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親我一下
覃寒舟頂着一張俊俏的紅臉,往蕭璉璧的方向挪了挪,見對方沒什麼反應後他又挪了挪,直到對方瞅了他一眼,說“你就坐那兒別動。”
“爲什麼啊”覃寒舟無辜的眨了眨眼。
因爲兩個直男坐的太近會讓人覺得很gay,蕭璉璧當然不會這麼說,雖然說了男主也聽不懂。
所以他繼續維持着自己那副高嶺之花的模樣,回道“沒有爲什麼,只是接下來我要問的事你要如實回答。”
覃寒舟雀躍的點了點頭,“好啊,師兄你問吧。”
“這兩年你沒在宗門去了哪裏,都去做了什麼。”是不是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通通說出來
覃寒舟歪了歪頭,臉上的紅暈在此刻慢慢褪去,似乎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快猜到有些驚訝,他嘴角仍噙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問道“師兄是怎麼知道寒舟這兩年沒在宗門的的”
蕭璉璧面不改色心不跳,“猜的。”
覃寒舟低下頭笑了幾聲,隨後擡起頭似乎有些懊惱的樣子,“唉,寒舟的心思都被師兄猜的一清二楚,那往後寒舟要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那豈不是也逃不過師兄的眼睛啊”
“那你就別做。”
“寒舟偏不。”覃寒舟忽然上前將兩隻手臂搭在了蕭璉璧身體的兩側,將對方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中,他望着對方清俊的臉龐,眼底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寒舟一定會做的。”而且只對師兄一個人做。
蕭璉璧快被氣笑了,男主這轉移話題的本事他不拍手替對方鼓個掌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看過原著了,特麼的被對方這幾句話一洗腦,連他自己都差點被對方給帶偏着走了。
他蹂、躪了一把覃寒舟的頭,將對方推離至他一丈以外,冷着一張臉開口道“說,你這兩年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
覃寒舟被對方無情的推開後似乎覺得有點委屈,“沒有,寒舟這兩年一直都在思念師兄,哪裏有閒心去做其他的事”
蕭璉璧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跟對方耗下去,“那宗門呢你爲什麼不在宗門”按照靈賢搬出的那幾條刑罰,覃寒舟現在應該在惡風崖被關禁閉纔是。
覃寒舟沒接話,蕭璉璧也沒說話,只是一雙眼直直凝視着對方,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覃寒舟心想他的師兄果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被糊弄過去的。
他在心中暗自思索一番後,忽然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轉過身將自己半張臉隱入牀紗的陰影之中,隨後緩緩的說道“那日宗門大比之後,我被靈賢師叔關入了惡風崖之中,在裏面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個月。直到有一位弟子來惡風崖找我,說師兄你昏迷不醒,被帶回了邶川蕭家。”說到這兒他突然噤了聲。
蕭璉璧只好繼續追問,“之後呢”
“之後的事情師兄你都知道了啊。我去了邶川,有人騙我說師兄你不在了,我很難過也很自責,這兩年我只要一閉上眼,眼前便是那日師兄滿身是血倒在我面前的場景。”覃寒舟平靜的說着“所以,我還怎麼敢回宗門呢師兄。”
牀紗打在覃寒舟臉上的光影不知何時換了位置,對方的大半個身子都被籠罩在幽黑色的陰影之下,似乎再差一點他就會完全被拖入那片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之中,讓人再也觸不着他分毫。
蕭璉璧毫無懸念的心軟了。
對方的一番解釋並非無懈可擊,細究起來其實漏洞有很多,但是在聽到覃寒舟說一閉上眼就是他滿身是血的場景,看到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悲傷的情緒之後,蕭璉璧突然覺得有些東西他真的沒有必要去較真,更何況還是對着一個兩年間時時刻刻念着他,在傷心和自責中度過的少年。
他不想再一遍遍反覆詢問覃寒舟去戳對方身上的疤,所以這兩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讓它這麼過去吧,本來他也不是特別在意,只是怕男主走上什麼歪路才這麼一問。
“寒舟。”蕭璉璧突然喚道。
覃寒舟默默的把臉轉了回來,“師兄我在。”
就因爲他剛剛問了一個問題,覃寒舟前一刻還理直氣壯的不行,現在立馬變成了委屈巴巴的小可憐。
蕭璉璧受不了這麼壓抑的氣氛了,大手一揮將遮住對方的牀紗拉開丟到一邊,看清楚覃寒舟的全貌後一字一句的說“往後,只要是你說的爲兄都信。”
末了又補了一句,“師兄相信你說的,知道了嗎”所以求求你別再一副委屈的模樣了,讓你師兄我看了總覺得自己欺負了你。
覃寒舟聞言愣了一愣,似乎在消化對方話中的意思,不過很快他便清醒了過來,毫不遲疑地從牀榻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蕭璉璧的面前。
