發上,她就坐他的懷裏,軟着身子腦子一片空白喘着氣。
媽耶,以爲命都沒了!
太闊怕了QAQ!
葉溪藉着偶爾照下來的燈光,欣賞着懷中人一臉呆滯,被吻得嬌紅滋潤脣,雖然飢餓感得到了暫時的紓解,可他依舊覺得很餓。
身子一傾,他將下巴埋進了懷中人的脖子間,悶悶地說道,“小謹,接受我吧。”
“……”懷中人原本發軟的身體一僵,什麼迴應也沒有得到,他氣悶極了,想着要不乾脆把人喫幹抹淨在說!
反正,這輩子就她了,她是想跑也跑不掉的了!
而且,看剛纔的情形,這妞似乎……並不是那麼排斥自己的親吻?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的錯覺?還是事實就如此?
葉某人有些迷茫了。
白謹承受着肩上的重量,空空的大腦在一點一點地迴歸理智之後,她的臉越來越紅。
剛纔他們、他們……
讓她忍不住想捂臉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反感這男人的親吻與……觸碰?
媽呀!救命啊,您女兒腦子被外星人洗沒了智商了啊啊啊!
白母不在這兒,若是她知道了這麼個情況,肯定會來一句:女兒,快上!
葉溪沒談過戀愛,可他卻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白謹沒談過戀愛,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這就是二人之間的差距。
懷中人清醒了過來,推他。葉溪一開始不願意,假裝不知道,繼續耍賴窩着,雙手將人的腰緊緊地圈着沒鬆。
沉寂了這麼一會,兄弟不但沒有歇了精神,反倒更精神地矗立在那兒,也真叫人尷尬。尤其是坐在上面的白謹,一張小臉一直熱得冒煙。
“葉溪!”
見人是要惱了,葉溪不得不鬆開了手,這才一鬆開,對方動作伶俐地跳離開了一段距離,像是生怕他再靠近的。
無視那男人哀怨的目光,白謹神情很不自在,心中不不僅沒有被人調戲甚至喫豆腐的惱怒,還有些迷茫,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彷彿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知廉恥。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生氣警告對方纔是嗎?
而且,他們、他們又沒在談戀愛……
戀愛啊?
想到這兩個字,白謹就越發茫然了,當初她覺得,如果小葉葉是大神,她是可以接受的,後來知道大神不是小葉葉,她對大神沒了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爲什麼呢?
她有些被自己繞暈了。
自己應該是喜歡大神的,就算是現在,她也是喜歡的。可是,想到見過一次的大神,她又覺得並不喜歡,這可以很肯定……
啊啊啊!
越想越混亂了爲什麼啊!
葉溪看着面前抓狂的人,有些忐忑,這……不會是要魔化了吧?正擔憂着,他就被瞪了,儘管那昏暗的光線連人都看不清,他就是知道自己被瞪了。
摸摸鼻子,好吧,人家油都被自己卡了不少了,被瞪一下也很正常……可是,別用這種小眼神瞪啊,他越來越餓了。
“小謹,過來坐……”葉溪被瞪着,只得先開口,誰知對方朝他吼:“不坐!”
然後坐在離他遠遠的地方,伸手端起那顏色好看的酒就一口乾盡。真是好爽啊,他想。
只是,能別坐那麼遠嗎?臉都看不清了。
結果就是,白謹會在遠遠的那邊一邊苦思冥想,一邊把自己給灌醉了,趴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條件屍體。
葉溪:“……”我的小妞啊,你這是在考研我的忍耐力吧
我認輸,在你面前,我認輸行不行?
喝醉的白謹:(~o~
一把將人抱了起來,真輕,要不是姿勢不對,一隻手他都將懷中這妞抱起來,個兒小就是好,還可以嘗試各種高難度且考研他體力的姿勢……
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的,雖然僅是有點微醺而已。
接到電話已經等侯多時的司機小哥見到自家老闆抱着……嗯,那是未來老闆娘出來,趕緊低頭沒敢仔細看。
心道:這抱人的姿勢怎麼就這麼適合呢?
正好,正好。
車一路開回酒店,葉溪將人抱上樓,司機小哥就幫着將後備箱裏的東西全都搬上樓。
然後在玄關處就被趕走了。
哎呀,原來老闆這麼猴急的啊o(*////▽
哪裏不猴急?他簡直猴急死了!
可是,他卻只能忍!着!
簡直就是天底下最不人道的事情了。
一路將人抱上了樓,終於有些手醉了,看到迷迷糊糊微睜着人的眼,葉溪蹲下來,一手還扶着人防止倒下去,“小謹?要不要洗個澡再睡?”
“~zZ~~~”
葉溪:“……”好吧,這是洗還是不洗呢?
