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鼠后 作者:未知 约摸等了一分来钟,水面终于冒出了几個泡泡。 扑腾一声,赵三和陈瘸子伸出头来,张萌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把两人扯到竹筏上来。 陈瘸子還有赵三身上都是有些血迹,但是幸好俩人都沒有受伤。 “還好,那畜生中了老子几枪,跑得不快。要不然,瘸子你今天就要去给那群老鼠当压寨夫人了!” “什么老鼠,刚才那只怪物是煞鼠?”张萌的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吞下一枚鸡蛋了,煞鼠不過拳头大小,刚才看的那個,体型跟鲨鱼也差不多了吧? 陈瘸子脸色有些发白,大部分都是吓着的:“這畜生的眼睛跟那些煞鼠一模一样,应该不会有错。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尸体才能长得這么大。這玩意应该是母煞,一胎可以生四五百只小煞鼠,也叫做鼠后,這畜生肚子饿的时候就直接吞吃那些煞鼠,不用担心吃不饱,一只只肥肠横流的。” “這种鼠后喜歡生活在水裡面,攻击性特别强,我們村那会儿有人出海捕到了一只鼠后,割开肚皮找到了七八個人头。還有一些骨头上的肉沒有消化掉,很可能是刚吃下去不久。刚才瘸子沒有给吞下肚子,已经算是万幸了。”病鬼大声喝道。 要知道這裡有只鼠后,說什么他也不下水,但是這时候显然迟了,俩边都上不了岸,真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落店。 “都提起精神来,鼠后特别喜歡吃人肉。有些时候,村裡面六七岁的小牙仔在睡觉,一個不留神头就给吞到肚子裡面去,待到人发现的时候,肠子都给扯了几节去了!”陈瘸子似乎有些后怕,赶紧提醒众人。 “這玩意的肚子刚好给三爷的铁钩子勾到,等下靠近的时候应该会有股血腥味道,也不用太過担心。” 赵三看到张萌面色紧张,出声抚慰了一下大家的心情。 “不对,這竹筏怎么裂开了?”福伯脸色一变,大声嚷嚷道。 张萌赶紧看了一眼脚下面,此时那扎得紧紧地竹筏,不知道怎么回事裂开了一條大缝,如果不是那些绳子比较坚韧,恐怕這竹筏早已经是四分五裂了。 砰! 那竹筏给硬生生顶起几厘米,再砸落在水面上,竹筏上的人都是一個踉跄,差点就摔到水裡去了。 “這水下面還有一只鼠后!” 赵三狂吼道,刚才的双管猎枪已经给他丢到水中,现在只能拿着一把折叠铲,他死死盯着水下面,看那鼠后要是敢冒头就给它当头一铲。 那竹筏剧烈一抖,又给水下的那鼠后撞了一下,终于是撑不住,一下就四分五散开来。 张萌心裡一片慌乱了,身下又是一片血红的河水,一点也看不清,他脚下乱蹬着,生怕给那鼠后一下就把自己的脚给吞了。 “不要管脚,看着自己的脑袋,小心鼠后一口就把脑袋给咬了!”病鬼看到张萌双脚乱蹬,赶紧大喊道。 几個人落水之后也不敢乱动,都是在那裡聚精会神,看着那只鼠后跑哪裡去了,不過几分钟過去,這鼠后却好像是逃掉一样,一点踪迹也沒有。 “不要放松警惕,這鼠后最是狡猾,等下一個不小心,脑袋就给咬掉了!”病鬼大声說道。 张萌跟福伯也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慢慢地朝着赵三游過去,到时候要是那鼠后来,也好有個照应。 赵三做了一個噤声的手势,他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要到水下看看。刚才他潜入水中的时候,反而发现下面的水更清澈一些,在表面只是漂浮着一层红色的絮状物而已,相比起来,水下的能见度更适合观察。 赵三吸了一口大气,突然间整個人就潜了下去。不到十秒钟的時間,赵三便满脸水花地冒出头来。他看向张萌的脸有些苍白,张萌心理一突,瞪着自己的身下,此时一团巨大的黑影在自己脚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都不知道。 