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面試她人
見秦寧毫無開玩笑的意思，我真有點受寵若驚了。不過這樣看來，店裏確實非常缺人，偌大的店面只有老闆一人，連個管理員都沒。
我則是她現找的管理員。
一個羣主一個管理員，然後面試羣成員——現在是這麼個情況麼。
秦寧坐在沙發上，我和昨天一樣坐在硬凳子上，和昨天一樣。但是她拍了拍自己旁邊，對我說道：“坐這裏來。”
坐那麼近嗎，我猶豫了一下：“這樣不好吧。”
“什麼不好，你那邊是面試人的位置，你還打算和別人並排坐着面試不成？”
秦寧大美女每一句話都說得壓迫性十足，再加上她大老闆的身份，每句話都說得我心驚膽戰。我聽話地坐到她旁邊，成熟女性身上的幽香讓我嫩臉一紅。
“你坐這麼近幹嘛，”秦寧瞪着我，“沙發這麼大一個。”
咳，原來你是說讓我坐沙發上麼，剛纔你那個手勢我以爲是特指你旁邊呢。
鬧了個小烏龍的我趕緊往旁邊側移一點，高檔真皮沙發坐着的確很舒服，讓人不由得感慨資本的美好。
“面試者的資料，你要看嗎？”她手裏拿着個平板。
“這個就不用了，”我擺擺手說，“沒什麼大用。”
“哦？”
我靠在沙發背上，輕輕呼吸一口，說：“求職信這東西，寫只會寫對自己好的，有些稍微沾點邊的東西也一併寫上，不可盡信，還不如不看，看實際面試效果就好。”
秦寧輕笑：“那你自己呢。”
“我……我也一樣啊，這很正常，比如我說我什麼都會，其實並不會，”升職當了管理員，我也放鬆了下來，甚至跟秦寧開玩笑，“比如說生孩子我就不會。”
“嗯？”秦寧笑得有些玩味，“你不會嗎？”
啊，不好，忘記了我現在是女孩子，還按以前開玩笑的方式開呢。我頓時紅了小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
理由編不出來了，難道說自己口誤嗎。
“那你到底會不會生孩子。”秦寧湊近過來。
“嗯，那個，從生理角度上來說，”我強裝鎮定，“應該會的吧。”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拯救了我。秦寧朝我遞了個眼神：“第一個面試者到了。”
我正要起身去開門，突然秦寧朗聲道：“請進。”
喝，原來門鎖沒關吶。
門被人推開，我趕緊在來人進來之前坐下。一個有着清爽短髮的女孩子走進來，朝秦寧一鞠躬：
“姐姐好，我是來面試的。”
見人就喊姐，嘴真甜。我撐着臉包子，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無視我。
秦寧微微點頭示意聽見了，然後就這麼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少女以爲面試開始了，於是挺胸擡頭開始述說。
嘖，胸挺那麼高幹什麼，又不是很大，連我寢室的秦雪都不如。
每次面試職位，和別人競爭的時候，內心裏總是會對其他競爭者心存偏見。雖然我這次不是競爭者，是內定的管理員，但思想也一時半會兒沒轉換過來。
何況她都沒理我，哼！
少女年紀和我差不多，同樣是準備找暑假工的大學生。值得一提的是這似乎是她第一次找工作，說話方式比較生澀，在秦寧面前也有些緊張。
沒有太值得稱道的地方，充其量就是態度很好。介紹完自己後，她緊張地絞着手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秦寧，想聽這個大老闆的回覆。
但是秦寧一句話也不說，辦公室裏詭異地安靜了好久。短髮少女以爲秦寧會負責面試她，但秦寧壓根就沒在意過，一開始的點頭只是針對她打的招呼而已。
我心裏一軟，好歹是個女孩子不是，這麼捉弄她太過分了。於是我出聲說道：“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
全程正眼都沒看過面試官的人，其實可以再晾一會兒的，不過誰叫我這個人心軟呢。
少女等了半天，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我說了結果。她呆呆地看看我，又看看秦寧，似乎明白了什麼。
“哦。”然後心裏十分不平靜地走了。
辦公室再度安靜下來，秦寧轉頭看了我一小會兒，然後吐出兩個字：“虛僞。”
“……啊？”我懵了。
“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她十分高冷地說，“還什麼先回去，有結果就通知，你怎麼不說沒通知你就說明你沒戲了呢。”
“這個，本來就是這麼說的嘛，而且也不一定不要她，買東西還要貨比三家呢，”我無辜地說，“所有人看一遍，萬一她的條件排在兼職的人前十里，那就收下她。”
雖然她沒正眼看過我，但我又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吧？
“而且，”我小聲補充了一句，“沒通知的話，確實是沒戲了，這話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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