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引火燒身,葉總,你小心哪天玩兒脫了就呵呵噠了

作者:長曲
小孩子向來疑問很多,並且百無禁忌,白謹笑着揉着他的腦袋,“我在想,剛纔許願求月亮保佑我們家子睿期末考試考一百分會不會被實現呢?”

  小傢伙雙眼亮亮的,笑出了一排不是很整齊的牙,“會噠會噠!姨姨最好啦,月亮一定會讓姨姨的願望實現的!”

  聽罷,白謹忍不住又笑了,然後被小拉傢伙回了客廳,回到另一個大陽臺上,一家人圍着小桌子,大人喝着紅酒,小朋友喝着碳酸飲料,喫着柚子,嘗着月餅。

  白謹擡頭望天,此時的月亮當空照着這片小地方,她朝上方揚着笑臉。

  一願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再願,他事來和順,心想事成。

  一家人嬉嬉鬧鬧到了十一點多,小孩子因過節得以寬容到了這個點,也該睡了。白謹洗了個澡,走回客廳時,看到陽臺上小桌子還在,長姐和姐夫一人坐於一邊,捏着紅酒在碰杯,姐夫湊了過去,悄悄地說着什麼話,長姐掩嘴輕笑。

  景色,很唯美。

  人,很溫馨。

  白謹無聲地笑了笑,轉回自己的小房間去。因家裏人多,商品房也就這麼點大,爲了多出些房間,當初把幾個房都改了,她的房間就是改出來的一個十平方的小房間,除了一張牀就一個小窗。

  對於一個會外嫁之女來說,倒也不委屈的,本來她就一年到頭不着家。

  躺牀上,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十二點了。

  想了想,終是忍不住,她給某人發了一條‘生日快樂’的信息,剛纔視頻的時候忘了說了。沒想到對方卻發來語音通話,反正看不到臉,她也就接通了。

  傳來那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都是文字,你還沒親口跟我說呢。”像是在抱怨,很有磁性的聲音拖了點尾音,生出點撒嬌之意來,聽着叫人忍不住想好好寵愛。

  她無聲地笑了,動了動嘴,沒有猶豫,“生日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那頭說:“真老土的話,一點新意也沒有。”可那聲音明明聽起來就是帶着笑意的。

  白謹也不在意他口是心非,翻了個身問道,“還在家裏?”她指的是葉家老宅那邊。

  “沒,回酒店這邊來了。”他還有工作。

  想到又是過節又是過生日的人,晚上居然要獨居在酒店裏,白謹心頭就泛起了心疼,“怎麼就回酒店了?家裏住一晚不挺好的嗎?”

  葉溪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在外,也沒太放在心上,“一個人自在,家裏……”他想了想,“家裏人囉嗦。”

  一聽,白謹悟了,她的母上大人也很囉嗦,今天還一直追問她求追人家追得怎樣了。還說什麼,即便對方是大老闆那又怎樣,照追不誤!

  好吧,母上大人一直將大神和葉老闆混爲一談了。

  “躺下了?”耳邊傳來男人低聲地詢問,帶着笑意,彷彿能想像她的動作一般,聽着叫人紅臉。

  想到對方是真的見過自己睡覺的模樣,她的臉就更紅了,嘟囔着應着,“唔嗯,兩小傢伙不鬧了,大家就睡下了。”她頓了頓,“不過,長姐和姐夫還在外頭陽臺舉杯邀明月呢。”

  葉溪想着那畫面,笑了笑,“挺好。”

  “嗯,是挺好的,前幾年兩人鬧得差點離婚,現在可恩愛了,我都有點搞不懂婚姻了。”她當時看着兩人天天吵得不可開交,嚇得對婚姻充滿了恐懼,連帶着談戀愛都不敢,可見這後遺症有多嚴重。

  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葉溪挑了挑眉才道,“人和人走的路是不一樣的。”別人不幸福,不代表他們兩個會不幸福,至少他能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跟她吵。

  沒頭沒尾的一句,但是白謹卻覺得自己似乎聽懂了似的,臉又熱了起來,“我都還沒談戀愛呢。”怎麼就說到婚姻了?

