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你親我了?8000 作者:未知 他受傷了! 空寂的客廳,暈黃的燈光下,一張藤椅上,男人仰躺着。 面容瘦削,雙.脣乾燥、蒼白,上半身赤.裸.着,肌膚呈古銅色,肌肉仍然健碩,線條分明,再往下,他的腰間,堆了很多紗布,紗布上還染着褐色的血漬。 何初夏的心,揪了起來。 “韓大哥!你,你怎麼了?!”她衝了過去,在椅子邊蹲下,雙手扣着扶手,看着他瘦削的臉,顫聲問。 從沒見過韓遇城受傷虛弱的樣子,這一見,所有對他的怨氣,全部消散,唯有對他的心疼。 雙.脣乾燥裂着口子,有棱角的下巴上,爬滿了青色的鬍渣。 “你,你怎麼受傷了?!”她顫聲地問,看到了堆在他腰間的那堆紗布,紗布上還有斑斑血跡,有的已經呈現暗紅色、褐色,說明幹了很久了。 “我沒死!”韓遇城突然我睜開雙眼,沉聲道,說話時,仍然中氣十足,沉穩、從容。 見他醒了,她鬆了口氣,“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她的視線從他的俊臉移開,看向他的腹部,一點點地將紗布拿開,即使看過無數個傷患,面對自己的愛人受傷,她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心慌、顫抖、無措。 拿紗布的手,也微微顫抖着。 紗布被她一圈圈地收回,露出他腹部,靠肚臍右下側的傷。 是一條大概有八公分長的傷口,從傷口的形狀看,屬利器劃傷,好像手術刀留下的切口,但是,傷口是斜的。裂開着,看來時間不短了,傷口已經發炎、紅腫,周圍的血漬乾涸,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肉腥味。 何初夏從牛仔褲口袋掏出手機,劃開屏幕,就要打120。 “你……!”他居然還有力氣,鐵臂一伸,奪走了她手裏的手機,隨手丟在遠處的沙發上。 “你幹嘛?!我叫救護車!你傷口都發炎了!現在必須去醫院!”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奪手機,她着急道。 “叫救護車,我不會?還用你來?”他眯着眼,語氣嘲諷,蒼白的雙.脣翕動。 “找你來,是給我縫針的……你不能縫,就給我滾!”他又冷冷道,說完,閉上了雙眼。 冷酷的樣子,沒有一丁點的溫柔,很嫌棄她似的。 讓她幫他在這縫針? 何初夏一臉的難以置信! “韓遇城!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還是在逞能?”她是真生氣了,看着氣定神閒閉目養神的大男人,她指責道。 韓遇城一副不願搭理她的樣兒,即使受傷,作爲一個大男人,也沒在她面前表現出脆弱、痛苦。 找她來,也不是爲了博取她的同情與憐憫! 星子般的黑眸又睜開,“你到底能不能做?不能,我就再找別人!”他冷酷道。 何初夏長長深吸氣,眉心皺着,“你先告訴我,爲什麼不去醫院?!你是集團總裁,在商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又是京城權貴!受傷了,不應該是醫院的高幹病房伺候着嗎?!還有,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刀口看起來是利器形成的,肯定不是意外,被人刺傷的!” “不對,你昨晚,是不是去醫院小巷子了?難道,你就是X?!”雖然她不願意再回想昨晚的事,但,X的形象仍然清晰地刻在她的腦海裏。 會不會,真的是他? 韓遇城卻笑了,一副在聽笑話的樣兒,“什麼X,Y的?” “就是最近經常幫警察抓嫌犯的無名英雄,因爲大家不知道他是誰,所以叫他X!昨晚,我差點被碎屍案的兇手殺害了,是他及時出現,救了我。”何初夏深深地看着眼前的韓遇城,X臨走的時候,還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他,爲什麼不說? “哈!”韓遇城笑了,一臉嘲諷,“你覺得,我一集團總裁,會幹那種蠢事?我閒的!” 何初夏有點懵了,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爲什麼不承認?他說的,也挺有理,一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會做這種危險的事? “那你怎麼受傷的?