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波濤洶涌
說是茶,也準備了些流食——樓下自助餐打包上來的肉粥以及各種奶類,都是解救的東西。
別問爲什麼自助餐可以打包。
幾乎不喝奶的葉總:……
這一折騰,八點多了,白謹十分擔憂,“還要去工作?”幸好昨晚沒鬧胃病,不然今天這人估計就站不起來了,也合該着有胃病他隨身帶着胃。
“有點事還要處理。”對於工作上棘手之事,他淡而化了,自家媳婦兒又不懂商場上的事,說了只會讓她平白操心,“放心,今晚不喝。”
明晚得喝。
明晚……唉。
誰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呢,再加上京城這個地方,不是有錢就能辦事的,得有權,有勢。
在州城,再厲害的葉溪,到了京城也有無奈的時候,像這種去與不去之間,便是無奈。
但勝在是地方世家,總比一般人面子大些。
“真的嗎?”白謹不太放心,她想幫這人打領帶,發現自己不會之後,雖有點懊惱,也沒有跟自己較勁非系不可。
兩人有身高差,葉溪低眼看着這面幫自己整理衣服的女人,心中溫暖……唔,熾熱。
低頭,很纏/綿的糾纏到後頭狂風暴雨般的激動,險些就停不下來了。兩人微喘,手緩而輕地劃過那好看的脣型,最後在那有些泛紅的眼眼處停下。
他聲音沙啞,“別再撩我了。”再撩真的會死的。“明天……”他想了想,“有個宴會,你要出席嗎?”
也許不太適合,但是,只要她願意,或都只要她想,他便帶她到任務地方,無關利益。
有些缺氧,臉是紅通通的,白謹的眼角也是溼的,此時神情有些渙散恍惚,聽得男人的聲音,只覺得心跳加速,很不自在。
“……如果,對你有幫助的話。”她可以跟隨他去任務一個地方,無關條件。
葉溪忽地就笑了,那種無聲的,雙脣往上勾拉,提動了面部表情,很耀眼,像那披着薄紗的銀河般璀璨奪目。
“好。”他說,俯首如綢緞般絲滑的吻輕輕掠過,一觸即離,“等我回來。”
“嗯,路上小心。”白謹呆了呆,回了個暖人心窩的微笑,就像老夫老妻,他們相濡以沫地度過了一生,還有來世。
門關上了,是等着再次開啓的時候。
白謹立在門後,出神了很久。
這裏雖也是總統套房,條件已經極致,卻無州城那邊的家自在,白謹轉回到客廳,那裏鋪着地毯的沙發前還擺着她的筆記本。走過去,端了起來,自動休眠時間裏,電腦底部沒有發熱。
解鎖了保屏,將裏頭的東西全都存保歸檔好,她將電腦關機,放於沙發前的茶几上,讓它休息。
儘管只睡了三四個小時,還挺困,可卻不太想睡,在客房裏將自己和對方的東西好好地收拾一翻之後,來到飄窗前沙發坐下,手裏拿着一本她帶來的書,這時的暖陽曬着玻璃有些暖意,可外頭的天空,卻不是蔚藍的,像帶了一層灰紗,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藍。
京城,大約一直都是如此吧。
兩小時後,白謹回臥室補眠,一眨就到了午後兩點,睡得很是酣暢,甚至連葉溪的電話也沒接到,等她清醒過來,那未接來電已過去兩個小時。
不知對方會不會在忙,白謹思索片刻,發了條信息過去,說自己方纔一直在睡覺,此時準備下去覓食。
那邊很快回復了信息過來,先責備她不定時喫飯,然後說晚上會早回來,帶她出門。
收起手機,笑了笑,白謹起身去覓食了。
京城與州城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這裏繁華而又古老,忙碌卻又閒致,富貴而又陳舊。
那麼多極致反差的地方,融合在一起,似乎又那麼的恰到好處的適合,且別具一格的味道,世間獨一無二的絕無僅有的一處地方。
因時間不多,白謹並不能走太遠,她只得在附近挑了塊地方轉悠,她還想去四合院看看,還想走進那古老的衚衕,從這頭,走往那頭,一步一寸,感受着時光的斑駁,歷史的變遷。
