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目標,下個典獄長!潘古失蹤!
他下巴上長有過去48小時內長出的鬍子茬,他彆扭的撫摸着自己的下巴,帽檐下的雙眼在黑暗中來回的掃視着。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跑了過來,向他報道。那名胖胖的典獄長遇害,被暴怒的囚犯們吊死在絞刑臺架下。
典獄長冷哼了一聲,直罵活該。但他的心裏也直打怵,要是那些囚犯們是要針對典獄長來的話,那下一個就很可能是他了。
“傳令下去!”典獄長壓低了頭上的黑色三角帽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淡定,“不惜一切代價,將那些逃出來撒歡的潑皮們制服。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你懂我的意思吧?”
士兵行了個標準軍禮,轉過身,便以最快的速度跑開去傳遞典獄長的命令。
典獄長用一隻腿蹭了蹭另一條腿的小腿肚,然後掏出腰間的菸斗,點上,撲撲的抽了起來。
典獄長此時正站在中廳的中央,身邊是三四名守衛士兵,警惕的站在他身邊,保證他的安全。而就在他們的頭頂,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花板橫樑上。
他蹲踞在其上,雙手自然的垂在彎曲的膝蓋兩側,雙眸鎖定地上的典獄長與他的隨從士兵,考慮着究竟該怎麼辦。
還不能幹掉他。塞繆爾心裏暗自思量着,我得等到這貨回到他的房間,找到機關,然後再幹掉他。
想法是好的,但這貨怎麼也不肯回房間,塞繆爾也不知道他的房間到底在哪裏。所以,他只能靜靜地等。
就在他無聊的潛伏在黑暗的橫樑上,如同狩獵的雄鷹一般緊盯着獵物時,一名隊長級的士兵闖進了他的視線,只見他走到典獄長的身邊,與他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塞繆爾看着這個隊長漸漸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他越覺得不對勁兒。跟上去看看。
塞繆爾悄悄地從橫樑上跳了下來,落地時也沒有弄出太大的聲音。迅速隱匿在黑暗中,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看着典獄長牛哄哄的在那裏抽着煙的樣子,他心裏暗罵。靠,等一會兒的!
塞繆爾便順着剛纔隊長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加快一點速度最後終於追上了,只見那名隊長上了旋梯,一路向上走。塞繆爾也就壯着膽子,如同他的影子一般,尾隨着他上了樓梯。
一路跟着這名隊長,最後,這名隊長走到一間房門前站定,掏出腰間的鑰匙便要開門。
“好機會!”塞繆爾疾步衝了上去,趁着附近沒人,從隊長後面猛的扼住他的喉,另一隻手從隊長的腰間順走一把軍用匕首,拔出來抵在他的脖子上。
隊長驚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抓住了,他試圖掙脫這個人的手,但這個男人卻將刀刃更加貼近他的脖子,近乎要割破他的脖頸,低聲威嚇道,“別動,蠢貨,再不老實就在你的脖子上弄個窟窿!”