  “那就談。”

  “跟誰談啊?哪就那麼容易?”白謹無奈地回了一句,談戀愛什麼的,兩週之前她還想過呢,可惜,對象與她設想的並不一樣。

  那頭說,“和我談。”多麼的鏗鏘有力又堅定,白謹伸手撓了撓額頭,大概是被騷動的頭髮給瘙癢了。

  “不談。”她紅着脖子說,有點口是心非。對面的人也不在意她的拒絕,繼續鍥而不捨,“怎的就不談?我挺好的,估計你也找不着比我更好的了。”多麼的自信,簡直與生俱來,彷彿他們就該天生一對,誰也不該離開誰。

  他開始用自己那舌燦蓮花技能推銷自己,“……你看,我要房有房……嗯,不是酒店這裏,是真有房,你別笑。還有車,也有事業,不拈花惹草;長得又俊,身體又好,四塊腹肌你都見識過了吧……這麼好的對象你上哪找去?現在不談,錯過了這個村就沒下個店了啊,跟你說……”

  男人的語速清緩又頓挫有度,白謹嘴角含着笑,靜靜地聽着,想象着那男人此時的神情,還有那與隨意的語調不一樣的堅定態度。

  這一瞬,她想,也許,阿溪也不錯。

  葉溪:那是相當的不錯!

  後來又絮絮叨叨了許久,直到話電那頭傳來很細的呼吸聲,葉溪才停了聲音,戴着耳機靜靜地聽了好一會那邊的呼吸聲,纔對着麥小聲地道了聲:“晚安,親愛的。”

  這是他第一次談戀愛,也會是唯一的一次。

  時限是他們這一生。

  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遇上週末,等於一連三天假,白謹乾脆留在家裏陪着家人過節,被兩個小傢伙折磨得三天就瘦了兩斤,真是減肥的最佳方法。

  在家待着的日子過得總是那麼的快,眨眼就是幾天,她知道自己不能呆待家裏的理由:一個字都沒在碼!

  在這種快餐時代,網文早已進入快餐系列,先不管精不精好不好,至少得保證數量,三天,可以有幾萬字了。

  就在這個時候,平時比較少聯繫但絕對不會無話可說的作者基友給她發來信息,問她怎麼一回事。

  我是小白:什麼?

  一枝蓮:就是後臺有人舉報木木給你開後門,撤掉了大神的榜單,換上你的新坑那事,你不知道?

  我是小白:……不知道啊,我這幾天沒上網。

  她有存稿,都是自動發的,沒事她偶爾會上去瞅瞅網站有沒有抽,沒抽一般她不會管的。

  一枝蓮的意思是,事關自己和木木?

  想到最近自己的確和木木走得近,雖然她這邊沒有什麼風聲傳出,可木木喜歡往這邊跑,她的同事也見過自己,難保當中不會有小人將二人來往之事宣揚出去。

  這幾天倒是沒有收到木木的騷擾,她還想着木木大概假期過後又開始忙翻天了,是出事了的意思嗎?

  翻出手機,白謹直接就撥了過去,只是那邊居然沒有接聽,這更叫她惴惴不安了,依木木那性格,再忙也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的。畢竟按她的話說,自己也算她的祖宗之一了。

  沒辦法,她把電話打給了珞涵,現在兩人同一個編輯,所以會在同一個羣裏,有事的話,他應該會知道的吧?

  燃鵝,那小孩真是萬事不理會的人,白謹這麼一問,他倒一臉茫然地反問她,“啊?木木出什麼事了嗎?我不知道哇。”

  白謹:“……”好吧。

  沒空多理會,白謹翻開作者羣裏,木木的頭像是亮着的,她直接扣扣過去,那邊秒回了自動回覆:

  “……”

  木木似乎不在,白謹看了看羣裏,居然都禁了聲,平日裏挺熱鬧的羣,變得很安靜,似乎在忌諱着什麼。

  白謹偶爾會在羣裏閒聊或是找人拼字,跟羣里人還算熟,她直接在羣裏敲:大家好,有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羣裏依舊很安靜,只有她那一行字在上面靜靜地趟着,倒是沒一會兒,私聊響了起來,除了剛纔的一枝蓮之外,還有另外兩三個關係不錯的作者密聊她。

  顧小影:小白,出事啦,你沒看見嗎?

