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喜出望外

作者:長曲
“你不說我也很有名氣!”對方瞪她,顯然很不高興。

  白謹被瞪也無所謂,笑了笑,“也是,連葉氏都想挖的人,的確不一般。”她由衷地感嘆,可是當她音落,對方卻“咻”地擡頭盯着她,連左邊的那位很專注工作的男士也傳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麼知道葉氏想挖人?”華彥茗稍稍壓低了聲音,至少鄰座聽不到他的話,看得出倒也是個知曉大事輕重的人。

  白謹朝他一笑,“你猜?”

  猜你全家福!

  轉頭,她感覺到方纔左邊的男士擡頭看了她一眼,這會兒對方依舊埋首工作,彷彿對於鄰座友人的相談並不感興趣。

  收回了視線,白謹重新拿起手機,右邊的人一陣糾結過後,也不再強求了,換了個他感興趣且又能高興的話題,“你叫什麼呀?”他將平板撥到另一個畫面,“對了,你不向我討要簽名嗎?我的簽名可貴了。”

  既然對方連葉氏想挖自己牆角的事都知曉,想必不是個簡單的普通的人,有很大可能也是圈中人。想到這個,華彥茗忍不住去轉頭對着人家就是由頭到腳一番打量:長得清純俏麗,可以走甜美風格;發頭很長,帶點兒古韻味;態度很冷淡,有點小龍女的氣質;最主要是,那脣形真好看啊,像是專門做過一次,線條完美極了,光看着就叫人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

  的確是可以在圈內混出個小名堂的,雖然坐着還看不清身高體量,目測應該是個小個子,但圈內那些謊報身高海了去了,這點不成問題。

  “你是圈內人吧?剛出道?哪個公司的?跟了哪個經紀人?”

  白謹:“……”這人是十萬個疑問嗎?

  他是從哪裏分析自己是圈內人的?還出道。

  “……算是圈內人吧,不然你道我爲什麼知道你那些商業機密?”當然,那也算不得機密,她只是信手拈來胡謅罷了,“說說,你爲什麼喜歡待在‘暢恆娛樂’?雖然我是個外人,‘葉氏傳媒’雖然只是葉氏的一個子公司,甚至沒有編排進葉氏,但以一個新公司來談,‘葉氏傳媒’做得很不錯這一點,我還是承認的,你可以考慮考慮。”

  對方那修過的秀眉一挑,“你是葉氏的人?”如果是葉氏的,知曉內部一點事情,也無可厚非,但看對方輕年小小,且一人出行,定是新人無疑了,公司內部機要大事,她又是從何得知?

  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白謹沒有承認,也不否認,她算半個葉氏人吧,畢竟她現在和葉氏傳媒是有合約在身的。

  想到這個,就想起前兩天張導來電催她回劇組的事,最近玩得太嗨,她都將這份工作給忘了……汗顏。

  既然想邀請人家,白謹多少知道該拿出誠意,於是坦言道:“只是和葉氏有合作關係罷了。”她笑着,兩眼彎彎的,跟月牙似的好看,“所以,我不是要出道的小藝人,只是工作上有關係罷了。”

  換來對方又是一番打量,他應該是在差異,圈中能有什麼工作是適合她的吧。

  既然問了這麼多問題,也勉強算回答了,華彥茗坐好了回去,說:“怎麼說呢,也不是喜歡,只是習慣了。我從出道就一直在‘暢恆’,已經習慣了那裏的行事做風,也沒有對待遇的不滿,爲什麼要跳槽?”

  “也是。”這點白謹還是贊同的,雖然“水江”如今有點烏煙瘴氣,但她不也沒想過真的去跳槽嗎?

