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剥皮 作者:未知 赵三想了想问道,祭奠河神有很多种手法,在长江流域那一带的是习惯用童男童女祭祀;在湘西川北一带的经常是用牛羊祭奠,各個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 福伯苦笑道:“我从来沒有看過這么残忍的仪式,我那两個朋友還有其他八個人被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颗脑袋,巫师在他们的头顶用刀割了個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裡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很重,一下子就把肌肉和皮肤给拉扯了下来,埋在土裡的人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口子滑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裡…” 张萌仿佛被人当头淋下一盆冷水,一股冰冷的寒意直涌心口。通過福伯的描述,他似乎可以看得到那残忍血腥的一幕,他在害怕的时候,却沒有看到赵三他们的眼睛一亮。 “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好了。” 张萌心裡有些发毛,虽然他坚决要查出父亲死因,但是听到這么恐怖的东西,還是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特别是想到自己有可能也会成为河神的祭品,更是让他战栗不安。 “萌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不要跟出来就是了。行行行,咱先把你送回家,再過来会会那些回族人,哈哈哈!” 赵三平时沒少在张萌的口中吃過亏,难得逮到次机会,赶紧连讥带讽地嘲弄几句。 “谁說的!我是怕到时候你這把老骨头一身肥肉,皮上一层油腻死人,河神不爱吃!” 张萌一听到這话就不愿意了,小孩子心性,最不愿意听到别人看不起他。 “阿萌,你确定了,去那個地方真的是有危险的。”陈瘸子忍着笑意,认真地对张萌說道。 “去!哪来那么多废话。”给俩人一激。张萌内心的害怕也减弱了不少。 “几位爷,還真的去那個地方啊?說实话,如果不是小少爷对我有恩,我是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去那個村落了!”福伯苦着脸道。 “這次是不得不去了,恐怕這线索還真的就在那個地方!”赵三笑着說道。 “三叔你怎么這么肯定?” “广川王刘去,是汉代的王子,在位时酷虐淫暴,而且极其信奉河神,他们认为人身下来的皮囊是不干净的,淫秽的。要献给河神的贡品,只能是皮囊裡的东西,所以在汉代武帝时期,剥皮盛行。這种剥皮的仪式在很多史书都有记载,应该错不了,這些人应该是刘去迁移過去,看护他墓地的后人。” “還有這典故?” 福伯有些诺诺地道,他当年倒斗靠的就是一把铁铲,再凭借着一股勇气,哪裡像赵三這么见识广泛的。 “做這一行,靠的就是個头脑,很多人是十年不倒斗,就在那裡比对史书资料,一倒斗就要吃個几辈子。当年我們退到香港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身家资产都给查封,那时候就连你大伯也要出去打零工才有饭吃。危急关头我們做了一单,才让张家在香港站住了脚,你知道花费了我們多少年嗎?” 张萌赶紧摇摇头,盯着赵三等他继续說,他从来沒有听過大伯他们說過這些话,此刻听赵三說出来,倒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五年,五十几個人,花了五年的時間在那裡核对歷史文献,勘测地理,几乎是把整個香港都跑了几百個来回,才定了一個晚清王爷的大斗。什么寻龙点穴,一看便知,這些都他妈的尽扯淡,只是辅助的手段,最关键的還是得有丰富的墨水。” 张萌点了点头,觉得赵三說的挺有道理的,如果這些墓葬這么好盗,那就不会有许多行内中人仅仅混個温饱了。 “走吧阿福,我們现在就出发,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在叶家還沒有反应過来的时候把线索查出来,我感觉叶家不会這么轻易就算了!”赵三想了一下,還是决定马上出发,十五年前他和叶家打了不少交道,对于叶家斩草除根的手段,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好!那我們现在就出发吧,不過這辆夏利吃开不了,邵山附近全都是溪流峡谷,這种路只能步行,车子代不了步。”