  蒼天:簡而言之:原本是大神的榜,不知什麼原因換成了你的,讀者掐了起來,事情捅到了後臺,有編輯出來作證,說你和木木關係匪淺……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七月半:小白別管那些,讓她們掐,掐掐就習慣了。

  前後兩人她回了一句謝謝,留了蒼天來詢問:你知道是哪個編輯嗎?

  對方很快回復:我CP說,是言組的阿蘭。但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可能木木知道,你不妨可以問她。

  我是小白:謝謝,可是她一直沒在,找不着人。

  蒼天:……聽說現在網站和公司裏鬧得可厲害了,她沒空倒是真的。

  蒼天:我就八卦一下哈,(//▽//),你真的和木木走得很近?

  我是小白:嗯,我們最近還時常住一起,我把木木給睡了。

  蒼天:臥槽!小白原來你是男的啊?臥槽槽槽……

  沒什麼心思逗人,白謹給木木發了條信息:你不回我,我現在就到公司去。

  她能坦然接受別人對她或她作品的掐架,但絕對不能忍受這些人將她親近之人扯進來這些是非來。

  而且,看目前不明的情況,已經不僅僅只是是非了,有可能直接影響木木的飯碗。

  她的威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木木沒過一會就給她打來了電話,那頭很安靜,估計是她找一個封閉的地方,上來也沒多寒暄,直奔主題:“你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

  白謹冷淡着聲音回了一句,“我不擔心,但我想槽那作妖的人。”

  木木:“……”能用這麼冷靜地聲音說這麼粗暴的話嗎?她慫。

  “是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講,還是我直接到公司去找你們上司問個清楚?”

  白謹是個很少生氣的人,即便前兩次被扒上貼吧,甚至在會場被莫名潑紅酒,她都可以笑眯眯的沒當一回事。

  可是,有些時候,她特別容易動怒。

  好比現在。

  二人也是最近才走得近,但木木卻是知道她生氣了,有些人生氣無所謂,你可以不用理會,可有些人生氣,那便是天大的事情。

  微微嘆了口氣,“好吧,你先冷靜,我真沒事。”至少,這會兒,她心裏總算平靜了些,那些怒氣與氣極也得到了救贖。

  至少,會有人爲自己着急的,且着急起來還有可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雖然她感動,但也不想把事情越搞越大。

  在木木的話中,白謹得知了大概的原由,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一件小事:

  那位拿了榜單的作者不知怎的,忽然跟她的編輯請假,那個是兩週大榜,如果一字不發,就算是大神,那也是永黑的,可是榜單已經出來來,沒辦法,那編輯和木木關係還可以,便請她幫忙。

  正好,木木手頭上,也就白謹的坑目前數據能上和最那榜,且按照順序,其實再過兩個榜變能輪到她了。

  兩編輯一商量,覺得可行,便雙雙去跟她們的上司談了這事,既然大神自己提出來換榜,網站也不會覺得不可行,就同意了。

  沒想到這就出事了,雙方讀者小掐本來不會把事情搞得那麼大的,網站的貼吧忽然貼出了一條編輯和作者走得近的貼子,且有證有據,甚至不^_^還有幾天前木木朋友圈貼出來的月餅,白謹在下面留言了的截圖。

  一看就是作者送編輯禮物了,有行賄的嫌疑,又加內部流傳二人這兩三個月走得近,白謹的作品,也就是這段時間才莫名的紅起來了……

  種種跡象足以表明其中不言而喻的東西,原本看文的讀者個個都是很有腦沒洞的,這麼一設想,無數的可能就被她們給編排出來了,可不就成了個證據確鑿的靠關係搞事的故事?