  不過是習慣二字罷了。

  沒想對方做爲說客,如此輕易就贊同了自己的話,大明星背靠着座椅扭頭詫異地看她,側臉而望,更好看了,這姑娘皮膚很白很細膩光滑,這是許多圈內女人求之不得又趨之若鶩。

  待事如此淡定的人,很適合進娛樂圈呢,華彥茗想,忽然就生氣了挖牆角的念頭,“你要不要也進娛樂圈玩玩?憑你的條件,一定可以混得風聲水起。當然,我不是在爲‘暢恆’在拉人,你可以選自己喜歡的娛樂經紀公司,葉氏也可以。”

  “沒興趣。”白謹直接了當,也不去好奇這人忽如其來的想法,“既然你不想進葉氏,那我忙我的了,你也趕緊補眠吧。”

  “……”沒見過如此耿直的現實市儈,就不能委婉地裝一下?

  白謹:不能。

  人家不理自己,大明星噘了噘嘴,把頭扭了回去,頗有點委屈加堵氣地閉上眼,然後給自己戴上眼置,說了會無聊睡不着的人,不到十秒就發出了均衡的呼吸,還帶點小鼻鼾。

  白謹:“……”人才。

  此時,她翻到了一本寫關於近代史的穿越文,文風極細膩又頗有大氣磅礴之勢,是難得的好書,可惜因題材問題,鎖了,看不到原文,只得跑去安裝下載,這是她近幾年看文最心虛的一次。

  一個小時過去了,空姐們又開始了忙碌,午餐時間到了。

  頭等艙,最先派送的是這幾個座位,美麗的空姐笑得十分迷人詢問白謹是要喫飯還是吃麪或者其他,白謹選了飯,對方又詢問需要什麼口味的。

  領了盒飯,輪到旁邊的大明星,美麗的空姐有些爲難:“華先生剛入睡不久,喚是不喚醒他呢?”

  顯然是知道對方的藝人身份的,白謹早就拉開了安全帶,此時聽聞空姐的爲難,她想了想,站了起來往後看去,前後兩座之間離得也有些距離,才使得不那麼逼仄。

  那兩名助理正在說話,忽然見到面前的座位上的人竄了出來,都擡首詫異地看她。

  “你們好,華……嗯,華先生還睡着,需要叫醒他喫飯嗎?”大概,沒有人比身爲助理更瞭解藝人的作息時間與規律吧?

  兩人一聽,有些爲難地對視,然後小心着措詞回問,“彥哥他睡着了?”

  點頭,“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兩人:“……”一臉震精。

  “那,應該叫不醒他了,彥哥一般很難入眠,但入了眠就很難叫得醒了,得等他自然醒。”

  “那他什麼時候會自然醒?”

  “……飛機停飛?”其中一人也不是很確定,因爲他們的老闆一般不會在飛機上睡着的,這種事情他們沒有遇到過,真不確定。

  好吧。

  白謹坐了回去,空姐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與白謹對視一眼之後,推着餐車去分發其他人了。

  打開飯盒,香氣撲面而來,自己趕得急早餐也沒喫,她扭頭,這人連喝的東西都是清白寡淡的白開水,也不知早餐吃了沒。

  想了想,她伸手去推了推對方的手臂,這人睡覺還挺安份的,一直都是那個姿勢沒有變,連頭都沒有歪一下,和報道上那些藝人們千奇百怪的睡姿還真不一樣,難得的很。

  “華……嗯,彥茗大哥兄,起來喫飯了……”

  她喊得並不大聲,還刻意壓了點聲音,不想讓別人聽到喊的名字,雖然這是頭等艙也沒那麼多人,但左後方不還有一對情侶嘛。

  不想,她這麼輕輕喊了一聲,對方不僅醒來,還懟她,“大兄弟是什麼鬼?”

  白謹:“……”你兄弟不大嗎?

  “喫飯了,想必你早餐也沒怎麼喫吧?”她伸手去招空姐,在飛機上有服務按扭,鑑於空姐們都在外頭分派食物,她還是招手吧。

  剛走到後頭的空姐正好扭頭看到她招手,便轉了回來,“您好。”

  白謹指指右邊,“給他一份食物吧。”說完她轉回身去問,“你要吃麪還是喫飯?”