想着一只跟鲨鱼差不多体积的鼠后就在自己旁边潜伏着,张萌的只觉得手脚发软,站在那裡一下就不知道干嘛。 赵三急的脸色发白,他死命挥舞自己手中的折叠铲,示意张萌先下手为强。這鼠后的听觉极为灵敏,他也不敢随意走過去,等下要是触动了鼠后张萌就危险了。 张萌這才恍然大悟過来,他紧了紧自己手中的折叠铲,把折叠铲高高举起来。 這会儿决定是要拼命了,张萌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他咬紧牙关,一铲子就切了下去。 叮! 這一下却沒有铲到鼠后身上,直接落在河底的石头上,张萌手掌一麻,這一下用力過猛,手中的铲子不由自主地落入水中。 张萌只觉得自己脚下的那坨黑影一动,一团冰冷的东西缠住自己的脚,他的身体就给一阵巨力往水裡面拖下去。 還好张萌小时候就是一個调皮玩玩闹的主,大大小小的河跟自己家的澡堂一样,沒事就去泡個澡,否则這么一拉下去,非得闭气了。 张萌双脚乱蹬,那抓在自己脚裸上的爪子却极其大力,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张萌心裡有些慌乱了,眼前的那团巨大的东西還时不时地回過头来,在水裡面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显得极为恐怖。 张萌突然想起自己的裤子右边還插着一把匕首,他赶紧把自己的身子勾起来,一摸到那冰凉的手柄位置,想也不想的就拔出来刺向黑影。那东西吃痛,一下就放开张萌,总算是止住了给這鼠后拖着行走的身体。 那玩意呢? 张萌却是一点都不敢放松,他看到那黑影在自己眼睛一花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游哪裡去,他双脚用力一瞪,就要浮到水上去。 张萌骤然觉得自己旁边的气泡多了许多,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過去,一张巨大狰狞地鼠脸死死盯着他,半张开的锯齿上面還有一些血肉缠在牙缝处。张萌惨叫一声,却忘了自己是在水裡下,一下那河水就从口鼻裡面灌进去,呛得他眼泪一下就彪了出来。 那鼠后嘴巴一张就要把张萌的脑袋吞下肚子,张萌這时候终于回過神来,他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了這鼠后身上一個巨大的伤疤。随着鼠后的身体一甩,他整個人跟破布袋一样抛飞了出去,如果不是指甲深深地陷入到這鼠后那個伤疤的血肉裡面,恐怕這一下给甩了出去,撞到边岸上,就得直接断几根骨头。 饶是如此,张萌也觉得自己右手的手臂酸麻不已,感觉像是要断裂掉了,而且在指尖缝隙传来剧烈地痛楚,似乎這一下子就把自己指甲全拔出来了。 张萌咬牙一狠,那把匕首已经沒入到了鼠后的身上,他是打定主意不能够给這鼠后甩下去,现在在鼠后身上,還是它的攻击死角,给甩下去恐怕就得成为板上肉,给它随便宰了。 那鼠后吃痛,闷沉地大叫一声,整個肥胖地身躯居然朝着一個岩石撞了過去。张萌只觉得前面一团肥肉狠狠地压在自己身上,后背一阵剧痛,昨天吃的压缩饼干直接一口干呕了出来。 给拖到水下面差不多一分钟,此刻张萌胸口也是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過气来。他的双手有些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给這鼠后到处乱撞,双手早已沒了力气,整個人从鼠后身上掉了下来。 那只肥胖的鼠后嗷嗷地兴奋叫了一声,‘嗖’地一声游了回来,它的爪子摁住张萌的胸口,這只鼠后也不知道有多重,一压下去张萌口中不由得喷出了一些胃部的残遗物,此时张萌若是還清醒着,一定会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都痛楚得有些移位。 