  講真,看到那貼子時,要不是自己是當事人,白謹都要相信了。

  “網站那邊怎麼說?”白謹問。

  說出來之後,木木也不再裝了,有些焦躁,“上司不承認我們有找過他,這是我們最不利的地方。”

  原來結症在這裏。

  白謹也不問木木那個上司是什麼貨色了,只問,“現在公司裏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那邊的木木靜了好一會才無奈道,“以編輯受賄處理。”

  “呵。”白謹冷笑,在木木聽得莫名其妙時,她又說,“這事你先拖着,我大概兩個小時後到公司。”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原本還打算再住兩天的,這會兒她也沒辦法了,收拾東西就要出門,家裏人也不攔她,反正離得近,隨時可以回家。

  出門之後,她邊趕地鐵邊給葉溪打了個電話,那頭接聽得倒很快,其實他有收到消息,畢竟是自家媳婦兒(霧)的事情,無論大小事他都在關注的,這會兒電話來了,他以爲那妞會跟他發牢騷之類,沒想到電話一通,對方直接就提了個請求,一點都不客氣。

  “阿溪,能麻煩你把你的車借我用用可以嗎?當然,司機也要借。”

  聲音很冷靜,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傷心難過,就跟當初區區一個小新人在宴會場上被同行潑了一身紅酒還能笑得出來那般冷靜從容,這讓葉溪更是意外加驚喜了。

  嗯,他的媳婦兒很有未來少奶奶的架勢,他母親大概會喜歡吧。

  “可以。”他二話不說,也不問原因,直接就答應了,“到哪兒接你?”

  至於去哪裏,他不用猜也知道了。

  白謹說了個時間地點之後,略猶豫,還是問出了口,“你不問我忽然借你車做什麼?”

  “問了,你會告訴我嗎?”葉溪反問。

  “會。”只要你問了,我什麼都會回答。

  電話那頭的男人,揚着開心的笑容,拇指不自覺地摩擦着手機,聲音低沉而有力,“小謹,不管什麼事,你只要記着,一切有我。”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在背後給你撐腰。

  聽罷,白謹一愣,似乎有些明白,對方可能知道些什麼的。也是,先不管二人這麼好的關係,僅是她現在與葉氏的合作,輕易就不會被無視掉。

  “嗯。”心裏頭很暖,她終於笑了。

  電話掛了之後,白謹查看手機,不管是扣扣還是信微,挺多新的信息進來,尤其是扣扣,平時根本沒聊過幾句的作者都來關懷一下,她不由得冷笑。

  明着關懷,實則在幸災樂禍吧。

  這件事鬧大,保不準也有她們的功勞。

  出了地鐵站不遠,就看到那一輛奢華的紅色……邁巴赫?車她不認得,但她認得開車的司機,正是那司機小哥。沃日,阿溪這盤要玩大的?

  葉溪:如果不是時間來不急,他還想弄那輛最貴的車給媳婦兒玩玩呢。

  居然不是最貴的邁巴赫:……

  “少夫人請上車。”司機小哥很入戲,他本來想喊小姐的,但覺得這人設老闆不會太喜歡,於是自動改成了老闆娘模式。

  但,喊老闆娘就太俗氣了,反正老闆是家裏的少年,那少夫人……嗯,很符合人設。

  聽着那稱呼,剛擡腳要上車的白謹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好容易一臉冷靜地上了車,心道這是阿溪編排的劇本?

  不愧是做電影的,劇情信手拈來。

  於是,在車上,白謹和司機小哥對起了劇本,這麼一對,兩人劇很十分投契,一拍即合,把少夫人換成了白富美,這種設定比較有威力。

  車子浩浩蕩蕩地殺到了網站實在公司地址,離商業圈有點兒遠,選在了州城中等價位的地段,在一座看起來很有年份的寫字樓裏租了一層,掛上了公司的名字。

  這一棟不怎麼樣的寫字樓裏,估計有上百家公司吧。

  和葉氏的子公司葉氏傳媒都無法相比,更別說葉氏集團了,難怪公司高層那麼想討好阿溪這層關係。

  她想,公司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處理木木,大概還是有所顧及的,畢竟,她和葉氏的合同還在那兒,且一時半會還不會結束合作關係。