  對方顯然剛剛睡醒,儘管還帶着眼罩,卻微張着嘴,一臉懵然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又思考了半分鐘,才道:“……和你一樣吧。”

  白謹轉回首,空姐已經去取飯盒了,十分機智。派飯的過去之後,送喝的也跟着,她依然要了一杯熱奶茶,想了想,給右邊這位大明星要了杯紅茶。

  她好奇往隔壁看了一眼,左邊那位男士依然還是點咖啡,又事的性格又開始作祟,伸過身子探過去,好言相勸,“兄弟,你都喝一上午的咖啡了,小心胃穿孔。”

  對方微愣,聽說過喝酒多了會畏穿孔的,沒聽說過喝咖啡也會,但對方那小模樣十分認真,說明這機率很高。

  “那,請給我一杯紅茶,謝謝。”男士朝白謹微微點首,空姐微笑着給倒了紅茶。

  挑眉看一眼,嗯,牛排配紅茶,其實不錯。

  把身子縮了回來,自己的飯都涼了,身邊的人卻還戴着眼罩身子在那兒跟棵小草似的晃來晃去……

  儘管很沒禮貌且也沒有熟到那個程度,白謹還是伸手去摘下了那眼罩,對方終於不晃了,半眯着眼皺首那精緻的鼻子。

  乍一看,真是好看吶。

  這人模樣偏中性,如果不是那喉骨比較突出,真難辨認是雄雌。這樣的人,即便啥作品也沒有,在娛樂圈裏做個花瓶照樣能混出名堂來,天生就適合那個圈子的。

  “……幫我打開。”人是不晃了,可是雙眼依舊沒有完全打開,白謹正翻白眼,對方身子一歪,重重地砸她肩上,還挺精準的。

  “……”

  整個肩都斜了,幸好不是很疼。

  白謹認命地幫對方拉開了小桌子,將那飯盒給打開,再將點心水果小盒子一併打開,還幫他攪了勻了味道,然後歪着身過去拉他的右手,將筷子放他手上。

  侍候得可仔細了。

  “喫吧。”

  只覺得肩頭上的重量緩緩減輕,對方坐了回去,雙眼雖然未完全打開,卻也不似方纔那般迷糊。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筷子,扭頭過來,眨了眨睫毛跟扇子似的雙眼,然後說,“我左撇子。”

  白謹:“……”什麼撇都好,求你趕緊喫吧!

  對方完全不明白她內心的崩潰,歪着頭看她,面上帶着疑惑,“奇怪,爲什麼我會覺得你的聲音聽起來有種熟悉感呢?”

  大約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一句疑惑過後,他換了手握筷子,低頭喫飯了,樣模還有點認真,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白謹想,一會下飛機了偷偷看看這人的資料吧,她猜這人年紀可能比看起來還要小很多,性格跟孩子似的。

  轉頭又想,娛樂圈裏千奇百怪,什麼人都有,有這種略任性的似乎並不奇怪吧。這麼說來,不是因爲年紀小,人本來就這德性的?

  飛機餐並不是什麼美食,味道很一般,甚至對於一些比較挑剔的人來說,真的很難喫。

  但白謹還是喫得很認真,畢較她並不是挑剔的人。

  用過午餐,再休息一陣,離抵達時間還有半小時,廣播已經響了起來,那好聽的聲音來自於機長,用中英文說了兩遍,聽得人入迷。

  邊上休息夠了的人忽然靠了過來,“把你微信給小……給我。”

  白謹手上還捏着手機呢,她一臉平靜地看了過去,張口就是,“你這樣搭訕女孩子一般會被拒絕的。”

  “那你拒絕嘛?”

  眨了眨眼,她搖頭,“不拒絕。”特別坦率。

  華彥茗:……

  因爲手機只能開飛行模式,無網絡的二人互相拍了對方的二維碼。爲什麼要兩個都拍呢,某大明星說:防止其中一人以後後悔或者認不出對方拒撩加不上。

  聽着很有道理,白謹就沒有拒絕。

  飛機還有十分鐘就在降落,飛機上的廣播再次響了起來,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將小桌子收起來,還有記得最後關閉手機。