下午五點,她便回到了酒店,將拍得的相片,傳了幾張到朋友圈之外,其他的存部存到了網上雲。
從浴室出來,客房裏便多了個人,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打扮得很簡單卻精緻,將那完美的身材裹出來禁/欲系。
說起禁/欲系,她想到了一個更加濃郁的男人,那個好像被稱爲二爺不苟言笑的男士。
“流口水了。”葉溪立在那兒,就見到自家媳婦兒從浴室出來,盯着自己一臉垂涎的模樣出神,不禁好笑,便出聲逗她,沒想到她還真迅速地擡手擦了一把嘴角……
“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引來了那勾人的小嬌嗔,勾得他心頭癢癢,全身難受。
“笑毛啊!”將人惹怒了的後果,葉溪走了過去,長手勾,就扣住了那纖細的小蠻腰,“不笑毛。”他繼續撩撥,換來一個小白眼。
他的媳婦兒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白謹被逗得也惱不起來,掙了下沒掙脫,只問,“一會是要去哪兒嗎?”特意跟她交待會早些回來帶她出門,看他穿成這般模樣,應該不會是要帶她去逛景點的吧?
當然,更不可能去爬萬里長城了。
將人扣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清淡又純情,那是沐浴露的味道,原本和他身上用的是一樣的,可味道混合着少女的體香,融合得那麼自然地生出一味的清純來,很是迷人。
“唔……去買東西。”葉溪心不在焉,被那清香勾得腦子發熱,尋着香氣就湊了過去,一開始下嘴的地方就是最爲敏感的脖子,惹得對方一陣戰慄,他心頭很是得意且滿足。
白謹被撩得也有些受不了,雙手抓着男人的衣領,欲拒還迎,說不得那是一種什麼感受。
待二人都受不了時,纔不得不戀戀不捨地分開,暈呼呼的白謹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的勃、發,那是對她的索求與渴望,雖然很叫經害羞,卻又讓人透着一股子的喜悅。
雖然很俗,但當男人對你提不起興趣之時,那纔是真正的可怕,不是嗎。
好不容易稍稍平息了火氣,葉溪拉着人就匆匆出門了,再兩人私下待下去,他很難保證向來自豪的自制力還能剩多少。
在京城葉溪也有自己的車,司機是這邊公司安排的人,卻一樣的恭敬客氣。
司機將二人送到了離酒店一個小時的距離以外的地方,玲琅滿目的,都是國際頂級牌子的商店,白謹對於牌子貨並沒有什麼概念,唯一的感想就是:真他媽的貴!
葉溪帶她來,讓她試衣服,她就試,也沒矯情地一味在那兒拒絕說東西太貴,還是別買這類的話。阿溪帶她來試衣服總有他的用意,對於這個男人,她想來不太拒絕。
既然對方非要帶她來這種地方不可,那便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也有非買不可的理由。
衣服試了一件又一件,葉溪似乎都不太滿意,換了另一家之後,最終買了兩套……,他卻說:“這兩套很適合你,不過,不太適合明晚穿,一會還得去再挑挑。”
於是,她看着男人提着那光兩套就花去了她一整套公寓的錢的衣服,內心是崩潰的,整個人都懵得不像話。
一想到往後她要將整套公寓穿在身上,就覺得其重無比,難受無比┭┮﹏┭┮。
最後一家店,迎接他們之後,便放下了門,拒絕再來的客人,白謹嚇得以爲葉溪包場,對方卻告訴她,這樣的名店都是如此這般做法,不是什麼人都會迎進來的,來了一兩撥客人,就會專心致志地接待。
當然,神他媽貴的地方,也不可能像外頭幾十塊的店家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這裏一天估計也就會出現個兩三撥客人就封頂了。
因爲,這裏即便只是一小片抹布,也是她一家公寓的錢!