這明顯是被人刺傷的!”她追問。 “我是黑心的資本家,樹敵無數,想幹掉我的人多的是!你讓我去醫院,你想讓韓氏明天的股票大跌麼?”隨便扯了個理由,他不耐道,又閉上雙眼。 難道,做個企業老總這麼累?連上醫院,都不能? 何初夏半信半疑,她的病患裏,還沒遇到過和韓遇城這樣的總裁。 “那也比不上你的健康啊!真是搞不懂你!”她很無語,心裏更焦急,這樣不去醫院,能行麼?! “我這連局部麻藥都沒有,怎麼給你縫合?!別鬧了,我悄悄送你去還不行嗎?韓大哥,我求求你了!”她彎着腰看着他的俊臉,察覺他的臉頰微微泛紅,手背貼上了他寬闊的額頭,邊啞聲地哀求道。 “你還發燒了!”他額頭的溫度有點灼手,她更急了! “你把工具留下,我自個兒來!就你這樣,還好意思當醫生!”他沒有睜眼,眯着雙眼,嘲諷道。 其實很累,最近一直在感冒。 那次喝醉,對她強X未遂,沒蓋被子睡了一晚沙發後,染上風寒,一直沒吃藥。 “韓遇城!你,你怎麼這麼固執!真討厭!”何初夏咬着牙,氣憤道,真是拿他沒辦法! “你不是恨我麼?給我幾針,不是挺解氣?”他幽幽道,這些天來,每每想到那晚,她說的話,心臟都猶如撕裂般拉扯。 差點侵犯她,讓她如此恨他。 何初夏恨恨地握緊拳頭,深吸氣,勸自己要冷靜。 她今晚肯定是沒本事讓他去醫院的,看來,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你躺在這不行,有牀嗎?” “有,一張兩米多寬的紅木大牀,在主臥。”他語帶輕佻,其實頭早已疼得要炸開了,昏昏沉沉的,只是不想將痛苦、虛弱的一面展現在她的面前。 “我扶你起來!你小心點,別掙開傷口。” 她話音剛落,韓遇城雙.腿落地,自己撐着就坐了起來,她連忙上前,將他扶住。 “體表都這麼燙!”她又氣憤又心疼,他皮膚上的溫度,那樣灼熱。 韓遇城的鐵臂圈住了她的肩膀,站了起來,“死不了,讓你失望了。” “韓大哥,你有必要這樣跟我慪氣嗎?”她鼻酸,那天說恨他,只是氣話罷了,只要他心裏對她是坦蕩的,沒有輕薄她的意思,她就沒什麼好怨恨他的。 心臟在撕扯,疼的難受。 “誰跟你慪氣了?你一小丫頭片子……”韓遇城口是心非道,裝作很不在乎她的樣兒。 “嗯,是我自不量力,走吧,小心點。”她低聲道,喉嚨哽着,有點疼。 她好不容易扶着韓遇城到了臥室,果真,有一張紅木大牀,上面鋪着深色具有男人風格的牀品,都是上等的錦緞面料。 他倒了下去,連帶着何初夏也被他的身體重量給帶着倒下,差點就碰到他的傷口,她趴在了他的胸口上,韓遇城反手,就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身上挺冰的,他身上熱得難受,這樣抱着她,舒服多了。 “你……你先鬆開我!別碰着傷口了!”她心跳已經加速,周圍盡是他身上那誘人的灼熱的男性氣息,沒穿上衣,那股濃郁的男性氣息比平時更剩,他正用他的下巴磨蹭着她的頭頂,很用力。 他此時一定很痛苦,纔會這樣。 “鬆開我……聽話,我要馬上幫你清潔傷口。”語氣放柔,手抓着他的鐵臂,將他手臂移開。 韓遇城已經半昏睡着了,沒什麼意識。 “初夏……杜墨言給不了你幸福……”他輕聲呢喃,像是在囈語。 她的心狠狠地一扯,嘴角悽楚地上揚,笑容悽美。 “那誰能給得了我幸福?”幸福,不是誰給的,對於她而言,能心愛的人在一起,過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一種幸福。她輕聲反問,嘴角上揚,笑容悽美。 說完,已經小跑着出臥室。 “我!”韓遇城堅定地吐出一個字,奈何,何初夏沒有聽到…… —— 找到了廚房,她臨時燒了一壺熱水。 局部麻醉都沒有,這樣活生生地給他縫合,他不會疼死嗎? 她箱子裏有點消炎藥水,沒消炎藥,也沒退燒藥,這是她平時在家練習的手術縫合箱子,雖然很專業,但畢竟不如醫院。 回到臥室,大牀.上的他好像睡着了,她首先將從冰箱裏挖的冰塊,包在毛巾裏,貼上他的額頭,以物理降溫。 隨即,看着他的脣非常乾燥,她拿着棉球,蘸了水,輕柔地擦拭他乾燥的脣.瓣。 感受到溫水的滋潤,他的舌頭不自覺地探出,舔.舐脣.瓣。 “韓大哥,來,張嘴,喝點水。”見他很渴,她拿勺子舀水,喂他。 他喝了一口,就睜開了雙眼,擡起手,搶她手裏的青花瓷茶杯,撐着另一隻手臂,自己喝了一杯水。 “你別動啊,又撐開傷口了!”何初夏有點傻眼,沒見過這麼頑強的病人! 