  在京城機場的上空,盤旋了一圈之後,成功地降落在那筆直的跑道上,然後由快至慢地滑行,最後穩穩地停在登機口道。

  秋末的京城,秋高氣爽,不過有點涼……嗯,是有點冷。

  從南方過來,溫差還是很大的。飛機上機長雖然已經提醒過了,親身體驗感覺更實切。

  看了看時間,正好中稈十二點半,還挺早的,三個來小時。

  下了飛機,白謹就跟着人流去取自己的行季箱,在等待的時間裏,她給陳軍發了條手機信息,問了葉溪入住的酒店地址與房號。

  陳軍看起來嚴謹,爲人也嚴謹,但並不古板,甚至有些圓滑,一看這信息就能猜到六七分,老闆與白謹小姐的關係他是清楚的,也沒多猶豫,但將詳細地址以及自家老闆全天行程給交待得一清二楚。

  收起電話時,眉頭皺了皺,隨即便鬆開了,有些緣分不是自己的,他不會強求。

  得到了詳細地址和行程安排之後,白謹喜滋滋地開始找方位,然後找前往的方式。

  先坐機場大巴往前某個地方,然後再轉地鐵,再走一段路後,再轉公交車,然後轉地鐵……

  媽耶!

  原本以爲州城就夠大夠煩人的了,沒想到京城更煩啊。

  但,比起那昂貴的打車費,她還是寧願推着個大行李箱慢慢轉車。窮人,傷不起T^T。

  走出通道,那裏全是接機的人,此時華彥茗不知走哪條VIP通道走了,她雖然搶了頭等艙的票,但並非機場的VIP人物,走的只能是普通通道。

  還未跨出去,她鬼使神差地轉了個頭,對上一雙掩藏了鋒利的眼,啊,是那位大概同姓的男士。

  白謹朝他笑了笑,心想着有緣再見,對方卻朝她走了過來,在她疑惑下,對方問了一句,“沒人來接你?”他方纔看到這姑娘一直在低頭查手機,看那嚴肅認真的模樣,大概不是在與哪位朋友閒聊。

  點頭,對方看了眼外頭接機的人,忽然說,“那跟我走這邊通道吧。”

  他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轉身了,手裏拉着個行李箱,一身貴氣的打扮,非常精英。

  白謹望了望外頭熙攘的人潮,着魔般卻跟上了那男士的腳步,第一次坐了頭等艙,第一次,走了特殊通道。

  抵達特殊通道的停車場上,正好看到了要上保姆車的某人,某人也看到了她,都鑽進去一身的身子又縮了下來。

  “……你怎麼也在這裏?”他看了一眼白謹身邊的人,“你們……原來是一起的?”

  白謹搖頭,但沒有說,保姆車上有的人催他,看樣子像是來接機的經紀人。

  “你快上車吧,別讓人等急了。”她催了一句,轉身向另一邊,頭也不回地揮着手,“再見。”

  來接男士的是一輛看起來很低調的事,LOGO她並不認識,但直覺這不是便宜的車,還有司機,司機也是個挺拔的人,立在那兒就像小白楊那樣筆直。

  “二爺。”那人的語氣十分敬重,非常正規地鞠躬,後接過了男士的行李箱,搬上後車箱,然後過來朝白謹微微點頭,二話不說就將她的行李搬上了車,甚至沒有多問一句,關好後箱門。

  白謹:……

  男士轉頭看她,“上車吧。”

  他先上了車,留給她一個安全範圍的錯覺。

  在外頭,白謹戒備心自然是有的,可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在機場休息室,又登同一班機,還相鄰坐着。幾個小時下來,她覺得,那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而且也不會圖自己什麼。

  她想,大約是自己兩次三番給人提醒,對方還回的連謝意都稱不上的感謝罷了。

  上了車,對方遞給她一名片,“放心,我不是壞人。”他說,坐在那邊靠窗位置,翹着腿正襟危坐,看起來特別威嚴。

  他們之間,隔了張小桌子,這車跟阿溪的其中一輛車還真有幾分相似。

  低頭看着手上的名片,果然姓白,叫白鳩,十分奇怪的名字。上面只有一個名字,甚至沒有多一個字或一個LOGO。這點,就跟當初阿溪給自己的名片真是格外的相似。

  這麼說來,這是私人電話號?