隊長想問他是誰,但對方有力的臂膀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喉嚨,讓他難以開口。
“告訴我,剛纔那名典獄長跟你說了什麼?”“呃說、說讓我去他的房間幫他拿樣東、東西。”“就是這間房麼?”“是、是的。”
“拿什麼?”“在、裏面的桌子上有一沓文件,讓我將最上面的的、的那張信紙交給他。”“爲什麼?”“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然後塞繆爾勒的更緊了,試圖通過進一步威嚇從他口中套出點東西,但沒能成功,看來這名隊長只知道這些。
“睡吧。”塞繆爾淡淡的嘆了一聲,便用他最大的力氣勒這名隊長的脖子,隊長雙眼翻白,嘴巴張大的驚人。他被勒死後,塞繆爾便拿過屍體手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門被推開,只見裏面放着一張牀,鋪着上等布料制的被子,牀邊有一張橡木桌子,上面就有隊長之前說的那沓文件。屋裏面沒有其他人,他便放心的將隊長的屍體拖了進去,連帶着把門關上。
機關機關機關塞繆爾嘟囔着環視這個屋子,想找到馬洛之前跟他提過的那個機關。但他到現在仍沒有看到。
先不管這件事了。塞繆爾低下頭,看着這具窒息而死的屍體,他笑了。只見他低下身子,身手去脫這具屍體身上的隊長服,然後自己穿上。
過了一會兒,換裝完畢。塞繆爾直起身子來,此時他已換上藍色的聯合軍隊長服,手拿剛纔奪過來的軍用匕首,將其插入匕首鞘。
塞繆爾穿上這身‘皮’後,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他感覺自己像是穿上了一身罪惡的衣裝,萬惡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但他卻還是強迫自己試着適應這樣的不舒服感覺,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被他刨的光光的屍體拖到房間裏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藏好後便在房間裏四處尋找機關。
過了一會兒“該死。”塞繆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離開了他最後沒有搜查的地方,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一無所獲。
“看來不是這名典獄長,在剩下那名典獄長的房間裏。”他嘟囔着,目光瞥向桌子上的那一摞文件——真的是有很多東西堆在上面。
他過去拿走了放在最上面的信紙,放到腰間的口袋中——一會兒他打算扮成這名隊長近他的身,然後找機會殺了他。
然而在這張桌面上,除了這一大摞文件,還有一張顯眼的黑白色文件被隨意的擺在桌面邊角處,他仔細一看。
呦!——竟然是喬德寶大監獄的側面剖析地圖!——
懷雅特故作淡定的走進營帳,挪動椅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看向加里司令,“怎麼了?”
懷雅特是第一次見到加里司令如此的嚴肅——雙手撐着桌子,嘴裏叼着菸斗,瞪着眼睛立在桌子後面,猶如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埃莉站在他的身邊,同是嚴肅的看向懷雅特。這讓他感到很不自在。“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啊懷雅特先生。”加里低聲道,“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要緊的事。首先,是關於我們如何進攻喬德寶大監獄的事。”加里說完將身子向後挪動了下,露出擋在他身後掛在牆上的戰術地圖。
加里用戰術指示棒在地圖上劃了一個範圍——那個範圍既喬德寶大監獄,在地圖上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大監獄的外圍軍營和城堡護牆。
戒備森嚴。懷雅特深吸了口氣,他眯着眼睛看着那張地圖,嘟囔着,“那你是什麼意思?太難打了,打算不幹了?”
加里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當然不是!我們要與他們鬥到底!”他情緒激動的用一支筆在地圖上比劃着,“看啊,這裏,這一片範圍,是監獄城堡外圍軍營。”加里用藍色記號筆在地圖上城牆的附近畫了許多個小圈,“這些,大大小小的這些,我們都得去突破,否則他們就會主動找上門來,拖慢我們的進攻速度。”
“所以?”懷雅特聳了聳肩,“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想把喬德寶大監獄搞垮,把這些個軍營攻下先。”
好主意。懷雅特自然同意他這一提議,但問題是——敵人的數量龐大而且精兵居多,怎麼才能穩打穩的取得勝利呢?
埃莉看出了懷雅特的疑慮,她請示的對加里使了個眼色,加里也回給了她一個眼色。妳繼續說吧。
“不用擔心。”埃莉從桌子下方掏出幾個小模型,擺在桌面上。懷雅特起先還納悶那是什麼,再仔細一看——啊是聯合軍的戰爭武器小模型。
“哦——”懷雅特頓時懂了。別忘了,上次襲擊軍營,就是擊殺普山的那一次,聯盟軍摧毀了聯合軍制造超強戰爭機器的大倉庫工廠,而且還繳獲了些許戰爭機器。
現在,聯盟軍就是要利用繳獲來的這些大殺器,讓他們去‘咬’自己的‘主人’!