他以爲他是鐵打的嗎?! “別用勺子餵我,用嘴還差不多……”韓遇城將茶杯給她,還眯着眼,不正經道。 用嘴? 她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簡直又羞又氣,“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一會兒疼死你!” 她氣呼呼道,有韓遇城這玩笑,心裏也沒那麼緊張了。 “這點傷算什麼!”他不屑道。 她不理他,開始幫他擦拭傷口附近的血漬。 他的腹部,腹肌一塊一塊的,肚臍左邊,有一條十公分長的傷疤,想起什麼,又看向他的左胸口,也有一枚硬幣大小的糾結着的疤痕。 以前都沒好意思仔細打量過他的身體,現在,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疤,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有這麼多傷疤呢?”他以前,一定喫過不少苦吧?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腹部的那道疤痕,配合着他性.感的腹部,野性十足,也要命的性.感。 但更多的是對他的心疼。 “那都是老傷……!”韓遇城雲淡風輕道,眯着眼,也不知有沒有睡着。 “哦,當兵的時候,留下的吧,我以爲,和平年代,當兵不辛苦的。”何初夏輕聲道,放下毛巾,動手解他的皮帶。 “我是特種兵!”韓遇城十分驕傲、自豪,斬釘截鐵。 連帶着何初夏都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爺爺奶奶都是老兵,她對軍人向來有一種崇敬感。 “嗯,你當年一定很帥!”她笑着誇道,韓遇城滿意地揚脣,“你動我皮帶幹嘛?” “你的牛仔褲太緊了,要脫掉。”她認真道。 牛仔褲被拉下,露出一對性.感的髂前上棘,畢竟不是一般的病人,他是她心底念念不忘的男人,看到不該看到的部位,她還是臉紅了。 她的手不經意間擦到了他的大.腿,韓遇城身體的某個部位,瞬間對她,肅然起敬! 男人雙手暗暗地抓緊了牀單。 真要命! 這種時候,還能對她有感覺! “韓大哥,我要上消毒水了,你忍着點!”她假裝沒看到那支起的帳篷,當然,未經人事,有點懵懂。 “趕緊的,別囉嗦。”他酷酷道,閉着眼。 那條差不多八公分長的傷口,血肉已經外翻,傷口紅腫,再久一點,就要化膿了。 棉球不能做到完全覆蓋發炎區,只能一點點地往下道,當雙氧水碰到傷口,頓時泛起一層白沫,隱約能聽到“滋滋滋”的聲音。 “嘶——”韓遇城倒抽一口涼氣。 “疼吧?” “不疼!挺爽!”他笑着道,確實是酣暢淋漓的痛快.感!緩解了那股折磨人的情.欲。 “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啊!”她沒好氣道。 “下面開始縫合,沒有麻藥,這條毛巾,你咬着。”怕他嫌疼,咬破舌頭傷害自己,她說道。 “不用!”韓遇城倔強道。 “你,你怎麼這麼固執啊!”她氣惱。 但是,他還是一副,她拿他沒辦法的樣兒。 —— 實習期間,縫合已經練習無數次,實際操作也很多次了,但是,這是她第一次在沒有用局部麻藥的情況下,做縫合術。 當皮膚和肌肉.感受到疼痛的時候,勢必會因神經反應而收緊,影響她下針。 當然,最痛苦的是他。 “韓大哥,我說的沒錯,主任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已經落網了。”她準備縫合,挑起了一個話題,這樣有助於分散他的注意力。 “呵……不錯,你們已經心有靈犀了!”韓遇城苦笑道,心口刺痛着,連皮膚被刺破的疼痛都感受不到。 她和杜墨言不過才認識半年,交往沒二十天,對他,就已經這麼信任了! “韓大哥,主任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他雖然外表冷漠,但是,醫者仁心啊……”她又道,已經開始縫合第二針了,當縫合線從皮肉裏被拉出,可以清楚地聽到摩擦聲。 “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再混,你也當塊寶。”心裏已經酸得不是滋味了,他還故作平靜道。 “我知道三姐的事了……我想,主任當初也很爲難……”她輕聲道,雙眼認真地看着縫合的部位。 她知道杜墨言的過去了,居然還在幫他說好話,說明,是真愛。 “我不想聽這些。