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起義軍的暴怒!塞繆爾覺醒!
亞瑟悲痛的跪在這具屍體旁邊,痛哭流涕。卡丁更是捶胸頓足、泣不成聲。其他衆人默默地站在一旁,他們的情緒低落——這實在太可怕了
“亞瑟卡丁”懷雅特想試着安慰他們兩個,但安慰的話語剛到口邊卻又無法說出口,那似乎有一道枷鎖釦在他的嘴上,讓他難以說出口。只能痛苦的眨眨眼,以表示自己的抱歉。
魯爾與加文低着腦袋,似乎在爲這位烈士默哀——他們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魯爾知道,朱爾是個實打實的硬漢子。卻落得如此下場
突然,卡丁猛的擡起頭來,淚水打溼了他的面龐,只見他咬着牙低吼着掏出雙錘低聲咆哮着,“那個什麼潘古那個畜生死哪兒去了?老子要宰了他!”
說完就要去追,衆人趕緊上前拉住他。但他就如同一頭暴怒的倔牛一般力氣巨大,衆人差點沒攔住。
“三弟!三弟!冷靜!”亞瑟凝住眼淚,強忍住悲痛以稍平和的語氣勸說他,“想想,好好想想!你上哪兒去追?你就算追到了又能改變什麼?大哥已經不在了!”
卡丁哭喊着,不想聽他二哥的話,就是一股勁兒想要追。即使他知道,他不知道潘古到底往哪個方向跑了——他只是想發泄自己的怒意。只是想單純的發泄一下怒意。
雪,仍無情的下着。在朱爾仍有餘溫的屍體上蓋了輕如紗的薄薄一層,似乎想讓他得到安息。
即使是大祭司也看不下去了,他寄宿在懷雅特的心裏,以旁觀者的身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切。多麼悲痛。就連大祭司也對朱爾的死感到惋惜。
“嘖嘖嘖唉”蒼老的大祭司發出一聲哀嘆,懷雅特聽到了,便在心裏默唸。“他不應該落得這個下場”
“是啊”大祭司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與滄桑,也許他想幫幫他們?“你有辦法讓朱爾復活麼?”懷雅特疑惑的在心裏問道。
老人遲疑了一會兒,抱歉的回答道,“抱歉那能力有是有但老夫不能讓他復活。”“爲什麼?”懷雅特的心聲顯得有些憤怒與不解。
復活這傢伙會改變戰局、會改變聯盟軍與起義軍之間的爭端、甚至會影響整個戰爭的勝負他可不想在這件事上插手。
“對不起”大祭司極其抱歉的答道,“我實在是不能這樣做。我真的不能過多的插手你們的戰爭”
懷雅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懂了。他現在非常的失落,有種茫然若失的感覺。“好吧我就不強求您了”
肅穆。在這飄飄揚揚的大雪中,顯得更加的莊嚴。風吹起地上的碎雪,再次擁抱着他們踏上風之旅,但也同時發出聲聲哀嘆。
抽泣。在這飄飄揚揚的大雪中,顯得十分的悲痛。陽光欲穿透風雪的圍牆,想將陽光再一次獻給人們,但也實在是太過艱難。
杜格納爾斯慢慢的從軍營裏走出來,走向圍在那句光榮的屍體旁的衆人身邊,他輕輕拍打着衆人的肩膀表示安慰。
“真是太糟糕了”這是他能想到的能用上的最恰當的詞,他低吟着,“他的屍體應該好好地安埋在一個美麗的地方而不是在這無情的風雪中被埋沒來吧,夥計們該回去了,加里司令有話對你們說”
衆人聽到這話紛紛將頭轉向他。是啊一會兒看司令怎麼解釋這件事——他能成功的安撫衆人的情緒並說服他們重新投入戰鬥中麼?