那血红色的舌头轻轻舔着张萌的脑袋,鼠后舌头上的根根倒刺触目惊心。這些煞鼠进食的时候,如果牙齿太长了,用舌头用力地在猎物身上一舔,也能够挖下一块血肉下来。 可就在這個时候,鼠后的身子却不动了,鼓起来的双眼一下也失去了神采。 它身后的地方,赵三夹着鼠后的脖子部分,一個铁爪勾钉在鼠后的颈椎位置上。這种铁爪钩子是用来登山的,用硬质的弹簧做动力,把弹簧拉紧了,這钩子带着拇指粗的绳子能够一下飞個几百米远,钉在石头上面,力度极大。 這鼠后虽然一层脂肪厚得连猎枪都打不进,但是面对這种铁爪勾,颈椎一下就给撞断了,夺去了它的生机。 在前面,陈瘸子把张萌夹着,赶紧浮上水面去。 咳咳咳咳咳咳! 张萌迷糊之间,不知道吐出了多少污秽的河水,他浑身上下,仿佛是给人抽了十斤血一样,一点力气都顶不上。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赵三光着個脚丫,在自己肚子上踩来踩去,跟踩衣服一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好你個狗日的赵三,老子都要死不活了,你還在這踩我肚子!难怪刚才做梦,梦到一只畜生想来踩老子。” “這孩子不会淹糊涂了吧,怎么连戏剧都唱出来了?”福伯担忧地问。 “你個死小子看你那孬样,给這么一只小老鼠差点把脑袋给吞了。如果你是我儿子,看我不弄死你,沒出息的东西!”赵三骂骂咧咧的說道。 张萌有气无力得摆摆手,溺水了一阵,身体又给這鼠后给蹂躏得跟個玩具似得,现在身子骨都散架了,哪有心情跟赵三吵架。 不過看到赵三病鬼他们几個人都是眼眶泛红,知道三爷也是在嘴硬,张萌心裡一暖。他模糊之间能够听到赵三還有陈瘸子低沉的嘶吼声,现在看過去,赵三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连伤口都沒有包扎,张萌眼裡的泪珠子再也憋不住,从眼角悄悄滚了下来。约摸等了一分来钟,水面终于冒出了几個泡泡。 扑腾一声,赵三和陈瘸子伸出头来,张萌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把两人扯到竹筏上来。 陈瘸子還有赵三身上都是有些血迹,但是幸好俩人都沒有受伤。 “還好,那畜生中了老子几枪,跑得不快。要不然,瘸子你今天就要去给那群老鼠当压寨夫人了!” “什么老鼠,刚才那只怪物是煞鼠?”张萌的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吞下一枚鸡蛋了,煞鼠不過拳头大小,刚才看的那個,体型跟鲨鱼也差不多了吧? 陈瘸子脸色有些发白,大部分都是吓着的:“這畜生的眼睛跟那些煞鼠一模一样,应该不会有错。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尸体才能长得這么大。這玩意应该是母煞,一胎可以生四五百只小煞鼠,也叫做鼠后,這畜生肚子饿的时候就直接吞吃那些煞鼠,不用担心吃不饱,一只只肥肠横流的。” “這种鼠后喜歡生活在水裡面,攻击性特别强,我們村那会儿有人出海捕到了一只鼠后,割开肚皮找到了七八個人头。還有一些骨头上的肉沒有消化掉,很可能是刚吃下去不久。刚才瘸子沒有给吞下肚子,已经算是万幸了。”病鬼大声喝道。 要知道這裡有只鼠后,說什么他也不下水,但是這时候显然迟了,俩边都上不了岸,真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落店。 “都提起精神来,鼠后特别喜歡吃人肉。有些时候,村裡面六七岁的小牙仔在睡觉,一個不留神头就给吞到肚子裡面去,待到人发现的时候,肠子都给扯了几节去了!”陈瘸子似乎有些后怕,赶紧提醒众人。 “這玩意的肚子刚好给三爷的铁钩子勾到,等下靠近的时候应该会有股血腥味道,也不用太過担心。” 赵三看到张萌面色紧张,出声抚慰了一下大家的心情。 “不对,這竹筏怎么裂开了?”福伯脸色一变,大声嚷嚷道。 张萌赶紧看了一眼脚下面,此时那扎得紧紧地竹筏,不知道怎么回事裂开了一條大缝,如果不是那些绳子比较坚韧,恐怕這竹筏早已经是四分五裂了。 砰! 那竹筏给硬生生顶起几厘米,再砸落在水面上,竹筏上的人都是一個踉跄,差点就摔到水裡去了。 “這水下面還有一只鼠后!” 赵三狂吼道,刚才的双管猎枪已经给他丢到水中,现在只能拿着一把折叠铲,他死死盯着水下面,看那鼠后要是敢冒头就给它当头一铲。 那竹筏剧烈一抖,又给水下的那鼠后撞了一下,终于是撑不住,一下就四分五散开来。 张萌心裡一片慌乱了,身下又是一片血红的河水,一点也看不清,他脚下乱蹬着,生怕给那鼠后一下就把自己的脚给吞了。 “不要管脚,看着自己的脑袋,小心鼠后一口就把脑袋给咬了!”病鬼看到张萌双脚乱蹬,赶紧大喊道。 几個人落水之后也不敢乱动,都是在那裡聚精会神,看着那只鼠后跑哪裡去了,不過几分钟過去,這鼠后却好像是逃掉一样,一点踪迹也沒有。 “不要放松警惕,這鼠后最是狡猾,等下一個不小心,脑袋就给咬掉了!”病鬼大声說道。 张萌跟福伯也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慢慢地朝着赵三游過去,到时候要是那鼠后来,也好有個照应。 赵三做了一個噤声的手势,他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要到水下看看。刚才他潜入水中的时候,反而发现下面的水更清澈一些,在表面只是漂浮着一层红色的絮状物而已,相比起来,水下的能见度更适合观察。 赵三吸了一口大气,突然间整個人就潜了下去。不到十秒钟的時間,赵三便满脸水花地冒出头来。他看向张萌的脸有些苍白,张萌心理一突,瞪着自己的身下,此时一团巨大的黑影在自己脚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都不知道。 想着一只跟鲨鱼差不多体积的鼠后就在自己旁边潜伏着,张萌的只觉得手脚发软,站在那裡一下就不知道干嘛。 赵三急的脸色发白,他死命挥舞自己手中的折叠铲,示意张萌先下手为强。這鼠后的听觉极为灵敏,他也不敢随意走過去,等下要是触动了鼠后张萌就危险了。 张萌這才恍然大悟過来,他紧了紧自己手中的折叠铲,把折叠铲高高举起来。 這会儿决定是要拼命了,张萌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他咬紧牙关,一铲子就切了下去。 叮! 這一下却沒有铲到鼠后身上,直接落在河底的石头上,张萌手掌一麻,這一下用力過猛,手中的铲子不由自主地落入水中。 张萌只觉得自己脚下的那坨黑影一动,一团冰冷的东西缠住自己的脚,他的身体就给一阵巨力往水裡面拖下去。 還好张萌小时候就是一個调皮玩玩闹的主,大大小小的河跟自己家的澡堂一样,沒事就去泡個澡,否则這么一拉下去,非得闭气了。 张萌双脚乱蹬,那抓在自己脚裸上的爪子却极其大力,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张萌心裡有些慌乱了,眼前的那团巨大的东西還时不时地回過头来,在水裡面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显得极为恐怖。 张萌突然想起自己的裤子右边還插着一把匕首,他赶紧把自己的身子勾起来,一摸到那冰凉的手柄位置,想也不想的就拔出来刺向黑影。那东西吃痛,一下就放开张萌,总算是止住了给這鼠后拖着行走的身体。 那玩意呢? 张萌却是一点都不敢放松,他看到那黑影在自己眼睛一花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游哪裡去,他双脚用力一瞪,就要浮到水上去。 张萌骤然觉得自己旁边的气泡多了许多,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過去,一张巨大狰狞地鼠脸死死盯着他,半张开的锯齿上面還有一些血肉缠在牙缝处。