她斜視着那一塊抹布假般的服裝,心想你這是純金做的也不能這麼貴,你是鑽石做的吧?
當然,那塊抹布是沒辦法回答她的,裏頭的店員能會答她。只是,任店員說得太好聽,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被這滿店的價格給震得全身難受。
今天以後,她比以前更加仇富了。
當然,她沒想起來她現在已經是有將近十億身價的人了,要說仇富,她第一個就得仇自己。
葉溪能感受她的不悅,有些無奈,只得跟她解釋,“明晚的宴會很重要,原該給你專門定製更適合,奈何時間太緊,只得來選現成的,別惱了好不好?”
那蹲跪下來給她穿鞋子的店員含着笑站了起來,與店長一般微微微前鞠着腰,沒有說話。
白謹站了起來,杏色的鞋子,八公分高度,對於白謹來說,那是相當的高了,不過穿起來,來回走了幾圈,腳並沒覺得有一絲不適,還滿舒服的。
瞧着自家媳婦兒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某人笑嘻嘻地湊了上去,趕緊讚美,“白謹小姐美如天仙,這一身裝扮和你一對比,簡直俗不可耐,嗯,說明這衣服也太不好了……!”
白謹瞪了眼皮起來的人,沒看到人家店員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嗎?
既然非買不可,白謹也沒有非要拒絕,只是在刷卡的時候,肉疼了一陣,回頭算着得碼多少字,碼多少年纔夠。
弄了兩三個小時,二人又累又餓,葉溪帶着人去了一家有名的日料,那裏經營的是中國人,可廚子卻是低到的島國人。傳說中的處、女果體刺身是沒可能的了,天子腳下,誰敢這麼猖狂?
不過,也不妨礙一盤刺身就收他個幾千塊的高價。在南方,什麼都貴在人工,到了這裏不僅貴人工,還貴商品。
這些魚,都是到危險的地帶深海處捕撈回來的,運輸過程極其繁雜艱難,全程用着深海的海水,還需要一直加換,到了餐桌上時,都不知耗盡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所以,這麼小的一丁點就要收一萬幾千塊,好像……也不算太貴了。
……唉。
白謹吃了一口嘆一口氣,簡直造孽啊。
喫過了昂貴的晚餐,在回程的路上,白謹叫停了車,顛顛地跑去買了十五塊錢一份的咖哩魚蛋,在某人昂貴的車上喫得津津有味。
葉總:“……”
好吧,即便如此,媳婦兒也是最可愛的。
昨晚是喝多了,今天可沒喝酒,遲來的驚喜被他壓了一天了,一回到酒店便一發不可收拾。
被抵在門後壓着一陣狂吻,稚嫩的某人沒一會就丟盔棄甲了,至於要不要反抗這種問題,早就被熱情給湮沒掉了。
男人的吻,一次比一次嫺熟,一次比一次熱烈,一次比一次更懂得撩撥她,遲早,是要融合的,她想。
大約是想通了,她伸手回抱着這個急切的男人,換來更激烈兇猛的掠奪。
二人一路從門口相擁跌跌撞撞地到客廳,直接倒在沙發上,依然沒有分開半絲。
摩擦的“窸窸窣窣”聲是剝離了的遮羞的文件之物,兩人半坦誠相對着,那清純的小衣裹着雪球一樣的軟物,某狼眼綠得發直,瞪着的眼珠子還帶了血絲,很是駭人。
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小白羊軟軟地捂着,綿綿的聲音,“……別、別看了……”看得她全身發熱難受。
某人很配合地沒有看,因爲他直接就啃下去了,啃得有滋有味,樂不思蜀,恨不得死在這上頭。
可見,食色性也,福也。
旖旎繾綣了華麗的暫時落腳處,屋內氣氛正濃,荷爾蒙飄蕩久久不去,偌大的牀上,兩人相擁,牀上嬌小的人縮在那厚實充滿安全感的懷抱之中,饜足間帶着羞意和喜色。
