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全員釋放!潘古的離開!
端起手中的槍,挺直腰板,裝的像個正規軍人一樣,邁着闊步走向下一個典獄長的房間。
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士兵警衛線,如入無人之境,根本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就是他們要找的囚犯。他也就無所顧忌的徑直走向典獄長的房間。
這間房間十分的好找,硃紅色的房門,上面掛有一塊金黃色的門示牌。塞繆爾站在門口,心跳速度越來越快——離成功不遠了。
他站在門口先是四處張望着,確保沒有人發現自己。然後又將頭靠在門上,想聽聽屋內動靜——他不知道屋裏面是否有人,保守點總是好的。
“一聲都沒有。”塞繆爾沒有聽到屋內有任何聲音,雖然聽起來很安全,但他還是難以放心。
他直起腰板來,端起手中的槍到胸前,輕輕地將門推開,雙眼窺探着屋內的情況。門推開時不配合的發出吱嘎吱嘎尖銳的摩擦聲,這相當於是一個警報,暴露了塞繆爾的到來。
但,屋內仍是沒有任何動靜。塞繆爾心一橫,乾脆把整扇門完全推開,自己走進去。
進去後看到的還是標準的一間臥室外加一張辦公桌,沒什麼特別的。而且屋內也沒有看到任何人。
塞繆爾來到桌子前,翻弄着桌面上散亂的文件,想找到關於這名典獄長的任何有用的信息,但卻一無所獲。
“該死”塞繆爾低聲咒罵着,他此刻十分的急躁,他急於找到那個機關。就當他的視線在房間內來回不安的掃動時,他看到了桌子後面的牆壁上突出來的一個拉桿——上面用黃色的文字表示着‘緊急制動’。
就是你了!塞繆爾丟下手中的長槍,激動地跳過桌子,來到那機關前,迫不及待的將手搭在那上面,蓄滿了勁兒欲將其用力向下拉。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身後傳來了冰冷如鐵的子彈上膛聲。塞繆爾怔住了,他不敢動,他不知道身後到底有多少人。自己被發現了?士兵們追來了?典獄長帶士兵一直在埋伏着他?
就在他的腦袋飛快的考慮着各種可能又過濾掉大多可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沉重的關門聲。
“這個房間裏只剩下你我了。”那是一個渾厚的男子聲,聽聲音有些滄桑,這個人的年齡估計得有50多了?老典獄長?
“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啊”老典獄長的聲音越來越近,塞繆爾似乎都能聽到身後的呼吸聲。他被牽制住了。
塞繆爾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他現在只能這麼做。
老典獄長冷哼了一聲,看着眼前的這個人竟然這麼輕易的投降了,不由得感到些許厭惡。
“老子還以爲你是條漢子原來是慫蛋一個!”老典獄長罵着,將槍口抵在他的後腦勺上,“是時候了,小子,該結束這一切了。”
結束?塞繆爾冷笑着,還早呢吧?!
就在老典獄長即將扣下扳機的前一秒,塞繆爾猛的低下身子,猛的轉身一記迴旋踢將老典獄長手中的手槍踢飛,手槍在空中旋轉着,落到了地上。
典獄長忍着痛,甩了甩被踢的手,恨恨的瞪着塞繆爾。你小子
塞繆爾沒有停止,對着他的膝蓋狠狠地踢了一下,將這個老頭踢倒,騎在他的身上對着他的太陽穴一拳砸下去。
“咳!”老典獄長後背撞擊到地面,他痛苦的咳了一聲,只覺一股勁風朝面門襲來,他便本能的伸出手截住了這一拳。
兩人對持着、互不相讓!老人咬緊鋼牙,低吼着將塞繆爾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塞繆爾沒想到這死老頭有這麼大的力氣,竟直接把自己推飛了。
他讓自己的身體停止住,立在原地。此時他與老頭有兩米遠。
“這個房間裏可不適合一對一單挑。”老頭從牆上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利刃,指向塞繆爾,“你小子,倒還真有兩下子,啊?”
被誇獎了塞繆爾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無情的抽出腰間的軍刀,同樣指向老人。“廢話少說,老骨頭也該歇歇了!”
“放——屁!”老頭大罵一聲,一個箭步竄上來對着塞繆爾一刀砍下去。塞繆爾反射性的橫起刀擋住砍擊,但當兩把刀刃撞擊的時候,塞繆爾的手臂感到陣陣酥麻——這老頭的力氣還真大!
他不相信自己會栽在一個老頭手裏,他向後退了一步,疾步跳到桌子上,打算拉下機關一了了之。
“你小子!”老人怒罵一聲,撿起地上的長槍,瞄準都沒瞄準,憑感覺衝着那個方向盲打了一槍。多麼響亮的一槍,猶如黑夜中的冷槍,震得塞繆爾從桌子上跌落下來。
真難對付。塞繆爾從地上爬起來,見老人急於裝填子彈,暗自笑道,要是我,我就不要搶,揮着刀就砍過來了。
塞繆爾擡起右腿,猛蹬面前的桌子,將桌子踢向老人。桌腿磨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尖嘯聲,老人反應極快,原地躍起落在桌子上。
“去死吧!”他憤怒的吼着,對着塞繆爾又開了一槍。嘭!塞繆爾身後的牆面上又多了一個窟窿。老人憤怒至極,熟練地拆下槍口下的刺刀,握在書中,狠狠地向塞繆爾投去。
哇哦!塞繆爾驚呼一聲,趕緊躲開。剛閃身躲開,原本立於前的牆面就多出一把鋒利的刺刀。
我去!這老頭是個瘋子!塞繆爾在地上靈活的翻滾着,迅速移動到老人的側身,對着他的小腿狠狠地來了一記掃腿。
老頭馬步扎的挺穩!被掃腿踢中後不動如山!絲毫沒有被影響!“你小子你的確是個漢子少有的漢子”老人猛的伸出鷹爪,死死地扼住塞繆爾的脖子,彷彿要掐碎他所有的希望一般,低吼着,享受着塞繆爾臉上痛苦的表情,“但你這樣的漢子,今天也就到此爲止了!”