  想到這個,只覺得手上的片名千金重。

  她驚詫擡頭,“那個……你好。”其實,她很想繼續喚人家大兄弟,但又覺得太lou了,人家一看就不是與你稱兄道弟的。

  對方轉頭,給她推了瓶飲料,“你要去的地方?”

  一愣,知道對方在問自己的地址,白謹趕緊翻出手機,唸了一遍那條路,最後纔將那酒店名念出來。

  其實,她只念酒店名司機是知道的。

  轉回首,“先去【楓葉國際】。”

  “是,二爺。”前頭開車的司機原也聽得清楚後機排兩人的對話,不過二爺沒有表態,他就不會出聲做個聾子,自然也不會自作主張把車開往那邊。

  “啊,太感謝你了!我剛纔正努力算着要轉幾趟車前往呢,這京城就是大啊。”白謹笑得有些乾巴巴的,略有些不自在。

  畢竟,對方的氣場太強大,不似個容易親近的人。

  也許,一會下車之後,後會無期。

  “客氣。”對方帶着嚴肅的模樣,十分有禮貌,鬧得白謹是如坐鍼氈,忽然很後悔上這輛車。

  這種性格的人,她不太會相處……

  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白謹扭頭看向窗外,那姿態模樣,彷彿車窗外的景色有多美多吸引人似的,看得津津有味。

  對方似乎也是這麼想的,他問,“外面好看嗎?”他是誠心在問,被問的人卻更加尷尬了。

  這要怎麼回答?

  “……好看吧。”

  撓了撓頭,好吧,對方可能只是一個比較嚴肅寡言的人罷了,沒什麼的。

  “爲什麼……司機大哥叫你二爺?”努力找話題中。

  顯然,這個問題對方從來沒有被人詢問過,微微愣了愣,白謹錯愕地看到了那張嚴肅的臉上,露了個笑,一閃即逝。

  “我在家排老二,大概是因爲這個?”他似乎也有些不確定,引來某人的小白眼,這也太敷衍了吧。

  “我在家還排老三呢,怎麼沒人喊我一聲三爺或是小三爺?”

  對方又是一愣,隨即還是那一閃而逝的笑,“也是,的確如此。”

  “……??”如此什麼?

  很顯然,這個不是個合格的聊天對象,一會便沒了話頭了,靠着車窗,拎起那瓶已屬於她的飲料擰開了蓋一路沉默地喝完。

  司機的技術非常好,花並不長的時候,便把她送到了目的地了,看着那掛着大大的【楓葉國際大酒店】一排藝術字,白謹轉頭向人致謝。

  “謝謝二爺!那……後會有期了。”

  對方只朝她微微點頭,“客氣。”然後難得的囑咐了一句,“一切小心。”一個小姑娘家頭一回來京城,也沒有接送,可得需要小心纔好。

  “嗯!那我走了。”她下了車,司機已經幫她將行李提了下來,接過自己的行李,轉回了正面,朝裏頭已經看不見的人揮着手。

  車子駛了出去,門童顯然是認得那車的,恭敬得很,這會兒過來,“您好女士。”說伸就伸手要幫人提行李,白謹拒絕了,她自己可以推得動,又不重。

  對方微笑着,並沒有太在意她的拒絕,將她往裏面引。

  這會兒,白謹要撓頭了,她又不是要自己去住酒店,這房間是能開的了,可是她又沒有房卡,儘管知道了房號,卻也進不去的吧?

  嗯,沒房卡,連電梯都進不了。

  想起陳特助的話,她又翻開手機,纖細的地址和乘車之後,還有一句讓她到前臺拿卡房卡就可以了。

  頓時鬆了一口氣。

  走向前臺,那長長的前臺,五六名前臺工作人員呢,邊上還有大堂廳理,看起來富麗而又正統。

  “您好女士,請問是要登記入住嗎?”前臺的小哥哥笑得格外的迷人,白謹被閃了一眼,臉有些紅。

  掏出身份證,“我……是來取房卡的,3721號房。”她略有些心虛,擔心對方不給她房卡,畢竟她並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有入住的資格。

