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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揚:“……”
楚商絡此話一出,看熱鬧的賓客再一次鴉雀無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普通的男人來頭這麼大,程家、楚家、赫家全部跟他有牽扯。
沈韜聽完看完,更心驚了,一來感謝昨天周圍沒有啤酒瓶,二來自己買個手機補償楚凡怕是不夠了吧,那他要怎麼祈求這位的原諒啊!!!
一旁的林鹿握着筷子的手不停發抖,楚凡,這兩個字他恨得心裏癢癢。
何威行陰翳的目光盯着對面明顯要聯合起來跟自己對着幹的三大財團,額上青筋爆起,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場面就這樣僵持了起來,四周靜悄悄的,喫瓜羣衆都在猜測哪一方先低頭。
最終還是何羽飛抓住了何威行的手臂,雖說他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但此時局面的確不利於他們,他小聲道:“哥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們走吧。下次,下次我們還有機會,不能放過他!”
何威行拳頭緊了又緊,牙齒都要咬碎了。何羽飛是使了喫奶的勁纔將何威行拉出門外。
楚商絡冷笑,跟楚凡說:“凡哥你看這像不像喪家犬?”
話音剛落,一直沉默的任驕明及時開口:“老闆,我們與何家目前正在進行一個兩億的項目。”
楚商絡:“……”
幾分鐘後救護車到來,把已經暈倒的赫弘盛和楚深擡上擔架,一個暈血,一個失血過多。
楚凡越看赫弘盛越來氣,當即就想抽他一嘴巴子,太廢物了!
楚商絡緩緩吸着煙,對恨鐵不成鋼的楚凡說:“凡哥不是誰都像你這麼大膽的,也不管對面是誰,也不管能不能打過,拿起酒瓶子就砸。”
楚凡失笑,他當然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多大的勢力,可他身爲族長,他不替楚家人出頭,還能指望地上那位暈血的廢物麼?
他除了滿腔孤勇,就沒有別的什麼了。
楚深的29歲生日,就這樣被兩顆老鼠屎搞砸了。
衆人散場離去,卻一點也不覺得遺憾,這場戲他們看的爽啊!
太爽了!
比深夜八點檔都好看!
今日一事,短短几分鐘迅速在京圈流傳開來,楚凡也成了這其中最爲神祕厲害的關鍵。
他們出門時,外面下着大雪,天空昏暗,滿世界銀白。
楚凡和楚商絡一行人走進停車場,根本沒注意到跟在他們身後的程揚。
楚商絡一打開門,楚河就抱着楚夏從車裏跳了來,楚河飛速把楚夏塞到楚凡懷裏:“快快快!我要控不住了!”
“爸爸!”楚夏快一整天沒見到楚凡要難過死了,任楚河怎麼哄都沒用。此刻終於見到楚凡,他開心的摟住楚凡脖子撒嬌,“爸爸,團團好想你。”
楚凡今天所有的怒氣在看到楚夏的一瞬間煙消雲散,他抱住兒子親了兩口,哄道:“爸爸下次再也不出來這麼久了。”
“嗯嗯!好!”
楚夏的小腦袋瓜在楚凡肩膀上蹭了又蹭,高興的不得了。
隨後他注意到不遠處怔愣地看看他的人,短短胖胖的小手指向他:“爸爸,有個漂亮哥哥一直在看我們!”
楚凡擡頭看去,正與程揚震驚的目光撞在一起。
第三十八章吻
楚凡幾乎是一瞬間反應過來,快速拉開車門,先是捂住楚夏的臉將人拎進車裏,再把已經擼起袖子想要揍程揚的楚河塞進車裏,最後自己也飛快地上車,狠狠關上車門對外面的楚商絡喊道:“商絡,快點開車!”
楚商絡不緊不慢地瞧着楚凡,開口:“凡哥,這有什麼可怕的,我……”
任驕明打開副駕駛,將一臉悠哉悠哉的楚商絡扔進車裏,再程揚跑過來時,他已經麻利的坐在駕駛位,踩上油門,絕塵而去。
程揚只摸到了個寂寞,他愣愣地看着遠去的轎車,緩緩放慢步伐,回想着方纔楚凡懷裏男孩的臉。
回去的路上,楚商絡不解地回頭問楚凡:“凡哥你跑什麼啊,你怕他幹什麼?”
楚凡抱着楚夏,看了眼正要玩自己口袋裏餐巾紙的楚夏,搖搖頭,刻意避開了楚夏可能會聽懂的詞彙,畢竟楚夏太聰明瞭,他擔心楚夏聽出來。
“不是怕他,他們太像了,我怕他會認出來。”
楚商絡打開車窗,點燃一根雪茄:“凡哥,他知道我們楚家男人的祕密了?”