  他們要通過自己,和葉氏搭上,必然是會保她的。

  只是,公司的人完全沒想到,她就這麼風風火火地殺到了。

  白謹今天穿的是一條小禮裙,六公分不高不低的單根鞋,上頭什麼都沒有,卻簡潔大方,她肩上掛着上次買的那個近萬的米色小包包,臉上淡淡的妝。

  在一羣職業裝束的女性面前,她的裝扮尤爲突出。

  網站裏好些編輯都是見過她的,所以她一出現,就有人通知了上層,那個木木的上司。

  白謹只瞥了他一眼,司機小哥一臉正直表示他家小姐只見最高層。這可把上司的臉給黑的,可有人拉着他,告訴他方纔樓下就引起了很大的騷動,這種小的寫字樓,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等豪車?

  上司黑着臉憋着,最高層出現了。

  再高層,也就是個網站老闆,雖然網站在言情小說界上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網站,實際上實體公司裏也就十幾名員工,其中包含了編輯和老闆。

  老闆兼顧網站總管理,所以網站裏的數據他也是很清楚的。

  很意外的,水江的老闆是個三十風頭的年輕男性,只是長得很平凡,帶着一副眼鏡,將人引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辦公室,說真的,才比較像辦公室,阿溪那裏,像皇宮。

  二人面對面坐着,充當保鏢?的司機小哥立於一邊,雙手交扭在前,面目冷峻嚴肅,一看就不苟言笑的厲害人物。

  白謹開門見山,“我就只想知道,我爲什麼要討好編輯。”那高傲冰冷的態度,似乎帶着被質疑的不悅,沒有言語,卻讓人不由自主地生起了敬畏,彷彿那種高冷氣質是與生俱來的,沒有半點修飾。

  高層被問得無言以對,白謹遞出去她與木木的聊在記錄,沒有刪減的,裏頭從來沒有涉及到關係一切利益事情,就連榜單也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如果換了角色,是木木在討好她,那麼,該送月餅的就不是她而是身爲編輯的木木了。那麼,木木既然要討好她,爲什麼卻沒有第一時間讓她知道自己上了榜單呢?這種討好難道不是第一時間跳出來邀功纔對嗎?

  高層也很疑惑,白謹看着他,淡淡地又補了一句,“木木說這件事她和那位大神的編輯有申報給上詞,我很好奇爲什麼上司否認了這件事?”

  白謹從容地站了起來,“還有,這件事,只要尋問過大神本人一切都水落石出,爲什麼網站遲遲沒有作爲,還任由着那貼子高高掛在貼上?我倒想問問,是網站的意思,還是某些人個人的行爲?”

  高層自然不敢一言堂地說是某些人的個人行爲,白謹已經不用等他們的回覆了,轉身就帶着人離開了,前後不過十幾分鍾,沒有預料將至暴風雨,一切都很平靜。

  沒想到戲這麼少,司機小哥一臉的惋惜,“早知道應該多加點戲的,比較來個撩袖子不幹了揚言離開那網站?”

  “噗。”白謹坐在車的後排,聽聞可司小可那遺憾的口吻,忍不住笑了,“兄弟,我又不是真正的白富美,我要真不幹了,我日後喫啥?”

  司機小哥:喫老闆唄,老闆可多錢了。

  當然,這種話他可不敢亂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二人好像還沒到那階段呢,雖然他們認爲那是遲早的事。

  “而且,木木解決不了這件事,不過是因爲……”她被背叛了,那個大神的編輯沒有站出來給她找大神來作證,所以木木才那麼焦躁罷。

  她並不清楚木木和其他編輯處在怎樣的一個競爭位置,她剛纔很明確地跟高層攤牌了,她的簽約半年前就到期了,她隨時可以走人。

  所以,別鬧什麼幺蛾子。

  白謹這半年來,收益每天都在以倍數來漲,如果雖然暫時停在了一個階段上,但那絕對是大神級別的收入層,而且還有繼續上漲的趨勢,最重要的是,她更新迅猛,雙開也能保證主文日萬,第二文日六千。