無情的將塞繆爾的頭砸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又上去補了幾拳!一拳接着一拳如同鐵錘般砸下,每被擊中一次塞繆爾的意識就越模糊一分。
直到,一聲救命的槍聲爆裂響起!那似乎是天賜,似乎是恩惠!老頭停止了錘擊,他的拳頭停在半空中如同是石化了一般——他的胸膛爆出了一個血窟窿,鮮紅的血液不停地向外流着血,滴落到地上。如同燦爛的罪惡之櫻花,跪在地上乞求生命的救贖。
馬洛雙手端着槍,一動不動的立在門口。他剛剛扣下了扳機,擊殺了這個老典獄長。老典獄長的屍體跌倒在地上,擁抱在自己的血泊之中,永別這個世界。他至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他的身後放了一個冷槍。塞繆爾懵懵的擡起血流不止的頭,視線模糊的看向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馬、馬洛?”
他掙扎着站起身,但剛直起身渾身卻像刀剮了那麼刺痛,他忍着劇痛蹣跚來到那拉桿前,又一次將手搭在上面,像是下定了一生的決心,用盡了畢生的力氣一般,果斷的拉下拉桿。
隨着聲聲環繞在大監獄內鋼鐵牢門打開的轟隆聲與囚犯們暴怒與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他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最後聽到的是馬洛不安的嘶吼聲——
戴着黑色禮帽的亞瑟踱步走到懷雅特身邊,奇怪的上下打量着這個多年不見的老夥計——他一動不動,雙眸是妖異的紫色,強大的精神力從體內爆發而出,亞瑟若不是也有點底子還真不敢近身。
“海亞特?呃不是”亞瑟叫出第一個名字突然覺得很拗口,好像不是這個名字,“懷亞特?阿不,懷雅特?嘿,是懷雅特麼?”
懷雅特雙目霎時恢復了正常的黑色,他驚得叫了一聲,蹦到半米之外,警惕的看着這名西裝男子,“你你是?”
亞瑟笑着聳了聳肩,“老夥計都不記得了?”說着,掏出他的稱手武器——刺鞭,想當年他就曾拿着這條刺鞭與懷雅特們一起戰鬥。
模糊記憶在遇見這條刺鞭後猛然變得清晰起來,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亞瑟?是亞瑟麼?!”
二人激動地相擁,互相問候着。這幾年來,他們都經歷了太多,又有太多話要說。
“誒?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懷雅特疑惑的問,他沒有發覺他們的部隊也到這裏了,“剛剛麼?”
“嗯。”亞瑟微笑着點頭道,“我們剛到,所以一些人還沒意識到吧?我腿快,就徑直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見你在這裏跟着魔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啊懷雅特尷尬的笑着這麼長時間不見,亞瑟也許不知道他的能力有多麼的特殊與強悍,感到奇怪也是正常的。
“對了,朱爾和卡丁呢?就是你們大當家的和那個矮胖的三當家的。”“三當家的在那裏指揮馬車停靠,大當家的——朱爾的話”亞瑟撓了撓頭,考慮着該怎麼說,“他一下車就被一個人給叫走了,那個人說自己是司令,找他有急事,就”
“司令?”懷雅特聽到了這個敏感詞,緊張的抓住他的肩膀,問,“知道叫什麼名字麼?”“呃你幹嘛?”亞瑟感受到他雙手在自己肩膀上用的力,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緒很激動,便回答他。
“叫什麼,潘古吧?對,就是潘古司令。他身穿一件白色大衣,蒙着面,超神祕的——”
亞瑟話還沒說完,就見懷雅特大呼小叫的一溜煙跑遠了,邊跑邊喊,‘大事不好了!’——
針管狠狠地插入了朱爾的左胸處,朱爾感到渾身都麻痹了似的,不能動彈,像是丟了魂一般,癱倒在潘古的懷裏。潘古可承受不住這個大漢的重量,便乾脆把他放到地上,靜靜地將毒藥全都注射到他的體內,然後拔出兇器,丟到一邊。
“搞定。”潘古拉緊了外面套的大衣,回想着剛纔把朱爾叫過來到這個偏僻小樹林的時候,看朱爾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不怎麼好說話,就沒多廢話,搞了個突然襲擊,直接將毒藥針管捅在他身上。
“安息吧,原諒我的過錯吧。”潘古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知道,他已經殺了這個人,就代表他不能在聯盟軍裏繼續呆下去了——反正他很早就想投奔英明的赫爾曼那裏。儘管赫爾曼現在處境危險,隨時可能會被擊敗。但潘古堅信,只要他收留他,憑着自己的才華與遠見,絕對能重興聯合軍的雄威。
“該走了”潘古沒有留戀,頭也不回的抄隱蔽的小路遠離這個集合軍營,消失在這一片茫茫的風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