福伯点头道。 似乎是看出了张萌有些担心,赵三笑着对他說道:“小萌仔害怕了?放心吧,有你鬼叔在這裡,就是我白马赵三不出手,到时候你鬼叔下点药给他们,還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病鬼是個很沉默的男人,一路上他說的话不会超過十個指头之数,闻言也只淡淡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赵三他们爱叫他‘肺痨鬼’,病鬼有肺结核,這让他不得不每周都给自己打一针阿莫西林维持生命,或许是久病成医,病鬼对于各种药物非常有研究。 对于邵山村落的回人,他们倒不是很担心,如果到时候那些人敢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他们不介意刀刀见血,在這种深山老林,根本就不用在意政府的管制。 “出发吧!” 既然确定了地方,福伯整理了几件随身携带的衣服,打包好就跟着出门,门口那個伙计赶紧问道:“几位叔叔這就要走了,不喝杯茶嗎?” “不喝了,去办点事情,办好了再来你這叨扰。” “好!那可就說定了啊。”伙计笑道。 五個人挤上车子,陈瘸子把车开出县城外大约半個来钟头,這裡已经是看不到路了,而且都是一些烂泥水坑,车子一开就陷入烂泥裡,半天上不来。 “看来只能开到這裡了,阿福你看下我們离那個邵山還有多远?”赵三下车看了一眼道路,有些无奈地說道。 “要到邵山,必须跨過眼前這道山岭,山后有一條小溪流,跟着那條溪流走個差不多半天路程,应该就可以看到邵山了。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现在這山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福伯摇头道。 “那就赶紧上山吧,看看能不能在天黑前翻過這座大山,我可不想在山裡過夜!” 看到前面這大树林立,但是却显得有些死寂的森林,张萌心裡不禁也有些发悚。照理說,這种深山老林裡应该住着许多动物,无比嘈杂才对。 山路并不好走,而且天气极为酷热,张萌才走了一小会儿,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身体疲软沒劲,一丝困意直涌上脑海来。倒是赵三和陈瘸子,每人背着一個差不多五六十斤重的包裹,却沒有一点累的迹象。赵三想了想问道,祭奠河神有很多种手法,在长江流域那一带的是习惯用童男童女祭祀;在湘西川北一带的经常是用牛羊祭奠,各個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 福伯苦笑道:“我从来沒有看過這么残忍的仪式,我那两個朋友還有其他八個人被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颗脑袋,巫师在他们的头顶用刀割了個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裡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很重,一下子就把肌肉和皮肤给拉扯了下来,埋在土裡的人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口子滑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裡…” 张萌仿佛被人当头淋下一盆冷水,一股冰冷的寒意直涌心口。通過福伯的描述,他似乎可以看得到那残忍血腥的一幕,他在害怕的时候,却沒有看到赵三他们的眼睛一亮。 “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好了。” 张萌心裡有些发毛,虽然他坚决要查出父亲死因,但是听到這么恐怖的东西,還是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特别是想到自己有可能也会成为河神的祭品,更是让他战栗不安。 “萌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不要跟出来就是了。行行行,咱先把你送回家,再過来会会那些回族人,哈哈哈!” 赵三平时沒少在张萌的口中吃過亏,难得逮到次机会,赶紧连讥带讽地嘲弄几句。 “谁說的!我是怕到时候你這把老骨头一身肥肉,皮上一层油腻死人,河神不爱吃!” 张萌一听到這话就不愿意了,小孩子心性,最不愿意听到别人看不起他。 “阿萌,你确定了,去那個地方真的是有危险的。”陈瘸子忍着笑意,认真地对张萌說道。 “去!哪来那么多废话。”给俩人一激。张萌内心的害怕也减弱了不少。 “几位爷,還真的去那個地方啊?