幸好,上天沒讓他有機會爲難,坐牀沿邊的人雙肩一抖一抖的,面上盡是痛苦,一看就不妙,幸好他當機立斷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往浴室衝去。
撫着人趴在馬桶那裏吐得稀里嘩啦時,葉溪心中只有一片慶幸。真要臥室裏吐了,今晚兩人都別想睡了。
白謹雖然不勝酒力,但看得出酒品常好,醉了這麼幾次,都沒像那些酒鬼一樣鬧起來,安安靜靜地吐完,然後還會抱着牙刷刷牙,大概還知道自己吐過,刷得特別認真仔細,其間連睜都沒睜一下。
葉溪怕他站不穩,全程在一邊扶着她。終於刷好了牙,她嚷着要洗澡,一看就是個同樣愛乾淨的人,這點葉溪很滿意。
可是,剛轉身就聽到後頭一陣響,嚇得他轉身就看到那人整個人都趴下去了,還打翻了邊上的瓶瓶罐罐。
“小謹!”葉溪趕緊將人扶起來,查看一番,似乎沒看到有摔碰到哪時,面上有些疑惑。
白謹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身上,整個人軟得不行,喝醉的人比一般時候重,也幸得葉溪力氣大,直接將整人抱了起來。
嚥了咽口水,他喃喃自語,“是你主動要洗的啊……”
說着,拖着人進了浴室,花酒出來的水將兩人都淋溼了,他透過雨水看着半靠在牆任着淋的人,又情不自禁地嚥了咽,然後低頭,心道:兄弟,你真給力。
結果是兩人坦誠相對地洗了個澡,不該摸的摸遍了,不該看的也看仔細了,某人還挺猥,瑣地來了一,發。
嗯,用自己的五自指菇涼。
但卻是看着那美麗的同體來的,事後,他一邊給人擦乾,一邊說着:“我會負責到底的,別擔心……我媽也會同意的,我爺爺和我爸都同意了,你以後就是葉家的少夫人了……”
某人在那兒碎碎念着,可那口氣沒有半點猶豫,十分堅定。
完全失去意識的醉鬼:……
原本就這麼光六六地擁而眠十分美好的,奈何自家兄弟過於亢奮,葉溪最後無奈,還是給小媳婦兒穿上了他的睡衣,自己也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沒那麼大的誘,惑之後,他還得靠着十分份的堅定意志才忍住了,也就肆無忌憚地親了個遍,又摸了個遍,在其後脖子處留下了他的印記之後才帶着心滿意足地睡了。
一這覺,兩人都睡得特別的沉,有夢,夢裏是美好的事情。
第二天睡上午十點,白謹才幽幽地醒來,這回倒好,居然沒有頭疼,她看了眼牀頭邊上的牀頭櫃的碗的藥瓶,知道可能自己睡前被餵了解救藥了。
低頭,嗯……?
她什麼時候換了衣服了?看這衣服,應該是阿溪的了,又看了一圈,這的確是阿溪的臥室。
好吧,自己再一次喝醉,還又睡了人家……的牀。
轉頭,噫!
熟睡中的美男子!
長長的睫毛,俊美的五官,極好的皮膚,烏亮的頭髮……艾瑪呀,鼻子熱熱的是怎麼回事?
輕拍了自己一耳光,現在哪是發花癡的時候!睡衣換了,是自己換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反倒隱隱約約記得一些對方無奈的話,還有……呃。
紅着臉,白謹做賊似的一寸寸挪下了那超級大牀,然後一路狂奔下樓,果然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安靜地立在客廳中央,她趕打打開,從裏頭取出了件衣服換上。在拉上行李箱時,手的速度慢了直來,重新開開,自裏面取出了個盒子。
紅着臉,她想了想,還是偷偷摸摸地重新上了樓,來到牀邊,牀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沉,姿勢都沒有變過。
“……阿溪?”她輕喚了兩聲,對方沒有反應,無聲地笑了笑,將手中的盒子放在牀頭櫃上,下面墊了張紙條,寫着生日快樂。
放好之後,鬼使神差的,她悄悄地爬上牀,伸手用手指捲了卷對方那硬而順的頭髮,手指一路往下,描繪着他的五官與模樣。
阿溪,真的很帥呢。
盯着那張紅潤脣,想到昨晚昏暗而曖,昧的光線下,她被擁着深吻的畫面,好容易消下去的熱度又上來了。
在轉身要逃時,她壓了身子過去,悄聲在熟睡的人耳邊,輕輕地吐着氣:“生日快樂……”
說完人就跑了。
下面的門沒有傳來聲音,卻能讓人感覺偌大的屋裏,不再有第二人具了。葉溪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勾着嘴角笑着。
就知道你也喜歡我。
他扭了扭脖子,看到了牀頭櫃上的盒子,就着牀挪了過去,背靠着牀頭,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捨得打開。
光是看着,他就幸福得想到樓下狂奔幾圈了,但他需要剋制,剋制着這份驚喜與亢奮。
太過亢奮的結果是,他又勞動了他的五指姑娘。
白謹在回佛山之前,還去了珞家給小珞涵送了月餅,小傢伙半個多月沒見她了,可想念得很,見着人就不想放人了,家裏的大哥和二哥勸着,才依依不捨地將人送到了木木家,等着人把月餅也送了,再次將人送到地鐵車站才方休。