“應該不知道,”楚凡回想起以往種種,“村裏倒是有人說漏嘴過,但他應該沒起疑心。”
“對嘛!”楚商絡吸一口煙,“我跟你講,外界人是很難相信我們楚家人的祕密的,你就是親口對他說他都不會信,更別提他懷疑了,你啊就是杞人憂天了。”
楚凡摸着楚夏的頭不說話,楚商絡見他不說話,以爲他還在擔心,就又道:“真的,你真不用擔心,你也出來受過教育,知道他們從小到大的生物書裏是怎麼講男女構造的,況且程揚剛22……還是21來着,這剛成年多久啊,你讓他信這個?還要往楚夏往你身上聯想,簡直不可能。”
楚凡點點頭,沒說話。
任驕明打開了車內的排氣,楚商絡看了他一眼,剛要扔掉雪茄,任驕明開口:“沒事,你繼續抽吧。”
楚商絡就又繼續抽起煙來。
一行人很快開車到楚氏樓下,楚河跟在楚凡身後,說道:“小舅要不是你攔着,剛纔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楚凡笑了笑,心說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出這個頭幹嘛。
他開口:“團團今天喝了幾次奶啊?”
楚河伸出三指搖了搖:“三次,”很快他又伸出一根:“四次,第四次在車上喝奶,怕了一車。”
說到這,楚河頓了頓:“哎呀,奶瓶忘車上了,我去取。”
“回來,”楚凡叫住楚河,到任驕明那裏拿車鑰匙:“我去取,你和商絡他們先回去吧,你們也累一天了,再者你也不會開車鎖,你去什麼?”
“我還是會一點的,我見過,和開我自行車鎖差不多……”
楚凡:“……”
楚凡把楚夏塞到楚河懷裏:“別去了,我怕你遲遲打不開車門回不來,在外面凍個好歹的。”
“爸爸!去哪?”楚夏小手緊緊抓着楚凡衣領,楚凡捏捏楚夏的小臉:“一會兒就回來,乖乖的聽楚河的話。”
楚夏不開心的噘起小嘴,但還是聽話的鬆開了手。
楚夏很聽楚凡的話,雖說他哪哪都像程揚,脾氣也像,但唯獨聽楚凡話這點一點也沒隨他那渣爹。
楚凡拿着車鑰匙漫步在雪中,此時天空已經徹底漆黑了,大樓四周的人很少,尤其停車位的地方更爲偏僻。
楚凡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雪,雪花一閃一閃,落在手上細看是六角形。紛紛揚揚像鵝毛一樣,雖說島上的冬天也會下雪,但雪很薄很稀,落在地上就化了。
他從車裏取完奶瓶往回走,腳踩在雪上的聲音咯吱作響。
楚凡今天爲了參加生日宴,穿着昂貴的西服就捨不得在裏面穿棉襖棉褲保暖,只穿了林治給他買的保暖襯衫和羊肉褲,這穿在身上雖然苗條好看方便活動,但可比棉衣棉褲差遠了。
京市的冬天又太冷,呼出來的氣體都成了霧氣,楚凡搓着手快步往回走,剛走了兩步他就敏銳的發覺身後跟着腳步聲。
自己走快時,腳步聲也快。自己慢時,腳步聲也慢。
楚凡意識到自己被人跟蹤了,於是在走到停車位拐角處時先身後人一步藏到了大樓與大樓之間的衚衕中等待身後人過去。
他身體緊緊貼在牆壁,手中攥緊奶瓶,緊接着一個黑影躥了進來,楚凡二話不熟揮起奶瓶就砸,結果被人抓住了手腕。楚凡另一隻手要打向男人,接着又被男人抓住,再然後他的腿間強行擠進了男人的腿,楚凡徹底被人禁錮在了牆壁上動彈不懂。
抓他的人要高他很多,衚衕裏一片漆黑楚凡什麼也看不到,現在這種情況他處於弱勢,於是放軟了語氣:“你……要幹什麼?”
從男人身上傳出淡淡的香氣,他開口:“是我。”
楚凡愣了一秒鐘,皺眉:“放開我。”
程揚沒動,仍舊用身體壓住楚凡單薄的身體。
楚凡沉默了一下,又嘗試掙脫了幾次,每次都被程揚頂了回來,二人在黝黑的衚衕彼此身體緊貼,連呼吸聲都交融在一起。
楚凡深吸口氣,壓住怒火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是我今天做了什麼得罪程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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