  這樣勤奮又高收益的作者,網站只會好好培養,輕易不會得罪的。再加上,她此時還有葉氏的合作,僅憑這一條,網站就無條件站在她這一邊。

  更何況,她一走,百分之百會拉走‘雖有妙計’。網站的作者不知道,但網站裏內部人員全都清楚得很,當初籤‘雖有妙計’時,對方口口聲聲說衝着白謹而來的,那是一匹黑馬,網站需要這種黑馬來刷新新的血液,可不能放手了。

  因此他寫的類型即便有差異,也被安排到了木木一組。

  只是沒想到,白謹力保木木。

  木木並不是最優秀的編輯,她甚至常經脫線不在狀態處於隨時有可能被炒掉的危險邊緣,這樣的編輯,有了點名氣的作者都會捨棄,換更厲害的編輯帶自己。

  這樣的木木是被公司網站嫌棄的,但白謹就喜歡她這樣的,利益面前,木木卻總選擇站在她的角度爲她着想,即便有可能無法實現她的野心。

  某種意義上講,木木這算是一種假慈悲,真心軟。

  可,白謹就是喜歡。

  安如今這個趨勢,如果不是木木帶她了,她真會離開。現在她有自己的讀者圈,又有電影編劇的頭銜,想要到別的網站混下去,一點都不難,指不定換個環境還能混得風生水起呢。

  於是,這使得背後使壞的人猝不及防了,這是她們始料未及的。

  之後的事,由網站和木木他們處理,白謹不太懂,所以也插不了手,她只要清楚地表明立場就可以了。

  司機小哥沒有追問白謹的話,光聽表面,他比沒有社會經驗的白謹要更深入的瞭解且透,那點彎彎道道,他可清楚。

  既然未來老闆娘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也就不言說了,一路把人送到了老闆那兒,功德圓滿,他甚至已經看到了這個月的獎金朝他飄來。

  沒聽說嘛,前幾天就因爲很有眼識的前臺小姐姐把未來老闆娘送到了老闆辦公室,給了老闆一個驚喜,那天當職的三位小姐姐每人得到了兩千塊的現金獎金呢!

  全公司上下羨慕得一比。

  白謹到的時候,葉溪剛剛開玩會……是不是因爲知道某人要來了,所以提前結束,全世界都清楚,只有白謹沒留意罷了。

  “阿溪!”白謹進了辦公室,未語先笑,見人聞聲看了過來,她大大方方走過去,將一盒子擺他桌面,“給你帶的。”

  葉溪看了眼面前的盒子,應該也是食物,回她個笑臉,“怎麼回次來都帶禮物?”

  且都是喫的。

  “因爲你沒喫過呀。”白謹貼着桌子站,還站身不是很直那種,身子有些歪,葉溪看她,“累了?”

  點頭,“有點。”想起來她就有點委屈,“演戲什麼的,太耗費精神啦。”幸好她跟着劇組十來天學了點東西,不然指不定就得笑場了,要真笑場了,那就搞笑了。

  對於她那溫和的處理方法,葉溪不置可否,若換了他來處理,直接收購那家網站,再揣了那幾個不懷好意敢欺負他家妞的,讓他們一生都知道人要活得善良。

  不管那些事,他關懷着,“你先坐一下休息。”看了看好怕行李箱,眸子裏帶了點別樣東西,一閃而過。

  點點頭,白謹回到那坐慣了的沙發上,行李箱還是那個行李箱,不過裏頭又空了。她把箱子拖到沙發邊上,正好擋住了大門進來的視。

  因爲事情還未處理完,她也沒跟阿溪客氣,直接就掏出了電腦上線,原本掐得很厲害的評論區依然還是很熱鬧,只是那些來罵街的人倒是漸漸沉下去了。

  她翻到了那位作者大神的主頁,上頭有那作者大神剛發不久的告示,將在概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又讚美了一翻低調的白謹。下方是那位作者大神的讀者粉絲齊刷刷的關懷,雖然作者大神沒有提到家裏出了什麼事,大家還是挺擔心的,畢竟,如果只是小事,大神不會丟下能暴曾收益的大榜不顧。