白謹緩緩地閉上眼,嘴角帶着笑意,充分地感受到了這男人對自己尊重與珍愛,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可就因自己一個蹙眉,對方便硬生生地停下了那折磨人的衝動,安撫着她,然後獨自進到浴室,過了許久出來,周身冰冷,那是衝個了冷水澡的結果。
他抱着自己,一臉的依戀,卻十分體貼,他說,“睡吧。”
“嗯。”她帶着複雜的心情應着。
“晚安,寶貝。”耳邊帶着溫熱響起低沉好聽的聲音,像遠古的音樂,敲響了她的心鼓,砰砰又砰砰。
過了許久,她才稍稍平靜了那亂跳的心房,輕輕地回了一聲:“……晚安。”親愛的。
比起昨晚的亂糟糟,今晚一夜安靜好眠,第二天某人依然一副霸道總裁的帥逼模樣,只是在出門前磨得比昨天要久了一些,甚至白謹有種預感,往後每天可能會越磨越久……
葉溪正是最忙的時候,中午連電話都來不急打,只給她發了條信息,讓她好好喫飯,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謹慎,卻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
擔心她出門節儉,還給她拿了上百張票子的現金,至於那十幾二十塊錢的咖哩魚蛋,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每個人的消費觀都不同,只要不淨喫些垃圾食品,他向來是不管她的,便是她平時喜歡背的那個一看就很廉價的揹包他也沒管。
所以,她身上的搭配很奇妙,幾萬塊的鞋子,和幾十塊的揹包……遇到一些識貨的人看着,表情都很微妙。
白謹有着和一般女生一樣的通病——路癡。不過她人比較聰明,認路和辨別方向不行,但記憶力卻很好,能記住哪些地方自己走過了,哪些地方沒有印象。在攻略上找了一天行之後,走過的路很少有回頭路。
今天依然拍了很多相片,還發了朋友圈,大家都在問她跑哪兒浪了,她總是回兩字:你猜?
一切小衚衕小巷子,還真不好猜,評論下一堆的回覆,也沒人猜得準確,最主要是完全沒有標誌性的景點或是建築物啊,怎麼猜?
今天她回酒店很早,四點多就回去了,但葉溪比她還早一些,說是要做着晚上的準備。
晚上的宴會,八點就開始了,所以,一般八點前到場。
換是在州城,八點的宴會,堂堂的葉氏總裁,不到九點之後必然是不會出現的,可如今是在別人的地盤,他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昨晚買的衣服送洗的已經送了回來,看着屋內的造型師,白謹就知道今晚的重要性,也沒有半分抱怨,乖乖地任人折騰。
好在,造型師似乎對她的外在條件還是挺滿意的,“不錯,底子很好。”讚美之餘,也給她少一些折騰。
她的發黑而長,很少打理,所以原來是什麼樣子,此時就是什麼樣子,造型型盯着她的頭髮看了有小半個小時,才最終決定,不給她染色,也不做什麼莊重的髮型了。
稍稍地拉燙了一下,配上面上精緻的妝容,幾分清新,幾分豔麗,幾分灑脫,幾分舒雅。
黑白不規則裙子,前底部蕾絲相襯,耳丁銀白,腕水晶鏈……
大方,簡約。
初始,葉溪雙眼都看直了,他知道自家媳婦兒條件不錯,沒想到如此稍稍打扮,竟叫他完全移不開眼,想起昨晚的旖旎,整個人都不好了。
很想再進一次浴室!
造型師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空閒之餘,還給白謹講了一些非常簡單易上手的小技巧,讓她應付萬一突發的情況。
對於造型師的美意,白謹誠心地感謝,造型師拿了豐厚的酬金,還給白謹留了電話。
幸好對方是女的,不然葉溪的臉都要黑成鍋底了,可話還是酸不溜楸的,“還真招人喜歡啊。”
白謹:“……”
你酸不什麼酸?剛纔那造型師的助理可盯着你發花病了半天我還沒說話呢!