卡丁十分的不爽,聽到司令這兩個字他氣的直想罵娘。“帶路吧!”他收起雙錘,昂着頭看向杜格納爾斯,“我倒要看看那個煙鬼會怎麼編胡話!”——
“嘭!”雙掌有力的拍打着橡木桌面,嚇得加里司令一怔一怔的。卡丁暴怒的用雙手捶打着桌面,厲聲質問桌後的菸斗司令,“你最後給我講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埃莉覺得卡丁的情緒有點過激了,便走到他的身邊想安慰一下他讓他壓壓氣,誰料卡丁怒目瞪向埃莉,甩開她伸過來的手,“滾蛋!假惺惺的,真**噁心!”
“不是”埃莉怔住了,這人是怎麼回事?怎麼亂髮脾氣啊?!“請您重新考慮您說話的語氣,揣摩下您到底在和誰說話。”埃莉扶了扶眼睛,“我們知道您非常的憤怒,但也應講道理,不能亂髮脾氣啊。”
“我就亂髮脾氣了!你能把我怎着?!啊?!”卡丁擼起袖子就要打人,亞瑟趕緊捉住他免得他生事。魯爾和加文苦笑着對視,似乎在說——這貨和魯爾的脾氣有的拼啊。
“大家都冷靜一下!”加里微閉雙目,揣摩着正確的用詞,“關於潘古這件事——這都是我們難以預料的,即使是我們當時發現了潘古已經叛變,也沒料到他竟然會殺死了我們的一員得力干將。”
懷雅特此時感到深深地自責——自己當時明明可以感受到潘古的存在,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便可感應到,但他當時卻放棄了。將希望全寄託在了魯爾與加文身上。
“放屁!”卡丁不管三七二十一怒罵道,“你們就是這樣,只有自己人叛變了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國家的軍隊就這麼厚顏無恥麼?”
“喂喂,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加里冷言反駁道,“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要是有什麼錯誤的話也應該是雙方一起承擔啊!”
“承擔?”卡丁越加感到來氣,“誰不知道你們的小心眼?打算大戰之後吞併我們聯盟軍,便爲你們的所屬力量,以爲一山容不得二虎,我說的對吧?!”
無言當場氣氛就冷住了這件事大家心裏都知道只不過今天卡丁爆發了當場把他亮了出來而已
也就是因爲這個,成爲了事後聯盟軍與起義軍決裂的導火索——
隨着塞繆爾意識的漸漸恢復,他也能清晰的聽見門外士兵們不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塞繆爾?”馬洛驚喜的看到塞繆爾堅強的站了起來,他想再問問他感覺怎麼樣,卻被他一把推開,被推到遠遠的兩米外重重的撞在牆上。
就在馬洛扶着腦袋惱怒的瞪向塞繆爾的時候,他看見塞繆爾將桌子掀起來,作爲掩體躲在後面。突然,房間的門被猛地踢開。外面衆槍齊射,迸射的火光映亮了房間。
數顆子彈穿透了桌子後的牆壁將牆壁打成了馬蜂窩。甚至還有的牆壁擊穿了桌子,但卻沒有傷到塞繆爾。
待士兵們手動上膛的敲擊聲想起時,塞繆爾猛的翻桌而過,衝到士兵羣中與他們惡戰起來。
馬洛的耳朵被剛纔的槍響齊鳴震得夠嗆,有些蜂鳴。但他仍蹣跚着走到士兵羣旁邊,想幫點什麼。
“啊——!我跟你們拼了!”他怒喝一聲,鼓起勇氣揮動手中的劍也衝進士兵羣中胡亂砍殺。
門口鬧得歡,釋放出來的囚犯們鬧得更歡!他們狂吼着、嘶喊着抄起任何看到的東西,不管能不能用對着士兵的腦袋就是一頓砸。砸壞了武器就接着用手用腳上!
甚至還有幾個氣急眼的竟然撲倒士兵,發瘋似的用牙去咬他們!