  只是作者大神不說,大家不敢問,假裝真的只是一點小事。

  網站並沒有將內部的事情交待,畢竟也算得上是醜聞,家臭不可外揚嘛,能掩蓋就掩蓋,至於有些寫作的編輯爲什麼換了,能人千奇百怪的理由,反倒最真實那個永遠會被掩埋掉。

  事情處理了之後,作者羣的作者們有人出來了,紛紛指責那些個造謠的,還有各種羨慕白謹拿了超級榜單的,也有來拉關係想蹭榜的。

  白謹都假裝不在線,給無視了,她只回復了蒼天的信息,並跟他道了謝。

  於是第二天,讀者們就會發現,在喜歡的小說簡介下,不家個作品介紹,她們的大大平時太高冷,難道會介紹基友的文,大家紛紛逛了過去,順便調戲一下,打探打探自家大大的私密o(*////▽////*)o。

  導致蒼天跑來訴苦:你家的小天使們真可怕!完全看不出來平時辣麼的冷靜!

  因爲平時她文下總是一片和諧安寧,五年來唯三的三次上貼子會掐鬧一番之外,這裏祥和得就跟養老院似的。所以給了大家一個錯覺,白謹的讀者都只購文看文。

  沒想到……只因爲她們的大大平日太高冷了找不到突破口?

  心情陰轉晴了,白謹好心情地回了蒼天一句:兄弟,慢慢習慣就好。

  像她多聰明,從來不弄讀者羣,平日裏也極少和讀者互動,心情好了就撒一圈紅包,作者有話說很多時候都是空着的。任她們在下面打滾賣萌,她一第天定時發多少就是多少。

  時日就了,大家都明白了,自家大大果斷的高冷沒話說。

  於是,養就了一羣漸漸自我高冷起來的小天使們。

  也……沒什麼不好。

  這邊事情得在勉強算得圓滿解決,白謹收拾收拾,想邀請幫了大忙的葉溪喫個飯她就要回去了。葉溪也不矯情,由着人帶着去搓了一頓……對他而言一言難盡的晚餐,於是,他再一次進醫院了。

  哭喪着小臉看着病牀上半身都起了紅疹,手上還吊着藥的男人,白謹吸吸鼻子那模樣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葉溪看着他這模樣心疼道,“我沒事,就過個敏,幾天就好了。”

  還反過來安慰她了。

  白謹更難受了,“你怎麼不早說你會對蝦過敏?”如果早知道,她就不會帶他去喫香辣蝦了,想到有這個後果,她就更難受了。

  若得人又得好一通安慰,“真沒事,這麼多年了,我以爲已經不會過敏了,本來也想嚐嚐,味道還挺不錯。”他頂着那張長滿了紅疹的臉,笑得有些慘,換了別人只怕嚇着,白謹卻越看越難過。

  好好的一張俊臉就被自己害成這模樣了o(>﹏<)o。

  邊上在檢查後做着報告的醫生聽罷,冷哼一聲,不再像上次那樣狠狠地教訓他,只是冰冷地說,“受幾天罪就過了,辦理了一下出院手續可以滾了。”

  葉溪:“……”

  白謹:“……”這麼兇殘的醫生嗎?

  因這次沒有急呼身爲特助的陳軍,白謹只能自告奮勇地去辦理出院手術了,而還沒有離開的醫生冰冷地瞪着那牀上這會兒換上了怡然自得的堂弟,“你可悠着點。”

  “我有分寸。”葉溪不想多說什麼,自己這個堂兄火炬慧眼,很多事情瞞不過,他也沒打算瞞,只要某人不知道就行。

  “你好自爲這!”葉麟瞪他一眼,也懶得管他死活了,轉身就出去留下他自己在那兒又疼又癢,果真是自作自受。

  某人頂着一臉的麻子紅疹,卻勾着嘴角笑了。

  白謹辦好了出院手續,還特意到醫生那兒詳細地問了日後要注意的事項,雖然葉麟對着自家弟弟總是冷臉冷語的,可面對白謹的時候,卻總溫着張有幾分相似,同樣俊美的臉,很耐心地回答她每一個問題。