葉溪今日一身的在灰加白,修身的長褲將那雙長而直的腿修得完美,寬肩、窄腰……再加俊美的樣貌,活脫脫一個白馬王子從畫裏走出來,別說那小助理了,白謹也看呆了。
“口水……”葉帥逼提醒。
白謹抹了一下,還真有……呃。
“太帥了,呵呵呵……”這就尷尬了,白謹不好意思地去洗洗手,出來時就被堵了,抵在牆前,兩人相望,深吻是少不了的,再深入就不可能了。
臨出發前,葉溪吩咐了些食物送上來,他說,“會場上估計沒機會喫點東西,還是先填填肚子吧。”擔心她餓着,專心讓人做了些吃了頂飽又不會脹肚子的。
當然,他家媳婦兒腰細沒小肚子,塞進去再多也不擔心穿不下這禮羣。
比起自己,白謹更擔心他,給她夾了不少的墊胃菜,“還是你多喫點吧。”指不定要喝酒,雖然他前天說過不喝。
但,瞧阿溪的態度就知道是多麼重要的宴會,哪可能不喝酒的?她又不傻,這些事情還是懂的。
從知道要參與宴會開始,白謹就沒有問過關於宴會的一切事,這個時候,反倒是葉溪先憋不住問,“你不問是怎樣的一個宴會?”自己的態度帶着對宴會的認真,她不可能感受不出來的,卻一直任着自己安排卻未曾問過半句。
是信任自己,還是她真的不好奇?
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讓葉溪這要瓣人都如此看重的事情,那必然不是小事,但她又有自知之明,即便好奇問了,她也不懂。
“好奇啊。”她說,喫完之後,她在刷牙,刷了牙之後,還得補點口紅上去纔行。
幸好造型師將新拆的給她用的口紅給她留了下來,都不是便宜的貨,不過帶點玫瑰粉的顏色,還挺適合她的。
葉溪本來想說:好奇你還不問?
可起了起,便作罷了,給她解釋,“是個本地一些……平時不那麼容易接觸到的人的聚會。此行是公司這邊內部出了問題,正好與那主辦方有些牽連,對方邀請,所以最好得參加。”
他頓了頓,原也沒打算帶女伴的,看着自家媳婦兒,想到某人些的意圖,他還是決定提前將人帶出人前去了。
總歸,是不可能一輩子藏着的。
好在,今晚的主角不少,他算是不起眼的一個,倒也只是去應付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壓力不會太大,他也相信白謹能做得很好。
往後,這種場面,總會時常出現的,早些讓她習慣,也不是壞事。
“只是,辛苦你了。”
他由衷地說了一句,嘆息道。換作是自己,爲了迎合對方,去做一些自己未曾做過的事,他也會覺得困難的,將心比心,他能理解。
她卻只是笑笑,“辛苦什麼?又不是沒參加過。”白謹卻不以爲然,她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安靜地跟着阿溪就可以了。
想起第一次相見時,自家媳婦一臉甜美的笑容,給對方潑了一身紅酒的畫面,葉溪忍不住就笑了,笑得身邊人一臉莫名其妙。
也是,他也許不必擔心。
他還真不必擔心,白謹雖然未曾參加過上流社會的宴會,但她應對得很好。
加長版的車子一路往某個方向而去,上了盤山道,在頂上的一處山莊停下,那裏已經停了不少的車,放眼望去,清一色都是豪車,葉溪家的車,還只能算是中等罷了。
看着那些一看就很吸眼人眼球的跑車,白謹第一個反應:哇,全是錢!