一會兒縫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這個地方,你今晚就當沒來過,誰問你都不許告訴!尤其是韓遇柏!聽到沒有?!”他像個機器人,完全感受不到疼痛,還沉聲對她命令。 “我走了,誰照顧你?”已經是第五針,還差三針差不多,她平靜地問,“爲什麼不能讓二哥知道?你們是兄弟啊……” 已經不再慌亂,平心靜氣。 “我不需要誰照顧,最不需要的就是你這個臭丫頭!”他咬着牙道,心口酸脹難忍,就好像有什麼從他的手心裏,溜走了…… “我姐呢?這個時候她要是在,你會很開心吧?你需要她的照顧吧?”她酸酸地問,擡起頭,看向他的俊臉,滿眼的愛戀,可惜,他閉着眼,看不到。 “是!”他冷冷道,不想在她面前輸了自尊。 何初夏黯然一笑,繼續低頭,縫合最後的幾針。 剛縫合好的傷口,像一條蜈蚣,和肚臍左邊那條老疤痕有點對稱,她剪了紗布,將傷口處包上。 男人的俊臉上,已經因爲疼痛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滴,她拿熱毛巾幫他擦拭臉頰,又擦拭雙手。 “你走……”殘存的理智,男人的驕傲,他攆她。 “我不走,你是我的病患,在你退燒之前,我不能走。”她篤定道,他還是她暗戀十年的男人…… “你回去,找杜墨言去吧,跟他團聚去……”韓遇城酸道,即使已經沒了意識。 “我跟他,只是師徒……”她紅着眼,哽咽道,“韓遇城,你很討厭!還很可惡!” 蹲在牀邊,看着他睡着的臉,眼淚還是不自覺地滾落了,大顆大顆的,她的手撫摸着他的臉頰,只有在他昏睡的時候,才能如此放肆地大膽地看着他。 凝視着這張憔悴的俊臉,和他相識以來的種種畫面,在腦子裏一幕幕地回放了一遍。 拿起他的手,貼着自己的臉頰,淚眼婆娑,而後,雙.脣緩緩地怯怯地吻.向他的手心,深深地吸吮他掌心的味道。 “韓大哥……”哭腔裏,飽含.着對他的依戀,“我愛的……一直是你……” 她流着淚,哽咽着,將壓抑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可是……你愛的是我姐……我只能,跟你保持距離。” 爬了起來,彎腰,雙.脣偷偷地,輕輕地吻上了他乾燥的脣,第一次,主動想吻他,粉.舌輕輕地舔.舐他的脣.瓣,像做賊似地,吻着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吻着吻着,他好像感受到了,伸出舌頭回吻,何初夏被嚇得,連忙要離開,然而,後腦勺卻被他的大手扣住,男人的火舌,在她的嘴裏,攻城略地…… 火熱的深吻,脣齒糾纏,她怯怯地笨拙地回吻着,心臟一直在不停地悸動,他的手,貼着她的背,掌心火熱的溫度,灼着她。這個吻,持續了足足十分鐘之久,她快吻得喘不過氣了,他才肯鬆開她。 以爲他醒了,她嚇了一跳,結果,他還在睡,她暗暗鬆了口氣,眼神悽哀。 “又把我當她了嗎?”她酸酸地問,給他額頭的毛巾換了一面,蓋好被子,她端了個小板凳過來,就坐在牀沿,趴在牀,邊守着他,守着守着,聞着他手上的味道,她枕着他的手心,困頓地睡着了。 夜深人靜的夜,房間裏,受傷的男人平躺在大牀.上,牀邊,女孩枕着他的手,安然入睡,像一隻溫順的貓兒,畫面和諧而有愛。 一覺醒來,韓遇城的燒退了,她的一顆心踏實下來,不禁佩服他的體質和毅力,傷口那麼疼,還能睡得着。 更佩服的是,他居然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一聲不吭地,被她一陣一陣地縫針,關公邊下棋邊刮骨,也不過如此。 她安靜地深深地看着他,手指在他的俊臉輪廓上,輕輕地描摹,指尖,飽含.着愛戀。 彷彿這一刻,他是屬於她的,屬於她何初夏的。 —— 清晨,空氣清新,後院裏,居然還有一條體型很大的德國牧羊犬,黑色的脊背,外型優美,線條流暢,一身短毛。 那狗端坐着,一臉的驕傲,不像別的寵物狗,見到人就搖尾乞憐。 她靠近時,牧羊犬也還端坐着,酷酷的,神情很像韓遇城。 應該是他養的愛犬! 他是不是常常來這? 亭子裏,還掛着幾隻鳥籠,籠子裏是羽毛顏色鮮豔的鸚鵡,籠子的門是敞開着的,“早上好!” 一隻綠黃色毛髮的鸚哥從籠子裏飛了出來,落在了她的肩頭,她嚇了一跳,但是,鸚哥居然主動跟她問好。 “早!”她笑了,真是訓練有素可愛的小傢伙。 她對鳥雀研究不多,但是聽說,這種鸚鵡只有在雛鳥的時候開始餵它,它纔會跟主人親暱。 看來,也是他養的。 