大監獄上下都亂成了一鍋粥,囚犯與士兵們激烈的打鬥着,不分上下。
幾名囚犯衝到房門前來幫忙,他們手裏拿着砍刀與搶來的手槍,對着那羣士兵齊齊的進行射擊。隨着幾聲悶哼,應聲倒下幾名中彈的士兵。
囚犯們手抄起砍刀衝進士兵羣中打雞血似的痛快的砍着、殺着,不一會兒,圍着塞繆爾與馬洛的士兵們就全被撂倒了。
“謝謝。”塞繆爾看向幾名囚犯。他們不是壞人,同是愛國志士,只不過關的時間有點久了,脾氣有點暴躁而已
“啊!”一名囚犯豪爽的笑着,“來吧,殺個痛快,打得讓他們的親孃都認不出他們——哇!”
囚犯話音未落,猛然的一聲爆炸轟鳴驚得他原地臥倒,以免傷害。衆人趴在地面上仔細觀察,原來是那些士兵孤注一擲——打算用這些火藥炸死逃出來的囚犯。
“怎麼辦?”馬洛沒見過這麼猛烈地戰鬥,在他寫的書中也從未描繪過這種激烈的戰鬥場面,他有些膽顫的問塞繆爾。
“怕了?”“沒沒有!”“哦”塞繆爾沒多加理會,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支長槍,握在右手中,如同拿標槍一般高舉於頭頂,瞄準遠處一名手拿長槍即將引爆火藥桶的士兵。
我丟嘞!長槍連帶着前端刺刀猛地從塞繆爾手中丟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穿過黑暗,精準的插入了那名士兵的胸膛。被擊中的士兵表情相當精彩,雙手抓緊插入自己胸膛的長槍,低罵着,“我靠還帶這麼玩的啊呃!”
囚犯們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向這個神人——扔長槍跟扔標槍似的!你丫開掛了吧!
“衝啊!”塞繆爾大喝了一聲,相當鼓舞人心,帶着囚犯們跨過橫七豎八的屍體衝向前方。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爆炸讓他們被轟擊倒地,但還是堅強的站起來,揮動手中審判利刃斬斷藍衣惡魔,令晨曦再現!
塞繆爾流暢的一個滑步移到混戰中的士兵的身後,毫不留情的扭斷了他的脖子,奪過他手中的長槍狠狠將刺刀刺進了他身後欲偷襲他的敵人體內。
“轟!”身旁的牆壁被轟然炸開,土塊碎片砸的塞繆爾再一次倒在地上。不行這樣下去不可以
塞繆爾的後腦勺重重的撞擊着地面,鼻血不受控制的流出鼻腔,暴露在空氣中。沉重的呼吸聲甚至連自己都能清晰的聽見。
塞繆爾躺在地上,木然的看着旁邊炸燬了的牆壁那頭——竟然是禁閉室,裏面散落着從囚犯身上搶奪來的東西。他一打眼就看見自己那雙斧子——交叉着掛在牆上。
塞繆爾像是獲得了無比大的力量,從地上跳起來,興奮的衝進去那下自己的斧子,緊握於手。
摯友。塞繆爾感受着這把斧子無比的殺氣,享受的撫摸着斧柄。好久不見啊!
“來吧!”塞繆爾猛地一揮雙斧,渾身爆發出一種強大的精神力氣波,震得周圍的人們跌倒在地上。“老子又回來——了!”
他從未感覺這樣的輕快!他不停地揮舞着雙斧揮向前方,無數道可見的刀波看向前方,飛進前方位置的黑暗中,然後轟然爆炸,擊毀了一切阻擋於前的障礙物。
士兵們嚇尿了!帶哭腔的跌倒在地上,連連求饒。囚犯們也是敬仰的看着這位真正的領袖——自由之子,塞繆爾!
可就在塞繆爾享受着力量回歸帶來的快感時,他聽到馬洛一聲淒厲的慘叫——他被一名士兵偷襲,刺刀刺進了他的胸膛,接連又是一槍,將他的身體崩飛了出去。
塞繆爾呆了。他感到無比大的失落。“不——!!馬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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