第二個反應是,這些車主好可憐。
用錢堆了來的車,在京城裏,那隻能用挪的來前進,也就上來這盤山路上能撒歡似的跑,可到底不可能常出城,再豪的車也無用武之地。
感覺都是買來觀賞的,實力性……算了,那種東西並不存在。
在這大片豪車面前,第一次見識的人之中,也就白謹能如此淡然了,誰讓她不好這一口呢。
你要是一羣人穿着遊戲裏的COS服出來,她能興奮地尖叫幾聲,至於這些豪車,算了吧。
從豪車上下來的人,個個都是一身的名貴,全是帥哥那是不可能的,但必然全是美女哇!(ˉ﹃ˉ
葉溪黑了臉,自家媳婦兒喜歡對着美人流口水的毛病很讓人不爽,對着他自己也就自然了,他隨時歡迎,對着那些個不相干的女人流什麼流?!
男伴帶着美麗的女伴,有面子,美女攜着光鮮的男伴,有底子。大家彼此利用,彼此欣賞。
進到會場,那是個不算太大的會客廳,裏面已經三三兩兩聚了不少的人,歪瓜裂棗的還真沒有,能在上流社會上混出名堂,總不至於太差。
葉溪是外來客,主人親自來接迎,熱情有餘,誠意不足,看到他身邊的女伴時,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句,“這位是?”
“未婚妻,白謹。”在這種場合,很少會介紹說:這是我女朋友這麼中二的話,女朋友隨時可以換,未婚妻雖未婚,也是妻了,顯得莊重又得人心。
葉溪在外人面前,永遠是高冷着的,即便在人家地頭蛇的地盤上,他依然還是那冷酷的模樣,不討好也不諂媚。
對方一怔,姓白?
隨即又笑了,“真是郎才女貌,等婚禮那日,可別忘了發來請柬啊。”
葉溪難得對人露了個淺笑,“一定。”
又來了客,主人告了失陪之後,去迎接了。
“走吧,到那邊去。”葉溪帶着人往架子前取了紅酒……白謹手上的是果汁,然後到了休息位去。
白謹剛坐下,就有人過來了,這裏認識葉溪的人還不少,別人主動了,葉溪也不可能不理會,他還是那一套說辭,別人帶的女伴都是門當戶對的姑娘家,所以同在上流社會的人都認得,唯有這從州城過來的葉家所帶的女伴,他們只覺得眼生,不免好奇。
除了在主人面前提過一次,葉溪在後面的人面前,只說這是自己的未婚妻,沒提到其姓名,這讓那些奇好的人更加感興趣了。
葉溪不喜歡這些人的目光總在白謹身上打轉,介紹過後,便跟人相談去了。
留了白謹一個人坐在那兒喝飲料。
遠遠地望過去,不可否認的,即便在這上流的社會當中,葉溪依然是那個鶴立雞羣出類拔萃的那一個,看着那樣一個人,白謹心中是自豪的。
至於那配不配得上的自卑,也許是她太過遲鈍了,並沒有感受得到。
阿溪餓了也是要喫飯的,生氣了臉也是會拉下來的,看到不喜歡的也是會蹙眉頭的,喝多了還會孩子氣地鬧的……那樣鮮活的一個人,怎麼會是那高高在上不可觸摸的存在呢?
既然不是不可觸摸,爲什麼她就不能擁有?
不是她自戀,她覺得自己跟阿溪是最相配的,至少最近交往之後她這麼認爲的。她能讓對方感到快樂,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那就是他們最相配的證據。
不管外在條件多麼的登對,只要他們過得不幸福,也給不了彼此幸福,那麼他們必然是不相配的。
男士們的好奇與視線被阻隔了,但女伴們卻不以爲然,有些主動的直接就結伴過來了,互相之間舉杯噙酒,也是一種禮儀。
只是,白謹端着果汁,她們到底有些不高興的。
“你喝果汁?”有一個可能比較耿直,直接就開口了,她穿着一身的粉裝,俏皮可愛,看起來像某個大家族裏的小公主,帶着與身俱來優越環境下的高傲,倒不會讓人不舒服,相反,還挺可愛的。
白謹很誠實地點頭,“嗯,阿溪不太喜歡我喝酒。”當然,她自己也不喜歡,雖然阿溪自己經常喝多。
同行的幾人:……
這麼耿直的姑娘嗎?