完全想象不出一個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商務精英,會養狗、養鳥。 在後院轉了一圈,回到主屋臥室,他還在睡,她無意間,在櫃子上看到一幅,走近一看,照片裏的人,姐姐。 剎那間,她像被人打了一棍子,醒了,回到了現實裏。 她出了臥室,想出門給他買消炎藥,大門竟然打不開。 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受傷不去醫院,爲了不被外界知道也就罷了,但是,他的那些助理、保安呢?他們也不能知道嗎? 何初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還不讓她告訴任何人呢…… 他真是被仇家刺傷的?那麼,打人者是犯法的,他也不報警? 懷疑他是X,也被他否認了,而且,她也覺得,他是X的話,很不現實。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被手機鈴聲拉回神,是韓遇城打的,她連忙進屋。 “韓大哥!你怎麼坐起來了?!”韓遇城已經坐在了牀沿,而且穿好了褲子,她一臉喫驚,皺着眉,沉聲問。 韓遇城面無表情,沉默着,頭還有些昏沉,他看着何初夏,脣齒間彷彿還殘留着屬於她的甜美,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她怎麼可能會主動吻他?! 他不會是記起什麼了吧? 何初夏看着韓遇城那複雜的眼神,不由得我有點心慌,她心虛,如果他知道她昨晚主動吻了他,那該怎辦? “你起來幹嘛啊?!你的傷口正好在小腹!會把針線掙開的!”她只能演習,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氣憤地指責道。 褲子釦子沒繫上,露出下腹的舊傷和新傷,新傷上貼着紗布,紗布上染着一枚硬幣大小的血痕。 此刻,他已經站了起來。 低腰牛仔褲,赤.裸.着上身,身材高大,瘦削的俊容,下巴爬滿了鬍渣。 受着傷的男人,竟然更性.感、撩人,野性十足,很MAN。 “上班!”他冷淡地吐出兩個字,走去衛生間。 “你還要去上班?”何初夏追着他,大聲地問,“你是真忙,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你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兇手呢?!” 她追到了衛生間門口。 韓遇城站在洗手檯邊,彎着腰,捧着冷水,在洗臉,擡起頭時,水滴從他髮絲滴落,他拿起電動剃鬚刀,打開。 “你說話啊!你再不說話,我要打電話給爺爺了!”何初夏一臉氣憤,上前走了兩步。 韓遇城丟掉剃鬚刀,突然轉身,邁開大步,走到她的跟前,左手撐在了門框上,右手擡起了她的下巴,“昨晚,我睡着的時候,你親我了?” 男人瘦削落拓的俊臉壓了下來,那雙灼熱深邃的黑眸緊鎖着她,聲音低沉而沙啞,透着性.感的磁性。 再次被他壁咚,胸口幾乎貼着他的胸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心跳如雷,周圍的氣息都是溫熱的,將她包圍着,雙頰都是滾燙的,她輕易地就沉醉了。 而這個令她心虛的問題,更讓她心慌無措,腦子嗡嗡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着她的反應,韓遇城的心臟懸了起來,呼吸粗重,真想把近在咫尺的她,一口喫下去! “說話啊?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時候,佔我便宜了?嗯?”他的臉壓得更低,眼見着,鼻尖就要擦到她的鼻尖了,那拇指在她細嫩的肌膚上,輕輕地撫,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的皮膚,酥.酥.麻.麻的感覺,如細小的電流,正電着她…… 在他面前還是個雛兒的她,哪受得了他這樣的撩撥,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了,根本沒法組織語言。 男人的脣,壓得越來越低,側着頭,鼻子側壓着她的鼻尖,性感的脣線,已經碰上了她的粉脣……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