說实话,如果不是小少爷对我有恩,我是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去那個村落了!”福伯苦着脸道。 “這次是不得不去了,恐怕這线索還真的就在那個地方!”赵三笑着說道。 “三叔你怎么這么肯定?” “广川王刘去,是汉代的王子,在位时酷虐淫暴,而且极其信奉河神,他们认为人身下来的皮囊是不干净的,淫秽的。要献给河神的贡品,只能是皮囊裡的东西,所以在汉代武帝时期,剥皮盛行。這种剥皮的仪式在很多史书都有记载,应该错不了,這些人应该是刘去迁移過去,看护他墓地的后人。” “還有這典故?” 福伯有些诺诺地道,他当年倒斗靠的就是一把铁铲,再凭借着一股勇气,哪裡像赵三這么见识广泛的。 “做這一行,靠的就是個头脑,很多人是十年不倒斗,就在那裡比对史书资料,一倒斗就要吃個几辈子。当年我們退到香港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身家资产都给查封,那时候就连你大伯也要出去打零工才有饭吃。危急关头我們做了一单,才让张家在香港站住了脚,你知道花费了我們多少年嗎?” 张萌赶紧摇摇头,盯着赵三等他继续說,他从来沒有听過大伯他们說過這些话,此刻听赵三說出来,倒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五年,五十几個人,花了五年的時間在那裡核对歷史文献,勘测地理,几乎是把整個香港都跑了几百個来回,才定了一個晚清王爷的大斗。什么寻龙点穴,一看便知,這些都他妈的尽扯淡,只是辅助的手段,最关键的還是得有丰富的墨水。” 张萌点了点头,觉得赵三說的挺有道理的,如果這些墓葬這么好盗,那就不会有许多行内中人仅仅混個温饱了。 “走吧阿福,我們现在就出发,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在叶家還沒有反应過来的时候把线索查出来,我感觉叶家不会這么轻易就算了!”赵三想了一下,還是决定马上出发,十五年前他和叶家打了不少交道,对于叶家斩草除根的手段,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好!那我們现在就出发吧,不過這辆夏利吃开不了,邵山附近全都是溪流峡谷,這种路只能步行,车子代不了步。”福伯点头道。 似乎是看出了张萌有些担心,赵三笑着对他說道:“小萌仔害怕了?放心吧,有你鬼叔在這裡,就是我白马赵三不出手,到时候你鬼叔下点药给他们,還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病鬼是個很沉默的男人,一路上他說的话不会超過十個指头之数,闻言也只淡淡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赵三他们爱叫他‘肺痨鬼’,病鬼有肺结核,這让他不得不每周都给自己打一针阿莫西林维持生命,或许是久病成医,病鬼对于各种药物非常有研究。 对于邵山村落的回人,他们倒不是很担心,如果到时候那些人敢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他们不介意刀刀见血,在這种深山老林,根本就不用在意政府的管制。 “出发吧!” 既然确定了地方,福伯整理了几件随身携带的衣服,打包好就跟着出门,门口那個伙计赶紧问道:“几位叔叔這就要走了,不喝杯茶嗎?” “不喝了,去办点事情,办好了再来你這叨扰。” “好!那可就說定了啊。”伙计笑道。 五個人挤上车子,陈瘸子把车开出县城外大约半個来钟头,這裡已经是看不到路了,而且都是一些烂泥水坑,车子一开就陷入烂泥裡,半天上不来。 “看来只能开到這裡了,阿福你看下我們离那個邵山還有多远?”赵三下车看了一眼道路,有些无奈地說道。 “要到邵山,必须跨過眼前這道山岭,山后有一條小溪流,跟着那條溪流走個差不多半天路程,应该就可以看到邵山了。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现在這山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福伯摇头道。 “那就赶紧上山吧,看看能不能在天黑前翻過這座大山,我可不想在山裡過夜!” 看到前面這大树林立,但是却显得有些死寂的森林,张萌心裡不禁也有些发悚。照理說,這种深山老林裡应该住着许多动物,无比嘈杂才对。 山路并不好走,而且天气极为酷热,张萌才走了一小会儿,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身体疲软沒劲,一丝困意直涌上脑海来。倒是赵三和陈瘸子,每人背着一個差不多五六十斤重的包裹,却沒有一点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