那小公主打量她一番,“你這套衣服雖是今年新款,卻大衆了點,沒有找專人定製?比如是這種場面。”
大衆?全球只有不超過二十件的衣服,哪裏大衆了?於是白謹給她解釋,“這位小姐姐是沒見識過批發商一天幾萬套衣服的出貨吧?那才叫大衆。”
一個小商店,每天有多少人進進出出買同一款,而同一款在全國地地每天售出多少,這真不能僅用‘大衆’就算得過來的。
衆人:……
小公舉臉上有些紅,被氣的。
“你與葉公子一起,也是州城過來的?”另一個又問,“我是宋家的,她是馮家的,這位是張家千金。”
雖然姓張的滿天下,但在京城之中,敢稱張家的,也只有那麼一家。別人提起來,不是敬畏,就是小心謹慎的候着,可見其威赫之力深遠之大。
可惜,放在白謹這土包子這裏,一點作威作福作用都起不到,她朝那粉色小主舉模樣的張家千金點頭,又向另外幾人點頭,“你們好,我姓白。”
至於要不要說是白家的,她猶豫了一下,她們老白家向來低調,還是算了,不學這些人什麼宋家張家的。
一聽她姓百,幾人的臉色就變了,互相看了幾眼,白謹被她們的氣氛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關懷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幾人的神色微妙得很,不似原先那樣稍稍帶着點目中無人,也沒再是那高傲的態度,疑惑中帶着顧慮。
還是那宋姓的姑娘遲疑地問,“你姓白?和……白家,有什麼關係嗎?”
幾人內心卻是:臥槽!不會是白家人吧?
也……太有可能的,州城而來的葉家,雖然沒在京城,但那在州城也是響噹噹的世家,若只論世家不論地方,葉家可比她們當中的家族要久遠深刻。
既然是葉家帶來的人,必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沒聽過州城有名的白姓家人,不會是京城裏的那個白家吧?
“嗯?”什麼白家?
正想問什麼白家,葉溪回來了,將她從人羣找解放了出來,其她女伴也找回了自己的男伴。
葉溪低頭細問,“她們爲難你了嗎?”他很擔心,所以並不能特別專注地應對其他人,早早就過來將人帶人身邊比較放心。
白謹一臉莫名,“她們爲什麼要爲難我?”自己跟這些人都是頭一回見面,無冤無仇,也沒有利益糾紛,別人爲難自己做什麼?“挺友好的,還主動先自我介紹了。”
其實,已經爲難了,奈何她比較遲鈍沒有留意到罷了。
葉溪:“……”老婆是這樣的性格真好〒▽〒。
先不管,將人扣在身邊再說,省得被人真欺負了去,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卻心疼死了。
他這邊將人帶在身邊小心謹慎了,那一股子緊張勁,讓別人看着就不是那麼個意思了。那幾位千金也不知怎的特別多嘴,一下子就在現場傳開了,葉家公子帶來的女伴姓白!
於是,前來相談的人話裏話晚的試探,白謹因爲明就理,所以沒多大感覺,倒是葉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京城裏不還有個白家嗎?