  對方一頓,維持着那迷人的笑容,“您貴姓?”他邊問邊側眼看了眼那擺上臺的身份證,他可不敢亂看。

  “啊,我姓白,白謹。”

  對方神情一鬆,“原來是白女士,是的,您有預訂的房間,不用登記。”他取出房卡,“這是您的房卡,以及您的證件。”

  聽說是老闆娘來了,他們哪敢隨隨便便拿老闆娘的證件來看?找死呢吧。

  在京誠這片天地你可以沒有驚天動地的才能,但必須要擁有眼力勁,這片天地藏龍臥虎的人實在太多,沒個眼力,輕易就可能惹了不該惹的人犯了不該犯的錯。

  “啊,謝謝!”白謹接過帶了包裝紙的房卡,高興地道了謝。

  “不客氣,您請往這邊走。”前臺小哥伸出他那纖長的手,給指明瞭個方向,然後朝大堂中的人喚了一聲,“三十七樓。”

  大堂經理比起前臺小哥,圓滑有過之而無不及,立馬就上來,帶着好看的微笑,“您好女士,請這邊請。”

  唉呀,老闆都百年難得一見,沒想到還能見着老闆娘!

  簡直三生有幸!

  “啊,謝謝。”白謹跟着引路人,走往偌大的大堂邊一邊,這地方太大,門也多,容易走錯路。

  啊,笑起來真甜!

  大堂經理內心陶醉,面上還是專業的迷人笑臉,一點都不猥瑣。

  等到了電梯,幫刷了卡,大堂經理退出電梯之外,朝裏頭尊貴的客人頷首,“祝您入住愉快。”

  電梯門關上,一路往上。

  這個酒店的格局與溪水國際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也許因在這座城裏,以富麗爲主,堂皇爲上,不說極盡奢靡,也豪華無限,迎合着這些貴氣的客人。

  三十七層的走道很寬敞,房與房之間隔得有些遠,似乎可以證明,裏面的客房很大?

  走到最裏面,便是3721號房,取出卡,應就聲自動開了,推門進入,果然很寬敞,是個非常大的套間。

  金色爲主。

  在主臥室那裏看到了個行李箱,上着鎖,沒有打開。除此之外,這裏的一切似乎原封不動。

  也許,只是工作人員將行來送來了,阿溪本人卻還未踏進這個酒店。這麼想着,白謹心情由愉快變爲心疼,由心疼變爲無奈。

  總歸,各人有各人的忙綠。

  即便只是庸庸碌碌的人。

  此時的葉溪先到了子公司,之後連午餐都只是隨意解決就去與人會面,京城不比州城,這裏達官貴人皇親國戚遍地都是,不是葉家可以一言堂的地方。

  幸好,也是州城的世家,在京裏也有幾分薄面,本來天大的事,他來了之後,也能大事化小,只是有些辛苦罷了。

  夜裏醉熏熏地被送回酒店,他翻了翻手機,面上難看極了,老婆還是沒有理他。

  唉。

  有些垂頭喪氣,葉溪咬咬牙,還是厚着臉皮又發了信息:老婆,我喝多了。

  在附近玩了一下午晚餐後纔回到酒店裏的白謹,此時穿着酒店裏的浴衣在玩電腦呢,手機響起了微信信息,她還以爲是那個閒得蛋疼煩了自己一個晚上的大明星呢。

  翻開之後,居然是某人的信息,看那句話,倒不像是真的喝多的,可看看現在的時間,都這麼晚了也沒回來,白謹多少也有些擔心。

  正想回復,聽就到了門鎖聲,“滴”的一亮,房間門開了,她扭頭過去,門外的人也有些呆滯,似乎有些不明白爲何他的套房燈是亮的。

  當四目對視後,走路都有些不穩的人,箭似的衝了進來,“老婆?”

  白謹:“……”說了不要這麼喊啊,難爲情。

  見人坐那兒不動,只是麼看着他,葉溪有些迷糊了,揉了揉眼,在那兒自個兒咕噥,“多喝了出現幻覺了?”