她的快樂,感染了身邊人,帶着快樂的心情,白謹往這裏趕。
中秋的晚餐,是團圓宴,沒有回家的木木一個人在家喫着月餅賞月;珞涵抱着那漂亮的月餅盒誰也不給碰,走哪都帶着;葉溪將月餅盒交給家裏的老管家之後,一手拿着另一個小盒子,十分有氣勢地坐在沙發上,聽着他母親的絮絮叨叨,還是老爺子看不下去,拉着人說要下棋才解救了他。
期間,葉家三少以及二小姐十分好奇他不離手的盒子,問那是什麼,他只一笑,說是生日禮物。
又問裏面是什麼,他卻不答了,因爲他也不知道。
瞧着這樣的兒子,葉母恨鐵不成鋼又無可耐何,全家人都沒站在她這一邊,可氣死她了。
白家,一家人在陽臺上,擡頭等着滿月的路過,小桌子上放了柚子月餅,還擺了盤香爐,上頭插着香,祈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晚上,白謹收到了四面八方發來的月亮的照片,連葉溪的都收到了,他的照片有些不一樣,是從下往上拍的,就在月亮的邊沿,有個很大的盒子,她知道那是自己送的禮物。
我是小白:你沒猜開嗎?
那邊發來了視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屋子的另一個小陽臺去接通視頻,一張俊美的臉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映入眼簾,對方臉上溢着笑容,看來是心情很不錯。
“你送的是什麼?”俊臉上的性感紅脣吐出來的聲音,低沉有力又性感,十分的蠱惑人心。
“你……沒還沒拆嗎?”白謹詫異,對話的下一句話馬上使她不好意思了起來,他說:“捨不得拆。”
她很不好意思了,那只是件普通的生日禮物,可對方卻視若珍寶,甚至不捨得拆看來看,這、這……真是撩得一好手啊(//▽//),她有點招架不住了。
對方的目光,即便隔着手機屏幕,也讓她看到了其中的溫柔與情意。
稚嫩的少女心是經不起撩撥的啊兄弟!
“……要不,你猜猜?”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沒送過別人禮物,怎的這回總讓她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對方卻笑了,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到對方胸膛的震動,還有那如鼓樂聲潺潺傳來。
不好,這男人使勁渾身解數在勾,引自己……
“你、你別這樣笑。”白謹一手情不自禁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那兒好熱的。
“爲什麼?”對方看起來真的很高興,今晚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
她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眼,糾結地說,“好像在、在勾,引我似的,我、我快要頂不住啦!”再勾搭下去,她真的受不住了的。
“噗嗤!”葉溪又笑出了聲,他的小妞就是這麼坦率而直白,真招人喜歡啊。
“就是在勾,引你。”他斂了一點笑,半認真半含着笑意說,目光直直地透過屏幕注視着她。
然後他就看到那頭的人微張着嘴,一臉驚呆了的傻樣,真是討喜啊。
被震驚了的白謹一臉不敢置信,她只聽說過女人勾,引男人,從來沒聽說過男人也會勾,引女人的Σ(°△°|||)︴!
真……神奇啊。
“那……勾不成呢?”
對方稍稍思考,答得倒是委很乾脆,“那就繼續勾,勾到爲止。”
“( ̄~ ̄)”我什麼也沒聽到,我只是喫瓜的觀衆。
不糾結這件事,葉溪轉移了話題,“家裏放煙花?”他聽到了放煙花的聲音。
“沒有,是市裏放的,一般人不可以放煙花,會吸來警察的。”她如實回答,只多可以在樓下放仙女棒過過癮。
對於這些規定,葉溪不置可否,“你送的月餅味道不錯,家裏人給分了,老爺子挺喜歡的。”
白謹揚起笑臉,“喜歡就好。”她也沒說那些不是在超市裏買的,而是她辛辛苦苦到鎮上去找老字號求來的,都是手工做的東西。
那邊,小外甥滿屋子喊着:“姨姨!姨姨呢?”她聽着着急,只得對這邊人說:“那我先掛了,晚些再聊。”
說完也不等對方給出反應,直接按息了電話,正好小傢伙衝了出來,一把抱住她,仰着小腦袋,“姨姨我找到你啦!你在這裏做什麼呀?”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中秋節快樂!喫月餅了嗎?我今年沒有月餅喫,因爲沒有回佛城
【上一題:五月的芭蕉——答:粗枝大葉】
【這一題:稻草人救火——答:????】
啊啊,大家有沒有被甜到?完了,會一直甜下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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