對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像一座山一樣擋住了他的視線,蕭璉璧不解,半直起身子問道“怎麼了”
豈料覃寒舟卻突然攬過他的腰身,他被猛地往前一帶,整個身體沒有絲毫空隙的貼上了對方的胸膛。
蕭璉璧“”這是個什麼操作
覃寒舟低下了頭,就在離對方還有半截手指的距離時停住了,他啞着聲音說“師兄,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像是怕對方聽不明白一樣,他又添上了一句,“就像方纔那樣。”
“方纔分明是你親的我”都還沒來得及理清現在的狀況,一句沒過大腦的話就這樣被蕭璉璧吼了出來。
話一說完他便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zz,現在是分誰親誰的時候嗎是親這個字壓根就不能存在他們兩個男的身上好嗎
而覃寒舟聽了這句話之後耳後根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但他面上躍躍欲試的神情卻是怎麼都擋不住。
他朝蕭璉璧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說“師兄,寒舟準備好了。”
“不行”我沒準備好啊呸,我壓根就沒想要親你也不想親你好嗎
喉嚨貓抓似的感覺又在此刻發作了起來,蕭璉璧只好側過頭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乾咳着,期間又怕覃寒舟突然發瘋真的親他一口,就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對方的嘴,覃寒舟“唔唔”的叫了幾聲,他都當做沒聽見。
等喉嚨裏那股躁動緩過勁之後,他纔將頭轉回來,但捂着覃寒舟嘴的手依然一絲未動。
他喘着氣說“這些,都是誰教你的”貼在對方脣間的手指動了動,露出了一絲縫隙。
覃寒舟眨了眨眼,聲音從那絲縫隙中傳了出來,“沒有人教我,寒舟就是想這麼做而已。”
蕭璉璧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就是想這麼做就是想吻他難道男主被掰彎了還狗血的看上了他這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他可是個鋼鐵直男怎麼掰都不可能彎的那種啊啊啊
他難道還要爲了攻略男主犧牲節操獻身嗎不行這絕對不可以打死都不幹
方纔氣氛太好,覃寒舟的確生了想要吐露自己心聲的念頭,可就在他把對方臉上變幻的神情都解讀過之後,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是心急了些。
蕭璉璧已經在腦海裏想好了一大堆想要規勸男主“從彎變直”的話,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講出來,對方就先開口了。
覃寒舟帶着詢問的口氣說“你怎麼了師兄,師弟親師兄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你覺得師兄弟做這種事情很平常”蕭璉璧不甘心的再問了一次。
覃寒舟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回道“對啊,我以前經常看到陸沅貞和藺少邑在乾鼎峯上抱在一起親啊。”
蕭璉璧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被震碎了。
覃寒舟見狀“咦”了一聲,“怎麼了師兄,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座峯的但也是師兄弟,寒舟沒說錯吧”
蕭璉璧的面部表情已死,他附和着對方的話點了點頭,“是啊他們也是師兄弟的”
只是他跟這對師兄弟混在一起八年,要不是男主這番話,他可能到現在都還沒發現這兩個人是一對徹頭徹尾的大基佬呵呵,人生還真是,豐富多彩跌宕起伏的很啊。
就彷彿是沒撐過這一記重磅事件的轟炸一樣,蕭璉璧又開始不受控的咳了起來,這次的咳比前幾次都來的猛烈,就彷彿要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都給咳碎一般。
覃寒舟也顧不得繼續胡扯了,一下又一下的替對方順着脊背,急切的希望能減輕一點對方身上的疼痛。
而蕭璉璧卻忽然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要涌上來了,他一把推開覃寒舟,大半個身子跪在了牀沿處,喉頭一甜,一口鮮血便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覃寒舟的瞳孔猛的一縮,震驚的看着地上那灘將白色地毯染紅的血,“師兄你你到底怎麼了”
蕭璉璧大力的喘息了幾口氣,等緩過來之後,竭力對覃寒舟扯出一個安心的表情,“我沒事啊”
“那你爲何會咳血”即使是得了普通的風寒也不該如此嚴重,師兄明明是修士爲何會如此
蕭璉璧想回答對方的問話,但眼前的覃寒舟卻晃的厲害,他勉力想要集中視線,然而連周邊的景象也開始晃了起來。
覃寒舟似乎張着嘴在說些什麼,可他卻一個字都聽不清,周邊靜的出奇。他伸出手想對覃寒舟說大一點聲,他聽不到,然而就在此刻,一種從頭滲透到腳趾的寒意將他整個身體都籠罩了起來,雙眼不受控制的重重闔上,再也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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