  “噗!”某人很給面子的被逗笑了,也沒站起來,隔着沙發背拉人,“快坐下。”

  葉溪任着拉着走了一圈,坐下。

  果然聞到了很大一股酒味,白謹無奈,起身,“我去給你泡茶,你……”看着呆呆的人,略擔心,“有沒有不舒服?”

  她是照顧過喝大了的某人的,此時某人的模樣就跟當初差不多,想必雖然不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也快了。

  喝多的人木納的臉上泛着不置信,“老……婆?”

  沒再管這人,白謹走到廚房那邊,她原本就燒有開水,此時洗着那裏的杯子,用開水燙過,然後拆了茶紙,將小茶包放進杯中,往裏倒開水。

  水倒到一半,背後一緊,腰間就被圈住了,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耳根處有溫熱的氣息,“老婆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特意來看我的?還在生氣嗎?彆氣了好不好我錯了T^T……老婆……”

  葉話癆在那裏越說越可憐,活像個被丟棄的小可憐,真是聞者傷心聽着流淚。

  將裝着熱茶的杯子放下,白謹掙了掙沒掙開,只能轉過身來,二人面對面,對方低着頭盯着她的臉,彷彿眨一眼她就不見了似的,盯得死死的。

  舉起雙手,捧着這張俊臉,用力地搓幾下,“醒了沒有?”

  “沒有!”被搓得都變形了,也沒喊疼,直勾勾地盯着被他抱着的人,那渙散的目光其實估計沒多少意識了,大約都出自本能的反應。

  嘆口氣,白謹引着人往浴室,“走,先洗個澡,把衣服給換了,一身的酒氣。”

  聽到‘一身的酒氣’本來膩歪的人忽然立正,鬆開了白謹,然後一臉冷酷,轉身就往浴室去了,走得還挺精準,一看就沒有喝多。

  浴室的門沒有關上,從裏頭傳來了水聲,白謹笑了笑,轉進臥室,看到那行李箱,還是走了過去,放倒後對於把鎖有些無耐。於是只得走出客廳,來到浴室門口外,朝浴室裏喊,“阿溪,你行李箱的祕密多少?”

  裏頭的水聲驟然停止,靜了有兩秒,“……什麼?”

  她只是重複,“你行李箱的祕密多少?”

  “4848.”裏頭的人答得很是迅速,完全不需要思考。

  白謹:“……”還真好記。

  再次轉了回去,果然打開了,裏頭擺着的行李很整齊,不過除了小內內之外,只有兩套睡衣,白謹和疑惑,走向衣櫃開開,額頭就滑下了幾道黑線。

  十套衣服,整整齊齊地擺着呢。

  好吧,人家的行李箱裏,永遠不會放着換洗的衣物的,頂多就小內內而已。

  找了套睡衣,和隨機取了條內被就走出房,一派平靜,如果忽略那發紅的耳根的話。

  剛走出臥室門,就看到某人一身是水,腰間圍了條浴巾,就這麼走出了浴室,愣頭愣腦的模樣,滿屋子找人。

  “我在這。”白謹出聲,也沒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就是知道對方找的是自己。

  你瞧,聽到聲音,某人又一臉的俊雅望了過來,翩翩公子似的,如果不是一身的水和那腰就要掉落的浴巾的話。

  “老婆,你上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找到海枯石爛了……”葉多情在那兒風花雪月,白謹直接無視,將睡衣放沙發背上,轉進浴室取出另一條浴巾,給人擦乾一身的水。

  這男人吧,雖然有點神智不清了,而且變得很鬧騰,但還算聽話,讓他別動就乖孩子似的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任着她怎麼折騰都不動一時,偶爾委屈地喚一聲“老婆”,白謹就會知道自己用力過度了。

  “真乖。”她讚揚了一句,將半潤了的浴巾丟沙發上,然後拿起睡衣的上衣,“來,把手打開……對,伸進去,很好!”

