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欽定
“呵——啊——”伸懶腰打哈欠。
坐在枕頭上看了看寢室，我才發現只有我和許芊芊兩個人。秦雪起得比我更早，而且離開了宿舍，而許芊芊一醉到底，現在還沒醒。
“小懶豬。”我報復性地戳了戳少女的臉頰，她伸手無意識地抓了抓，卻是沒有醒過來。我也不再管她，拿起她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七點二十分，離秦寧要求我到位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十分鐘。但我可不能踩着點去，現在就可以提前準備。
昨天洗澡的時候，毛巾啊洗髮水沐浴露什麼的沒怎麼感覺，但是晚上刷牙的時候，拿着毛刷柔軟的牙刷站在鏡子前，我突然愣住了。
如果用它的話，算不算和蘇小曦間接接吻？但是從物質決定精神的世界性原則來說，這只是自己和自己接吻而已，並不能算什麼。
但最後心裏還是沒過去那道坎兒，去小賣部重新買了牙刷。十塊錢的價格不算昂貴，卻也使我總共七十七塊錢的餘額變得只剩下五十。
畢竟兩頓飯錢，還有去市中心的路費錢也花了不少。
洗漱完畢，對着鏡子仔細地梳理完頭髮，我今天沒有扎馬尾，因爲披散的長直髮比較有早晨的氣息。
在櫃子裏找到一枚小兔子髮卡，隨手別在左邊發側上。
這個時間點太早了，空氣有一點點涼爽。我沒有選擇像昨天一樣光着腿出門，露出自己修長筆直又白白嫩嫩的雙腿，而是從櫃子裏翻出一條薄薄的白絲長筒襪。
“也就我這麼古怪，衣服褲子沒換先把襪子穿上。”我有些好笑地自嘲了一句。
我以前不是女裝大佬，沒穿過絲質長筒襪，把柔嫩的小腳丫塞進襪子裏費了不少功夫，生怕自己用力過頭扯爛了它。但是我高估了這身體的力氣，也小看了絲質長襪這一偉大發明。
啪嗒，白絲的襪口輕輕勒在大腿根上，我終於完成了穿白絲這個艱難的任務。接下來換上昨天那一身衣服，斜露肩T桖加上軟布小短褲，一切準備妥當。
打工第一天，出發！
但是到了世紀中心，這間龐大的店鋪依舊沒有開張，只能走員工通道。我走到三樓辦公室裏，發現秦寧正在等我。
“八點二十九，”她看了眼時間，“差兩分鐘你就遲到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沒好意思說話。我也沒有料到早晨的打理花了那麼多時間，主要還是因爲穿白絲穿了太久。
怕扯爛襪子太小心了啊，畢竟現在這麼窮，白絲也要錢。
秦寧大美女的目光落在我腿上：“今天打扮不錯。”
雖然很高興被老闆誇獎，但是誇穿着是什麼情況，而且——“穿的是跟昨天一樣的。”我忍不住輕聲提醒。
“我沒說衣服褲子，”秦寧伸手指了指，“我說襪子。”
“……”
我覺得我好像被調戲了。
“今天沒有開張嗎？”爲了扯開話題趕緊問。
秦寧點頭：“一個星期後開張，這幾天招人面試。”
一星期後啊，剛好。我們是三天後期末考試，考三天，剛好開張的時候就是考完試之後。
可問題是，既然還在招人不營業，那叫我來幹嘛。這種話不能直白地問老闆，需要委婉。
“那個，秦寧姐，”我小心翼翼地說，“今天面試招人的話，請問我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嗎？”
這就是社會人說話的藝術！
“當然有，你來面試。”
“……啥？”
秦寧解答了我的問題，但是聽了答案之後我更迷惑了。
“你當面試官，不明白麼。”她凜冽的眼神颳了我一眼。
我當面試官？不不不，這不是明不明白的問題，我斟酌半天，還是直言相問：“爲什麼？”
“你自己的班子，當然你自己來面試挑人，”秦寧冷哼一聲，“難不成你還打算讓我幫你挑？”
我自己的班子又是什麼鬼！
“等一下，秦寧姐……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的嘴脣有些哆嗦，“讓我當……”
那個名詞我沒敢說出來，秦寧替我說完：“沒錯，你來當店裏的老大。”
“可是……”
“我已經決定了，就由你來當，”她直接打斷我，“不要囉囉嗦嗦。”
不，這個真的得囉嗦。我苦笑了一聲，認真地說道：
“秦寧姐，你的信任我很感激，但是我只是兼職工。我還在讀大學，只是打暑假工而已。”
我原以爲秦寧會惋惜地收回成命，但是沒想到她反問了一句：“那又如何？”
……哈？
“你們大學又不是特別忙，開學之後偶爾過來檢查檢查就好，你見過哪個店鋪需要領導隨時坐鎮的？”
她一席話說得我啞口無言，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除非你選了一堆傻子當員工，不然一個暑假過去，我不信她們還學不會每天該做什麼來保持正常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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