“很簡單,我們只要帶着戰爭機器與部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進行集中摧毀,逐一擊破,這樣敵人就只能乖乖等死了。”埃莉推了推眼鏡,笑着說,“只要我們有了戰爭機器,什麼就都好說了。”
“那不是很簡單麼?”懷雅特從椅子上站起來,笑道,“叫我來難道就只是告訴我,我們很快要勝利了?不會吧?”
加里笑着搖搖頭,“當然,我們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們個忙。”加里叫懷雅特走近點,讓他能更清楚地看到地圖上的標記點,“看到沒?這些個標記點?是的,這些個標記的地點是我們通往成功之路的絆腳石——赫爾曼早就料定我們會反利用他們的戰爭武器來針對他們,便早早的設好了這些個遠程迫擊炮點——這些個迫擊炮點瞄準精確度高,射程遠,破壞力驚人!要是我們的戰爭武器捱上了他們幾炮可就慘了——當然,我們可沒這種針對戰爭武器的迫擊炮,這玩意兒只有他們纔有。”
懷雅特明白了,加里叫他來就是爲了讓他幫忙把這些迫擊炮點毀掉,讓聯合軍的最後一次掙扎也落空。
“我明白了。”懷雅特接到命令轉身便要走,加里及時的叫住了他,將他拉了回來。“彆着急走麼,我還有事兒要叮囑你。”
懷雅特只好乖乖地立在原地,聽他叮囑完。“千萬要記住,要一次性永久的毀滅這些迫擊炮,不留一個!記住!不能留任何一個!不要戀戰,毀完迫擊炮後要立刻撤退,不要再多逗留一秒鐘。我們可不想你們受傷。”
懷雅特沒趣的切了一聲。怕他們被發現危險,就好像他們去毀迫擊炮不危險似得。
懷雅特又要走,但加里卻又一次拽住了他,“等一下,還有一件要緊的是要跟你說,這件事重要的不得了。”
埃莉配合的走到懷雅特前面,比他提前一步走出了營帳,她站在營帳門前的站定,似乎在充當門衛,防止隔牆有耳,有人偷聽。
哇,這麼嚴肅。懷雅特確信這件事的確是大事兒,便緊張的看向加里,“怎麼了?她、她都出去了”
“孩子,來來來,過來。”加里長嘆了口氣,將懷雅特帶到他那張桌子後。懷雅特看見加里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一張信紙,上面寫着一些內容。
“這個,”加里將信遞給懷雅特,壓低聲音故作神祕的說,“是前些日子聯盟軍總部發過來的,是聯盟軍大將羅根親筆寫的,寫了一些不得了的內容。”
接下來,加里就告訴他,在幾天前,聯盟軍總部遭到赫爾曼親率軍海上突襲,幸好聯盟軍大將奧古斯都正好領兵在大海上出航,兩隊撞上了,因此展開了激烈的對決。除了奧古斯都之外,其他三位將領也親上戰場,將聯合軍*退,最後使得赫爾曼狼狽的領兵敗逃。十分幸運,聯盟軍總部免遭襲擊。
“但是!”加里將聲調提高了幾檔,以示重要性,“羅根等人感到奇怪——當時奧古斯都率兵在海上航行,這並沒有告知總部。而且他領兵航行的方向正是我們當時的戰場,在戰役過後,羅根問奧古斯都爲什麼會這樣(即使他立下了大功,擊退了赫爾曼),最後*得奧古斯都不得不說出真相——他查出聯盟軍總部內除了內鬼,而且就在戰場上,十分危險,他不顧向總部彙報,氣沖沖的便要去戰場揪出這個人,把他幹掉。
“奧古斯都拿出很多證據,指出——潘古司令就是聯盟軍內的內鬼。他多次私下聯絡赫爾曼,頻繁的來往與來往信中字裏行間的內容,很明顯能看出——潘古倒戈了。”
懷雅特聽得目瞪口呆,看着猛抽菸菸斗的加里。加里最後十分苦惱地說。
“這的確很糟糕但更糟的事情也發生了奇怪,我們現在找不到潘古司令了,哪兒也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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