  上衣很好穿,就是褲子……“你自己穿。”她把內/褲和睡褲一併塞給他,然後轉身去收拾,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某人任性地撒嬌,“不要老婆幫我穿……”

  這話連着一起說,可意思卻是分開說的,白謹頭疼。

  “阿溪很乖,可以自己穿的。”她企圖多哄哄,穿小褲褲什麼的,太那啥了。

  “不要!老婆幫我穿!”這回話裏有停頓了,意思明確,幽幽地嘆口氣,白謹認命了。

  拉着人坐下,“那你坐下。”拿起那知灰色的小褲褲,幸好這人腿長,離某處尷尬的地方有些距離。

  穿到膝蓋處後,“你站起來。”對方依然很聽話,不管說什麼都照做,讓他站就站,讓他胎腳就擡腳。

  當睡褲拉上去之後,白謹只覺得頂頭覆了手掌,輕輕地由下往下地拍拍,“老婆最好了(//▽//)……”

  白謹:“……”

  這麼可愛,小心老孃推倒你!

  最後,老孃沒推倒他,他自己倒下去了,喝了白謹送到嘴邊的茶之後,直接睡死了過去。

  沒辦法將人搬運,只能任由着這睡沙發了。

  從臥室裏搬出被褥給人掖好,白謹倚着坐在沙發前,腿那頭她挪了兩張椅子過來,可以擴大一點空間,也能防止沙發上的人摔下來。

  雖然有地毯摔着也不疼。

  半夜的時候,葉溪鬧了一會,比先前還要醉,至少先前神志不清但很乖很聽話,後半夜不知怎的開始發酒瘋,把兩張椅子都踢倒了,跟裏嚷着:“老婆不理我了!”

  白謹:“……”

  不就兩天沒回你信息嗎,至於嘛。

  最後靠着一個吻將人給制服了,簡直神奇得連她自己都驚呆(+_+)了,帶哄帶騙的將人騙回寢室去躺下了,也管不了客廳裏自己的筆記本還未關機,一併被拉着躺下了。

  男人平時本來就很健壯,喝了酒簡直力大無窮,圈着她動彈不得,連燈都關不了,只能將就着這麼睡了。

  白謹被鬧了這大半夜的,實在也是困得很,對方圈着她不鬧之後,迷迷糊糊也睡了。

  葉溪醒來的時候,時間還早,早上的七點多,京城秋末的七點多,才亮沒多久,外頭還灰濛濛的。

  瞅着懷中人,他呆滯了整整五分鐘纔回過神來,想後努力想昨晚所經歷的事情……奈何,斷片了,一些記得,一些不記得。

  但有些尷尬的畫面,不知怎的尤其清晰,於是,他一臉冷酷,表示什麼也記不起來。

  又盯着懷中人瞅着,直到瞅到自身火燒,偷了無數個香把人給騷擾醒了,他內心是心虛的,面上卻是一派從容淡定的。

  “老婆?”聽,聲音都特別正常,因宿醉,還啞啞的,非常性感。

  “……唔。”纔沒睡多久就被騷擾醒了,白謹的腦子有些糊,看着面前眼神很清晰,不再渙散有焦點的人,“醒了?頭疼嗎?胃有沒有覺得難受?”

  雖然內心是忐忑的,但瞧媳婦兒這麼關心自己的模樣,又千里迢迢追來京城給自己這麼大的一個驚喜,葉溪覺得媳婦兒應該是不生自己的氣了的。

  爲防萬一,他面上露了痛苦之色,“嗯,有點疼……”說着只是有點,可那張臉看着卻像在勉強撐着,白謹一個驚醒了,坐了起來。

  “哪兒疼?頭還是胃?”只是頭疼忍忍等酒散了就過了,可胃疼的話真是可大可小,尤其是這人有前選科。

  瞧把媳婦兒嚇得臉都白了,葉溪心一緊,差點就想說自己沒事了,還好給忍着,“就頭有點疼,沒事。”該演的,還得演一下。

  ‘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艱難地纔在這個點趕了出來。。。

  啊,大家千呼萬喚的男二出來了……嗯,可能是男二吧。

  謝謝大家的營養澆灌,人家正在茁壯成長……o(*////▽

  因爲這兩年沒有坐飛機,還不能很確定飛機上網操作,就這寫不能使用網絡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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