张萌惨叫一声,却忘了自己是在水裡下,一下那河水就从口鼻裡面灌进去,呛得他眼泪一下就彪了出来。 那鼠后嘴巴一张就要把张萌的脑袋吞下肚子,张萌這时候终于回過神来,他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了這鼠后身上一個巨大的伤疤。随着鼠后的身体一甩,他整個人跟破布袋一样抛飞了出去,如果不是指甲深深地陷入到這鼠后那個伤疤的血肉裡面,恐怕這一下给甩了出去,撞到边岸上,就得直接断几根骨头。 饶是如此,张萌也觉得自己右手的手臂酸麻不已,感觉像是要断裂掉了,而且在指尖缝隙传来剧烈地痛楚,似乎這一下子就把自己指甲全拔出来了。 张萌咬牙一狠,那把匕首已经沒入到了鼠后的身上,他是打定主意不能够给這鼠后甩下去,现在在鼠后身上,還是它的攻击死角,给甩下去恐怕就得成为板上肉,给它随便宰了。 那鼠后吃痛,闷沉地大叫一声,整個肥胖地身躯居然朝着一個岩石撞了過去。张萌只觉得前面一团肥肉狠狠地压在自己身上,后背一阵剧痛,昨天吃的压缩饼干直接一口干呕了出来。 给拖到水下面差不多一分钟,此刻张萌胸口也是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過气来。他的双手有些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给這鼠后到处乱撞,双手早已沒了力气,整個人从鼠后身上掉了下来。 那只肥胖的鼠后嗷嗷地兴奋叫了一声,‘嗖’地一声游了回来,它的爪子摁住张萌的胸口,這只鼠后也不知道有多重,一压下去张萌口中不由得喷出了一些胃部的残遗物,此时张萌若是還清醒着,一定会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都痛楚得有些移位。 那血红色的舌头轻轻舔着张萌的脑袋,鼠后舌头上的根根倒刺触目惊心。這些煞鼠进食的时候,如果牙齿太长了,用舌头用力地在猎物身上一舔,也能够挖下一块血肉下来。 可就在這個时候,鼠后的身子却不动了,鼓起来的双眼一下也失去了神采。 它身后的地方,赵三夹着鼠后的脖子部分,一個铁爪勾钉在鼠后的颈椎位置上。這种铁爪钩子是用来登山的,用硬质的弹簧做动力,把弹簧拉紧了,這钩子带着拇指粗的绳子能够一下飞個几百米远,钉在石头上面,力度极大。 這鼠后虽然一层脂肪厚得连猎枪都打不进,但是面对這种铁爪勾,颈椎一下就给撞断了,夺去了它的生机。 在前面,陈瘸子把张萌夹着,赶紧浮上水面去。 咳咳咳咳咳咳! 张萌迷糊之间,不知道吐出了多少污秽的河水,他浑身上下,仿佛是给人抽了十斤血一样,一点力气都顶不上。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赵三光着個脚丫,在自己肚子上踩来踩去,跟踩衣服一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好你個狗日的赵三,老子都要死不活了,你還在這踩我肚子!难怪刚才做梦,梦到一只畜生想来踩老子。” “這孩子不会淹糊涂了吧,怎么连戏剧都唱出来了?”福伯担忧地问。 “你個死小子看你那孬样,给這么一只小老鼠差点把脑袋给吞了。如果你是我儿子,看我不弄死你,沒出息的东西!”赵三骂骂咧咧的說道。 张萌有气无力得摆摆手,溺水了一阵,身体又给這鼠后给蹂躏得跟個玩具似得,现在身子骨都散架了,哪有心情跟赵三吵架。 不過看到赵三病鬼他们几個人都是眼眶泛红,知道三爷也是在嘴硬,张萌心裡一暖。他模糊之间能够听到赵三還有陈瘸子低沉的嘶吼声,现在看過去,赵三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连伤口都沒有包扎,张萌眼裡的泪珠子再也憋不住,从眼角悄悄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