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祭河神 作者:未知 在颠簸了一個多小时后,大家总算是到了竹山县,這裡人烟并不多,街上行走的多是一些老人小孩,偶尔有面色匆匆的年轻人走過,也是一脸警惕,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 “哼,萌仔,你知道刚刚路過的那几個人,是做什么营生的嗎?” 赵三轻轻问道,趁着這個机会,他可得好好点拨一下這個懵大头,别以后给人算计死了還给人家数票票。 “是农民吧?你看他们還背着几個大锄头呢!” “噗……同行!” “說大话,你怎么知道的?”张萌不服气的說道。 一直很少說话的病鬼笑着解释道:“萌仔,你赵叔可沒有忽悠你。你有沒有发现,他们的身上,带着一种土腥味道,這种味道是长年和那些棺材坟墓打交道的人特有的,用肥皂搓也洗不掉。” 张萌有些呆滞,這不是說笑的吧?這也可以闻得出来,他刚刚什么都沒有嗅到啊。 “少见多怪了吧?像一些盗墓的高手,盗掘的时候,翻开墓表土层,取一撮土放在鼻下猛嗅,就从泥土气味中辨别是否有金属气息,是否被盗過,甚至是哪一個朝代的墓葬或其他遗迹。” 赵三冷笑地說道。 看着赵三說得意气风发的模样,张萌幽幽地问道:“三叔你有沒有這手段?” 赵三脸上意气风发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故作镇定地說道:“别尽扯這些犊子,赶紧办正事要紧,這萌娃子真是的!” 這种盗墓的奇功,不仅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自身天赋也是极为打紧,沒有天赋再刻苦也修炼不成。 几人来到了破旧的典当门铺前面,裡面是一個昏昏欲睡的小伙计,陈瘸子走进去,笑着问道。 “伙系有什么打篮事?” 那個伙计看了一眼陈瘸子他们一行人,不耐烦地答道:“桓不是你们外乡人扯的那些翻土问路的事情,烦都烦死咯!” “何不进屋一述?” 张萌听得莫名其妙,他们的发音有很多都带有浓厚的地方音,十句话裡也听不出一個屁出来,不過看到那個伙计一脸笑容的样子,估计是這暗号对完了。 “几位叔叔,速速进屋来喝茶。” “不扯了,我們来這裡有要紧事,带我們找阿福。”赵三不客气地說道。 “那阿福就安顿在后院裡,老人家喜歡到处逛,不知道這会儿有沒有出去哩。”小伙计殷勤地带着几人进入到后院之中,张萌不禁暗暗感叹道,连這种小县城都有张家的暗哨渗透进来,难怪叶家這么多年也沒有办法将张家在大陆的产业连根拔起。 “小少爷你来了,我可是等了你一天了!” 福伯摸着张萌的平头脑袋笑道,眼裡露出毫不掩饰的慈祥。在张萌身后的瘸子和赵三都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们都是看人的行家,如果刚才福伯眼裡要是露出什么歹意,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福伯宰了。 “在深圳那边耽误了一天,要不然早就到了,福伯這一次就要麻烦你了!” “呵呵,放心吧小少爷,当年我也算是竹山县的百事通,這裡大大小小几百個乡村,只要你說的出名号的,我都知道。” “阿福当年也是翻土营生的?” 陈瘸子轻轻问道,十几年前的湖北,经济几乎是一片瘫痪,所以福伯不可能是做生意的‘倒爷’,不過他对這裡的地理這么熟悉,恐怕十有八九是属于倒斗的人。 解放后的初期,全国局势稳定了下来,那时候全国掀起一阵文物热,不仅的国内的的收藏家、甚至是国外一些文物迷也来中国大肆收购文物,不知道有多少奇珍国宝,就是从那时期流出去的。而那时候文物的价格,也从白菜价飙升到一個让人震惊的地步。 那段期间,有個‘十人九盗’的說法,那個盗指的不是盗贼,而是那些倒斗的人。 “嗯,陈叔好眼力,当年我就是吃這行饭的,不過那时候鬼迷心窍,去倒了一個南方叶家看中的大斗,得到不少明器,那些古物還沒出手,就给叶家的人寻上门来,东西全丢不說,差点這條命就交代在他们手上,万幸偷渡到香港,這才留下這條贱命!” “在叶家的盯梢下還能得手,阿福的手艺不简单啊……” 陈瘸子笑道,脸上有些深意。 “有俩手活,和几位叔叔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不過差不多三十年沒做過這行,现在估计也忘得七七八八了。”福伯摇头苦笑道。 “哎呀,不扯這些别的,福伯你那时候生活在這裡,那家裡人還在嗎?” 张萌听得出陈瘸子对這個福伯很是戒备,一直在盘问福伯的過去,這让他有些不爽,不過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岔开话题。 “家裡人啊,那时候走得急,家裡的老父亲老母亲都沒来得及告别,三十年過去了,早就不在了吧。這事完了之后回老家看看,如果能够在父母的坟前上一柱香,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福伯唏嘘地說道。 “来来来,进屋子裡說话,這次阿萌你们看中的是哪裡的点子?” 张萌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张纸,上面就是他在路上画的地圖,不過笔功确实不怎么样,看起来不像是一张地圖,反而像是小孩子乱涂乱沫的。 “邵山?你们怎么会寻到這裡来的?” 福伯仔细盯着那地圖一下,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浑圆。 “怎么?這邵山裡還有什么事情不成?”陈瘸子一听有戏,赶紧问道。 福伯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恐惧的事情,他的脸上眉角的位置,有些不正常地抽动。 “我們生活在這裡的那会儿,邵山裡面生活着一群回族人,村子裡民风彪悍,而且极为迷信。我当年和俩個朋友在深山裡迷路,走了几天无意知道這個村落,阿萌你看你的画的地方,三龙戏珠,這三條蜿蜒起伏的东西,就是周围的三條巨大的山脉,把邵山掩盖在其中,而其他的那些线條,应该是环绕邵山的那些溪流。” 福伯陷入回忆之中,他继续說道;“三龙戏珠,众星拱月,所谓:“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认为水面越大,聚气越厚,财富也就越厚,這种风水宝地,很有可能会有什么大墓葬。” “我們三人当下就决定去邵山裡探寻一下,不過当我們去到村裡的时候,却发现村裡正在举行一個仪式:祭河神!整個村子裡的人抽签,选出十個贡品,我那两個朋友倒霉,都抽中了死签,成了河伯的祭品。” “嗯,這個倒是真的,庸人敬水。楚人屈原本来就是庸人,后来得不到信任投江而死。对于他们而言,水是一种圣物,能够在水中死亡是最为神圣的事情。” 陈瘸子点点头說道,他对于庸人文明也有专研過一段時間,对于這些事情并不陌生。 “阿福你說說,他们是怎么祭祀河神的呢?說不定可以从他们的手法判断一下,看下這些回族人究竟是什么年代传承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