這些人想必是誤解了自家媳婦的身份了。
也樣也好,不是他見風使舵攀比富貴,只是這樣的結果也未必不好,自然沒人敢前來煩他們了,也不會有人不長眼在他不在的時候欺負頭一回來這種場合的白謹。
當然,依白謹的性格輕易不會被欺負就對了。
九點過後不久,現場騷動了起來,白謹應付得累了,說要到休息區休息,葉溪帶着她在人裏周旋,也知她即無聊又應對得累得荒,但同意了。
在路過食品區時,她還給自己裝了一小塊水果蛋糕,這裏的食美都是天價做出來的,可大家一個個醉翁之意不在酒,居然完全沒動過。
端着小蛋糕坐在角落,那頭熱鬧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不下,她望了過去,高大的門打開了,似乎有什麼人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兩排黑衣高大……保鏢?杵在門處,倒是沒有進場。
漸漸的,在場的人都圍了過去,就跟當初阿溪參加作者聚會那時一模一樣。
不過,今晚的主角不是阿溪罷了。
那邊的來人得到了這裏認人的熱烈歡迎,激動之時邀請爲上賓,激動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奈何來人氣場實在是大,不是什麼人都敢靠近的,離着幾步的距離相談,大家都是名流,但名流裏也分貴賤的。
顯然,來人便是尊貴的。
白謹低頭喫蛋糕。
安靜地用完之後,她將小盤子還了回去,轉身就看到了某人熟人。
“哎?”她咦了一聲,明明離得有些遠,對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望了過來,四目對上之時,白謹驚喜歡地笑了。
她走過去,對方看了她後,與身邊的人說了抱歉,也走了過來。
“大兄……啊不是,二爺,你怎麼也在這裏?”白謹高興,聲音也清亮了不少,這是今晚以來,除了對自家男票時,最爲真實的笑臉了。
白鳩也很詫異,“是啊,我在,你也在。”
當然,白謹這個問題就有點好笑了,不是他也在,而是,今晚就是爲他而辦的。
如果不是報着二爺的名頭,其他上流人士能這麼給面子來了這麼多人?
白謹笑得兩眼彎彎的,盯着他的酒杯,“今天不喝咖啡改喝酒啦?”她擡反小下巴,“好喝嗎?”
她滿臉興趣地這樣問,白鳩轉頭,他邊上跟着的人立馬轉身去取了一杯過來,用盤子端那種。
看着面前的高跟酒杯裏顏色極好看的酒,她皺着鼻子只猶豫了一少,就接過了,雖然阿溪可能會生氣,但是遇上友人,千杯少嘛,她保證只喝這一杯。
“慶祝我們這麼有緣三內天第二次相見,乾杯!”她舉着酒杯與之對碰,發出一聲特別清脆的聲音。
邊上的人都驚嚇了。
這女孩是誰?!
二爺居然主動靠近不說,還這麼自然地碰杯了!要知道,便是今晚的這裏主人家將人邀請而來,也沒有資格與之碰杯的,只是遠遠地敬上而已。
完全不知衆心驚得眼都要瞪掉出來了,白謹高高興興的,聽到對方說:“乾杯”之後,她仰頭喝了一小口,真的是一小口。
說好了只喝一杯,估計乾杯的次數會很多,和留着慢慢來。
捏着高根杯,她很好奇啊,“你怎麼會在這裏?也是來參加這個宴會的嗎?”
對方一身的黑,依然還是那不苟言笑的模樣,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她就覺得對方人很好,聽勸又大方——免費送她到酒店!
你瞧,她一問,對方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不好相處,可卻很認真地回答她,“嗯。”
旁人更好奇了,可是又不能靠近!
那女孩是哪兒來的?聽說是跟着州城葉家過來的,也姓白?
嘶……難道,白家人?
州城葉家加白家?
嘶!
衆腦洞很大的衆倒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葉家要往京城發展?說好聽的是發展,不好聽的,是來搶地盤來了。
這幾年,葉家要京城的風頭的確有些大,因着那是地方世家,他們一致認爲構不成威脅,可眼前這趨勢……
在衆人糾結之中,葉溪帶着疑惑走了過來,看到自家媳婦兒居然對一個男人笑得那麼甜,頓時就臉黑了,又看,那個男人居然還是……自己都有些忌憚之人,臉色就更難看了。
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扣住了某人的小腰,低頭看她的手,“喝酒?”
只覺懷中人一顫,“呃……我決定就只喝這一杯,真的!”她的保證向來算數。
完全不讓人喝也是不可能的,他的阻撓不過是不想她太過放縱自己罷了,倒沒有要絕對的阻止。
可是,這喝的也得看對象,怎的就與最棘手的人喝上了?
兩男人目光對上,似乎風雨前的平靜,實則已過招無數,至於勝負,只有當事兩男人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歡,那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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