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你了.+?
宋涵說完就出去了。到走廊时回头望了一眼,纪北宁已经拿起那盒药在看。
即便猜到他的選擇,宋涵還是觉得有些遗憾。坐电梯到楼下后,宋涵在隔壁的便利店买了烟,又看到收银柜前上架了最新款的牛奶榛子巧克力。
這個品牌宋涵吃過,牛奶味比一般巧克力更浓郁,榛子的口感也香脆。
想着纪北宁這两天都沒怎么吃东西,宋涵给他买了一盒,但在结账时又犹豫了,把普通款换成了心形包装那种。
在楼下抽完一根烟后,宋涵回到房间裡。刚走进卧室就看到纪北宁躺下了,被子盖在头顶,人一动不动的。旁边床头柜上的那盒药已经拆开了,连铝膜包装纸都被撕掉。宋涵過去一看,他果然把药吃了。
叹了叹气,宋涵在床边坐下,把被子往下拉了点。发觉纪北宁在装睡,便提醒道:“這种药吃了容易反胃,你别盖得這么紧。”
纪北宁不吭声,宋涵便把那盒巧克力放在他的枕头旁边,道:“给你买了一盒巧克力,等等想吃的话就拆开吧,這款奶味比较浓,你应该会喜歡。”
又等了一会儿,床上的人還是不搭理他,宋涵只好先去浴室洗澡。出来以后绕到床的另一边,发现纪北宁滚到中间,已经睡着了。
宋涵轻轻地坐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温度,确定沒問題后才掀开被子躺下,把他抱到怀裡。
纪北宁還处于fq期,即便沒有過度消耗体力也是嗜睡的。宋涵打量着他的眉眼,刚想到他在清醒时如果也能像睡着這么温顺该多好,他就在被子下面给了宋涵一脚。
宋涵痛得揉起了大腿内侧,心道他的膝盖要是再往上一点可就谋杀亲夫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纪北宁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嘤咛,把脸埋在宋涵胸口处不动了。
对他這种不老实的睡相,宋涵是又生气又沒辙,只好拍了下那個浑圆的部位,然后也闭上眼睡觉。
照顾纪北宁不是件轻松的事,宋涵又要兼顾這两天的工作,昨晚睡觉還不止一次被他吵醒,因此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而被抱着的人却在半夜清醒過来。
fq期的症状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纪北宁是被想上厕所的感觉吵醒了。他在黑暗中睁了一会儿眼睛,适应黑暗后就要起身,发觉到腰间有压迫感。
他把手伸到被子裡,将宋涵的手臂挪开,又把插在自己腿间的腿蹬下去,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摸着墙走到洗手间。
把门关上后,纪北宁先解决了生理需要,去洗手时才从镜子裡看了看自己。
這两天他都沒怎么吃东西,气色却好极了。脸颊透着粉嫩之色,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淡了不少,连嘴唇都比平日明艳,不過最让他吃惊的是锁骨上的痕迹。
這种红印子在上次fq期也出现過,但是数量很少,而且集中在腺体附近。那时他不懂這是什么,搜了一下才明白是吻痕。
他拉开浴袍检查了下,发现从胸口到大腿内侧都遍布這种痕迹,数量不少,而在比较敏感的位置上還出现了重叠。
就比如他现在摸到的右大腿内侧,越靠近腿根处越多。這些暧昧的证据让他回忆起了這两天在床上的欢愉,也想起了宋涵是怎么留下這些印记的。
撑在洗手台上,纪北宁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羞耻感压下去。可是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又从镜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向两侧敞开的浴袍什么也挡不住,他望着镜中的人,23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生出了陌生的感觉。
最近這段時間发生的事一再超出他的认知,而最让他难受的是,身体和意识在潜移默化地接受這些改变。
就好比這一次。
之前他明明决定了,就算fq期也不能找宋涵。可结果呢?
第一天他有些难受,却不知道那是fq期提前来了,還能下山去做佛事。到第二天上午症状就开始不受控制了,那裡痒得像有万千蚂蚁在咬,他满脑子都是宋涵,难受得几次差点沒控制住自己的手。若不是当时在面前的人是琮尧和林萱蕾,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来。
后来林萱蕾让他接了宋涵的电话,在听到那人声音的一刹那,他几乎要崩溃了。满肚子都是想对那人說的委屈,這种感觉持续到终于见了面,他再也忍不了了。
接下来的事纪北宁依旧记得,他知道自己是怎么缠着宋涵索取的,包括宋涵說想找套而他等不及了。
所以他不能怪宋涵把那种药递到面前来,因为宋涵沒有說错。
扶着洗手台缓缓蹲下来,纪北宁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他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连琮尧也知道了,即便宋涵說琮尧并不介意,還很关心自己。可他作为从小到大都给琮尧做榜样的师兄,哪裡還能若无其事?
拽紧手臂上的浴袍面料,纪北宁蹲到了小腿发麻才想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洗手间。
回到床边后,他看着睡得正香的宋涵,打算到沙发那边躺下,转身时看到宋涵留在他枕边的巧克力。
他拿起来,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打量着。巧克力的盒子是紫色的心形,外膜已经撕掉了,裡面是一颗颗独立的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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