  把要注意的事項都記錄到小本子上,白謹朝人感激地笑了,“葉醫生您真是位好醫生!”醫術又好,日後一定會成爲了不起的名醫的,她想。

  葉麟被這笑臉給閃得呆了呆,有些出神,“沒什麼,醫者父母心嘛。”他隨口搬出一套官方說辭,“白謹小姐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問我,阿溪他這毛病雖然沒什麼危險,處理起來卻有些複雜。”

  他頓了頓,復又道,“這幾日就麻煩你了。”

  白謹被說得很不好意思,“不麻煩不麻煩,本來……也是我的錯,您沒有怪罪,我心裏好受多了。”畢竟他們是家人,家人出事,總容易遷怒責怪旁人的,更何況她還不是旁人,她是罪魁禍首。

  葉麟也沒再多說什麼安撫人的話,白謹不敢多打擾就告辭了,回到病房把人接出來,“要我攙扶你嗎?”

  原來只是全身長疹,除了癢極了就會疼之外,四肢還是健全的,可某人身子一歪,還非得讓人扶着,這觸碰之間,雖然隔了衣服,但還會碰到擠壓那些紅疹,葉溪不由得低低吟了一聲。

  以爲他難受,聽得白謹心裏頭更不是滋味了,盡心盡職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往車庫去。

  還是那司機小哥,本來也沒他什麼事,於是他很安然地坐在駕駛座上,人上來坐好了,他就開車,也沒想過下車去給人攙扶一下。

  開玩笑,長几個紅疹還需要人攙扶?你以爲你是林黛玉啊?沒看到那是老闆的小心思麼。

  破壞了老闆的小心思,下個月獎金就別想要了。

  人小哥可看得賊清楚。

  車子一路回到了酒店,都是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了,白謹一臉擔憂,“今天不能洗澡了,你就先忍忍?”

  葉溪死活不肯忍,無法,只能由着他去簡單地衝洗一遍,他就只穿了條內/褲就出來了,遍體都是觸目驚心的紅疹,以至於白謹的目光只在那紅疹上頭,完全沒留意到對方的袒露。

  走近一看,白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叫你別洗你非得洗。”看起來比剛纔還要嚴重了,“來,我給你擦藥。”

  “哦。”他倒是很配合,也不喊疼喊癢,乖得很,可是那些觸目驚心的一片片紅疹,她看着就難受,也替這人難受。

  “我沒事。”眼看低着頭在擦藥水的人眼角都溼了,葉溪低頭看着她說,“不疼也不癢的,沒事兒。”

  白謹用手背擦了擦眼,沒出聲,繼續仔細地給人上藥,仔細到每一粒紅疹都上了,有些地方,一整片的,藥水也變成了一整片地抹上去,怕越擦他越癢,每一下都是非常輕緩的,彷彿根本沒有觸碰到就移開了。

  低頭看着這妞,葉溪想,這妞真有做護士的潛質,她要是護士,自己就天天往醫院跑,長個豆豆也往她那跑。

  不過,等上到某些部位的時候,白謹終於有些反應過來了,那麼近距離望着,她的目光呆了呆,小臉漸漸開始有些泛紅。

  原本葉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見人一動不動,他看了過去,便瞧見了這個模樣,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瞧着瞧着,兄弟就站起來了。

  白謹:“!!”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題:稻草人救火——引火燒身】

  【這一題:半夜裏彈琵琶——答:?】

  我嚼着葉作死越來越會玩兒了,,嚶嚶嚶。。。。告訴你們一個好消失,剛纔基三裏的親友跟我講,她要和遊戲裏撿到的一隻狗策來年基三模式成親了,雙方父母都見過了,向我狂撒狗糧,我很高冷地說:不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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